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五行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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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五行之土
第三十六章 五行之土
嬴風心中微感震驚。他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盯著嬴坤的臉,想從其上找出一些戲謔的蛛絲馬跡。可無論怎麼看,嬴坤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太子莫非還沒睡醒?您高居廟堂,府上食客三千,遲早會成為一國之君,與我這個現在只能算是市井流氓的人,有什麼好聯手的?”嬴風皺著眉頭,頗為尖酸的說道。
嬴坤背過手,緩步從橋上走了下來,隨即坐在了湖邊的一個大石頭上,也示意嬴風坐下說話,毫不在意那一身名貴的綢緞錦衣。
“曾經我也以為你只是個市井流氓之徒,但如今看來,是我看走了眼,君父也看走了眼。”嬴坤正色看著嬴風說道:“太尉大人遲早會把你推向東邊的戰場之上,而我也堅信,以你的本事,將來我秦國東路的那十萬大軍,必然盡數歸在你的麾下。到時候,向前一步,你便是我秦國的中流砥柱,興邦振國的股肱之臣。可若是退後一步,你必然成為我秦國九百年來最大的禍亂。”
“禍亂?哈哈!”嬴風仿似聽見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心中翻騰,望著眼前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意味的嬴坤,尖著聲音諷刺道:“要是沒有六年前的禍亂,現在的我應該坐在墨雲宮裡!你說,誰才是禍亂啊?”
嬴坤擺了擺手說道:“上一輩的事情與我們無關,時局已然如此,風弟還是著眼明天的好。”
半晌後,嬴風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就算如此,那還不一定是多少年後的事情呢!沒準我剛上戰場,就被無名小卒一刀砍死了呢?”笑著笑著,嬴風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低聲問道:“況且,就算太尉想讓我上戰場,你的君父,我的叔叔,他能放我飛出這玄陽城嗎?”
嬴坤轉頭望向平靜的湖面說道:“君父放你出城與否,無關緊要。因為不論他如何阻攔,這玄陽城也困不住你。”他深吸了一口氣,搓了搓手說道:“有些人,生來就不可能做籠中之鳥。比如你。”
嬴風瞳孔猛然縮緊,沉聲問道:“既然你已經斷定我會逃脫你們父子的掌控,又為何不趁這個大好的機會殺掉我?在這裡說這些勞什子的廢話有個屁用!”
嬴坤微笑著搖了搖頭,晃著手指頭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殺你?可我不能殺你。殺掉你,太尉大人便會立即造反。當此內憂外患之時,一旦如此,秦國的氣數也就走到盡頭了。”
嬴風冷哼一聲,尖酸無比的說道:“不能殺我?哼!那春水的所作所為,你又如何解釋?六年前我府上那把大火,你又作何說法?”
嬴坤看了看嬴風,抿了抿嘴脣說道:“從我們在攬月樓第一次照面,我就知道春水定然殺不了你,事實也是如此。至於你府上六年前那場大火,那年我也尚未參政,究竟是不是君父所為,這我真的不清楚。”
嬴風眉頭微微皺起,卻沒有插話,靜靜聽著嬴坤往下說道。
“這個暫且不論。至少君父想把你鎖在玄陽城裡,以牽制幾近割地自立的太尉大人,這是不爭的事實。君父的想法本沒有錯。但他卻看錯了你。君父的算盤太小了,算計不清楚你這樣的人。而我則不同,我比君父看得更清楚。既然現在殺不得你,那麼將你關起來,也並不是長久之計。太尉大人一定會在兵疲馬乏之前將這個事情做個了斷。現今他回到玄陽城,已經說明他按捺不住了。況且,無論我編織一個多麼堅固的牢籠,你遲早有天會破牢而出,到了那一天,事情就再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嬴風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你倒是實在,也不怕把我惹毛了,我現在就把你丟到湖裡浸死你。我可沒你那麼多心思,也沒那麼多顧慮。”
嬴坤眼珠微微上翻,無奈的揮了揮手,表示對嬴風的無聊之言不做任何評論,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所以我提前與你聯手。當將來有一天,你統領著東路的十萬大軍,而我坐上了墨雲宮裡的大座,我們就可以攜起手,將秦國變得更加強大,讓整個天下為之膽寒!”
“君臣同心,共建家國?哈哈哈……”嬴風一臉戲謔的笑出了聲來,說道:“數日之前,你還想著要將我死死的踩在腳下,而現在居然裝作紆尊降貴,親手給我勾畫了這麼一張甜美的大餅,究竟是你把我想得太愚蠢,還是你就這麼點水準?”
