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零七章 王府一直雞飛狗跳

正文_第一百零七章 王府一直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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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七章 王府一直雞飛狗跳

李軒昊展開聖旨,低沉渾厚的嗓音壓抑著熊熊怒火,將聖旨上每一個字咬著牙宣讀出來。

一個亂臣賊子的死刑,讓百姓歡呼雀躍直呼大快人心!

而至此李軒驊仍是死不悔改,在他看來,他是皇長子,自古皇位立長不立幼,天下就該是他的。

然而奉帝對李軒昊的獨寵,讓他時刻如坐鍼氈,所以,他將所有的仇恨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在李軒昊身上。

他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李軒昊永遠消失。卻沒想到老皇帝殯天之時,竟然把皇位傳給了李軒璟。

於是他蟄伏,他設計,他陽奉陰違,籌謀策劃有一天能將皇位奪到手,沒想到的是,還是李軒昊,讓他所有計劃毀於一旦。

他一直以為自己就是真命天子,他以皇長子的身份繼承皇位就是天命所歸,甚至李軒璟遲遲沒有殺他,他還期待著,有一天可以逆轉局面,他忠誠的擁護者們還會救他出牢籠,助他東山再起。

時至今日,跪在刑臺之上,臨刑前,除了看熱鬧的無知百姓,甚至連一個為自己送行的人都沒有,等他人頭落地,大概連個掉眼淚的也不會有吧。

這就是人心,這就是世態炎涼。

透過蓬亂頭髮的縫隙,他抬頭,艱難的看著李軒昊,聳著肩冷笑:“你以為你贏了嗎,李軒昊,你只是比我輸的晚而已!”

李軒昊凝著眉,“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嗎?”

“悔改?呵!那皇位本就該是我的,我是皇長子,只有我坐上皇位才符合祖宗規矩,你們,你,還有李軒璟,你們才是亂臣賊子,是竊國者!”

李軒璟近乎癲狂的咆哮讓李軒昊眼中蒙上殺機,攥著紅頭籤的手緊了緊就要投下去。

此時人群中走來一人,站在臺下高聲喊了一聲:“慢著!”

循聲望去,李軒昊擰成川字的眉,皺的更深了。

王妃?她怎麼會來?

淺夏一步步走上刑臺,與李軒昊交換過神色,走近李軒驊。

這是她第一次正面這個男人,比想象中的還要瘦削,眼裡全是陰狠之色,長期不見陽光的臉,慘白的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小鬼。

她從小竹子手裡接過酒罈子,走過去,在李軒驊面前斟滿緩緩啟脣:

“於國,你殺君弒父,大興蠱毒,罪不可恕,死有餘辜。於私,你到底是王爺同父異母的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血,我又不得不來。

王爺帶著聖旨,代表的是皇帝,是民心,而我僅代表一個兄弟來送大皇子最後一程!”

說著,將滿滿一碗酒遞到李軒驊面前。

李軒驊雙手捆縛在後,挑釁的看著淺夏。

明知道他根本不方便動手,還裝模作樣的說什麼送行,這女人實在假惺惺的可以。

誰知淺夏並未在意他眼中的挑釁與不滿,而是跪下來,擺好飯菜,又將酒碗送到他脣邊,情真意切道:“人說斷頭酒壯行,最後一程便會好走,來世重新做人,也不會重溫這一世的苦楚。”

略帶惋惜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半絲不妥,那樣子看起來絲毫不像是一個仇人大仇得報的快意,而是真的要失去一個親人的傷痛。

人之將死,李軒

驊早就被事態涼透了的心,忽然有一個人出現,說前來相送,早就有些動搖了。

即將面臨死亡的緊張,和擺在眼前的好酒,讓他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甘烈的酒滑過咽喉,讓早就渴的冒煙的喉嚨經受不住刺激的一陣乾咳。

淺夏用手拍著他的背,夾了一口青菜:“吃點吧,壓一壓。”

李軒驊眼眶微紅的吃了他人生中最後一頓飯,抬頭,尤不甘心的苦笑:“李軒昊,我李軒驊不是輸給了,而是輸給你身邊的人!”

爭權奪位中苦心經營二十年,他怎能看不透李軒璟為何安排李軒昊親自監斬,怎能看不透窮途末路時為何單單隻有這素未謀面的弟妹來送他最後一程,怎能看不透他李軒昊擁有的人心與忠貞,就是自己再修行一輩子,也是奢求不來的。

他李軒驊自認一生不服輸,但今次,輸給他,他認了。

午時三刻到,劊子手手起刀落,大昭國從此在沒有李軒驊這個人。

一場叛亂塵歸塵土歸土,朝堂上該上朝的上朝,該告病的告病,皇帝仍舊日理萬機。青州的茶蠱和三州之叛漸漸淡出人們的談資,一切又開始步入正軌,只除了雞飛狗跳的靖王府。

小火狐狸叼著一塊肉剛竄了出去,小竹子便抱著大堆的賬目走進來,巴掌大的一張小臉扭得跟麻花似的。

“王妃,您要是再不給我找兩個助手,我就撂挑子不幹了!”

