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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褻褲引發的血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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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褻褲引發的血案上

一條褻褲引發的血案 上

天慕皇宮裡,寧公公看著一大堆奏摺頭疼,太子自從上次出宮被皇上和皇后逮回來之後,也越發的聰明瞭,動不動就說累,動不動就去找那慧敏郡主,就留他這孤獨老人與莫名整日在這皇宮裡穿蕩找人,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啊,如今越來越不被人看重,弄得他的本職都變了,以前奏摺,現在是找人。

“清閒一點如何不好。”莫名安慰道。

寧公公搖搖頭,“就是太閒了些。”

……。

“冷言諾,這是什麼?”寢宮裡,冷言諾正坐在軟榻上奮戰,與手中針線奮戰,此刻聞聽慕容晟睿言,方才抬起頭,看著慕容晟睿手中之物很是認真道,“褻褲啊。”

“你說這東西是…。”慕容晟睿拈著手中的輕柔布料,蹙了蹙眉好看的眉宇,又看了看冷言諾,“你確定這是褻褲?”

冷言諾抬起頭看著慕容晟睿手中之物,最柔軟舒適的緞子,最輕薄的布料,點點頭,又低下頭奮戰。

慕容晟睿抬了抬頭,手指在那褻褲上摩挲片刻,然後將其捲了卷輕輕的放進懷裡。

“你做什麼?”猛然抬頭的冷言諾看見慕容晟睿的動作,方才起身,身姿一閃,一把去慕容晟睿懷裡掏。

慕容晟睿輕身一閃躲過,一隻手順勢抓住冷言諾的手,“當年答應給我做衣衫,時隔五年之後終於完成,雖然…。”慕容晟睿想了想又道,“不過娘子這麼貼心的禮物,為夫自然是要隨身攜帶的。”

“慕容晟睿,那是褻褲,你帶在身邊,放在懷裡?”冷言諾又伸手去慕容晟睿懷裡抓,她自然知道她的手藝很差,極差,那些外針線頭都沒有收好,看得她自己都彆扭,方才她已硬著頭皮承認了,原以為這傢伙會不屑一顧,順帶再毒舌的奚落她幾句,可是他倒好,還揣懷裡,這要是被人看到了,她的英名啊,鐵定毀得鐵鐵的。

冷言諾眼睛瞟到那一堆如今理也理不清的絲線,面色愁苦,她打得了怪獸,也下得了廚,治得了國,更殺得了人,可就是這種細緻活兒……。

“慕容晟睿我再給你做個更好的。”冷言諾語聲溫軟,她絕不能讓這傢伙把這麼失敗的東西放在懷裡。

慕容晟睿不讓,脣角還微微勾了勾,“這是夫人送給為夫的第一份可以隨時帶在身邊的禮物,我自然要隨身攜帶,方能賭物思人。”

“這個東西不好。”咦,冷言諾眸光微怔,反應過來,“賭物思人?”

慕容晟睿點頭,順帶一把擁住冷言諾諾,即使生了兩個孩子,冷言諾的容貌依然沒什麼變化,明光鮮妍如芍花,腰身纖細得不盈一握,氣息溫香淡雅讓他總是百聞不厭,若真說非有什麼變化,那就是眼眸中多了一絲屬於女人與少女之間難得的韻味,而這種韻味每次都讓慕容晟睿食髓知味,欲罷不能,讓他幾經次都懷疑,自己為何對她這般上癮。

又如何不上癮,他們千難萬難方才走出來,他原想放她飛,給她一片自由天空,有她自己的穩固,以防自己…。幸而,老天厚待。

這條路再難,他們都走出來了,如今還有了兩個孩子,讓他這個從覺天命薄寡之人都信了流年。

看著懷中揚起頭的人兒,看著那紅粉的脣,慕容晟睿忍不住俯下頭,在其脣上重重一吸,一手更是上下亂躥,直弄得冷言諾嬌聲連起,方才放開。

慕容晟睿看著冷言諾此刻即使被他弄得情動,卻還是認真看著他的眼神,遂道,“自五年前,宮辰平烈國登基為皇,雲谷郡自為內政之後,邊境外一些小線勢力就未放在籌謀中,兩年前,南木宸離開南國,將大位說是丟給三皇子,實則是丟給了三皇子,我也曾勸說三皇子繼承皇位,可是他也一再推脫…。”

