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百花鎮春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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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百花鎮春夜旖旎
墨戲黛之笑紅樓
見蒙恬鄭重而來,黛玉笑問:“世子,勝負如何,三妹妹呢?”
蒙恬苦笑一下:“她還在耿耿於懷,氣我哄瞞著她,不知幾時這氣才能消了?”
黛玉一副勸慰的口氣:“這種事急不來,既然你們倆途中有好感,我想三妹妹只不過是一時的激忿罷了,假以時日,世子還沒有這個自信擄獲芳心?”
蒙恬爽朗而笑:“這個自信要是沒有,我又豈肯護她一路!實不相瞞,當初朝庭安撫北蕃,我並不同意,還是父王以國事為名,勸我以大局為重,我才勉強答應,但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故才喬裝成護衛一路相隨。但這一路我未曾暴露,後見她主僕欲逃,我才明白,不僅自己不滿意這樁政治聯姻,令妹也不甘作任人擺佈的棋子,當初倒是我小看了她!所以,我對令妹的欣賞復又多了幾分,本想偷偷地隨著她,看她意欲何往,但不期遇到那一場劫殺,故才拼命將其救下!”
黛玉微微一笑:“世子英雄救美,一場突變,倒成就了一樁情緣,蔫知不是上天有意撮合你們倆呢!世子一路前來,只怕朝庭那邊早已焦頭爛額的了,那老王爺那邊世子是不是早有訊息報過去了?”
蒙恬笑道:“王妃聰慧,我早已派人告訴了父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父王又豈肯罷休,定會向朝道討要個說法的。”
黛玉看著他道:“你二人在此,朝庭只怕不知,試想連朝庭和親的隊伍都敢劫,這背後之人只怕不容小覷,憑直覺此事絕不簡單。”
蒙恬眼眸發亮:“王妃分析得沒錯,所以,我想讓王妃勸說一下探姑娘,想盡快返回聖朝,因為我們倆既是證人,又是當事人,但只怕我勸不動她!她對我耿耿於懷。只怕越勸越糟!”說罷英俊的臉上滕起一絲苦笑.
黛玉微微而笑:“不瞞世子,我們不日正要回去,正想著三妹妹是否也能隨著回去呢!探丫頭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她只是一時的賭氣罷了!”
蒙恬爽朗一笑:“那便好,如此多謝王妃!”黛玉微微一笑:“不必客氣,世子不提,我也正有此意。”
草兒漸漸地由嫩黃變得濃綠,春色漸濃,黛玉慵懶地倚著欄杆,俯身看那湖水微波盪漾,湖中幾十只綠頭鴨正在水中嬉戲,兼有幾對鴛鴦雙雙對對,彼此相偎相隨,煞是有趣。
該說的道理已經擺明了,探春卻是一聲不吭,面容微冷,拈起一撮魚食撒下,輕輕地逗弄著湖中的魚兒。
良久,方抬眸道:“林姐姐,難道世人均如此,一旦為名韁利索所羈,便再無骨肉親情了?那般人,心怎麼如此狠?”
黛玉不語,探春秀眉緊蹙繼續恨道:“當初林姐姐是如此,我是如此,雲兒亦是如此,我真想知道她們的心是什麼做的,這般鐵石心腸。如今,你還要回去?回去做什麼,如今姐姐生活無憂,難不成也免不了俗,想衣錦還鄉?”
見探春神情激動,黛玉面色亦是一斂:“三妹妹,姐姐是那樣的人嗎,方才不是說了嗎,此次回去,是因為老太太病重,她老人家的身子只怕拖不了幾時了,臨終前想見我一面。那府裡待我再怎麼不好,可畢竟老太太是真心疼愛我們的。”怕探春擔憂,故有意地隱瞞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探春神情一斂,隨即面含憂色,沉默良久方道:“姐姐說得是,這些年,要不是老太太疼愛眷顧著,象我這庶出的女兒,還不知被人作踐成什麼樣子了!臨行前去辭老太太,老太太對我說,她最對不住的便是林姐姐你了,可憐她一心想護你,可最後卻仍是有心無力了。老太太對我說,嫁了也好,遠遠地嫁,未嘗不是件幸事!”
