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勞和男人之間不得不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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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勞和男人之間不得不說的事
明爭暗鬥誰言敗 艾勞和男人之間不得不說的事
艾勞找到老八的時候,人家正靠在躺椅上看書呢,悠哉悠哉的,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艾勞走過去,直接騎到他身上,把書從他手裡抽出來:“這麼躺著看,小心眼睛瞎了!”
老八順手攬住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己胸膛上帶,捏捏她的鼻子:“這口氣夠衝的啊——誰惹你生氣了?我去揍他!”
“林源!”艾勞趕緊告狀。
老八摸摸自己的鼻子:“林源啊,你怎麼他了?”
一看老八這態度,艾勞就知道沒戲了:“不是我怎麼他,是他氣到我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就這麼怕他?”
老八笑笑:“我怕他做什麼?我只是怕要是我真揍了他,你會心疼。”
艾勞哼了一聲:“你是沒看到,他使勁盯著林柔然那腰和屁股,都不帶眨眼的——哎,我問你,女人走路扭來扭去的,是不是特好看?”
老八想了想,大概猜到艾勞抽什麼風了,連忙安慰她:“你肯定想多了,林源也不是那種人啊!他以前看過其他的女人嗎?再說了,你看清楚沒有,他看的人,確實是林柔然嗎?”
“我就問你好不好看!反正他是盯著那個方向呢!”
“搔首弄姿的,好看什麼啊!”老八握著她的手親了一口:“還是我們勞兒最好看了!”
艾勞立即勾脣笑了:“真的?”
老八拉著她往上面來點,兩個人平視,他吻上她的脣角:“自然是真的,怎麼也愛不夠,要不夠,親不夠……”
“流氓!”艾勞罵了一句,心裡卻是甜蜜的。她現在算是知道自己為什麼離不開這些男人了,敢情,這些男人真真就是她的肋骨,一根根的,離了誰她也站不起來了!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勞兒,好像耍流氓的人,都是你吧?”老八說著,大手探進她的衣內:“所以,以後的日子,該我耍了!”
“不得了了!以前的事想起來了,姥姥都不喊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艾勞左扭右扭地躲著他的手:“信不信我讓你回爐改造!”
“你捨得?”一把握住那誘人的微顫的柔軟,老八挑眉:“不心疼?”
艾勞嚶嚀一聲,也不掙扎了,就勢靠在他肩頭:“小沒良心的,現在都知道反將我的軍了。”
老八吻上她的耳垂,輕喚:“無論是姥姥還是勞兒,你都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我屬於你,生生世世,直到生命盡頭那一刻。”
艾勞猛地堵上他的脣:“不准你胡說!我能活多久!你們就能活多久!相信我!”
老八深情凝視著她:“勞兒,曾經有你,這一生,足夠了。只有你,只愛你,想沒有永遠地陪著你走下去,可是,勞兒,如果這一切是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換來,我捨不得,真的捨不得……勞兒,我的勞兒……”
艾勞抱著他的脖子,額頭相抵,鼻尖相觸:“不會的,相信我,一定會找到解決的法子。”
老八抱著她緩緩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頸間:“勞兒,別說了,我的愛,想讓你感受到……。”
艾勞一直不想讓自己面對那個問題,她沒告訴慧空,其實在慧空告訴她那些事情之後的第二天,她的記憶就回來了,或許是和夢裡的那個人有關,因為知道真相的那一晚,她就夢到了那個人。
然後,第二天,她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
而那個人,開始每晚入她的夢,讓她回去。
艾勞覺得,有時候人太優秀了也不好,比如說歐陽慕白,被女人喜歡也就罷了,還被男人惦記著,讓他苦不堪言。
艾勞其實從來沒覺得自己多優秀,她什麼性子她真是太瞭解了,誰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啊!可就她這樣的,自私任性又不講理的,偏偏還這麼多人喜歡。要說習昇老大等人,喜歡她忠於她,那是有原因的,可林源那尊大佛也喜歡她,更離譜的,眾佛裡面的領導者,竟然也喜歡她!
