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 墮落的天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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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 墮落的天使(一)
岳飛 墮落的天使(一)||200年1月11日[轉貼]岳飛墮落的天使岳飛與宋襄公(一)邢衛華岳飛是南宋時代的人,而宋襄公則是春秋時代的人,兩人所處時代相差了一千七百多年,把他倆放在一起論,似乎有點不挨邊。
但歷史的一個最大特點,就是它的可參、可比性,尤其是兩人所處均為戰爭頻繁的時代,也許看了兩人對戰爭的態度後,今人會在先人的戰爭觀面前,對自己的戰爭觀,多少有一點反省。
公元一一三零年七月,岳飛以收復建康(今南京)之功,被南宋大本營任命為今江蘇通州、泰州鎮守使,座鎮泰州。
時金為分裂打擊南宋,建立了偽齊政權,併為了穩定這個傀儡,大舉向南宋進攻。
岳飛奉命救楚州(今江蘇淮安),因兵力有限,被金兵阻擊在承州(今江蘇高郵)一線,苦戰多日,雖屢取勝,終不敵強,楚州守臣趙立,鎮撫使李彥先依次戰死。
岳飛退守泰州。
十一月,岳飛帶領泰州百姓向江南撤退,金兵緊追不捨,途中數戰,軍中斷糧,時部下要求向隨行百姓及沿途村莊搶糧,岳飛面對戰鬥力的不斷下降,於無奈中欲違背自己立下的“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治軍誓言,可這時卻有屬下指著不遠處剛剛被他們殺死的一片敵屍,提醒他那些不就是很好的食物麼?於是,岳飛指揮士兵一擁而上,架鍋點火,飽餐一頓。
轉自鐵血smenhu.cn這在岳飛嫡孫岳珂所著的《鄂國金佗稡編卷第二十五籲天辨誣卷之五承楚辨》中,記得很清楚——“先臣(即岳飛)還師保泰,虜騎二十萬披城而陣。
先臣獨以扶傷飢羸之卒,賈其勇於累戰之餘,柴墟再捷,河流為丹。
先臣率先士卒,身被兩槍,猶乘勝逐北。
虜既退遁入柵,先臣盡護數十萬之生聚保柴墟……餉道無所從出。
先臣乃刲屍繼廩”刲,音虧,割殺,割取;割者,分解。
廩,儲存糧食的倉庫,代指存糧。
可見,岳飛的那首著名的《滿江紅》中的“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並非只是暢敘豪情,而是真實經歷的真實寫照。
人吃人在南宋初年是個普遍現象,著名的抗金勁旅、令金兵聞風喪膽的“八字軍”,也是靠著醃人肉堅持作戰的。
至於百姓相食,更是不勝言記,當時把人稱作“兩腳羊”,已和豬狗牛馬完全沒有分別了。
公元前六三八年,春秋五霸之首的齊桓公去世後,兒子們爭權內亂,以致桓公的屍體生了蛆都沒人管。
但桓公畢竟是個出色的政治家,早在十三年前就將準備讓其繼位的公子昭託付給了當時剛繼宋國君位的年青的宋襄公。
此時,宋襄公看到齊國內亂,於是遍邀諸侯為子昭定君位,以完成齊桓公的囑託。
雖最終只集合了三個小國的兵馬,但卻順利的幫齊國穩定了局面。
回來後,宋襄公為了天下能保持長久的安定,邀請齊、楚來宋協商諸侯會盟事宜,在去邊城盂地會議前,宋國大臣都勸襄公帶些兵馬以防萬一。
襄公說:“我們會盟目的就是為了不再打仗,怎麼自己倒帶軍隊去呢?”結果在會上因不同意楚成王做盟主,竟被對方給強行綁了駕。
