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永遠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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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永遠作數
第34章 永遠作數 大風曲 青豆
離開王帳之後,溪顏來到四王子盈野的帳中。
往日裡見誰都是笑呵呵的盈野,此刻只是仰在竹椅上,目光呆滯的望著帳頂。
溪顏看了看他那染紅了白布的創口處,心中忽的一痛,輕聲說道:“四哥……你……你振作一些,如今父王病了,妹妹又是女兒身,整個突厥部都要指望四哥來抗起了……”
盈野聞言,忽然慘慘一笑道:“我的傻妹妹,四哥如今這幅鬼樣子,連自己都抗不起了,又如何能抗起突厥部的重擔……”
溪顏忽然想起方才呂劾所說的話,此時一聽盈野此言,不由生出一股怒意,高聲說道:“四哥怎能如此自輕??不就是一條腿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哥哥還在,難道你要我這做妹妹的去抗那公器不成?”
盈野仍舊是慘笑不止,輕輕擺了擺手,便不再說話了。
溪顏恨鐵不成鋼,跺了跺腳便離開了帳子。大怒之中的她,鬼使神差的就跑去了關押大王子蘇謙的牢籠處,似乎想要親手教訓教訓 這個弒殺親生兄妹,背祖忘宗的忤逆之徒。
可當她走到牢籠帳前後,卻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那雙腳兒就像是牢牢被釘在地上了一般,怎麼也不肯聽話向前邁出哪怕半步。
往日裡自己兄妹七人彼此相敬相愛的畫面忽然湧入溪顏的腦袋裡,而想想如今只剩下了自己兄妹三人,四哥頹廢至此,大哥霍然變成了凶手,溪顏不禁悲從中來,竟低聲的啜泣起來。
忽然她感覺到有一雙很有力的大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轉過頭來,卻看見嬴風那張英挺而淡然的臉。
溪顏趕忙扭過頭擦拭淚痕,問道:“你……你怎麼來這裡了?我不是已經叫人通知你,可以離開突厥部了麼?”
嬴風訕訕笑道:“兜裡存糧不多了,打算再多吃一頓飯,睡個飽覺再走……”
看著他那副頗為窘迫的無賴樣,溪顏胸中的悲傷被暫時沖淡了不少。可是想想日前兩人在山谷裡發生的事,溪顏又板起俏臉,什麼都不說了。
嬴風看了看她,忽然嘆了口氣說道:“生在王侯之家,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深究的好。享受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富貴和權力,就終究要比常人忍耐更多非人的慘事。生在這個亂世,萬物皆為芻狗,又有誰能夠真的置身事外呢……”
溪顏神色更加暗淡,自顧自的說道:“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依舊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你呢?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嬴風自嘲的搖了搖頭道:“我倒是很想像你這般,有機會扛起殘破不堪的家族,扛起自己的子民。可是我兄弟同袍們,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他們直接將我趕到了這片鳥不拉屎的草原上。不過我現在卻很知足,至少我還活著,而且我還年輕,我有很多年可以去成長,我還有機會殺回去,幹掉自己的仇人。你也一樣,應該學會知足。你的二哥、三哥、五哥、六哥,他們想要扛起重擔,卻沒有機會了,可你還活著,你還可以為突厥部,為你的父王做很多事情。哪怕只做一件,你地下的那四位哥哥都是要羨慕你的。”
溪顏怔怔看著嬴風,沉默了許久,忽然低聲說道:“你的母親蘇曉?古侖絕,當年是名動整個草原的戎族明珠。她曾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自己的部族子民,甘心自縛被秦威公俘虜,無論姿色還是膽色,都不愧是我戎族的一代明珠呢看來你倒是很好的繼承了你母親的優點”
嬴風差點順嘴說謝謝誇獎,卻知道此刻這話不免顯得有些沒頭沒腦,便閉了嘴巴。
溪顏眼神一黯,轉而說道:“而我,是繼你母親之後的當代戎族明珠。以前我並不覺得自己比你的母親差多少,我甚至想過,如果我早生十餘年,那麼我一定還會是草原的明珠,而絕不會是你母親不過現在想來,我與她同樣身為女兒身,可我終究是比不上她的,眼下部族陷入困局,父兄皆墜,我才赫然發現,自己居然什麼都做不了。實在愧對突厥,愧對明珠的稱號……”
嬴風凝視溪顏許久,心中暗歎一聲,到底還是個沒長大的女孩,順風順水時什麼都好,一旦遭逢變故,就把往日裡沒機會顯露的脆弱一面一股腦的丟擲來了。
他遙望北邊,嘆了口氣說道:“我和我的部下們不會走得太遠,大概就在你們北邊的位置混飯吃。你若有需要,可以叫人通知我,我或可幫你。”
溪顏忽然想起方才呂劾的囑咐,不過還是淡淡搖頭,暗道突厥任何一部貴族的實力都強於你,若真的碰上危難,你又如何幫我。
雖然心中作此想法,不過她依舊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仰起俏臉問道:“你救過我一命,可說到底,你不過是為了給自己謀求一條出路。我本應該重謝於你,可心中卻並不認為你多值得感謝,因為你我之間,說到底,不過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將軍,和一個出身高貴的公主之間的利益交換而已。可是眼下,你要的都已經到手了,而我的突厥部卻陷入了內亂,你又為何肯幫我?”
嬴風仔細咀嚼了半天,忽然訕訕搖頭,轉身飛上了赤虎馬背,慢慢的策著馬離開了。
溪顏一愣,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掉頭走了。
“喂”
“幹嘛?”嬴風停住馬步,頭也不回的問道。
“你……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嬴風轉過半張臉,苦笑說道:“你們這些生於富貴的孩子啊,腦子裡有太多我不理解的彎彎繞繞。對於這種我根本理解不了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就算回答了,怕你也同樣理解不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後會有期。”
溪顏急急追問道:“理解與否是我的事情,說不說卻是你的事情你若不告訴我為何肯幫我,我又怎能信賴於你”
嬴風淡淡看了看溪顏,尋思良久,忽然開口說道:“記得我昨天說過的話麼?”
溪顏一愣,問道:“哪句?”
嬴風淡淡回道:“進突厥部不過一天一夜的光景,可我卻發現了,你並未婚配。山谷中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可能忘。我也一樣……倘若你介意,我可以……可以娶你……這句話永遠作數。”
說完,嬴風猛一夾馬腹,赤虎馬飛也似的奔了出去,只留下怔在當場的溪顏,呆呆望著嬴風的背影,腦子裡亂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