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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也有想女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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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也有想女人的時候

佛祖也有想女人的時候

燕京大陸其實也是在這幾年才被人們所熟知,要說論國富民強,燕京比之中興,差了那麼一點,可最近幾年,燕京人物輩出,無論是響徹天下的歐陽家族,還是以叛亂出名的安王爺,就算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風雨樓,也漸漸有了自己的實力和讓人刮目相看的能力。

如今,兩個國家基本算是實力均衡,但兩國關係也沒因為燕京大陸的興旺而影響什麼,千百年來,兩國無論強弱差距如何,一直都是和平相處,即使本國國內有叛亂造反,也僅僅是在國內發生,國與國之間,倒是一向平安無事。

這一點,絕對合了艾勞的心意,倒不是說她菩薩心腸,見不得世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而是她不喜歡那種兩國交戰帶給世人的緊張和壓迫感,無論去哪裡,都是人心惶惶,時刻擔心自己的小命何時歸西,根本無心其他事務。

艾勞這人,真是沒什麼遠大的志向,非要她說一個,玩遍天下美男算不算?

也不能說她不關心民生疾苦,她覺得她不是觀世音菩薩,就算真的有一天發生了戰爭,難道她還能濟世救人不成?

反正艾勞對現在的狀態很滿意,她還想著,如果哪個皇帝頭腦一熱要發動戰爭,說不定她就能心血**半夜去把人家砍死——擾亂她的平靜幸福生活,這罪名可不小!死不足惜!

總體來說,艾勞就是個想過自己安生日子的小市民,即使從小接受的是最尖端高等的教育,她爺爺恨不得她將來能封王拜相,可實在沒想到,她長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在她身上,最明顯的特性——小心眼。

這一點,所有的男人有目共睹,但之前,就算知道她小心眼,可哄哄也就過了,大不了,讓她做點能出氣的運動,最多三五天,又和沒事人一樣了。

可說真的,讓她小心眼的那些事,都不值一提,無論是木韓之前的那個誤會,沈煙被龍巧抓了一下衣袖,還是龍溟提到家裡的侍寵,那都算是子虛烏有的,也就她能揪著不放,自己生氣。

對於男人們來說,她為了那些事生氣,哄起來也是中氣十足的,因為不心虛,因為那些女人不存在,因為他們本身就和她們沒關聯。

可現在,男人們再次見識了什麼是真正的小心眼和壞脾氣。

事情得從離開北家說起。

她自己提議要和林家的人一起走,可走之前,真正見到林柔然的時候,她心裡那個難受啊——歐陽瀾沒說錯,論容貌,林柔然的確比她還要美。

其實,這也是個不好界定的事情,都是絕色美女,真分不清楚誰的五官更出色一些。

但真說起來,林柔然也是氣質出眾的,更何況,她身上,有女子的溫婉纖柔,文靜賢淑,靜若處子,讓人一眼看過去,便會覺得心境平和,再浮躁的性子,似乎都能被她的淡然影響,而變得從容不迫

即使艾勞不承認,這也是她總結出來的,一句話,林柔然比她有女人味!

艾勞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份狂傲自信,有目空一切的自大狂妄!要說女人味,人家也有,但那種東西,基本都體現在**嘿咻嘿咻的時候,其他的時間,她就像個女王,高傲地俯視眾生——那種小女人的嬌態,她真是學不來!

呸!她為什麼要學!她根本不屑好不好!

可平心而論,看到林柔然的時候,心裡肯定不平衡——該死的歐陽慕白!沒事找個這麼惹眼的未婚妻幹屁啊!存心讓她心裡找堵是不是!

她似乎忘了,要和林家一起上路,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可以說,她和林柔然,算是女人裡面的兩個極端,一個柔情似水,一個高傲狂妄,一個如花,嬌嫩可人,一個似海,博大深邃。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別說艾勞本身已經光彩奪目了,就算她樣貌平凡,在她的那些男人眼裡,那也肯定是誰也比不上的,可偏偏,艾勞自己不這樣想。

自從林家一家人加入行程,艾勞時刻關注著周圍男人的一舉一動——要說之前她只擔心歐陽慕白一個人的話,見了林柔然,她開始不放心所有的男人!

說她沒事找事吧,她確實心裡堵得慌,不是裝的,說她自己找罪受還差不多!

林柔然在的地方,她要是發現誰的目光朝那個方向偏了一下,那心裡的小酸水就滋滋地往外冒!