可惜,艾勞對他沒感覺。
或者說,他的愛,太過於熾烈,讓艾勞覺得透不過氣來。
她和他之間的情感糾葛,太久太久了,而且,牽扯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艾勞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累。索性,什麼都不想,至於男人們的生命會有盡頭的問題,她一開始是不敢想,後來,抱定了一個念頭——他們如果消逝,她也不會獨活!
艾勞就是這樣想的,當初他們有了生命,一點點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後,相處,相愛,那段日子,如今想起來,是那般的甜蜜。如果不是林柔然,或許,那樣的日子會持續到地老天荒!
艾勞想起來就恨得牙癢,連帶著,對那個人更沒什麼好感!
說起來,艾勞也知道林柔然為什麼這麼不喜歡她,可她也沒辦法啊,那個人要喜歡她,是那個人的問題,她也沒逼著他喜歡啊!
可林柔然呢,一直覺得是艾勞勾引了他,之後又拋棄了他——艾勞覺得冤死了!就他那樣的人,勾引了之後還能拋得開?
才怪!
不過艾勞現在想想,那人也算有紳士風度,這麼多年了,喜歡她,卻從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更沒強迫她做過任何她不喜歡的事,如果他真的用強,艾勞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當然了,艾勞相信,作為神佛的領導者,作為天庭最高統治者的存在,他也不可能做出如此有**份的事情來。
艾勞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只聽說過如來佛,現在才知道,那個人,就是如來一般的存在啊!
不過,他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普尊,眾神稱他佛祖。
說起來,普尊這個人——不,是普尊這個佛,也沒有什麼缺點,甚至,稱得上是十全十美,艾勞為什麼不喜歡呢?艾勞想了想,覺得就是因為他太完美了,讓人有壓力,在他面前,不自覺地會自卑!
還有,不管怎麼說,人家是統治者,是世間萬物什麼妖魔鬼怪神仙羅漢所有種類的領導者,和這樣的人在一起,艾勞真是覺得有壓力!
再說了,這佛祖自從一誕生,就從來也沒動過凡心,如今對她情有獨鍾,艾勞真是怕那些神佛參她一本,說她是蠱惑君王的紅顏禍水就不好了!
好吧,艾勞承認了,其實之前的那些理由,就是用來搪塞對方的,真正的不能接受他的理由,深埋在艾勞心底,不想說出來。
這一切,還是和艾勞的身份有關係。
之前,玉成說艾勞無父無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這話,也對,也不對。
如果孕育生命的人是父母的話,不管人家用了什麼樣的方式,的確把艾勞孕育成功了,那麼,這人就是艾勞的父母。
雖然,只有一個人。
還是一個男人。
說白了,艾勞就是這個男人的產物。
那麼艾勞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呢?
這話,還得從天地初分那時候說起。
那時,天地定位,四海昇平,六道安穩,而為這一切做出了巨大犧牲的,就是當時開天闢地的上神——艾洛!
艾洛之後,才有了神佛之說,而艾洛,則被尊稱為神佛之祖。
這樣的人物,本該是有著永無止盡的生命的,但因為妖魔當道毀天破地,艾洛除妖降魔,耗費了太多的神氣內力,之後又恢復天地本來面貌,讓四海昇平,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艾洛已經是強弩之弓了。
艾洛指定了普尊做萬物之主,自己則找了一個清靜優美的地方,準備安靜地度過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
艾洛極其喜歡下棋,每日,在山峰之巔,一手執黑,一手執白,自己和自己對弈。
艾洛這人有些念舊,他喜歡的東西,很少能改變的。
他的棋子和棋盒,都是幾乎和他的年齡一樣長的存在。不下棋的時候,他喜歡把棋盒放在手心裡把玩,那棋盒是一塊很漂亮的石頭做的,當然了,這石頭也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最早時候,艾洛用來開疆擴土,整治河道時候用的一個神器,後來他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了,這神器卻沒捨得丟棄,而是做成了棋盒模樣,帶在身邊。
艾洛也發現了,這棋盒因為本身具備神力,又有自己的愛護,天長日久,竟有了屬於她自己的靈氣和意識,艾洛也不阻止她,隨她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同時,他想起來了,也把自己的殘餘不多的神力傳給她。
艾洛覺得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那棋盒卻奇蹟般地變大,然後,在艾洛的眼前,緩緩裂開一條縫,然後,艾勞出來了。
艾勞出現在艾洛面前的時候,就是成人模樣,最重要的,是未著寸縷。
那一瞬,艾洛竟然沒來得及想其他的,一揮手,先給艾勞穿了一身紫色衣衫。
卻不料,這最後的一次法力施展出來,艾洛再也不能堅持,眸子閉上的最後一瞬,他看到那人兒像一陣風一樣撲到他面前,他勾起脣角,說了他生命裡的最後兩個字——艾勞。
意識消散之前,他感受到了異常柔軟溫潤的觸感來到了他的脣邊,他知道,那是她的——吻。
他去了,離開的樣子極其幸福。
普尊出現的時候,艾勞抱著所有的棋子,依偎在艾洛身邊,那副美好祥和的畫面,從那一瞬,就震撼了普尊從未為女人跳動過的心。
普尊帶著艾勞離開了,艾勞那時候才知道,艾洛早已為她安排好了以後的一切,就這樣,憑著艾洛的一紙證明,艾勞開了第一個沒有任何功德就成佛的先例!
