正文_第一百一十九章 守陵
山虎我會回來的 鉅獎 大小姐的神級高手 步步驚心之庶女皇后 傲世僵皇 仙子亂紅塵 網遊重生之超級獵人 紳士的莊園 至純醫道 一世輕狂:絕色殺妃
正文_第一百一十九章 守陵
李軒璟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桌面上擺著什麼,正望著出神。
今日早朝李軒昊就察覺他有點反常,這才答應的這般爽利,此時見皇兄怔愣出神,不覺心下一驚。
進了大殿,遠遠的在下方行了禮,許久不見李軒璟動作,於是提高了嗓門又喊了一句:“臣弟參見皇上!”
李軒璟一個錯愕,似是才回過神來,趕緊招著手:“快快起來,書房裡又沒有旁人,不必拘著禮。”
李軒昊起來,抖了抖袍上塵土,“皇兄找臣弟過來,有何要事?”
他家王妃教了他不少絕招,專門對付皇帝突然心血**下達的指令,李軒昊猶豫著要是皇上真的又分配給自己什麼任務,他該選用哪種藉口好呢。
就見李軒璟擺著手:“軒昊啊,你走近些,到皇兄這邊來。”
李軒昊遲疑著再往前走幾步,在與龍案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而李軒璟尤覺不夠似的,一再招呼近到他身邊去。李軒昊不知是不是自己聽錯,總覺得他的聲音裡有那麼點苦澀。
於是乾脆站到李軒璟身旁,沉著臉一聲不吭的盯著他。
李軒璟靠在龍椅上,垂著頭,看桌上的什麼東西:“還記得這個 嗎?”
李軒昊這才發現,在李軒璟的面前竟然擺著一副畫像,只一眼,視線便膠著在上面再移不開半寸。
他記得這副畫像,是父皇殯天之時,拿在手上的那一副,畫像中的女子就是他與李軒璟的生身母親,而畫像之上,女人身後的那個孩子就是李軒昊。
對於這幅畫中的內容,李軒昊並沒什麼印象,倒是後來聽李軒璟提過一次,說是當時,母后在插花,才睡醒的他喊著要母后,於是宮女抱著過來。
“你那時候特別粘人,總是喜歡粘著母后,一會不見都不行。”李軒璟悠悠開口,難得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百忙之中有閒情逸致提起陳年往事。
李軒昊的心裡又是一緊,安靜的聽兄長把話說完。
似是沉浸在無邊的記憶裡,李軒璟的語氣都帶著年輪的味道:“父皇總是說,你是和母后長得最像的,你的眼睛和嘴巴都有母后當年的影子,只是年紀越來越大,身上的男子漢氣概越加明顯,周身散發著冷峻的氣勢,便再也沒有人敢把你和母后想在一塊了。”
“但是軒昊”李軒璟突然抬頭,目光深深的看向李軒昊:“不管你成長成怎樣的英雄,你都是最像母后的那個,就算容貌改變,骨子裡那種倔強與不縛浮華總是一模一樣的。這也是為何你是父皇最中意的繼承人人選。”
“皇兄已然坐上至尊的寶座,臣弟只想為皇兄出一份力而已,至於過往,過去便過去了吧。”
李軒昊想他知道李軒璟突然提起過去的寓意了,當初父皇遺詔都立好了,只要昭告天下,他李軒昊就是這個天下最終的主宰。
是他一口推辭掉,闡明其中厲害,才說服父皇另則賢主,大概到底是因為偏愛吧,先帝雖然把皇位給了李軒璟,但還是封了李軒昊攝政王的身份。
給他僅次於他的地位,甚至能與皇帝抗衡的權利。
然而這些終究都是皇帝的一塊心
病,他交了兵權,皇帝不滿意,他不過問朝政,皇帝還是不滿意,說到底,就是攝政王的身份讓他忌憚。
李軒昊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就在第一次見到這張畫像那天,兄弟倆開誠佈公的談了好久,將以往的誤會一舉解釋清楚,好像一切都開始回到從前。
然而一年,只不過才一年,所有的一切都都變了,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開始越來越脫離人的掌控。
今天還是這幅畫,卻成了另一個“杯酒釋兵權”的藉口。
他的王妃說的對,紅磚綠瓦的深宮牆院,看起來莊嚴氣派,卻冰冷的隔絕了一切與情字有關的東西。
當他親手把這個兄弟捧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時,他們的兄弟情分也就到了最後該畫句點的時刻。
“再過一月就是母后誕辰了,臣弟一直想著能為母后守一次櫺,近來國泰民安不需戎馬,臣弟請旨,還請皇兄成全!”
“皇弟,這是……”
“臣弟請旨!”李軒昊面不改色,疾步到殿前跪下,正色道:“臣弟請旨攜王妃到太陵為父皇母后守陵,還請皇兄恩准!”
李軒璟臉色有點難看,陣青陣白良久,才幽幽開口:“皇陵本來陰氣就重,然皇弟的孝心,朕又不忍駁回,這樣吧,讓靖王妃送你到太陵,便回來吧。”
李軒昊一愣,微抬一抬頭,驚詫的視線尚未觸及皇帝的臉,便緩緩垂了下去。
“臣弟……遵旨!”