整個人,變得**異常,說話也開始尖酸刻薄,特別是對著歐陽慕白的時候,明嘲暗諷,一點也不留情!

當然了,這是他們私下相處的時候,至於兩個女人對上的畫面,其實還是非常和諧的。

其實艾勞挺能裝的,在外人眼裡,特別是此刻在林家人眼裡,艾勞除了風華絕代,有一身的傲然風流之外,性子也是挺隨和的,經常都是面帶微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林柔然的美,林家人是看慣了的,乍一見艾勞這種狂傲,身上那種不用任何物品修飾就能張揚的高貴,真是覺得驚為天人——如果他們家小姐是九天仙女,那艾勞絕對是仙女中的王者!

讓他們心服口服的,是艾勞身上那股無人能比的氣勢!

可艾勞不知道這些,更何況,她就算知道,這也只是林家人的想法,和她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她在意的,是她那些男人們的看法!

因為林柔然的介入,甚至,艾勞都忽略了那個絕色智障少年北風了!

那一日,從北家啟程,艾勞還是滿心的歡喜的,再看到北風的時候,脣角都彎到了一個平常不怎麼去的弧度:“北當家的儘管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北風的

。”

兩人又客套了一番,最後,北揚才拿出那被精心收藏的墨玉棋盒:“姥姥,今日,我北家兩件最珍貴的寶物,就全部交給你了,還望姥姥厚待他們。”

艾勞知他話裡什麼意思,聽聞北揚昨夜一夜未睡,和北風用過晚膳之後,就看著這棋盒長吁短嘆了一晚,足見其不捨之心,連忙雙手接過來:“北當家的放心就是。”

北揚又道:“姥姥,別怪北揚多嘴,還望姥姥把棋子放進棋盒,然後,交給北風貼身保管。”

艾勞本想著這事也不急在一時,卻沒想到北揚就催促了——這是信不過自己麼?還是覺得自己會欺負一個傻子?

但隨即,艾勞照辦——沒辦法,只能理解一下北揚的愛玉如子的心情。

她垂眸,看著上等綢布包裹的那個棋盒,無形之中,覺得那棋盒的重量都多了幾分。

伸手,扯開綢布上面的繫帶,入目的,赫然是和那棋子一般材質的即使是在白日,也有著淡淡柔和光芒的墨玉!

艾勞心底,忽地掠過一陣奇異的悸動,就如那日見了棋子一般的莫名,但這種情緒太快了,一閃而過,艾勞沒多想,修長白皙的手指撫上那棋盒,觸手溫涼,她緩緩開啟——

猛地,一股無形的力量衝著她洶湧而來,她敏銳地覺察到了異常,身子瞬間偏過去,手中一動,那棋盒已經悄然關閉!

與此同時,本距離她最遠的虛空卻瞬間到了她身旁,一臉的戒備,表情裡,還有疑惑和不安!

她咦了一聲,不僅僅是因為虛空的動作,而是剛剛那股強烈的氣息,太熟悉了,也太奇怪了——明明,棋盒裡面什麼都沒有,可她就是覺得有東西朝著她襲擊過來!

她心神一動,開口:“虛空!怎麼回事!”

虛空也是萬分不解,他之所以詭異佛門,就是為的有朝一日能在她身邊,護她平安,剛剛,他竟然感知到了那個人的氣息,這才緊張地來到艾勞身邊,可奇怪的是,那氣息,竟然瞬間消失不見,彷彿從未來過一般。

而這種事,自然是無法同艾勞解釋的,他搖頭:“無事,或許是貧僧過於緊張了。”

艾勞頓時把那些拋到了腦後,如此絕妙的挑逗虛空的機會,她不可能放過:“緊張我?和尚,看來,有時候,偶爾的發洩還是能增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的!”

虛空大窘,只覺臉上發燙,腦海裡頓時再次出現昨日那一幕!

等艾勞和歐陽慕白歡愛之後想起虛空的時候,虛空真正地經歷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本來,那聲音停歇了,再加上虛空本身的隱忍和控制,身體裡的那種火熱也有了漸漸消退的跡象,就在虛空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抬眸,差點石化——那女人,剛剛那銷魂聲音的主人,正在房間門口抱肩看著他,她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竟毫不知情

虛空猛地閉了眼,只覺得一顆心再次噗通亂跳,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那裡,就能讓他聯想到之前的歡愛,剛剛綿軟的利器瞬間又有了磨刀霍霍的雄壯!