就這樣,艾勞被普尊帶回去了,最開始,艾勞沒有自己的宮殿,普尊讓她住在他的宮殿,艾勞那時候基本就是任人擺佈的。
因為,她心已死。
她知道,她愛艾洛。
從她有意識開始,她就愛上了那個有著春風一般笑容,還喜歡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
只是,她沒想到,當她努力地有了生命以後,卻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
他的生命消逝了,普尊當著她的面,把艾洛的身體收了,從此,天上人間,再也沒有一個叫艾洛的上神了!
艾勞整日裡,就是捧著棋子發呆,總感覺,他手上的餘溫還在那棋子之上!
艾勞本以為,她的日子就會這麼過下去,但有一天,她無意中得到了一個訊息,從此,再看普尊,她的眼神裡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訊息說,艾洛生命本可以不必消散,但因為艾洛和普尊對某些事情的看法有異議,普尊寧願眼睜睜看著艾洛死,他也不願意出手相救!
對於艾勞來說,這是一個極其殘酷的現實。
艾洛生命消逝的那一瞬,艾勞是想隨著他去的,可是普尊說了一句話,他說:“他千辛萬苦的把你孕育出來,你卻這樣對他嗎?活下去,是對他給了你生命的最好報答。即使他在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存在著,這樣看著你,他也會欣慰的。”
艾勞最後想通了。
她不能死。
她要活下去,連帶著,把艾洛那份也一起活回來!
從此,她在天庭恣意,卻無人敢管,她喜歡做什麼,從來都是由著她的性子來,逐漸無法無天!
普尊從未說過她什麼。
艾勞覺得,她在用另外一種方式給艾洛報仇。那個見死不救的普尊,她也要讓他嚐嚐愛卻不得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艾勞承認,她心底,是恨普尊的,可是,她從未說出口過,也因為她知道,即使她說出來,也不能改變什麼,普尊的生命不會消逝,普尊是萬物之主,更不能隨心所欲地結束自己的生命。他有他的責任和使命,這一點,艾勞還是清楚的。
如果普尊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群魔亂舞,眾神無主,天下必會大亂!
好吧,艾勞承認,她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為眾生著想的慈悲之心的,否則,以她的性子,早就給艾洛報仇了,豈會讓普尊整天地在她眼皮子底下晃盪!
不管怎麼說,在艾勞心裡,艾洛就是普尊害死的!不管是艾洛的拯救天地,還是把佛祖之位讓給普尊,這一切,都和普尊脫不了關係!
這樣的人,艾勞會去愛他嗎?
艾勞會去接受他的愛嗎?
怎麼可能!
艾勞從來不敢去回想那一張絕色縹緲的臉,天地之間最美好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眸子裡的柔情,在艾勞心裡,艾洛就是她的殤,每每想起,甜蜜,更多的,卻是心痛!
她恨自己,沒有保護他的能力,沒有挽救他生命的法術,所以,她逐漸強大,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愛的男人們!
她哀嘆艾洛一生都在為眾生著想,從來沒考慮過他自己的幸福,所以,她活著,就是要恣意妄為,就是要隨心所欲,連帶著,把艾洛的那份精彩也活出來!