“竹姑娘這是哪的話說的,您能者多勞,還用什麼助手啊!”淺夏只管悠悠喝著茶,對賬簿子裝作沒看見。

小竹子雙手叉著腰,氣勢洶洶的站在王妃面前,“別給我戴高帽子,那麼多帳,別說一個小竹子,就是十個也看不完啊,王妃娘娘,求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是人不是神啊!”

氣呼呼的小臉忿忿的喘著氣,水靈靈的眼睛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輕咳一聲,淺夏翻身坐起來,裝模作樣道:“竹姑娘既然叫屈,那本妃也不好苛待了你不是,那這樣吧,回頭上黃御那給你調兩個人手過來,反正千機閣的人,你是別指望了。”

“王妃——”小竹子一跺腳。

她實在是忙不過來,丁總管不常在王府,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全是她在張羅,王妃手底下生意多,各類賬目天天看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王妃不給她增派人手也就罷了,找黃御的人來,這不是添亂嗎。

自從那次王妃在黃御面前小露一手自己掌管賬目的天賦以後,黃御隔三差五的便來取次經。

王妃在府裡也就罷了,王妃不在王府,他還來。

小竹子能教的都教了,王爺的財務倒是省了不少事,她可是被拖了後腿了。

“怎麼,不願意啊!”淺夏故作驚訝道:“可惜,晚了,你主子我體貼你,要人的事早就和黃御說了,聽說這兩天就能把人送來,竹姑娘你就等著接收吧。”

淺夏跑開一邊,躲開小竹子的追擊,正巧黃御這時候帶著人進來。

如此莽撞的王妃,黃御不是第一次見,但還是不免懷念初見時嚴肅公瑾的王妃。

黃御自恃有點本事,總是有點目中無人,但到了采薇軒吃了兩回虧,也不得不收斂倨傲的性情。

不得不承認,采薇軒上至王妃下至丫鬟,都是人才中的人才,要想保命,就得學的乖覺一點。

所以清了清喉嚨,黃御沒事人似的給王妃請了安:“這是黃御最得力的徒弟,給竹姑娘做助手,應該勉強還過得去,竹姑娘該****,該使喚使喚,有需要再提就是。”

小竹子噤著鼻子上下打量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看著是個機靈的,就是年紀小了點,嘴一張,得了便宜還賣乖道:“黃大人也忒小氣,王妃張嘴要了一次人,您就送來一個,黃御沒人了麼?”

“竹姑娘教訓的是,王妃要人過來,黃御自然不該怠慢,所以黃某才帶著人親自過來了!”

小竹子牙尖嘴利最會得理不饒人,平時就總跟黃御過不去,這會又見只打發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過來,難免不開心,說話也尖銳很多。

淺夏把人往自個身後一拉,提點這個不大明白情況的小丫頭:“就你事多,黃大人都親自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小竹子一瞪眼:“誰稀罕他……”

話說了一半,才明白過來,“你……親自來?”

黃御點點頭。

小竹子不情願的看著淺夏:“王妃,我能要求換個人嗎?”

淺夏拍拍肩,皮笑肉不笑的安慰:“好好幹,王爺會有獎勵的。”

腳底一抹油,跑了。

淺夏一走,小竹子氣鼓鼓的找了個凳子坐,開始立規矩:“我警告你,采薇軒裡的賬目,管好你的嘴,一個字也不許和王爺提!”

“還有,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在這我就是老大!”

“是是是,竹姑娘說的在下都記住了。”黃御無奈苦笑一下。

對方態度良好,小竹子卻不依不饒:“王妃教我的我都交給你了,你要是抱著偷師的心態來,現在就可以走了,本姑娘也沒什麼能教的了!”

故意扭過頭去,不理會一直負手立著的黃御,小竹子這話說的頗有那麼點酸澀味道。

黃御梗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放在桌子上一個黃桃木盒子:“這個是我上次說錯話的賠禮,姑娘就別生氣了!”

小竹子瞟一眼拳頭大小的盒子,冷冷視線一挑,自嘲一笑:“黃大人的禮奴婢可不敢收,省了那份心吧。”

說罷看也不看一眼,招呼新來的那個出去。倒是把黃御主事給晾在了一邊。

小孩子年紀雖輕,學東西上手甚快,小竹子越使喚越滿意,噼裡啪啦的把任務分配好了,自己去忙別的。

黃御悶悶的從房間裡走出來,瞪著眼看自己帶過來的人:“果子,你說我長得真就那麼討厭嗎?”

果子正忙得不亦樂乎,乍一聽自家主事開腔,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動作一頓,一臉不解的看著主事,半晌才明白,一直以來,做事一絲不苟的主事大人,這次談話的目的,與正事無關。

於是呆呆的搖搖頭:“大人不討厭啊,就是有時候,嚴肅了點,呵呵!”

嚴肅嗎?黃御沉吟了一下,著手幫忙整理桌上的賬目。

理財管賬本來就是個嚴謹的活,要一絲不苟,容不得半點馬虎,他師父就是這麼教導的,他自己也是這麼教下去的,可,真的有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