他穿了僧衣,又是坐著,艾勞還真是沒看出來他此刻的變化,但艾勞知道,就剛剛那種經歷,對於每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這和尚,也不例外吧?“虛空,可要我幫你?”

此時,雲雨方歇,她的聲音沒了往日的狂傲氣勢,綿軟甜蜜,嬌嗔勾人,像一把帶著倒刺的尖刀,就那麼突兀地扎進了虛空的心裡,極致的**誘惑!

本來,虛空之前就如臨大敵,又是念經又是隱忍的,身體就如繃緊了的一根弦,在她的聲音停歇的時候,終於想松,可還沒來得及鬆開,刺激又來了——而且,是那麼的真實近距離!

但這次,虛空再也繃不住了,快到了極限的隱忍無法再堅持——會要人命的!

心裡這種想法剛一冒頭,虛空整個人便如瘋了了一般,再無顧忌地伸手摸到下面,只是那麼簡單的觸控,便嘶吼著解脫了!

艾勞看得目瞪口呆的,她以為,就剛剛自己和歐陽慕白的瘋狂,這和尚怎麼著也得解決了好幾次了吧,她挑這時候來,其實就是想奚落人家幾句的——可沒想到,和尚竟然當著她的面動手了!而且,快得不可思議!這一切跡象表明,這麼半天了,人家和尚一直忍著呢!

可隨即,艾勞疑惑了——最難受的時候都忍過去了,怎麼偏偏她剛來,和尚就不行了?

這麼說,真是自己對他有著巨大的影響?

艾勞本來想問的,再一看,差點笑出來——和尚整個人都埋到了水裡面,包括整張臉!看樣子,就是害羞了,不敢出來!

艾勞無聲地笑得肩膀都在抖——這和尚,太可愛了!不過,他要是憋死了可不好了,今日,暫且放過他了!

艾勞想著來日方長,說了一句:“其實,佛祖肯定也有想女人i的時候,不然,他那東西留著幹什麼?怎麼不閹了當太監?所以,你也別太難為情了,好好洗洗,然後,可以走了。”

虛空當時真是有想把自己淹死的衝動——他怎麼就沒忍住?最後關頭了!明明就贏了!他怎麼就那麼沒用呢!最可恨的,還是當著她的面!

可怎麼辦!他無法控制!他當時完全就是著了魔了!

艾勞說了什麼他沒聽見,一心陷在他的自責和羞愧裡面,無法自拔!

是以,現在艾勞聽到他說出緊張二字,就忍不住想調侃他!

其實艾勞不知道,後來,虛空覺得丟人過後,覺得無顏面對佛祖,心裡已經做了一個決定——如此褻瀆佛靈的事情,或許,只有自裁謝罪才能洗脫自己的罪孽

此時,面對艾勞的當眾調情,虛空的窘迫已經一閃而過,鎮定自若地在艾勞身邊最好的防守位置站定,再沒說話——她喜歡怎麼樣,由著她好了,即使只能以保護她的名義站在她身旁,可是生命最後的日子裡,能看著她,也足夠了。

這麼一打岔,艾勞剛剛的疑惑已經去了大半,但再次看向棋盒的時候,目光還是有了些其他的意味在裡面:“北當家的,這棋盒可有什麼特殊之處?”

北揚剛剛看她的動作嚇了個半死,就怕她一個沒拿穩把棋盒扔了,那可是玉啊,碎了就完了:“姥姥,你可千萬拿穩了,這可是稀世珍寶啊!”

艾勞忍不住笑了,聽他話裡沒別的意思,也就沒多想,再次把那棋盒開啟,卻再沒了任何感覺,伸手入懷,把那棋子一一放進棋盒,心底,驀然覺得別樣的穩妥舒適。

她把棋盒蓋好,隨手交給一旁的北風,這才看向北揚:“北當家的可放心了?”