多少次,她會想,如果艾洛還活著,他們兩個人攜手天涯,遊山玩水,會是多麼愜意幸福的一件事!
可艾洛不可能再回來!
艾勞絕望了,而這種絕望,一直到習昇等人的出現,才有了好轉。
艾勞把每一個男人都當做寶貝那般的疼愛,因為她知道,這些男人身上,都有艾洛的影子,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艾洛留在這個世上,留給她的,最珍貴的禮物!
就如她的生命來自艾洛,同樣的,這些男人的生命,來自她!
她是因愛而生,是艾洛用細心柔情孕育的天地靈氣,男人們也曾經受他的眷顧,被他每日地細細摩挲,沾染了他的神氣,再後來,他去了之後,艾勞更是把他們視若珍寶,每日地不離身,同吃同眠!
不錯,男人們的原型,就是那一盒棋子!
說起來,男人們的出現,還得感謝普尊。
感謝嗎?
艾勞嗤笑——的確要感謝,如若不是他,男人們也不會那麼及時出現,可正是因為他,讓她的心在那一日被硬生生地撕裂!
那是在艾洛離去的不知道多少個日子裡,艾勞依舊每日混混沌沌,對所有的事情都不聞不問,目光冰冷呆滯,猶如沒有靈魂的布娃娃,坐在角落,讓人心疼。
普尊帶著她去了一個地方。
艾勞那時,對他已經有了恨,自然是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最後卻無奈跟從,因為她若不去,普尊便說要親手抱著她去,她是絕對不會讓他碰的,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她只能乖乖跟著。
結果,普尊帶著她來到了魂晶池旁。
那時候的艾勞,對神佛之間的東西,知道得並不多,從她有意識起,她的生命裡就只有艾洛一個。其他的,她不知道,潛意識裡,也是不想關注。
那天,普尊告訴她,他已經按照艾洛的遺願,把艾洛的身體放置在了魂晶池底。
艾勞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依舊是一身紫色衣衫,墨髮飛揚,懷裡抱著留有艾洛餘溫的棋子,不發一言。
普尊又說,艾洛的遺願,就是希望天下太平,一切美好,之所以要埋身在魂晶池,為的就是壓住魂晶池的一切黑暗和邪惡,獨留美好在人間。
也是從那一天,艾勞才知道,魂晶池是天庭最嚴酷的懲罰場所,犯了誅天大罪的神佛,才會被丟棄在魂晶池,從此魂飛魄散,遠離六道,再無生命可言!
聽到最後,艾勞懂了普尊的意思。
他就是說,艾洛臨死,想的都是天下眾生,也就是說,他心底,從來沒有兒女私情。
所以,讓艾勞放下那段情,從低沉裡走出來。
艾勞覺得可笑極了。
她覺得普尊真是沒有什麼資格來管她的事,不管艾洛這個人怎麼樣,艾洛心裡有沒有她,這都是她的事,和普尊半點關係也沒有!
更何況,她和艾洛之前的感情,由不得外人來評說!
她當時就怒了,情緒很激動,現在想想,艾勞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了,但是,說著她還覺得不過癮,最後直接就朝著普尊動手了!
當然了,她的動手,並非是使用法力,而是就是女人打架之類的抓啊撓啊之類的,反正當時那場面,應該挺混亂的!
嗯,的確挺混亂。
否則,他也不會在慌亂中想去捉艾勞的手,接著,艾勞懷裡護著的棋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被打散了出去,直直地朝著魂晶池飄落而去!
那一瞬,艾勞的呼吸停滯,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是下意識地,整個身體就朝著魂晶池跳下去!
可這個時候,一個有力的臂膀拉住了她,她整個人被禁錮在一個滾燙的胸膛上,接著他用意念神力控制了那些棋子——那一瞬,艾勞是恨的!因為就是那麼一瞬,有些棋子已經落入了魂晶池內,頓時消逝無蹤!
被他救回來的,不過寥寥數十顆!
他似乎也嚇到了,因為他知道這些棋子對艾勞而言意味著什麼。艾勞都感受得到,他抱著自己的那隻手臂,都在微微地顫抖!
