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脣槍舌劍

6.脣槍舌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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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脣槍舌劍

6。脣槍舌劍

“你讓我住嘴,我只好捂著嘴不敢出聲。”關幽燕手離開了嘴,又笑著,“其實,我這張嘴像馬屁股一樣,放起屁來‘嘟嘟……嘟!’響個沒完,又臭又響。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聽。所以你讓我住嘴,我只好把嘴捂上,怕放出聲來讓局長生氣。”

這明擺著是說你馬局長的話是放屁,他不願意聽。馬俊偉裝作沒聽出來,只是苦笑了一下,又說:“老關,我這可是良言相勸啊!”他為了不得罪這個老大哥,又能把他拉過來,不得不推心置腹地說:“目前關屯已經是你們關家的,連這北鎮縣也是你們關家老宅掌大權。你也是關家人,怎麼與他們水火不相容,正打內戰呢?你們的力量太弱,武器裝備又差,而他們有民國和有美國撐腰。你們早晚得敗在他們手裡,你應三思啊!”

“管他什麼狗屁老宅和縣長,與我一個臭苦力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吃飽了不餓!你跟我說這不是對牛彈琴嗎?”關幽燕不耐煩了,一口否定了一切。

“這麼說你不是黑社會老大哥?”

“什麼黑社會?什麼老大哥?”

“黑社會是專與政府作對,在咱遼西一帶的非法組織——‘在家裡’。有人說你是這個組織的總舵主——老大哥!”馬局長見關幽燕軟硬不吃、淨兜圈子,不得不直說。

“這麼個黑社會!我看這社會是夠黑的了。不黑我們窮人怎麼沒飯吃?”關幽燕凜然地駁斥,“至於‘在家裡’是什麼非法組織,我不明白。我確實是裡面的一員,但不是什麼老大哥!我只知道,‘在家裡’的人親如一家,窮幫窮,不欺負人。這樣的好事兒,我當然幹了!天下窮人是一家嘛!”

“你既然說你是‘在家裡’的人,為什麼不承認是總舵主呢?”

“什麼總舵主?我沒聽說過也沒見過!”

“總舵主就是你們叫的老大哥!”

“老大哥我倒是有一個,就是關屯老宅的關幽武。可他不是個東西,淨欺負人,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讓他當縣長,還有咱幽州人的活路嗎?對我這個沒出五服的弟弟也欺負,我早就不認這個老大哥了。哼!什麼東西。”他越說越來氣,隨後竟罵道:“都他媽拉巴子的是中國人,簡直是沒事兒摳他媽的巴子玩,也不想想自己是從哪兒來的?”

“姓關的!你別裝瘋賣傻,指桑罵槐了!”這下把馬局長罵急了,他噌地站起來,“你不承認你是老大哥,那你今天一早跑關屯幹啥去了?”

“這……這……”伶牙利齒的關幽燕聽了這話,心裡說:誰把我盯上了,難道他們拿到了把柄?他靈機一動,突然紅著臉,“這……這……這你就別問了,與你沒關係,讓人知道了不好。”

眾人一見,這關幽燕突然軟了,心裡一驚。馬俊偉一看這著終於生效,倒來了精神。

“不行!你必須交代清楚!”馬俊偉示意祕書準備記錄。

“哎——反正這張老臉我也豁出去了,不過——”關幽燕站了起來,把臉湊到馬俊偉耳邊,輕聲地,“不過可千萬別讓我那四大天王知道。”

“好!我絕對給你保密!”馬局長心裡得意,忙向屋裡的人,“你們聽著,今天關老大哥的話,誰傳出去,按洩密罪論處!”

“是!”大家一齊答應,靜聽下文。

“說了也沒什麼,不過怪難為情的。”關幽燕故意羞紅了臉,“昨天夜間,雨淅淅瀝瀝地下,窗戶紙被打得‘啪啪’山響,屋中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聽這聲音,就好像我和丫頭她媽玩一樣……”

“這小子好口才,有文采,可惜不識字,不然真了不起!”馬俊偉不由得心裡感到可惜。這個局長還真愛才。聽到這裡,人們都笑了。

“往下說,不要停。”祕書笑著催促,“嗯!從環境入手,有聲有色!”