北揚抹了一把汗,抱拳:“姥姥果然言出必行,北某佩服。”

再沒過多的寒暄,一行人上路了。

沒走多遠,迎面,就碰到了由歐陽瀾帶過來的林家人。

然後,艾勞和林柔然正式碰面了。

這算是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見面,雖然此時並沒有人知道,可多年以後,艾勞每每想起,往往會有一番感慨。

這一天,對於艾勞來說,挺有紀念意義,但艾勞沒想到,也是這一天,處於二十一世紀的那些男人們,也驚慌失措了一把。

沉睡中的艾勞,每日睜眼的時間是三個小時,基本是固定的,上午九點到十二點,然後,其他時間,任你再大的動靜,她也毫無知覺。

男人們最開始的狂喜過後,不免又開始有了新一輪的擔心——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醫學方面已經給不出任何有意義的答案,睜著眼的艾勞腦電波顯示一切正常,卻就是無法交流,甚至,那目光看著人的時候,也好像是虛無縹緲的,似乎是在透過他們看另外一個世界,讓他們抓狂!

可是今天,九點鐘了,艾勞還沒睜眼。

男人們不可能天天都守著她,他們倒是想,但就是脫不開身,所以現在實行的是輪班制,今天,當值人員是管柊。

他是八點過來接班的,接的林源的班,他來的時候,林源已經給艾勞做過了日常的清潔護理,管柊其實就是什麼都不用做,等著艾勞睜眼就行。

林源走後,管柊彎腰在艾勞額上印下一個吻,然後坐在床邊,握了她的手:“勞兒,睡了那麼久,該醒了是不是?”

說起來,管柊算是二十一個人裡面的一個異類。

這些人都是太子黨無疑,但管柊的身份是不被認可的

。通俗點講,就是管柊是一個私生子。

管柊能進管家,是他母親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換來的。

管家是名符其實的大家族,如果管柊是正房所生,那絕對是正兒八經的紅三代,官三代,富三代!身份尊貴,無人能比!

可他不是!

即使他母親以死相逼,換來了管柊進了管家,可管柊不光彩的身份,註定了他在管家是不得寵的。

管家現任當家主母,也就是管柊父親法律上名正言順的妻子,那也是大家族的女兒,兩家門當戶對,管柊父親即使想給兒子爭取點什麼,有心,也無力。

說來說去,不過就是大家族裡面那點齷齪的事,總之一句話,管柊的童年,基本就是沒有任何溫暖的。

沒有人打他,也沒有人罵他,可就是那些冷漠鄙視的目光,都能讓一個孩子發瘋!

救了管柊的,是艾勞。

其實艾勞一直覺得是自己害了管柊,但那只是艾勞的想法,在管柊看來,艾勞就是他的天使,是來指引他人生道路的啟明星。

這事要說起來,其實算是年代久遠了。

想當年,艾勞開始和一堆調皮搗蛋的男孩子對著幹的時候,管柊根本不在他們的行列之中。

並非林源等人排斥管柊,再說了,管柊在管家遭受著什麼樣的待遇,林源等人並不知情,都是小孩子,家裡大人肯定也不會和他們說這些。

說起來,是管柊自己不想加入他們,被自己的親人冷漠對待,鄙視加輕視,讓管柊那顆幼小的心靈受盡傷害,無法再相信任何人。

那一年,管柊七歲。

七歲,正是男孩子調皮得無法無天的年紀,可管柊一直安安靜靜的,一雙幽深黑亮的眸子經常望著一個地方發呆,放了學,在軍區大院的花壇裡,他一坐就能坐上幾個小時。

管柊始終記得那一天,他在看一朵花,一朵開得正豔的太陽花。

他媽媽的名字裡,有一個陽字。

所以,他對這種不起眼的花,格外鍾愛。

那是一個夏日,太陽還沒下山,他抱膝在花壇陰暗的地方坐著,極不容易被人發現,目光裡,似乎只有那麼一朵嬌柔纖弱卻怒放的花!

而艾勞,就是這時候,從那花壇裡探出了一個腦袋!

管柊真是被嚇了一跳,黑亮的眸子連著眨了好幾下,一臉的惶然失措。

他認得艾勞,軍區大院裡要雨得雨要風得風被那個老爺爺寵得無法無天的小公主!

老爺爺的身份,他也聽家裡人提起過,據說,是整個軍區大院裡級別最高的首領

他沒動,也沒說話,並不是不喜歡艾勞,而是面對這種突發狀況,他不知道如何應付!

多年後,管柊問起艾勞,那時候,看見他,是不是嚇著了?

管柊猶還記得艾勞的回答——艾勞當時正在吃蛋糕,還是有奶油的那一種,那女人伸出舌頭舔了奶油,然後,舌尖掃過嬌嫩的紅脣,接著砸吧著嘴巴,兩眼放光地說了兩個字——漂亮!