他小心地把殘餘的棋子收回來,仍然禁錮著艾勞,然後,遞給她。
艾勞就那麼看著他,不動。
他開口,聲音不復從前的清明:“對不起,我……”
艾勞知道,這個高高在上的佛祖,從未在別人面前自稱“我”,她也知道,就是那麼一個稱呼,足以讓有些人眼紅得不行——可這份獨特,她不想要!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永生永世不見到他!
如今,這份恨意更是刻骨銘心——他明知道這些棋子對她的重要性,可他竟然……
是無心,還是有意?
她撕心裂肺地呼喚:“不!”
痛苦的聲音穿透整個魂晶池,引起池水一波一波的盪漾,艾勞用力地要掙脫他,要去拯救那些被她當做**一樣的棋子!
普尊怎麼可能放開,緊緊地擁著她,一遍又一遍在耳邊喚她的名字,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最後心裡一動,吼了一句——你這樣子跳下去,如何對得起給了你生命的艾洛!
一句話,成功地讓艾勞安靜了下來!
艾洛,艾洛,她的艾洛……
良久,艾勞都沒動一下。
當她回神的時候,艾勞已經不想追究那麼多了,她的呼吸漸漸難為,胸口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地揪著,整個身子都蔓延著無比的痛楚!
她把那些棋子接過來,垂眸去看,淚眼朦朧中,彷彿看到艾洛在對她笑,在叫她——勞兒……
一滴,兩滴,三滴……
淚水落下來,包裹住了那些圓潤的棋子。
普尊心裡一驚,驀然出聲:“勞兒!”
只因,那淚,竟是血色的!
血紅的淚水,很快浸滿了艾勞的手心,被她的血淚浸溼了的棋子,一個個愈加的溫潤光亮起來!
艾勞的淚無法停止——艾洛去了,她不能追隨,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他留給自己的這些棋子!棋子就是她的命啊!可是,她卻沒有好好的保護他們!她甚至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落入了魂晶池!
她的心在顫抖,她的眼睛在滴血,她無法控制那種蝕骨般的疼痛沁入她的每一個神經,幾乎讓她暈厥!
捧著手心裡的寶貝,她緩緩地移動腳步,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去,自始至終,都沒再看普尊一眼!
血淚,滲過她的掌心,一滴滴落在地上,隨著她的腳步,蔓延……
艾勞不知道,她身後的男子,心痛地閉了眸子,完美絕色的一張臉上,是那麼多的疼惜和不捨,卻始終,不敢上前一步!
艾洛的遺願裡,給艾勞的封號是歡喜佛,寓意歡天喜地,永無煩惱。
艾勞的宮殿,名為歡喜殿。
艾勞捧著那幾十個棋子,屈膝坐在**,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手心,腦子裡一直翻騰著一個名字——艾洛,艾洛,艾洛……
驀然,艾勞的手心裡紅光閃耀,艾勞眸子大睜,不可思議地看著棋子被那紅光籠罩著,一點點在她手心裡升騰起來,那紅色的光芒逐漸擴散,幾乎照耀了整個房間!
紅光籠罩下的棋子,愈發的光亮,那光澤,溫潤獨特,原本只有黑白兩色,卻漸漸被紅色暈染,形成了一種非常漂亮的銀紅色,依次排開,佔據了大半個房間!
接下來的瞬間,是艾勞永遠也無法忘卻的,就如同艾洛見證了她的出生,她也親眼看到了沾染了自己鮮血的棋子,如何一個個地轉變為了人型,一個個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良久,她都不能呼吸,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直到,那最先成型的男子緩緩朝她走過來,輕聲喚她:“勞兒……”
這一瞬,恍若艾洛重生,同樣絕色的男子,即使容貌不同,可身上那份柔情,眸子裡的寵溺,和艾洛何其相似?
艾勞緩緩起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哽咽在喉嚨裡,無法出聲。
男子如她出生時一般,未著寸縷,但個個絕色非凡,丰神俊朗,墨髮及腰,雖未梳妝穿衣,卻俊美無邊,五官自不必說,身姿也個個接近完美,如同雕刻大師筆下精心雕琢的神像,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為首的男子之後,其他變身了的一個個圍上來,喚著她的名字——勞兒,勞兒,勞兒……
良久,艾勞都無法回神,她小心地伸出手去,輕輕地碰觸離她最近男子的臉頰,碰到了,卻又飛快地離開——她以為這是一場夢,碰了,就碎了,無法拼湊還原!