嬴坤毫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不覺得你是愚蠢之人,我也不會做可笑之事。君父與太尉大人不得同心,是因為太尉心中對君父奪權一事過分耿耿於懷,而君父也無法信任一個先君之臣。君父與你不得同心,則是因為六年前那場原因尚且不明的大火。可我與你,其實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怨仇,所以我們之間便有了談判的餘地。所以我今天坐在你的面前,跟你攤開了談。”
嬴風看著面色如水般平靜異常,帶著一絲無懈可擊的淺淺微笑的嬴坤,心頭五味雜陳。
他的心在震動。不是因為嬴坤所提出的聯手之策,而是因為他終於發覺,原來一直以來,他也小看了嬴坤。此人無論是目光、心智、謀略、氣度,均是常人所不能及。此時,嬴風不禁想起了白欲起曾對他說過的話,終於有些明白了,自己與嬴坤的差距,到底在哪裡。
嬴風故作輕鬆的吸了口氣說道:“我說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
嬴坤擺了擺手回道:“我一向善於識人。招賢館裡那麼多各路人才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從來沒出過半點差錯。你也不例外。”頓了頓,他話鋒一轉說道:“就算我看錯了,那麼我將你放出去,你死在了戰場上,那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嬴坤此時的直白,噎得嬴風久久無言以對。
“放我出了這玄陽城,你就不怕將來我十萬大軍在手之後翻臉不認賬?”
嬴坤老神在在的看著嬴風,淡聲說道:“不怕。你是個記仇的人。而這樣的人,往往更懂得記恩。”
嬴風方欲說話,湖面上忽然飛速划來一隻小船。此時他才發覺,身後的樹林裡也傳出了異響。
嬴風猛然站起身,習慣性的把手伸到腰間,這才想起自己重傷在身,出門竟然沒有佩刀。
“好你個太子!我還真以為你敢隻身前來跟我談聯手,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嬴坤神色不變的依舊坐在那裡,淡淡說道:“風弟不用太過緊張。我若真要埋伏殺你,又何必將自己置於險地,跟一個將死之人在這裡說這麼多話!這些應該都是晉國的殺手,這些年來我已經見過好多回了,只是從沒同時出現過這麼多。看來是藉著使節團造訪的機會送入玄陽城的。”
聞言,嬴風立刻啐了一口,低聲吼道:“那你還裝個屁淡定啊!眼看著就玩完了你!我重傷在身,還沒帶刀,你又是個廢柴書生,還攜手呢,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再說吧!”
嬴坤依舊淡定,微笑絲毫不減,抬起頭問道:“秋竹應該跟你說過了吧?關於春水、夏炎,還有一個你沒見過的冬刃,都是出自同一師門?”
嬴風弓著背,感受著越來越近的殺手們,似乎編織成了一個毫無縫隙的大網,沒有給他們留任何出路和破綻,心中不免微沉,不耐煩回道:“知道!是一個叫無極子的老頭,收了春夏秋冬這四個徒弟。你說這個做什麼?”嬴風瞄了瞄淡定自若的嬴坤,略微思忖片刻,恍然問道:“難道你把冬刃也召回來了?就在附近?”
嬴坤高深莫測的搖了搖手指說道:“冬刃不在,我的確是隻身前來。我要告訴你的是,無極子所收的徒弟,可不止是這四個。”
“這個秋竹跟我說過,都什麼時候了你提這個幹嗎!!還不趕快想辦法把秋竹和夏炎叫過來!”
嬴坤聳了聳肩,不徐不疾的說道:“給你點提示。這四個人都是孤兒,姓名也都是拜無極子所賜。可姓名的重點卻不在於姓,而在於名。春夏秋冬這四個字只不過是無極子一時興起而已。”
沒來得及讓嬴風多想,如鏡般平滑的湖面一聲炸響,如同鬼魅般的蒙面殺手驟然破湖而出,身後樹林裡的殺手們也掠到了近前,數把閃著寒光的兵刃同時向他二人絞來。
此時,嬴坤的身影竟忽然模糊起來。
嬴風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待他定睛一看,發現嬴坤依舊站在那裡,好似從來沒有動過,手中卻憑空多出了一把長劍。
那是一把方才還握在對方武士手中的長劍。
嬴風轉回頭,發現方才在嬴坤身前數步之遙的武士,此刻已經倒地不起。還沒待他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嬴坤的聲音忽然淡淡的傳進了他的耳朵。
“他們四個人的名字分別是水、炎、竹、刃,暗指五行之中的水、火、木、金。”
腦子幾近斷路的嬴風呆呆的想道:“五行?水、火、木、金?那應該還有個土才對!土是……”想到這裡,嬴風豁然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叫嬴坤的男子。
“我單名一個坤字,也是拜無極子所賜。我就是那個土!”嬴坤長劍在手,錦袍飛揚,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