後又因這次綁駕受到鄭國的惡意羞辱引發戰爭,終與援鄭楚軍刀兵相見,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宋楚泓(hng)水之戰。
轉自鐵血smenhu.cn這場戰役所以著名,並不是因為它有多大的規模或展示了什麼獨特的戰爭藝術,而是來於宋襄公對戰爭的態度,及這態度引發的悲劇性結局。
宋是小國,與楚這樣的大國交戰本就處於劣勢,若按戰爭原則,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就必需抓住對手的錯誤,或誘使、迫使對手出現錯誤,才能達到戰役目的。
所以,當楚軍依仗人多勢眾,無視對岸嚴陣以待的宋軍,大白天就敢亂哄哄渡河時,宋軍主將就想趁其人馬渡過一半時發起攻擊,但宋襄公說:“仁義之師不擊半渡之旅。”
當楚軍全部過河,正亂糟糟的整隊排陣時,宋軍主將又建議抓住這最後機會,但宋襄公說:“仁義之師不鼓不成列。”
古人作戰,擊鼓為進,鳴金為退。
等楚軍完全準備停當,一鼓作氣的以排山倒海之勢打過來的時侯,戰爭的結局就可想而知了,不僅宋襄公的衛隊被全殲,連他自己也受了重傷,差點作了俘虜。
從此之後,宋襄公就成了愚蠢的代名詞。
然而,值得我們深思的是,儘管宋襄公沒有做過哪怕是一天名義上的盟主,反而為此喪師辱國,貽笑大方,但在《春秋》中,卻備受孔子推崇,因此,他的名字才被列入了春秋五霸中,是緊繼齊桓公之後的第二個霸主。
這是為什麼?宋襄公回國後,受到多方指責:一說他不該以小國之力爭霸主;二說他不該受小辱而起刀兵;三說他不該以弱宋對強楚;四說他不該釋半渡而不擊;五說他不該放烏合而喪全師。
但宋襄公卻對這種種責怪不以為然,反駁眾人道:轉自鐵血smenhu.cn“君子不重傷,不擒二毛。
古之為軍也,不以隘阻也。
寡人雖亡國之餘,不鼓不成列。”
“不重傷”,就是在戰場上不再傷害已經受了傷的人。
“二毛”指兩種顏色的毛髮,“不擒二毛”,就是不俘虜頭髮、鬍子花白的人。
“君子”指誰?誰有這基本的人性就指誰。
“古之為軍也”,說明這些原則不是宋襄公制定的,而是先人一直如此。
隘,是山水之險;阻,是守衛,阻擊;不以隘阻,就是不仗恃著有什麼高山大河或茫茫海峽作依憑,就咋咋唬唬,惹了你也拿我沒辦法。
當先人學會了用土築牆後,“城”這種東西,也成了用於防守、阻擊的人為之“隘”。
顯然,“不以隘阻”,也包括不以城堅守固而逞強逞臉。
悲哀的是,沒人支援宋襄公。
宋國大夫子魚針對宋襄公對眾人意見的否定,就是這樣否定之否定的:“您這是不懂戰爭。
面對強大的敵人,有險可阻,有亂可乘,此乃天助,憑此尚怕不能取勝。
戰爭的目的就是殺敵,假如憐惜受傷的人,那就乾脆不傷;如果憐憫上年紀的人,那就乾脆投降。
作戰就是利用戰機,為什麼不能以險隘挫敵呢?擊鼓就是為了進攻,為什麼不能攻擊未列之敵呢?”子魚的話不對嗎?完全對。
轉自鐵血smenhu.cn那是襄公錯了嗎?也沒錯。
子魚是在以戰爭原則談戰爭,襄公則是在以政治原則談戰爭。
僅以原則對原則,誰都沒有錯。
但如果子魚能明白戰爭是從屬於政治的,拋開政治原則談戰爭原則,那他的戰爭就不可能再有什麼原則。
而政治一旦失去了指導戰爭原則的權力,也就同時失去了維護政治原則的能力。
一個無法維護自己原則的政治,它唯一的結局,就是接受戰爭的原則,以戰爭的原則替代政治的原則。
而失去了政治原則指導的戰爭原則,其唯一目的,就是充分發掘人的獸性,把人變成野獸!此時,誰都可能吃人或被人吃的。