黛玉看著湖面上漣漪微微,聲音輕柔:“我從來沒有怨過老太太,命該如此,還是各安天命罷。我一個孤女,寄居榮府,收留我是人情,不容我是本分。再怎麼受冷落,但終有老太太這一份疼愛。為人,如果只拘泥於那些煩惱傷害,永遠不得解脫。好在上天待我不薄,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嗎。”說著狀甚輕鬆。
探春長吁一口氣:“是啊,老太太也很欣慰,她對我說,如果有什麼事,便去來找你,現在想來,老太太似乎知道了我要半途逃婚,看來,還是老太太閱歷深,什麼事也逃不過老人家的慧眼。”
來找我?黛玉抬起頭,微微有些詫異地看看探春。
探春抿嘴一笑秀眉一挑,臉上的表情煞是生動:“你的情形,自然是北靜王告訴老太太的,當初是他將你從府裡帶出來,促成這樁親事,自然瞭解其中的情形。姐夫雖然痴傻,但是對姐姐很依戀,對於一個女子來講,嫁給一個沒你的正常男人,任由其三妻四妾,倒不如一輩子跟定一個心中有你的傻子。老太太聽說你一切均好,心裡頗感欣慰。”
說到此,探春猶有些遺憾地道:“此事古難全,雖說姐姐如今很好,看你們的樣子自己也甚是滿足,可是妹妹還是為姐姐不平!”
聽著探春的一番話,黛玉便知北靜王也並未完全將真相告知賈母,於是微微一笑:“妹妹如此關心姐姐,姐姐甚是欣慰!有些事,不象外面那麼簡單,道聽途說不可信,親眼所見也非實!”
聽著黛玉沒稜兩可的話,探春一挑眉:“林姐姐話裡有話呢,這言外之意?”
黛玉笑吟吟地道:“你姐夫他,其實並不傻,在人前偽裝了好幾年!”說罷注視著那碧綠的湖水,陽光射下來,點點碎金般閃爍。
探春睜大星眸:“你是說,姐夫他,本就是正常之人?”黛玉微微頷首。
探春有些震驚,隨即笑了:“那林姐姐可真是好福氣了!那姐夫他,此舉只怕是有緣故的吧?”說著一雙星眸顧盼生輝。
黛玉笑容一斂,聰慧如探春,便知瞞她不過,遂悠悠地道:“誠如三妹妹所說,追名逐利,是世人的本性,何況身在皇家,角逐的是那最高的權利和帝位。大柄若在手,清風滿天下,這錦繡江山太誘人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世人皆懂,尤其在深宮,這是最忌諱的,要不是這幾年守拙藏愚,或許你那姐夫此時連做個傻子的機會也沒有了!”
鳳墨自被自己識破後,便將原因解釋了一番,黛玉聽著,喜憂參半,一顆心暗暗地懸了起來,想不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陰謀和危險。
不知鳳墨會掩藏到幾時,想到以後的處境,黛玉心裡莫名地擔憂,雖說鳳墨坦言不會讓自己受到半分的危險,但仍是擔心不已。自己已經知道了鳳墨的真面目,但不知其他人如何,萬一被有心人窺破,那豈不。
之所以要赴姑蘇,也是想趁機離開茜香,這樣鳳墨只怕會安全一些。
探春凜然,沉吟半晌,痛快地道:“林姐姐,我隨你回去!”
黛玉笑笑,拍拍她的手:“這便對了,這才是知書明理的探丫頭!我命他們去準備,我們不日便啟程了!”
由肖鋒出面,向太后和皇上等稟告,太后也不好多加阻攔,考慮鳳墨夫婦二人的情形特殊,一番叮嚀,復準備了諸多的禮儀。鳳墨挑選了府中身手敏捷的護衛一路隨行,暗地裡復有暗夜閣的暗衛隨護,況且蒙恬的身份,想必也會有不少的隨從暗裡相承,故安排得極是妥當。
一行人離開茜香,黛玉夫婦是一乘舒適的馱轎,黛玉安排了探春與蒙恬同車,探春雖不情願,可又不好強擠進人家黛玉夫婦的轎中,只得罷了。
蒙恬知黛玉好意,更兼聽了鳳墨的一番話,倒也軟語伏低,並不與探春計較,倒教探春脾氣無從發起,本來她也是一時之忿,慢慢地心情也舒暢起來,再看蒙恬便不似初時的牴觸了。
一路無話,半月後進入聖朝境內,景色隨之不同,眼底處處青翠,天色也明亮了不少,風吹在身上更加愜意舒適,山花含笑,草木潤澤,春色立時加濃了一倍。
尤其這一個百花鎮,地氣特暖,各色花卉盛開,全鎮蔚成花海,故有此名。這地方算是一個水陸要衝,行旅經過,只要沒甚急事,均愛在此耽擱一宵,洗卻風塵勞頓之苦。尤其春秋佳日,此處真正的繁花似錦,還有人會專程到此住上數天的,因此鎮頭雖小,卻有好幾家上等酒樓客棧。
春日煦暖,一路行來,不時地打起轎簾,沿途看不盡的春日勝景。一行人駕車緩行,剛到鎮口,已有人上來相迎,道“小店聚英客棧,房間乾淨敞亮,大爺有女眷,包一所院落也行。”
鳳墨正有此意,長眸一閃,自簾內向明陽示意,明陽朗聲點頭道:“就給我們一所稍微大點的院子!”