可是,沒有!
她心裡湧起無法言喻的喜悅,纖細微涼的手指再一次碰到了男子如玉的肌膚!
這一次,習昇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讓她感受自己的體溫:“勞兒,以後,你不會是一個人了!”
他輕輕擁她入懷,在她耳邊輕語:“我們會代替艾洛,守護你,愛戀你,永生永世,追隨著你……”
真實的觸感,溫暖的胸膛,讓艾勞情不自禁地偎了上去,淚水滑落,滴在習昇的胸膛,滾燙……
艾洛的神力,成就了艾勞。
艾勞的血淚,造就了男人。
所以,他們骨血相溶,所以,他們至死不渝!
他們的忠誠和愛戀,是銘刻在骨子裡的,是滲透進血液中的,生生世世,永不會磨滅!
接下來的日子,艾勞慢慢體會到了什麼叫幸福。
她的男人們,在她眼中,就是最珍貴的瑰寶,容不得別人半點的欺凌和鄙視,正因為如此,艾勞和林柔然的矛盾愈加激化!
艾勞不在意別人說她什麼,但是,無論是誰,不能議論她的男人們!
林柔然第一次見他們,眼神裡就是不屑的,張口說了一句:“不過是一群低賤的生物而已!”
她話音剛落,艾勞的掌風呼地刮過來,直接扇在了她臉上,兩人法力相差無幾,林柔然又絲毫沒有防備,這一巴掌,真的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林柔然的臉上!
當時就把林柔然打蒙了!
林柔然當時還沒怎麼和艾勞打交道,畢竟艾勞那時候整天混混沌沌的,根本不和人交流,普尊為她建了宮殿,在殿外布了結界,嚴禁任何人去打擾她的清靜,所以,林柔然即使心裡再不甘,再見不得普尊對艾勞的寵溺,可她也破不了普尊的結界,無法見到艾勞!
所以,她絕沒想到,一個不過見了幾次面的女人,竟然敢上來就打她!
她是什麼身份?
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是天庭除了普尊之外最尊貴的存在,她是普尊的公主,是佛祖身邊唯一的親人!誰見了她,不是卑躬屈膝喜笑顏開的?
可艾勞,竟然敢打她!
其實,說這麼多,只是林柔然腦子裡一瞬間的想法,艾勞打了她,她下意識地就想打回去,一陣無形的力量突然飄過來,凍結了她抬起的手臂!
她不可置信地看過去,遠處,普尊正負手而立!
林柔然自己也知道,名義上,她是他的女兒,可兩個人根本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她也不得不承認,普尊對艾勞的態度,和對她的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說起來,普尊真的就是把她當成孩子的,可對艾勞,完全就是看女人的眼光!
林柔然怎麼也想不通,艾勞不過是塊成了精的石頭,雖說有艾洛上神的庇佑,成了佛,可她的身份是改變不了的!
在林柔然眼裡,艾勞就是個妖精!哪裡配稱得上佛!
可林柔然想不通的是,普尊的確對艾勞有了不一樣的情感,這一點,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從此,她開始和艾勞針鋒相對,反正兩個人是誰看誰也不順眼,她就想著找機會把艾勞趕出天庭,離普尊遠遠的,普尊只能是她一個人的,即使普尊對她的疼愛發乎情止於禮,可也只能是她一個人獨享!
只是,和艾勞數次交鋒,她就沒有一次佔了上風的,在林柔然眼裡,艾勞那女人簡直就是個怪胎,她從來不按牌理出牌,任意妄為,偏偏還毒舌,林柔然每次都被她氣得不輕!
更讓林柔然接受不了的,普尊明顯偏心於艾勞,數次指責她不可度量狹小,要有容人之量。
別的事林柔然可以不計較,可為什麼艾勞能享受普尊的寵溺?
不止普尊,連林源都對艾勞另眼相待,這就更加讓林柔然抓狂了!