岳飛與宋高宗(二)邢衛華岳飛之死,據說是個千古之謎。
這謎,也據說就謎在那個“莫須有”三字上。
這三個字,人們解了近千年,也不過是“不須有”或“也許有”,到底是什麼,還是沒人拿得準。
今天的人拿不準還沒什麼,有得是時間,接著拿。
可如果當年也這樣拿不準,那可不行。
岳飛什麼人?頭上頂著的可是太尉、少保、武昌開國侯的榮封,實領著湖北、京西宣撫使,兼領過河南、河北諸路招討使,戰功卓著,死前的頭銜還是參知政事、樞密副使,屬於宰相級別,相當於今天的國務院副總理、軍委副主席或國防部副部長或參謀總長。
慢說宋太祖趙匡胤在登上帝位時曾有過禁殺大臣和上書言事者的誓約,並及南宋初年那樣動盪的局面,就算是在和平時期,在任何一個朝代殺這麼個人,沒有過硬的理由,誰敢?可人家秦檜不僅敢,而且面對韓世忠的質問,冷臉回了這麼三個字。
轉自鐵血smenhu.cn這個回答無論是解成強硬,還是心虛,都會使人得出殺岳飛是“毫無理由”的結論。
事實上,這種解釋本身就產生在這個結論上。
在這個基礎上,再追問下去,秦檜為什麼要這樣做?推論自然就是秦檜要賣國,不除掉岳飛這個主戰者就賣不成。
而秦檜賣國的證據就是堅持議和。
這幾乎已經成了千古定論。
然而,只要我們能多少了解一些南宋初年的國情,就會發現這個定論起碼在兩點上難以成立:首先,岳飛並不是當時唯一的主戰將領,與張浚、韓世忠、劉光世、張俊等老一代抗戰將領們比起來,岳飛只能算是晚輩之中的後起之秀。
就算在後起中,一直堅持在陝西抗金前線的著名將領吳玠、吳璘兄弟及劉錡、揚沂中等將領,身份雖比岳飛差一些,但抗戰的堅決性及與主和派的矛盾激化程度,決不比岳飛差。
在高宗十四年(紹興十年)的那次著名的宋金大戰中,最先對秦檜抗命不退的並不是岳飛,而是劉錡;最先以少勝多,數次在順昌(今河南阜陽)保衛戰中僅以兩萬人馬挫敗金兀朮十二萬大軍進功鋒芒的,也是人家劉錡。
如果沒有劉錡等戰將的拼死堅守及再三的出奇制勝,從而堅定了大本營派四路大軍渡江反擊,並爭取到極為寶貴的時間的話,岳飛等人能否順利渡江,能否一舉打到朱仙鎮,那還真是個未知數。
而劉錡、揚沂中與岳飛一樣,均有武將最高的“太尉”頭銜,吳玠則與岳飛同享“開府儀同三司”的待遇,都是當時後起中資歷比岳飛老,而身份僅次於岳飛的名將。
所以,殺掉一個岳飛,根本不可能達到為所欲為的賣國目的。
轉自鐵血smenhu.cn其次,堅持議和的並不是秦檜,而是宋高宗。
這在他三十年(紹興二十六年)下達的詔書中講得非常明白:“講和之策,斷自朕志。
檜但能贊朕而已,豈以其存亡而渝定議耶?……”若說賣國,別人賣了或許能換些富貴,你說這皇帝賣了國能換到什麼?即使秦檜,當時已身居相位,榮寵有加,賣了南宋,大金難道還能讓他做皇帝?要這樣的話,這賣與不賣對大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如還是做宰相,這賣與不賣對秦檜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傳統的看法,高宗趙構在他的父兄徽宗、欽宗被金人俘往金國後,重組政權時的國策,除了組織北伐,救回父兄,恢復國土,雪洗國恥外,似乎也沒別的事可幹,或不該幹別的事。
這不僅是今人的看法,也確是當時一般人的看法。
李綱反對遷都,宗澤三呼過河,反映的就是這種忿激的情緒。