來人欣然應允,隨即在前面引路,領著一行人穿街過巷,來到一座規模較大的客棧。不走客棧正門,卻拐入一條夾弄,從後門進入,連車帶馬將一行十幾人引入院子。
眾人一看,竟是別有洞天。
看樣子該是是客棧最豪華上等的居所了。一座小小巧巧的四合院,外帶一個小小的花園。籬邊庭前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萬紫千紅,目不暇給。青藤纏繞著粉牆,迴廊曲折,一道雕花的拱門,盛開著粉色的薔薇,竹青的迴廊環繞,開井並不寬敞,一個小小的池子,一座小小的假山。石上纏繞著不知名的植物,在這樣的季節裡,流出濃濃的綠意。池子裡幾尾紅色的錦鯉,游來游去。
前面的客房和這裡有一道牆隔開,幽靜得沒有一點嘈雜,哪裡象是亂七八糟的客棧?分明就是一個極佳的住所。
黛玉探春二人早忍不住,紫鵑雪雁早已從後面的車內下來,來到黛玉的轎前掀起了車簾欣喜地指說著,侍候著二人下了轎。霎時花光人面交相輝映,倒叫那店夥計呆了半晌。
鳳墨見狀微一蹙眉,問明陽示意,明陽命他去安排飲食,紫鵑等人便把被褥等物都搬了進去,鳳墨又吩咐不得放閒人進來。店夥見這一行人氣概不凡,且出手闊綽,隨從眾眾,個個舉止利落,身形矯健,便知來歷非凡,鳳墨蒙恬等人又是相貌出眾,非富即貴,猜不出什麼路道。生意人有錢便是爺,懶得去管,忙著唯唯聽命。
黛玉微微一笑,梨渦微現,回首對鳳墨道:“這裡不錯,倒有些姑蘇的味道,每逢此時,也是繁花似錦,風和景明,若不是著急趕路,真想在這裡多住幾日!”
黛玉夫婦住了正房東屋,探春和紫鵑幾個人便住了西面的正屋,中間隔著一大間小客廳。蒙恬和餘下的侍衛們便只好暫居兩廂。
安排好了房間,紫鵑等人忙著鋪床又安置器具,鳳墨恐她不遂心,故一應細軟皆是自茜香親自挑選的。
黛玉來至窗前,看看院中的景緻,笑道:“這裡幽靜舒適,倒象是回到了瀟湘館似的,只是滿院皆是花,不是青竹。”
探春一挑眉笑道:“要是能在這裡長住,也是不錯的,竟然有種家的溫馨!大觀園中房子雖大,但僅僅是寬闊,卻不如這裡有種小家子的輕鬆愜意。”
出門在外,沒有了顧忌,況且全是自己人,探春是黛玉的妹妹,蒙恬是個外人,故鳳墨並沒有必要再掩飾自己。長眸一眯,嚮明陽一挑眉吩咐了下去,舉止間隱隱然一股子貴氣霸氣乍現。明陽會意,領著幾個手下悄然而去,不一會回來稟告:“王爺,屬下檢視過了,這裡確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小鎮,近來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外來客,要說比較引人注目的,只怕便是咱們這一行人了!”
鳳墨微微頷首,回首卻見不遠處蒙恬倚在廊柱上抱肩而立,不覺英眉一挑,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蒙恬朗聲笑道:“想不到王爺深藏不露,哄了世人這麼多年,竟是沒有絲毫破綻!”
鳳墨一挑眉,微微一笑:“世子何嘗不是如此,這一路而來佳人不也照樣被矇在鼓裡?”
蒙恬微微自嘲道:“比起王爺來差得遠,正因這善意的隱瞞,如今便要天天看美人的臉色,得不償失啊!早知如此,悔不當初啊!”
鳳墨哧地一笑,深以為同:“於我心有慼慼蔫,蒙兄怎知我私下裡沒有陪盡不是呢?”
蒙恬看了看鳳墨,倏爾朗聲大笑,一挑英眉:“看來這女人就得哄,王爺想必深諳其中之道!”
