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幽字輩的恩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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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幽字輩的恩仇怨
7。幽字輩的恩仇怨
“哎——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乾脆你把我關起來算了!”他見馬俊偉一心要寶扇,對寶扇的祕密卻一點兒不知道。見叫去帶人,腦中一閃,主意來了,“這樣吧,我家還真有幾把祖傳的扇子,其中有一把別人送的鐵扇子,你可以派人去我家看有寶扇你便拿來。”
“這你不用操心,你說別人送你一把鐵扇?什麼樣兒?誰送的?”馬俊偉急問。
“是一個禿頂胖老頭送的,深黑色的鐵扇子,綢布扇面上寫滿了亂七八糟的字,我一個也不認識。他送我的時候還說……”
“說什麼?”馬局長迫不及待地問。祕書一怔,狠狠地看了關幽燕一眼。
“他說,這扇子很重要,若是誰能讀懂扇子上的字,就能調兵遣將,呼風喚雨,讓整個遼西都聽他的。我一看那黑不溜秋的扇子,又舊又髒,便順手扔在炕蓆底下。老頭看我沒把這扇子當回事兒,便說:‘等遇見你們的老大哥,你把扇子交給他,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那個胖老頭去哪兒了?”
“第二天,聽說夜裡讓鬼子打死了。”關幽燕嘆了一聲:“哎——多好的老頭啊!竟死在狗日的日本人手裡。”關幽燕心裡想著高大輝動了真感情,滿面悽容。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馬俊偉聽了這些,想這胖老頭一定是過去傳說的老大哥,偽警察署署長高大輝。不免嘆道:“那老人也不枉英雄一世,死得其所啊!”
馬俊偉聽了關幽燕的話,心中十分激動,他已判定關幽燕決不是‘在家裡’的老大哥,一定另有其人。
他感嘆了一陣問道:“這麼說你真的不是老大哥?那扇子現哪兒呢?”
“我也當不了大哥,我斗大字不識幾個,怎麼當老大哥?老大哥在‘在家裡’中必須識字,不識字怎麼帶領弟兄們那!”關幽燕已經從窗戶看到被帶進來的三個人,其中那個又高又瘦的,正是東門大哥白麵郎君鐘有亮。他一咬牙,決心移花接木,借刀殺人。又說:“那把破扇子,早按胖老頭說的,交給老大哥了。
“交給老大哥?你們老大哥是……”
“哎呀老大哥!你怎麼也來了?我給你那把鐵扇子呢?快交給局長吧!免得給咱找麻煩。”關幽燕見鐘有亮同兩個年輕人一起被帶進來,竟是城東的老二老三,心裡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城東的‘在家裡’全完了。立刻迎上前,大聲地先發制人。
全屋人同時一愣,馬局長聽關幽燕喊鐘有亮老大哥,還勸他交出扇子。這才仔細地看了看鐘有亮。心裡說:這才是真正的老大哥,高高的個子,文質彬彬,紅光滿面,長袍罩身無半點灰塵,一副近視眼鏡後的一雙眼睛中放出遊弋不定的眼神。對!一定是!上海青紅幫老大就是這種打扮。馬俊偉狠狠地瞪著鐘有亮,惡狠狠地說:“他媽的我把你姓鐘的!弄了半天你在耍我。弄個混混來騙我!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鐘有亮一進屋聽關幽燕跟他叫老大哥愣住了,又聽馬局長這麼說,心裡發毛了。結結巴巴地,“這…這……老大哥^我沒拿扇子啊!……”
這時一個警察跑進來,貼著局長的耳朵說了些什麼,便出去了。馬局長立刻說:“把這三個東西給我押下去!”等鐘有亮三人被押下去,他又滿臉堆笑地向關幽燕說:“哎呀關大哥!實在對不起,這真是天大的誤會,都是鐘有亮這小子不義氣,出賣自己弟兄,還咬大哥一口。請大哥原諒。今後,有甚麼事儘管找我,也請大哥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讓我在縣裡為難。政府的事兒,其實政府的事,那件是你們關家的事?兄弟間好說好商量。”