這就是艾勞對管柊的第一印象!

管柊自己是嚇了一跳的,他以為,艾勞肯定也是嚇著了,因為他一直坐著,沒有發出聲音,艾勞突然出來,看見他,不覺得意外嗎?

其實當時艾勞愣了愣,也實在是沒想到花壇後面還有人,但她膽子大啊,更何況,一眼看過去,根本沒時間顧慮其他的情緒了,就覺得眼前的男孩可真好看啊!

兩個人眼睛都不小,都很黑很亮,睫毛都很長,你看我,我看你,瞪了半天,還是艾勞先開口:“一起玩好不好?”

當時,艾勞五歲。

看著明顯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漂亮小女生,管柊懷疑自己聽錯了——即使沒參加過他們的鬥爭,可也聽說過艾勞的威名!據說她刁蠻任性不講理,據說她小氣記仇瑕疵必報,據說她蠻橫無理愛告狀,反正,聽說這大院裡的大大小小的男生,都被她整過。

可是,第一眼,管柊就覺得她很順眼——無關容貌,艾勞的容貌肯定是漂亮至極的,但管柊的順眼,和容貌沒關係,那是一種感覺,是艾勞身上的陽光和積極向上的能量,讓他覺得陰霾的天空突然有了五彩的雲霞!

“我們在玩捉迷藏,你來不來?”見他沒有說話,艾勞又問了一句。

他又眨了眨眼睛,然後,一字一句地開口:“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嗎?”

聽在艾勞耳裡,真的是一字一句的,因為他說話很慢。但不管怎麼說,他說話了,艾勞就覺得很開心,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伸出手來:“當然可以!但是,你要和我一起!”

看著那雙沾染了花壇裡的泥土的小手,有點嬰兒肥,白皙如玉,帶著小女孩獨有的可愛,管柊情不自禁地伸了手出來,點頭:“好。”

艾勞慢慢從花壇裡爬出來,一身潔白的公主裙早就沒了原來的本色,牽著管柊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拉著他一起從花壇上跳了下來,然後,揉了揉鼻子,開口道:“你在這裡做什麼?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即使是夏日,管柊的手也冰冷,握著艾勞熱乎乎的小手,心裡一陣從未有過的溫暖:“我在想我媽媽。”

艾勞歪著小腦袋,似乎有些不理解:“想媽媽就回家啊。”

管柊還來不及解釋,就聽前面有聲音傳過來,看過去,嚇了一跳——不遠處,十幾二十個小男孩都朝著這個方向湧過來,氣勢洶洶的,挺嚇人

管柊不由得看向艾勞,卻見那小女生面不改色,一臉的鎮定從容。

管柊認不全,但是也認得不少,何況,有幾個還是和他一個班級的,他們在班裡的作威作福,他也是知道的,此時見他們來者不善,下意識地把艾勞護在了身後。

三四米的距離,為首的男孩站住了。

管柊認識,是林源。

他知道,林源很優秀,那個所謂的父親在飯桌上提到林源名字的次數,都不下十次了,那意思就是讓他們幾個以林源為榜樣,向他看齊。

如今,父親心目中的好兒子標準就在他面前,他心底,突然升起了濃濃的自卑和低落。

那時的臨淵,不過九歲,卻儼然是個小大人模樣了,雙手操著褲兜,目光直接落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艾勞,你輸了。”

被管柊擋在身後的小女生挺著胸走了出來,哼了一聲:“不算!重新來!而且,我有戰友了!”

林源抬了抬下巴,十足的大哥大風範:“就是他?”

艾勞的下巴抬得比他還高:“不錯!就是他!”

那一瞬,管柊清晰地感受到了對面二十個男孩子目光裡的敵意和不滿,似乎他搶了他們最珍貴的東西。他想到自己的身份,黯然垂下眸子——即使艾勞不介意,他這種身份,又怎配和她一起玩?

他試圖掙脫艾勞的手,豈料,那小手握得很有力。

覺察到他的動作,艾勞回頭瞪了一眼:“別動!”

明明只是個五歲的奶娃娃,偏偏管柊覺得特別有氣勢,頓時不敢動了。

林源的目光從兩人的手上移開,笑了笑,朝著二人走過來,站在管柊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你似乎站錯隊營了。我們的規則是,男人一組,女人一組。你確定,你要和她在一起?”