雖然宗澤把屢遭戰火毀壞的東京汴梁(今河南開封),修復得鐵桶一般,可高宗不僅不敢回去,連南京(今河南商丘)也不敢呆,直退到長江邊上的揚州,才稍感踏實。
是高宗畏敵如虎嗎?未必。
起碼史籍中的趙構不是膽小鬼。
靖康元年,兵臨城下,金人要一親王至軍中談判,趙構請行,與張邦昌親赴敵營,被留十餘日,意氣自若。
會宋軍偷襲金營失利,敵帥惱怒責叱,張邦昌嚇得哭爹叫娘,鼻涕一把淚一把,人家趙構卻神色超然,毫不為動,直把個敵酋佩服得不行。
可見這個趙構不僅極有膽識,也極有城府。
他所以遠離二京,不是不相信宗澤的能力,而是不相信大宋的軍力。
轉自鐵血smenhu.cn即如在東京陷落前,黃河南岸尚有大宋步軍十二萬,騎兵一萬,金人本不敢輕易渡河。
但他們知道宋軍的實力是不能以人數多寡來計算的,所以就虛張聲勢的隔岸打了一夜鼓,天亮就不見了一個宋軍。
與此同時,宗澤卻在黃河北岸的磁州(今河北磁縣)與金人十三戰十三勝,只是這區域性的勝利,卻沒有辦法擋住北宋的滅亡。
再如宗澤守東京時,曾前後十二次上書請高宗回京,其中一次言曰:“丁進數十萬眾願守護京城,李成願扈從還闕,即渡河剿敵,楊進等兵百萬,亦願渡河,同致死力。
臣聞‘多助之至,天下順之’。
陛下及此時還京,則眾心翕(xī)然,何敵國之足憂乎?”然就是這個丁進,身為都城巡檢使,卻於高宗元年底,擁兵叛亂圍壽春(今安徽壽縣),此時雖附宗澤,但在宗澤死後,最終還是因叛亂為韓世忠誅殺;而身為河北、京東捉殺使的李成,則於高宗二年八月,也就是宗澤死後僅一個月,便擁兵叛亂圍宿州(今安徽宿縣),此後擁兵數十萬,一直為南宋心腹大患;揚進不是亂軍,而是趁機而起的亂民,雖時歸宗澤,但也在宗澤死後三個月的十月份叛亂,倘若其手中真有百萬兵,可想而知會是個什麼聲勢了——所謂宗澤“修復得鐵桶一般”的東京,真的就是一座“鐵桶”嗎?轉自鐵血smenhu.cn此時此刻,你說是李綱的反對遷都正確呢?還是高宗的建都江南正確呢?高宗選擇放棄中原四京(北京大名、西京洛陽),遠避揚州的決定,難道真的就是畏敵如虎嗎?再看高宗初期南宋國內的局勢——青州(今山東臨淄)軍校王定,擁兵叛亂,殺主帥曾孝序;建州(今福建建甌)軍校張員,擁軍叛亂,殺守臣張動;杭州軍賊陳通,擁軍叛亂,執帥臣葉夢得,殺漕臣吳昉;真定(今河北正定)軍賊張遇,擁軍叛亂,入池州(今安徽貴池),陷鎮江;軍賊趙萬入常州,執守臣何袞(gǔn),再陷鎮江;秀州(今浙江嘉興)軍卒徐明,擁軍叛亂,執守臣朱芾(f);博州(今山東聊城)軍卒宮儀擁軍叛亂,攻萊州(今山東掖縣);建州軍卒葉濃擁軍叛亂,攻福州;軍賊杜用擁軍叛亂,佔陳州(今河南淮陽);潰兵宋進擁兵叛亂,犯泰州(江蘇);關中亂賊史斌犯興州(今陝西略陽),僭號稱帝;淮南亂賊劉忠犯蘄州(今湖北蘄春),入舒州(今安徽潛山),殺通判孫知微;京東亂賊李昱陷兗州;京西亂賊貴仲正陷嶽州(今湖南嶽陽);淮南亂賊靳賽犯通州(江蘇)……這只是僅摘幾例。
韓世忠治軍嚴不嚴?可他的小校李在,也居然敢佔據高郵(江蘇)鬧割據,而就在高宗大本營向揚州轉移途中,韓世忠屬下的統制孫琦,只因左正言(諫官名稱)盧臣中斥責御營護軍擅行無軍紀,居然就在高宗眼皮子底下將其追打得墮水而死,隨後率本部兵叛亂而去,時任御史的張浚立即奏奪韓世忠觀察使,以示懲誡,“上下始知有國法”。
而御營平寇前將軍範瓊自東平引兵至壽春,其部兵竟擅殺守臣鄧紹密。
時江西曹成、湖南揚麼等反賊,均擁賊眾不下二十萬,至於萬人上下的反叛武裝,草頭司令,不可勝數,比比皆是。