鳳墨長眸微闔,其間精亮四溢,一張俊臉亦是一副揶揄的神情:“心愛的女人,哄哄又何妨?把心全給人家了,又何必為了面子自尊端著個架子,做那些虛禮呢,不知世子以為如何?”
蒙恬笑而不答,眸子閃爍,似在玩味鳳墨的話。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相惺之意。蒙恬喜歡遊走江湖,結交那些快意恩仇的朋友,雖不比鳳墨的心機城府,但性情光明磊落,豪爽不羈。
此時一番話,二人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潮溼的春夜,淡淡的微風,薄薄的霧,正是望日,一輪皓月當空而照,如銀的月光灑滿這個幽靜的小院,花花草草此時在月光下更有一種別樣的美,陣陣花香襲來,燻人欲醉。
趕了一天路,黛玉此時卻睡不著,因著實喜歡這個被鮮花圍繞的市鎮,央求著鳳墨帶她出去走走,賞賞月色。鳳墨拗不過她,雖擔憂她疲憊,便見她興致盎然,只得依允。
院子很靜,真有些遺世獨立的況味,二人誰也沒有打擾,悄悄地步下臺階,浴醉在這濛濛的月色裡。湖中一輪明月,與天上的一輪交相輝映,讓人如置鮫室。
一陣風來,花草齊搖,滿地影子凌亂。二人相依著,月色下,衣袂欲飛,月光下婉如凌波仙子。
鳳墨伸出手臂,環住她的腰,低低地問道:“冷不冷?”黛玉搖搖頭,莞爾一笑:“還好!”身子漸漸偎進他懷裡,把他壯闊的胸膛當作了枕頭。
二人耳鬢廝磨,呼吸相聞,在這幽靜的院子裡痴立著,沒有講話,可是卻感覺已由心聲代替了傳語,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每一絲情緒。越發地感覺到二人越來越默契,有時候自言自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是一個不經意的笑靨,也能讀懂對方的心意。
良久,鳳墨攬著她,慢慢地出了庭院,出了角門,來到不遠處那一片竹林中。
這座小院出去右首不遠,便是鎮上頗為熱鬧的一條街肆,左首出去不遠,卻是繁花如錦的一片花海。再遠一些,一片幽靜的竹林綠葉婆娑,一個小小的湖波光粼粼,在月光下仿若一條銀練,一座小小的古剎便隱於遠處的青山古松間。
身後,明陽幾個人遠遠地相隨著,誰也不忍心打擾王爺與王妃的默契與溫馨。
鳳墨用外袍裹住她,此時,微風過處,竹葉隨之搖曳,發出微微的颯颯之音,彷彿一首動聽的樂曲。
枕在鳳墨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心裡踏實無比。
良久,輕聲道:“這裡真好,沒有煩惱和喧囂,不啻是個世外桃源,可以洗盡那些虛名俗利,如能在這裡終老一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罷,復喃喃道:“人是不是均會得隴望蜀?明知你我處於皇家,是不可能有這些逍遙歲月的,可還是忍不住如此想,我是不是很貪婪?”
鳳墨撩開她的髮絲,細長的手指,輕柔地拈著她小小的耳垂,潤滑細膩,有如一塊溫潤的玉讓人愛不釋手。良久輕聲道:“這樣的想法不是不可能實現,只是尚需時日。世人,有幾個能放下貪婪之心,真正地遠離名利場呢?凡事躲不過身不由已。”
想到此行的目的和鳳墨的處境,黛玉無聲地點點頭。
鳳墨怕她冷,用抖篷將其圈在自己懷裡,聞著鳳墨身上蔓延的氣息,黛玉踏實而滿足,自己越發地依戀他的味道,每每沉迷情醉。
輕聲道:“我的身子現在竟是好多了呢,不再象以前那麼怕冷了,服了那些丸藥,真的很有效果!”鳳墨邪魅一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那是自然,不然。”說著故意停住。
“不然什麼?”黛玉不由抬起眸子,笑盈盈地看著他。
鳳墨長眸一眨魅惑道:“你的身子要還象以前那麼弱,為夫豈能盡興!”說罷哧地一笑,黛玉滕地臉上作燒:“你。”抵在他的胸前,羞得又恨又難為情。
鳳墨用力摟摟她正色道:“以後,你可以象任何人一樣,傲嘯歲月,為夫曾答應你與你遨遊天下的,你的身子骨不強壯起來怎麼行!”
黛玉輕聲道:“其實,真正強壯起來的是精神,有你在身邊,心裡有了一份堅強的倚靠,不必害怕任何事!”