管柊愣愣地看著林源走近,看著他微笑地把手搭在自己肩上——似乎,今天願意接近自己的人如此之多!可不得不說,他喜歡他們的親近!

管柊還未開口,就覺得自己的手被人鬆開,然後聽到身旁的小女生嗷地叫了一聲,接著,那個小小的,有點胖胖的小身影,對著林源的身子就撞了過去!

林源比艾勞高了豈止一點半點,艾勞站在那裡勉強才到他腰間,見艾勞撞過來,他也不躲,直接伸手到了艾勞的腋下,一個用力,直接把艾勞舉了起來!

艾勞手胡亂拍打,就是夠不著他的臉,兩條小胖腿也使勁踢,踢過來踢過去的,反正把林源那潔白的斷袖襯衫折騰得不像個樣子。

林源的手放下來,直接抱著她:“艾勞,你得守規矩,你是女生,怎麼能和男生一組呢

。要找,你得找女生。而且,下次不能搞偷襲,知道嗎?”

艾勞的小臉漲得通紅,即使如此,也輸人不輸陣:“林源你別仗著比我高就欺負人!放我下來!不然我咬你了!”

林源一直笑嘻嘻的,也不管她會不會咬自己,看向管柊道:“管柊是吧?想好了嗎?是加入我們,還是……”

管柊點頭:“我想好了,我是男生,我要和你們一起。”

管柊覺得,這話他要是再不說出來,估計林源身後那些男生都能撲上來把他吃了!

內心裡,他其實想幫艾勞,可如林源所說,不管怎麼樣,他是男生,這一點,他很無奈。

果然,艾勞炸毛了:“林源你討厭!討厭!討厭!放我下來!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盟友!”

林源這下依言放下她了,但摸了摸她的頭:“小艾勞,再接再厲吧,期待你有更精彩的表現。”

艾勞雖然生氣了,氣勢卻不減,小小的人兒倒揹著手,一臉的認真不服氣:“哼!這次算我失手!我們看下次的!別動我頭髮!我不要幫手,一樣能贏你們!”

她看了管柊一眼,轉身走了。

管柊算是聽出點名堂來了,敢情,這五歲的小女娃,在和一大堆比她大的男孩鬥智鬥勇?

先不說有沒有可比性,也不說別人,就說林源——和五歲的孩子鬥,他不覺得丟人?

管柊當時的想法就是這樣的,艾勞走了以後,他也不知道說什麼,看了林源一眼,就垂了眸子,安安靜靜的。

“林源,你想好了?”

管柊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但他只聽到林源說了一句:“想好了,就是他了。”

自此,管柊算是正式加入了那群太子黨的行列。

艾勞一直覺得,管柊並不適合和林源他們一起鬼混,他身上,有一種很安靜的憂鬱氣質,好像藝術家,那種高貴裡帶著落魄,淡泊裡也有滄桑的感覺,長大之後的艾勞,每每被他迷得不行,總覺得當年自己是把他推入了火坑,讓他遭受了林源等人的荼毒!

管柊也是長大了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進這個圈子,真是完全沾了艾勞牽他的手的光了——林源他們看來,即使艾勞很小,可是能入艾勞法眼的人,真是少得可憐,可管柊有什麼本事能讓第一次見面的艾勞如此對待?

說真的,管柊是被當做了小白鼠了。

本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其他人開始研究——究竟他身上有什麼吸引了艾勞?

但接觸久了才知道,管柊其實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要說長得好看,不可能,其他人誰也不比他不差啊

!會說話?沒看出來!這廝平時根本不說話!眉目傳情?眼睛倒是又黑又亮,可平日裡也不怎麼看人!

研究了十幾年,最後也沒弄明白艾勞當初到底怎麼就對他看對眼了,最後,還是艾勞自己說出來了,無非就是那倆字——漂亮!

男人們無語了,他們想得太高深了,敢情這女人一直都是從表面看現象的。

漂亮是個很籠統的詞,其實第一眼吸引艾勞的,是管柊又黑又亮的眸子裡流露出的那種又可憐又可愛又驚慌失措的目光!

不管管柊怎麼想,也不管艾勞怎麼想,反正最後的事實就是,管柊進了這個圈子,隨之而來改變的事情,就不是一件兩件那麼簡單了。

官場政局裡那些事,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神祕的,高位上那些人,之所以能身居要職,呼風喚雨,和自身的努力脫不了關係,但最重要的,還是各大家族之間那千絲萬縷的聯絡。

官場上都是分派系的,跟對了人,自然順風順水一路高升,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也只有常年混在裡面的人才清楚。

管柊之所以不受重視,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出身,再一個,如果管柊沒有能力,身邊也沒有可以依仗的勢力,那麼對於家族來說,他就沒有可利用的價值,自然不會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可現在不一樣了。

林源他們什麼身份?