轉自鐵血smenhu.cn更要命的,則是高宗三年三月,高宗親手提撥的扈從統制苗傅,御營右軍副統制劉正彥,因對人事不滿,在金兵陷鹿州,水賊邵青陷泗州(江蘇淮安西部,毀於清康熙年,後沒於湖澤湖中)的嚴峻形勢下,竟發動兵變,殺大臣及內侍百餘人,逼高宗退位,擁立其兄欽宗尚在吃奶的幼子,請隆佑太后(高宗嫂,欽宗妻)垂簾聽政,導致韓世忠、劉光世、呂頤浩、張俊等主要將領從前線撤下宋軍本就不多的主力,回兵勤王,致使人心離亂,金兵趁機大舉進攻,東京留守杜充畏戰,亦假借勤王名義放棄東京,退至建康(今江蘇南京),山東主官知濟南府劉豫降金,河南、山東盡失。
雖僅月餘隆佑就還政高宗,但苗、劉擁兵拒戰,加據了內亂,牽制了大量抗金兵力,更使金兀朮十萬大軍如入無人之境,一舉佔領建康,隨即兵臨南宋大本營明州(今寧波)城下,迫使高宗避敵海上。
而擔負保衛大本營重任的張俊,竟為儲存實力,擅自引兵避戰,得使金兵趁高宗不備,借大雷雨的當夜入海偷襲帝船,若不是水軍拼死力戰,掩護高宗遠避溫州的話,也許我們的歷史就要改寫。
而此時在隆佑太后避難的虔州(今江西贛州),衛兵與民兵互相攻擊,縱火肆掠三日,民兵數萬圍城,叛將胡友亦來湊熱鬧,各方混戰,無分敵我,直殺得渾天黑地。
與此同時,金兵陷潭州(今湖南長沙),屠城。
金兵退,鼎州(今湖南常德)亂民鐘相乘機而起,自稱楚王陷澧州(lǐ,今澧縣);江、淮宣撫司潰卒李選陷鎮江;而護衛統制杜彥及後軍楊世雄則在江西擁兵叛亂,攻佔永豐縣,殺知縣趙訓之——轉自鐵血smenhu.cn這就是南宋初年的局勢——數路狼煙,遍地烽火,內外夾攻,百孔千瘡,哪裡還象一個國家,簡直一個大漏勺!此時此刻,你說這南宋的國策究竟是聚兵北伐為第一大計呢?還是整頓內治,暢通政令為第一大計呢?沒有暢通的政令,就不可能有統一的軍事指揮。
沒有統一的軍事指揮,就不可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沒有有效的抵抗,又怎麼可能會有穩固的國防?沒有穩固的國防,又何談北伐大業,光復故土?而整頓內治,就必須要有一個相對穩定的局面,而這個穩定的局面,則只能來於議和。
因此,高宗說“議和之策,斷自朕志”,並不是為秦檜遮蓋,確是實事求是。
只是在高宗四年之前,金處在對宋窮追猛打,試圖一舉滅宋的如潮攻勢下,宋則處在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的疲於應付中,故宋雖然一直不停的向金派出議和使臣,卻很難得到金的積極響應罷了。
那些至今還在愛國的口號下指責議和的人,是不是應該重新審視一下南宋初年,及這個唯一有資格建立並領導南宋政權的宋高宗呢?岳飛與民族英雄(三)邢衛華轉自鐵血smenhu.cn二零零四年下半年,教育部下屬的主管教材的單位,曾為把語文課本中有關岳飛是民族英雄的定義,修改為“著名抗金將領”一事,引起了社會強烈反響,就連據說是當代最著名的史學專家也都出來反對,理由是岳飛民族英雄定義,已成不容動搖的史學定論。
可遺憾的是,我們今天的這些可愛的史學專家們的諸多史學定論,常常被歷史無情的推翻,起碼他們確言鑿鑿的抗日戰爭史,就大有重修的必要。
至於岳飛究竟是抗金著名將領,還是民族英雄,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評定民族英雄的標準,究竟是什麼?韓世忠,字良臣,延安人。
風骨偉岸,目瞬如電。
早年鷙勇絕人,能騎生馬駒。
年十八從軍,挽強馳射,勇冠三軍。