但不管怎麼說,林柔然一次次地敗在艾勞的手下,但她也算有毅力的,即使這樣了,還不想放棄,最後更是打上了原來被她看不起的男人們的主意!
林柔然真的對這些人有感情嗎?
說真的,林柔然從來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愛是什麼,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如果真的要她說,那麼,她愛的人,估計只有普尊一個!
之所以要和艾勞搶,不過就是心態問題罷了!
但她沒想到,如今,看著雲軒絕色的五官,溫柔的表情,含笑的眸子,她竟然有了心動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她恍惚——不管他的條件是什麼,她都能答應!一定能!
雲軒開口了:“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如果你答應,一切都好說,如果不答應,那麼,今天,就當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應你。”林柔然語氣裡透著堅定,在這一瞬,她突然有了渴望,或許,她奢望的愛情,就要來臨了,男子的柔情和寵溺,她也真的想嘗試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雲軒啟脣,細語傾訴內心渴望:“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想要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兩人攜手天涯,豈不美哉妙哉!”
林柔然半晌才眨了眨眼,艱難開口:“一生一世一雙人?”
雲軒負手而立,抬眸看向遠處連綿的山谷,輕笑:“不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知,林小姐可願?”
林柔然聽他這會兒把稱呼又改回來了,難免著急,可自己肯定不能就這麼答應他,憑什麼艾勞就能左擁右抱,到了她這裡,就只能要一個?
可很快,林柔然有了新的想法,緩兵之計她還是知道的,笑笑,她開口:“好感動,這些話,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雲軒,我們,會有這麼一天嗎?”
“你這意思,是答應了?”
林柔然點頭:“我答應……”
雲軒立即轉身:“那我們現在就去告訴師父!”
林柔然沒想到他是個行動派,說了就做,心裡一急,上前扯了他的衣袖:“等等!”
雲軒猛地抬手,狠狠地把她甩了出去!
林柔然一個踉蹌,退了幾步才站穩,睜大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剛剛還一臉柔情的男子:“你?”
雲軒冷哼了一聲:“不好意思,戒備慣了,不喜生人近身——林小姐這意思,不想讓師父知道?”
林柔然總覺得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裡怪,見雲軒這麼問,她道:“不是,只是事情太倉促了,我……”
“林小姐莫不是對林源有好感?”雲軒突然轉了話題:“這幾日,你總喜歡和他在一起。”
女人都喜歡被人關注,林柔然自然也不例外,何況,雲軒這話,聽在她耳朵裡,有吃醋的嫌疑,她心裡一喜:“你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
雲軒哦了一聲,挑眉:“那林小姐是什麼意思?我說了,如果林小姐不能接受一雙人,那麼,今天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可是……”林柔然不敢靠近了,畢竟她現在沒法力,這身子受點什麼痛楚,可真是要命:“你也知道,我和艾勞……”
“這麼說,你還是惦記著林源?或者說,還有其他的男人?”
“艾勞肯定也是一樣的想法……”林柔然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本來想用緩兵之計,想把他穩住,沒想到他竟然要去找慧空,到時候豈不是承認她輸了?她要的是艾勞所有的男人,一個,太少了!
“艾勞?”雲軒挑眉,垂眸遮了目光裡的寵溺,勾脣一笑:“那是她的本事,不過,我沒想到,你這般絕美柔和的仙子一般的女子,竟也有那般的想法。看來,是我錯了。如此,雲軒告辭!”
這句話,聽在林柔然耳裡,就是有諷刺艾勞的意味,更何況,雲軒的讚譽之詞,直接讓她忘乎所以了:“別走!能不能,給我考慮的時間?三天!三天後,我給你答覆!”
雲軒腳步不停,留下一個字隨著風飄過來:“好!”
林柔然皺眉——到底該怎麼辦?
雲軒忍不住笑了——勞兒,你等著,看我怎麼替你收拾這個女人!
艾勞一把推開老八:“不行!我還是生氣!以後,我也天天扭腰擺臀!讓林源噴鼻血!”
老八一臉壞笑地湊過來:“勞兒,這時候,你還有心思想別的,看來是我不夠努力啊!”
艾勞吻上他的脣角:“親愛的,你幫我出個主意,怎麼讓林源主動爬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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