那即使是在軍區大院裡,也是受人尊崇的主!

就算都在一個院子裡,差的級別,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如果真要給這些太子們分清楚一點,那麼,習昇、林源這樣的,算是純正的首長嫡子嫡孫,那未來的前途不可估量。

可以這麼說,這二十一個人男人,除了管柊和凌顯身份特殊點,其他的,都能稱之為皇子皇孫。

可大院裡其他的蹦躂的那些男孩子呢?能挨著他們的邊兒,做個御前侍衛之類的,就不錯了。

說明白點,管柊上面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見了林源等人,那也是點頭哈腰的份。

可以說,管柊父親,一直存著讓自己的兒女打入林源等人圈子的想法,可這想法一直也沒變成現實——一個是林源等人眼高於頂,再一個,也是自家子女不爭氣,彷彿知道那些人身份尊貴,在他們面前,總是放不開!

結果,管柊給了管家一個驚喜!

不管以後這些太子們發展成什麼樣,二十個人,總有一個能站在政權巔峰,這基本就是內定了的事,自家孩子跟著他們,那以後不就是開國功臣?

就這樣,管柊在管家的地位,有了質的飛躍。

凡事都有兩個面,這事給管柊帶來了父親的格外關懷,可另一方面,自然就受到了繼母以及兄長們的排斥

反正從小到大,管柊的成長基本就是一部催人淚下的血淚史,但管柊這個人,什麼事都喜歡一個人埋在心裡,即使後來和林源等人已經好得如同兄弟,家裡那些事,他也從未和他們吐露過。

當然了,這些事,隨著管柊漸漸長大,也就再沒發生過,管柊雖然內斂,可能力絕對不差,如果連自保都做不到,那也確實太丟人了。

但不管怎麼說,艾勞每每看到管柊,都會覺得心裡有一塊地方在疼,他的沉默,他的隱忍,他的寂寞,他的失落,她都看在眼裡,她心疼這個男人,看見他,就不由自主地想給他關愛,想給他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這一點,是其他男人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不管什麼時候,艾勞優先照顧的,永遠是管柊的情緒。

久而久之,吃的飛醋無數,艾勞還是改不來,這些男人也不鬧了——沒辦法,管柊身上那股憂鬱的氣質是渾然天成,其他人就是想學,只能學個形似,不能神似,最後還被艾勞罵個半死!

管柊骨子裡是個柔情似水的男人,一旦付出了真心,那絕對是有著近似病態的愛戀和寵溺,艾勞對他好,他的溫柔和火熱,也只在艾勞面前綻放,這個世上,除了艾勞,再也沒有其他女人見識過管柊的極致狂野——憂鬱只是假象,溫柔也有被拋棄的時候,兩人身體交纏之際,那男人如下山猛虎,強勢霸道,每每折騰得艾勞在愉悅巔峰裡哭了又笑,笑了再哭!

以前的一切對於管柊來說,已經不重要,家長裡短那些事,他很久不曾關注了,曾幾何時,他心裡惦記的,就只有這麼一個女人了。

時間差不多了,管柊脣角含笑,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眸子:“勞兒,該醒了哦!”

五年了,所有男人的耐性似乎從未消退過,不管家庭還是事業上遇到再讓人煩躁的事,面對艾勞的時候,都無一例外的是滿滿的寵溺憐惜:“之前你說想看我拉小提琴,我抽空學了學,等下,給你拉一曲,怎麼樣?”

習慣了自言自語,把所有對她的愛戀和想念一點點說出來,希望能拉回她神遊在外的靈魂,不管是時空那邊存在著的艾勞,還是眼前已經能睜眼的艾勞,他們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她們合二為一,恢復成那個讓他們又愛又恨的小魔女!

管柊無意地掃了一下手腕——竟然十點了!可艾勞,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慌了,呼喚,撫摸,叫醫生,通知林源等人,然後,一群男人看著被所有儀器圍住的艾勞,束手無策!

而此時,正在路途中的艾勞,莫名地發飆了!

第一個中槍的,竟然是沈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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