後為南宋五大主力之一的淮東方面軍總指揮。
高宗四年四月,當金兀朮直插南宋腹心的十萬大軍北返時,韓世忠僅帶著八千人馬,就敢在長江邊上攔住他。
最讓金兀朮歎服的,是韓世忠面對十數倍的壓倒優勢,即不採用以少勝多常見的伏擊,也不採用閃電式的偷襲,而是選擇了他金兀朮在這種情況下絕不敢選擇的面對面的決戰方式,滿不在乎的接受了他的戰書。
轉自鐵血smenhu.cn一戰下來,恐怕是終大金之世,也就只有這位兀老四最會解釋什麼叫以一當十?什麼叫背水一戰?什麼叫草木皆兵了?史載:“會上元節,(韓世忠)就秀州(今浙江嘉興)張燈高會,忽引兵(連夜)趨鎮江。
及金兵至,則世忠軍已先屯焦山寺。
金將李選降,受之。
兀朮遣使通問,約日大戰,許之。
戰將十合,梁夫人(紅玉)親執桴鼓,金兵終不得渡。
盡歸所掠假道(提出把一路搶掠來的東西放下,放一條生路讓他們回去),不聽;請以名馬獻,又不聽。
撻懶(金左副元帥,時兀朮為金右副元帥)在濰州(今山東濰坊),遣孛堇太一趨淮東以援兀朮,世忠與二酋相持黃天蕩者四十八日。
太一孛堇軍江北,兀朮軍江南,世忠以海艦進泊金山下,預以鐵綆貫大鉤授驍健者(宋軍船大,準備用鐵鏈拴大鐵鉤對付強行渡江的金軍舟船)。
明旦,敵舟噪而前,世忠分海舟為兩道出其背,每縋一綆,則曳一舟沉之。
兀朮窮蹙,求會語,祈請甚哀。
世忠曰:‘還我兩宮(徽宗、欽宗二帝),復我疆土,則可以相全。
’兀朮語塞。
又數日求再會,言不遜,世忠引弓欲射之,亟弛去……是役也,兀朮兵號十萬,世忠僅八千餘人。”
轉自鐵血smenhu.cn岳飛就是在這次戰役中,從陸路主動配合韓世忠攔截,趁勢收復了建康空城的。
當時岳飛僅是一個統制,相當於今天的團級幹部,而韓世忠已官居浙西制置使,擁立高宗,平叛抗金,戰功卓著。
吳玠,字晉卿,少沉毅有志節,知兵善騎射,讀書能通大義。
政和中(徽宗朝),夏人犯邊,以功補進義副尉,累功升涇原第十將。
靖康初,夏人攻懷德軍,玠以百餘騎追擊,斬首一百四十級,擢第二副將。
後為南宋五大主力之一的陝西方面軍總指揮。
高宗八年二月,金兀朮率金大將撒離喝、韓常及偽齊大將劉夔引十萬騎入侵陝西,時任檢校少保,充利州路、階成鳳州制置使、相當於陝西方面軍副指揮的吳玠,僅以萬人據守仙人關,當其衝要。
其弟吳璘率輕兵由七方關倍道馳援,與金兵艱苦轉戰七晝夜,始得與玠合。
史載,“敵首攻玠營,玠擊走之。
又以雲梯攻壘壁,楊政(宋將)以撞竿碎其梯,以長矛刺之。
璘拔刀畫地,謂諸將曰:‘死則死此,退者斬!’金分軍為二,兀朮陣於東,韓常陣於西。
璘率銳卒介其間,左縈右繞,隨機而發。
戰久,璘軍少憊,急屯第二隘。
金生兵踵至,人被重鎧(兩層鎧甲),鐵鉤相連,魚貫而上。
璘以駐隊矢(一種成排固定在架**的硬弩,可透重鎧)迭射,矢下如雨,死者層積,敵踐而登(踩著屍體積成的斜坡向上攻)。
撒離喝駐馬四視曰:“吾得之矣。”
(我成功了!結果還是沒成功)翌日,命攻西北樓,姚仲(宋將)登樓酣戰,樓傾,以帛為繩,挽之復正(雙方人多得把樓都壓歪了,臨時用布挽繩,強拽復正,可見戰鬥之慘烈)。
金人用火攻樓,以酒缶撲滅之。
玠急遣統領田晟以長刀大斧左右擊,明炬四山,震鼓動地。
明日,大出兵。
統領王喜、王武率銳士,分紫、白旗入金營,金陣亂。
奮擊,射韓常,中左目,金人始宵遁(連夜逃跑了)。
玠遣統制官張彥劫橫山寨,王俊伏河池扼歸路,又敗之。
以郭震戰不力,斬之。
是役也,金自元帥以下,皆攜孥(以為必奪陝西,人四川,故把家屬子女奴僕都帶來了)來。