靖王府內,靖王妃挑燈為王爺收拾行裝,眼神流轉著,一下下瞄向自己的盜墓工具。
皇陵啊!來到這個時空,皇宮她去過了,皇帝也見著了,就差皇陵,此行就圓滿了。
只是這個小皇帝不讓自己陪王爺一同前去,難道這是在暗示自己要打個盜洞,以最原始嚴謹的工作態度進去嗎?
可是換個思路,李軒昊要是知道她的女人挖了他爹孃的墳,還不得把自己生吞了啊,想想都恐怖。
淺夏打個哆嗦,縮縮脖子,老老實實收拾行裝。
李軒昊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晚膳都沒出來吃一口,淺夏心裡始終放不下。
到今天李軒璟已經是將打壓從暗地裡提到明面上來了。
懷柔政策已經安撫不了底下憤慨的朝臣,於是他改用逼著李軒昊自己開口。
果然,什麼重新重用都是幌子,前腳才找了樓相前來聲討自己干涉王爺朝政,王爺給足他面子,剛開始復工,後腳他就迫不及待的故技重施。
淺夏扣到臨淵閣門板上的手又收了回來,最後吩咐小竹子,“去望城樓吧,給樓小公子和九皇子稍信,就說我在那等他們。”
王爺請旨守陵的事,不是什麼祕密,馬上就傳得人盡皆知。
李軒曄臥在病榻上,樓小公子再怎麼壓,他都有辦法知道。
樓東瑜一再懷疑,不是九皇子真的有預言的本事,就是府中一半以上的下人都被他收買了。
蹲在九皇子門口,也不知跟誰較勁吹著自己頭上垂下來的兩縷頭髮,吹了半天,覺得有點呼吸不暢,索性站起來繼續吹。
裡頭伺候的小廝出來,樓小公子伸腿一攔:“
東西都吃了?”
“吃了!”小廝道:“九皇子嘴裡唸叨著什麼‘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早點出了這是非之地也好’”。
樓東瑜嘆了口氣:“想開就好,你下去吧”。
小廝莫名其妙的看看小公子走了,怎麼打九皇子來到相府後,一個兩個的都這麼神神叨叨的呢。
樓東瑜放了心,在門外守了一會,間或幾聲咳嗽聲響起,不明顯,應該是真的沒動怒,正要走,前腳剛離開那個小廝又折返回來:“小公子,靖王妃差了人過來,說是要請您和九皇子去望城樓一趟!”
“九皇子也去嗎?”樓東瑜問。
“是呢,來人特意說了請九皇子一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樓東瑜推門進了李軒曄的房間,**的人手裡還握著半卷書,打那閉目養神。
“你若再這般勞心勞神下去,明兒我便把這府裡的人都遣了出去,讓你成了瞎子聾子,什麼都不知道了最好,還能多活兩天。”
“不過是幾本閒書,看來打發時間的。”李軒曄忍著喉頭癢悶聲說道。
樓東瑜抽出他手裡的書,賭氣似的重重往桌子上一摔:“看閒書有看《策論》的嗎!本公子號稱天下第一神童也不敢說看《策論》是看閒書,九皇子還真是曲高人和寡啊!”
翻著白眼,樓東瑜陰陽怪氣道。
李軒曄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樓東瑜親自調理這段時間,舊疾一直控制的很好,身子骨也比以前硬朗多了,所以多數時候,對樓東瑜的話,都持著一種遵醫囑的心態。
於是訕訕收了手放回被子裡,“這就不看了,剛吃了東西,消會食就睡覺。”
“別睡了,靖王妃找我們過去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找了外出的衣服出來。
李軒曄看一眼窗外天色,這會天都已經黑下來了,靖王妃找自己和樓東瑜過去,卻不去王府,而是去望城樓,難道是有事是要瞞著靖王的?
起了身,心安理得的享受樓東瑜的服侍。
穿靴子的時候,樓東瑜隨手抓了床邊的鞋就套了上去,看見靴底髒了一塊,拽過自個袖子想也不想就擦。
他穿的是一件白袍,直接拽過來當抹布用,自然是先髒了自己的衣服。
這都是他平時做慣了的事,這會做起來的時候,腦子裡什麼都沒想。
誰知看到這一幕,李軒曄瞳孔縮了縮,腳伸過去的時候就有點不自然。
到了望城樓,淺夏早等在那了,溫了酒熱了茶,只等客到。
小竹子正納悶呢:“相府離這比王府還近呢,怎麼小公子的速度比咱們還晚?”
“恐怕是九皇子身子骨不舒服,耽誤了,我們再等等。”
早知道她就該去相府的,也省的更深露重的還要折騰九皇子。
可是不知怎麼的,淺夏心裡就是對樓相懷著一份畏懼,總覺得在國之棟樑的樓相面前,討論那些大逆不道的事,心裡不踏實。
正說話間,門口傳來腳步聲,樓小公子推門進來,一雙賊溜溜轉了一圈,對喝著茶的靖王妃道:“才走到門口,我就好像聽見有人說我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