一席話,說得關幽燕雲山霧罩,但他知道,這裡邊肯定另有原因。便爽朗而含胡地答道:“好說,好說。我關某人是二桿子,不會放在心上。不過縣黨部方面嗎——我看盡力吧。”
“好,好,好!君子一言,來人哪!送關大哥回去。”馬俊偉說著,又想起了什麼,“因公務在身,不能親自送大哥。”轉身對一個警長,“你陪大哥找家好些的館子好好吃一頓,把帳記在我頭上。”
當關幽燕酒足飯飽走向西門時,只見迎面一個穿長袍的人,左手反託禮帽,向他敬了一個鞠躬禮。他一愣:嗯?這人在哪兒見過?仔細一看,竟是馬局長的祕書。
來人一笑:“我的老大哥,你這是到鬼門關溜達了一回呀!真有你的,不愧是我們的老大哥。隨機應變、足智多謀,玩得馬俊偉哭笑不得。”
二人輕聲地說笑著,祕書用暗號告訴老大哥,自己是幽州城內“在家裡”老三,是程萬達的手下。
原來,城內‘在家裡’可不像城外,城外大多數是農民弟兄,而城內三教九流樣樣都有,像這位警察祕書,早就參加了‘在家裡’。他們二人出了西門,向花園走去。
祕書叫蘇向民,今天見老大哥被捉,知道凶多吉少,便暗中派弟兄把訊息告訴了程萬達。程萬達立刻想到縣黨部新調來的書記長叫關幽義,便透過關係進縣黨部,把關幽燕被抓到警察局的事兒告訴了他。這個書記長一聽立刻火了,派人到警察局說:“你給我立刻放人!”這才演出了馬局長放人,送人情,請吃飯等怪事兒。
“啊!怪不得。”關幽燕恍然大悟,又驚又喜又憂,“這個書記長難道是我二大爺的獨生子幽義?難道血戰石橋時死裡逃生後怎麼又成了國民黨呢?”
“這些慢慢探清吧,我得趕緊回去,讓馬俊偉知道了不好。”說著就要回城。
關幽燕見他要走,說:“你一定想辦法讓馬俊偉盯死白麵郎君,寶扇關係到咱遼西弟兄的生死存亡,鐘有亮不死,‘在家裡’就得亡。讓這個敗類的死,換整個‘在家裡’弟兄的生!”
“是!我一定照辦。”蘇向民說完回去了。
夜雨初晴,晨光溼潤,樹木草梢上水珠晶瑩。儘管沙土地面無泥濘,小河小溪水勢比往日劇增。大沙河的便橋也給行人帶來不暢。正因如此,西門外的早市不但無往日熱鬧,而且散得也比較早。
已經是過了早飯之時,陳迎梅見關幽燕還不回來,想起丈夫的話,心中忐忑不安。急得出門看了一次又一次,仍不見人影,她打發女兒尚香到院子前人家去看看,自己打算帶兩個兒子到城內找,這時有人敲門。
“大姐在家嗎?”只見一箇中等身材,胖墩墩、油光滿面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你是?”陳迎梅詫異地問,她好像沒見過這個人。
“大姐!不認識了?我是幽洪啊!幽燕是我大哥。”來人殷勤而討好地邊說邊去抱小三,“哎!小三長這麼大了。來!讓二叔抱抱。”
“不用,不用!”小三尚文一邊叫一邊躲到媽媽身後,眼睛死盯著關幽洪。
“來!叫二叔!我給你好吃的。”說著,隔著大姐雙手去抓小尚文。可是沒抓著,雙手卻緊緊地抱住了大姐,並低聲說:“大姐你還這麼漂亮!”
“放開!”大姐怒不可遏,用力推關幽洪,可是沒推開。
“媽的!裝什麼正經?跟我大哥有啥好?吃不上穿不上,他還不一定活著回來呢!你跟著我,能吃香的喝辣的。”他不但不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同時嘴噴著臭氣。
“啪!”不等關幽洪嘴湊近,大姐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媽!有人欺負我!”
“打!孫子,給我狠狠地打這個畜牲!”瞎奶奶早就明白了一切,只是為了聽兒子下落,加上有病沒吱聲。聽到媳婦拼命地喊,就給小孫子下了命令。
“哐!”的一聲,二丫頭關尚權早操起一根木棒,打在關幽洪的後腦勺上。但孩子力氣有限,關幽洪仍不鬆手。
“哎呀——”一聲慘叫,關幽洪這回鬆手了,使勁地揉著左手,口中罵道:“你這個小雜種,屬狗的?怎麼咬人?”
“咬你!咬死你這壞蛋!”原來躲在媽媽身後的尚文見他欺負媽媽,又聽奶奶讓打。便使勁一口咬向關幽洪的手。聽他罵人,撲上去又是一口。
“哎呀!還咬,我打死你這小兔崽子!”關幽洪說著舉手要打。
“啪!”的一聲,他舉起的手,被小尚權打個正著。尚權見弟弟還要咬,怕他吃虧,一把拉過弟弟,遞給弟弟一把削條子的刀,說:“他再欺負人,用刀扎!”