“這時,我媽睡得正香,三個孩子也在夢裡。再看我身邊的丫頭他媽,朦朧中胸脯一起一伏,想起她那溫柔的嘴脣,我便用手捅她。誰想她在夢中說聲‘別鬧,快睡覺!’翻了個身,又睡了。我看她竟呼呼大睡,還直打呼嚕說夢話。我洩氣了,心想:這不是合歡打呼嚕——裝氣迷嗎?真他媽的掃興……”

“哈哈……”警察局裡一陣大笑,連馬局長也笑出了眼淚。

“往下說,掃興你咋辦?”不知是誰追問了一句。看來人們被關幽燕的信口開河迷住了。

“彆著急!”關幽燕沒有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祕書趕緊又給倒上一杯。

“廢話少說,多說正題!”馬局長止不住笑,只說了這麼一句,“那你大老遠跑到關屯幹啥去?”

“哎——人誰沒七情六慾呀?”關幽燕故意吊警察的胃口,急得警察直咽吐沫。這才又說:“你們想想,這種炕上的事,要男女配合才有意思,我們可好,我這賣力直出汗,她那裡呼呼睡大覺。這我受得了嗎?氣得我穿上衣服就出了屋。可是天太早,怎麼辦?一想還是辦點正事吧。我背起糞箕子便出來了。”他說到這,端起茶,咕嘟咕嘟又喝了。

“出來你去哪啦?”祕書邊問邊倒茶。臉上掛著微笑。

“別急!”關幽燕停了停,“也是我鬼迷心竅,信步走到關屯西頭,進了小花鞋的院裡。他家是漢人,不怎麼喜歡狗,所以一直走到窗戶跟前,也沒聽到狗叫。我便大著膽子敲了敲窗戶。屋裡立刻傳出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誰呀?”

我說:“我是我,你幽燕哥。”

“你是你呀!——等著,我給你開門去。”

我藉著燈光一看,嘿!真他媽拉巴子的有意思。小花鞋上下無條線,雪白的面板直晃眼,“你看你,連件衣服也不穿,快!別凍壞了。”我說著忙抱起小花鞋,‘你丈夫在家嗎?’她說:‘在,睡得像死豬似的。’我一聽說:‘那是有名的張大賴,我夜入民宅有好?’說著放下她就往外走,她趕忙拉住我:‘別介,大老遠的來了,怎能讓你白來?’我也就與她親熱了一回。”

警察們像聽東北大鼓一樣,都入迷了。祕書抿著嘴兒笑,局長也忘了公事兒,竟順著話頭問道:“光親熱一回?你們沒……我不相信!”

“哈哈……哈哈!關大哥還挺文雅的?”大家又大笑起來,七嘴八舌亂了一陣。

“接著說、接著說!她丈夫真的誰大覺?”

“完事兒了,我就要走了。可小花鞋說什麼也不讓,非讓我進屋做一會不可。我一看要遭,這人家是捉姦要拿雙啊!她丈夫張義和是有名的張大賴,這要是把我拉進屋,與張大賴 一起把我收拾了,送到老宅,還有我的好?”

馬局長的辦公室裡,笑成了一鍋粥,關幽燕也靦腆地傻笑……

笑夠了,馬局長回過味來,無可奈何地說:“我說關幽燕,今天你可把我耍個夠,這回行了吧?”他立刻繃起臉,“我能容你,但國民政府不會容你,你身為‘在家裡’的總舵主,編出這瞎話三歲小孩也不信,我勸你還是說實話,你去關屯是不是去把你們的信物——寶扇,藏在什麼地方了?你不說,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馬俊偉無奈,只好徹底攤牌了。

“我說的話,信不信由你。我是‘在家裡’的人,但不夠格當舵主。我是有名的關大咧咧,‘在家裡’的弟兄讓我這樣大咧咧的人當頭?只有傻子才能信。有什麼信物在我手裡,還是寶貝,不早讓我換秫米吃了?”關幽燕由衷地說:“什麼信物,我連聽都沒聽說過!讓我看哪,局長這些話是誰向你說的,你就跟他要,準沒錯!”

馬局長聽他這麼一說,覺得有理。其他人本來還想聽關幽燕講笑話,見局長的樣子,誰也不敢吱聲。只有祕書向他神祕地微笑。

“也好!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馬局長不願聽他再胡編下去,轉身向一個警察,“去!把人給我帶來,讓他看看!”又對關幽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交出寶扇,或者說出寶扇的下落,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如果再耍什麼花招,你吃苦頭可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