遠處,微微的鐘聲隱隱地傳來,聞之讓人的心境澄淨空明。
黛玉慢慢地從鳳墨懷中仰起首,水眸在月色下波光瀲灩:“墨,明天我去進香罷,好久沒有去廟裡了,如今踏上了聖朝的地界,去拜拜菩薩,為我們祁祁福!”鳳墨頷首。
忽地,一隻水鳥驀然而起,撲稜著翅膀朝遠處飛去,倒把黛玉嚇了一跳,不覺緊緊地攬住鳳墨的腰。
鳳墨哧笑道:“有為夫在,膽子還這麼小!”
黛玉瞥瞥他,月光下紅豔的櫻脣誘人採擷,霎時讓他心裡千絲萬縷全燒黱起來。鳳墨覷了覷周圍的景緻,壞笑一聲,猛地抱起她,下了碎石徑,一徑往竹林深處而來。
竹影綽綽,幾個迴繞已經到了竹林深處,直到一片花叢,濃密而幽香。鳳墨才放下她。
待到黛玉反應過來時,鳳墨早已將其擠靠到一叢花幛中,黛玉忙慌道:“墨,你要做什麼?”
鳳墨卻壞笑地喘息著:“娘子,如此良辰美景,辜負了豈不可惜?”說著細長的手指一挑一解,黛玉的絲絛便轉瞬被其解開了,衣襟一鬆,鳳墨趨勢壓上前來,近一人高的花蔭幾乎將二人淹沒。
如此一動作,便有無數的花瓣飄落,灑在二人的身上,黛玉大驚,又惱又羞地道:“不要,這裡怎麼可以?有人跟著呢”一時間真是被他駭到了。
一面極力地掙扎著,這個鳳墨,現在怎麼如此放肆大膽,那幾個侍衛還在不遠處呢。鳳墨卻徑自覆住她的身子,紛繁的花海掩住了二人的身子,手伸進黛玉的衣裡,不由動作起來。
黛玉知道每每這個時候鳳墨便會不管不顧的,自己的力氣是掙扎不過他的,而且越是掙扎他越起興,可是這個樣子也太。
兩手不覺亂抓著,不小心抓到什麼,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指肚,不由失聲叫了出來:“好痛!”
正在興頭上的鳳墨聽到她低低的呼喚,忙止住了動作,一把抓起她的手指,月光下,似是被什麼花的花刺刺中了。此時,一滴鮮紅的血珠正慢慢地滲出來。
鳳墨忙起了身,一把拽起她來,二人身上沾滿了落英花瓣,尤其黛玉,衣衫零亂,鬢髮微散。鳳墨將滴著血珠的手指放到嘴裡吸吮著,黛玉有些氣惱地瞪著他,滕出另一隻手來,粉拳用力地捶了他幾下。
鳳墨促狹地逗她道:“以後,娘得適應為夫的習慣才是!”說著吮著她的手指不放,黛玉只覺得一股異樣的麻酥醉的感覺霎時自指尖傳遍全身,不由身子微微一顫。
鳳墨見狀,壞壞地一笑,二人身下是一片軟軟的花瓣,鳳墨脫下自己的抖篷鋪在了上面,然後輕輕地將黛玉放在了上面,轉而將她撲倒壓住。
黛玉觸到鳳墨那雙漆黑燦然的眸子,月光**辣地彷彿要噴火一般,他的手已經探進她的衣襟。
鳳墨脣邊抖起一個笑容,月光漾進這裡皎潔如銀,如夢似幻。如此他的眸子更是燦若星火,越發魅詭而妖冶起來。黛玉微張了口,不待她說話鳳墨的頭已經垂下來吻住了她的嘴,手輕車熟路地去找尋她身體的**。
他氣息火熱,讓她不由自主地抬手去繞他的脖子,不自覺地迴應他的熱情。他糾纏她的脣舌,感受那柔軟的芬芳,將她細小的呢喃也盡數吞盡。
像是一嘗便不可抑止,直到她微微地顫抖才由深吻轉成淺啄。須臾沿著她的脣一路而下,玉頸,香肩,鎖骨,掙扎間,胸前春光已洩,鳳墨俯下身,在那裡輾轉蠱惑,溫熱的脣彷彿火舌一般,有著摧毀一切的魔力,黛玉渾身軟軟地,再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感覺自己一團火般似地融化在他的懷裡,鳳墨的脣舌所到之處盡皆融化成一汪春水,由他索求,隨著他一起追波逐浪,在愛潮中輾轉沉浮,月光下春色旖旎,微微的嬌喘伴著竹葉的颯颯,迴響在這個潮溼的春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