一句話提醒了媽媽,忙從炕蓆底下抽出剪刀,對準關幽洪:“你來吧!”
“大姐,何必呢?我也是為你好!”關幽洪腆著臉說。
“丫頭媽!把他轟出去!”奶奶發話了,罵道:“你這個王八犢子,和你爸一個樣,一點也不學好,給我滾!”
關幽洪見這老少三代人個個怒目而視,心裡一陣發毛,“好!你們不識抬舉就別怪我了。我大哥被抓走,我好心來救,卻把好心當驢肝肺。你們等著給關幽燕收屍吧!”說著惡狠狠地就要走。
“等等!”媽媽見他話裡有話,忍怒叫道:“你說什麼?你哥被抓?誰抓的?你聽誰說的?”
“誰說的?告訴你,我如今是警長了,我幽武大哥是縣長,我還有什麼事不知道!”關幽洪又厚顏無恥地,“只要你聽我的,保你全家沒事兒。我大哥還是老大哥,還能當大官。如不聽我的,哼!咱走著瞧!”他惡狠狠地笑著。
“難道你大哥是你抓走的?”
“我只不過是報個信,還用我動手?”關幽洪又斜眼看著陳大姐,低聲的,“這也是為了你啊!”
“不要臉的東西,你報了什麼信兒?”
“什麼信兒?我大哥去關屯藏寶扇,這麼升官發財接近你的好機會,我能不報嗎?”關幽洪眉飛色舞,“不過你放心,我大哥是威名遠震、聰明絕頂之人,他只要交出寶扇,那就是統軍司令。咱老關家有縣長,有我這個警長,還有我幽燕大哥這黑社會老大,整個幽州不是我們關家說了算?這樣的好事兒他能不幹?到那時,我大哥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把你甩了才怪呢!你還是趁早跟了我,不讓肥水流到外人田……”說著又要動手動腳。
“啪!”一個耳光落在關幽洪臉上,臉立刻腫起半邊,嘴角也淌出了血。只聽陳大姐怒不可遏地,“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竟出賣你大哥,你們老宅怎麼竟出這些無恥的東西?你給我滾!”說著舉起剪刀就要刺。小尚文把柴刀舉起,小尚武的削條刀已抵住他的後心……刀光閃閃怒火滿屋。你們想想陳大姐是自幼操持家務的勞動婦女,身體比一般的男人都強,關幽洪是一個尋花問柳的浪蕩公子,面對母子三人的陣勢,如何不怕?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進來了。
“哈哈!幽洪欺新姐,還有臉活在人間?”隨著說話聲,關幽燕走了進來。
“大哥!你……你怎麼回來了?”關幽洪驚慌失措,不知說什麼是好。
“是啊!我回來了,你盼我死在警察局,好做你的春秋大夢!”關幽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你爸一樣,是狗改不了吃屎。”
“爸爸——”兩個孩子撲到爸爸懷裡。
“他爸,你——”陳迎梅見丈夫回來了,眼裡含著淚水。
“好人好報,惡人惡報。”奶奶聽兒子回來了,喃喃地說。
“笛笛——”一陣汽車喇叭聲,打斷了人們地說話,噔噔的腳步聲從四面傳來,似乎院子被包圍了。
關幽燕神色一凜,隨即恢復了平靜。轉身向門口走去,關幽洪、兩個孩子及媽媽也跟了出來。只見一位矮墩墩的胖子,身穿長袍馬褂,滿臉笑容,左右一邊一個手拿大包小留的護衛,向門口走來。見屋裡出來人,高興地笑了起來。
“那位是我幽燕大哥?小弟幽義特來拜見哥哥。”
“我就是關幽燕,你就是幽州縣黨部書記長關幽義?”關幽燕雖然為看見自己日夜想念的堂弟而驚喜,但不知為什麼,說出話來卻是冷冰冰的。
“哎呀大哥!可把弟弟想壞了。”說著竟帶著哭腔。又問:“我三叔、三嬸可好?關屯人可好?”
關幽燕見來人的長相和膽小怕事的二大爺相似,一見面又要哭的樣子,更像二大爺關香閣,心中的懷疑也就打消了許多。看見幽義哽咽著給自己行禮,忙一把拉住。
“哎呀五弟呀!真是你回來了?快,快進屋見見你三嬸吧!”說著拉幽義往屋走,人們都跟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