“其實,誰說皇室子女爭權奪勢,這個三皇子才是最聰明的,於皇位而過,卻百世流芳,歷來,那個位置都是勞心勞力啊。”冷言諾說到最後一句略有嘆意。

“呵呵…。”慕容晟睿笑,又道,“可是那些小線勢力越發不甘隱忍聯同一些邊境小國開始有著蠢蠢欲動跡象,前日裡又傳出順國那邊好像內亂四起,為了不影響諸國邊境,禍亂民生,你哥哥已經傳信來,讓我前去邊境一商。”

冷言諾皺了皺眉,“很嚴重?”

慕容晟睿點點頭,“隱有瘟疫傳出。”

冷言諾面色微驚,雙手纏上慕容晟睿的腰,將其抱得緊緊,“早日回來吧,不過…。”說話間手已經飛快的伸進慕容晟睿的懷裡依舊不死心的想去取那失敗之物。

誰知慕容晟睿卻順勢將冷言諾抱起來,向床榻上走去。

“慕容晟睿,現在是大白天的,你…。”看著頭頂上的流蘇,躺著身下繁華軟緩,冷言諾臉紅了紅,實在不想說,兩個時辰前他們還待在這床榻上…。

“愛妻,就要不分日夜。”慕容晟睿看著臉紅的冷言諾,原本想要挑逗的心思一變,呼吸都似重了重,話落,身子已經傾了上來。

如玉頸長身影罩身下纖細人兒,如詩似畫。

只是……。

“母后,我失戀了。”大殿門口突然傳來一道青稚童聲,一下子打斷了殿內某人的動作。

冷言諾不知該是失望還是高興,看著殿門口有些鬱郁的慕容念恩,最終,籠上還未掀開的衣衫,一把推開慕容晟睿。

慕容晟睿撫撫額頭,眸中霧色退去,然後起身,惡狠狠的瞪了眼慕容念恩。

慕容念恩抬眼看了眼慕容晟睿,似乎對於每次他到母后寢宮遇到父皇這種眼神已經習以為常了。

成楓叔叔說了,這是被打破好事的眼神,讓他多做做,這樣,他就可能不用每天待在御書房了。

他覺得可行,所以經常照做。

“念恩。”冷言諾未開口,慕容晟睿卻先開口,“我記得上次說過,讓你進母后寢殿是要敲門的。”語聲溫潤甚至帶起一絲父愛般的笑意。

可是慕容念恩看著慕容晟睿,卻總覺哪裡不對。

“為什麼總是來打擾母后?”慕容晟睿的聲音比之方才還溫潤了那麼一線。

慕容念恩想了想,小小眉宇似在糾結。

“慧敏郡主,好像很久沒進宮了…。”慕容晟睿語氣鬆鬆,循循善誘。

一旁已經從床榻邊走出來的冷言諾嗔了眼慕容晟睿,果然為老不尊。

慕容念恩清亮眸光閃了閃,立馬道,“成楓叔叔說,多來母后寢宮可以少待御書房。”話落還衝慕容晟睿眨巴眼睛,一幅,父皇我很誠實,快給我犒賞吧。

慕容晟睿抬了抬下巴,輕聲呢喃,“成楓…”然後轉過頭看向冷言諾,“聽說他原定下月成婚的吧。”

冷言諾不明所已,點點頭,“是這樣。”

“那就隨我去邊境吧,想必晚點洞房也沒什麼。”說落,慕容晟睿已經抬腳出了宮殿。

冷言諾見此,睨了眼慕容念恩,“你把你成楓叔叔害死了,你父皇可是最最小氣的。”

慕容晟睿不以為然的聳聳小肩膀,“哪裡,我看父皇對母后大方得很,前日裡進貢的葡萄,我想吃一顆,父皇就真只賞了我一顆,其餘的就全部送進了母后宮裡,若不是我來得快,根本就吃不著。”

聞言,冷言諾微微無奈的笑,他是不會理解他的父皇小氣時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本來當年因著成楓受她之言,從南國緊趕回天慕,入朝廷效力,在那雪日對自己聲聲之狠,後來又得知成楓就是墨門之人,慕容晟睿就百看成楓有些不順眼,總想找個機會整整他,這下倒好…。