劉夔乃豫之腹心。
本謂蜀可圖,既不得逞,度玠終不可犯,則還據鳳翔,授甲士田,為久留計,自是不妄動。”
轉自鐵血smenhu.cn這段文言不難讀,寫得緊張逼真。
吳玠、吳璘兄弟一直堅守在陝西前線,吳玠於高宗十四年病逝於仙人關,其弟後接防守陝西重任。
劉錡,字信叔,滬川軍節度使劉仲武第九子。
美儀狀,善射,百步穿楊,聲如洪鐘。
一直在陝西前線。
高宗十年,提舉宿衛親軍(保護皇帝的禁衛軍將領)。
高宗駐平江時,因解潛(亦宿衛親將)、王彥(抗金名將,八字軍創始人,後將專文述及)兩軍為追索逃卒械鬥,俱被罷職,始命劉錡將兩軍。
分馬步軍為前、後、左、右、中軍與遊奕六軍,每軍千人,設十二將,扈從赴金陵。
十一年,帥合肥;十二年,戍京口(今江蘇鎮江京口區,過江對岸揚州的古渡口)。
十三年,授果州(今四川南充,虛職)團練使、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實銜),主管侍衛馬軍司。
時宋金議和成功,金歸還河南、陝西侵地,轉年金毀約之心益明,大本營命劉錡為東京(今開封)副留守,類似今天的警備區副司令,辦公地點在東京,實際防地則是順昌(今安徽阜陽),也就是接應東京的第二防線。
所部八字軍三萬七千人,除留下部分繼續擔任禁衛,實際上只有兩萬人跟隨,號稱三萬。
臨安(今杭州)距順昌二千二百里,眾人走水路,沿長江下淮河,在距順昌三百里時,接報金敗盟攻宋訊息,即舍舟登陸,帶將佐晝夜兼程趕到順昌,這時金人已入東京,河南盡失。
轉自鐵血smenhu.cn順昌城低矮破敗,不易防守,人心思退,而這時金前鋒已推進到了河南邊城淮寧(今河南淮陽),離順昌只有數日路程。
眾將皆曰:“金兵來勢凶凶,咱們還是選精銳殿後,家屬老小上船,步騎在河兩岸掩護,順流還江南吧。”
。
劉錡一面派人催促所部,一面召諸將會議,堅定的表示:“我原本就是東京副留守,而順昌則為我們指定防地,今東京雖失,可我們全軍毫髮未損,且有城可守,為什麼要輕言放棄呢?我守意已決,敢言棄守者立斬!”在隨後的討論中,大家也認清了形勢:金軍最多騎兵,宋軍若夾河而退,行走緩慢,無以屏障,一旦被敵騎追上,軍人尚可自戰,家屬老幼必為人魚肉!若危城堅守,或可死裡求生。
於是,大家堅定了死守決心。
劉錡鑿舟沉船,並把一家老小安排在一個寺廟中,內外堆滿乾柴,命親兵守衛,嚴詞戒曰:“一旦城破,即焚吾家,毋辱敵手!”金兵圍城,劉錡豫先在城下設伏,擒千戶阿黑等二人,審問得知敵韓常部離此三十里紮營,毫無戒心,遂夜遣千餘人往襲,殺傷甚眾。
明日金兵數萬來攻,劉錡令大開諸門,金人猶疑,不敢稍近一步。
突以強弩自城上居高臨下勁射,逼敵後退,再以步兵突擊,追殺金兵及溺河死者不可勝計(順昌前臨穎河),更破其鐵騎數千。
轉自鐵血smenhu.cn受圍四日,金兵益盛,距城二十里外下寨。
劉錡遣驍將閻充募壯士五百人,夜襲敵營,逼金兵後退十五里。
劉錡再募百人,直入金營。
時雷雨大作,這百人電閃則起而砍殺,電止則伏匿不動,弄得敵眾大亂,終夜自戰,積屍盈野,狼狽退軍。
大本營接報,特授劉錡鼎州觀察使、樞密副都承旨、沿淮制置使。
並讓秦檜以大本營名義發書,言已挫敵鋒,孤軍難守,見好就收,即撤回南。
金軍主帥兀朮在東京聞此,一邊大喊備馬拿靴子,一邊向外跑,過淮寧僅停一宿,不七日至順昌。
劉錡初聞兀朮1/4|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