哎,冷言諾內心輕嘆一聲,夫家為大,成楓,我也幫不了你了,誰叫你什麼不教,教念恩這個,而且還讓念恩這麼沒節氣的跟吐豆子似的,一下子給倒出來。

“母后,你這是做的什麼?”慕容念恩突然看著軟榻邊桌案上的布料開口道。

冷言諾忙上前一拍慕容念恩的手,“這是舉世無雙的手帕。”

手帕?慕容念恩皺眉,還舉世無雙,她看過慧敏的手帕,可好看了,四四方方的,上面還有好看的花和鳥,為什麼這個…。也是四四方方的,可是上面的圖案,是什麼東西?

冷言諾有些心虛,卻還是一本正經的道,“母后這般有才,所制的東西自然也不同尋常。”

“那母后你繡的這個是什麼?”慕容晟念恩好奇心起。

冷言諾吶了吶脣,腦中電光一閃,一本正經道,“對了你剛說什麼失戀了?”

一句話成功引開了慕容念恩的注意力。

慕容念恩立即跨下一張臉,“母后,慧敏最近不理我了,與雲王府的世子打得火熱?”

“打得火熱?這詞是誰教你的?”

慕容念恩抬頭,“成楓叔叔啊。”

冷言諾無奈,這下子,成楓我是真的幫不了你,看看你都教了我兒子一些什麼東西。

慕容念恩卻沒去看冷言諾臉色,繼續道,“母后我是不是長得不夠帥?”

“可能你對她不夠好。”冷言諾道。

“沒有,那天我還把你宮裡進貢的新鮮木瓜拿去給她呢,她吃得可高興…。”慕容念恩說著說著倏然住口,一抬頭,卻見冷言諾正對著他微笑,那微笑,看得慕容念恩有些毛骨悚然,於是下一刻,慕容念恩很迅速的起身,“那個,母后,我覺得御書房裡還有點很多事情要處理,父皇一個人定然是忙不過來的,所以我去幫忙。”那字剛起時,人已經躥出了宮殿。

冷言諾坐在軟榻上凌亂了又凌亂,這麼小就知道去討好人家姑娘了?還拿了她最愛吃的木瓜,那晚,她正與慕容晟睿……之後也沒注意,她還以為是被慕容晟睿,結果…。

看來,她該是好好教育教育慕容念恩了。

再偏頭看了看那不知繡的什麼東西外加上一團亂麻,冷言諾為自己找到一個這般好的理由而充實,乾脆出了宮殿,也向御書房而去。

當冷言諾到得御書房裡,沒有看見慕容念恩,當然這在她意料之中,那小孩,想必也知自己出賣了成楓,何苦會再來找沒趣。

此刻,成楓正站至一旁,正前方的書案後,慕容晟睿正埋頭看書,更兼寫寫畫畫,一看到冷言諾來了,李若風像是遇上了救命星,他已經奉旨前來了,可是在這兒站了半響,慕容晟睿都沒有說一句話,卻是這種忽視的氣壓,越讓他不自然。

冷言諾看著一臉苦色的成楓,剛要說什麼,卻對上前方桌案後慕容晟睿的眼神,倏的住了嘴,對著成楓擺擺手,還遞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色。

“冷言諾,你這個重色忘義的。”成楓突然對著冷言諾道。

一般沒有外人在的場合,成楓還是喚冷言諾名字的。

此時,冷言諾聞言,看了眼成楓,很是當然道,“我本來就重色忘義。”

成楓無語,卻道,“你就這般怕她,你以前多麼自傲,多麼厲害,多麼冷情,拿出你的鐵血來,你…。”

上方的慕容晟睿不語。

冷言諾卻對著成楓拼命的使眼色,“你不說這個還好,你說這個是想讓他知道,我們以前是多麼熟悉嗎?”自然是傳音入祕。

成楓咬了咬牙,果然女人是信不住的,不管以前多麼厲害,看吧,現在都栽在這個腹黑的男子手中。

“冷言諾,今天正好無聊,不如你講講,你以前和成楓,是多麼的熟?”桌案後的慕容晟睿突然起身,對著冷言諾溫柔的招招手。

冷言諾眉宇卻蹙了蹙,不會她對成楓傳音入祕他聽得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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