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陌生的生活 陌生的人群 1.飛來橫禍

第十一章 陌生的生活 陌生的人群 1.飛來橫禍


山城 越境鬼醫 一個人的一往情深 愛妻成癮 陰陽律師 色動 寓言 武道之破繭武神 穿越之再造大明 范蠡

第十一章 陌生的生活 陌生的人群 1.飛來橫禍

“住嘴!少來這套貓哭老鼠假慈悲!”關尚文聽了這話,更明白了:什麼三萬斤土豆?完全為了逼婚。他又咬著牙說:“你告訴你的主子,別那麼死皮賴臉!趙淑香對我一片真心。就是死她也不會嫁給禽獸。讓他死了這份心!”

“啊哈!還蠻有情義的。”說著叫道:“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拉到下屋去吊起來!”

幾個民兵模樣的人進來了。關尚文穿上棉衣,跟他們走了。

“把他二姐抓來!跟她要這三萬斤土豆!看這小子有啥招兒!”關尚文聽了,心裡一陣難受,強忍住了淚水。

西下屋,本來是公社的牲口圈。可不知怎麼,牲口越來越少,這屋也就用不上了。屋內堆滿了雜物,四面透風,冷颼颼的。一個民兵說:“兄弟!先委屈點兒。”說著用繩子將他吊在樑上,離地一尺來高,“放心,勒不壞。”說完帶著兩個民兵走了。

關尚文認出是小花鞋的兒子,張小賴。關尚文兩腳懸空,雖然綁得不緊,但兩個膀子也夠受的,加上一夜地折騰,早晨連代食品也沒入口。此時肚子響,渾身疼;四肢麻,頭髮昏。他強忍淚水,緊閉雙目,默唸:“苦其心智,勞其筋骨,空乏其身”而安慰自己。耳中聽到三個民兵地嘆息和腳步聲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於廣太拎著鞭子來了。關尚文睜眼一看,暗道:“這是來勞其筋骨了!”又閉上雙目,任其擺佈。

“才子?怎麼樣?滋味好受吧?”於廣太走到被吊的關尚文面前,用鞭子扒拉他的臉譏諷地挖苦道,見關尚文不理他,又說:“為了一個小破鞋,受這罪值得嗎?”

“呸!”一口吐沫不偏不斜正好吐在於廣太臉上,“不許你侮辱趙淑香!”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我要好好懲治你!”惱怒的於廣太擦去臉上的吐沫,掄起鞭子向關尚文臉上抽去。

“啪!”一聲響。

關尚文覺得奇怪,這小子抽到哪兒去了?怎麼光聽到響兒一點兒也不疼呢?他睜眼一看,見於廣太正咧嘴揉手腕子。

“誰?誰她媽了巴子敢打老子?既然是這小子的同夥,有種就出來!”於廣泰的眼睛掃著四周。

關尚文明白了,有人在暗中幫自己,一定是打了這小子。心中想到了張小賴,很是感激。暗道:關屯還是好人多。想到這兒,冷笑著說:“姓於的!犯法有國法,你這樣吊打所謂的犯人,是犯國法的!”

“你放屁!今天老子不打服你,我不姓於!”說著舉鞭打來。

“啪啪啪!”連續三聲悶響,關尚文一鞭沒挨著,早見於廣太的皮鞭飛出窗外,他在地上打滾慘叫。

“哎呀媽呀!疼死我了……誰這麼不是東西?把我的胳膊打斷了?哎呦……”

關尚文低頭一看,也傻了:只見血從於廣太的鼻子不停地流出;左手緊握住右手腕,胳膊肘觸地,想站起來。剛一站“哎呦”一聲摔倒了。忙用手去揉膝蓋,手剛一觸到,又疼得叫起來……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關尚文開心地笑著說:“這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沒到。”

於廣太聽著這話,咧著嘴咬著牙惡狠狠地說:“行!你小子不用得意,我不整死你,跟你叫爹!”

“啪!”不偏不斜,一個土塊正好打在嘴上,門牙都被打掉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關尚文納悶了:這是誰手這麼準?這麼狠?張小賴會武功?不可能!是趙淑香?她在馬家堡怎麼會知道這兒的事兒?他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

於廣太地哭叫聲,驚動了民兵。他們來到見這小子的狼狽樣,再看看吊在樑上正在笑的關尚文,像拖死狗一樣把於廣太拖走了……

西下屋又恢復了平靜。關尚文在愁腸百轉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三哥!你受苦了。”趙淑香滿臉流著血淚說:“你就說你不要我,讓他們娶我不就得了?何必受這罪?我已經想答應嫁給陸長壽,救你們一家啊!”

“不行!我不忍心你讓他們欺負,現在婚姻法早已公佈,政府不會不管這種逼婚。我就是死也告他強搶民女!”關尚文又說:“你還是回去好好教書吧!憑個人的本事報仇,也是違法的啊!”

“傻三哥!你有什麼憑據告人強搶民女?在趙邱淑香未結婚前,任何男人都有追的權利,你還是快點和香姐結婚,咱三人遠走高飛吧!”嶽蘭不知何時也來了,她倒挺想得開,三人一起走。

“我就是死,也要告他們!告他們為了逼婚,栽贓陷害!告他們私設公堂,吊打非刑!告他們……”

“你死!你死我咋辦?你一死,我也活不成,我爸媽也完了,文哥……”嶽蘭哭著說。

“三哥你是越來越傻了!你想他們做的這些事兒,能讓別人知道麼?能給你告的機會嗎?他們已經走到這步,不可能讓你活著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我答應嫁給他,我自會有辦法報仇。等報了仇再想別的。”趙淑香毅然決然地說。

趙淑香、嶽蘭二人像走馬燈似的圍著關尚文轉,勸他“不要死”說他“別太傻,太呆。”

這時,於廣太又拿皮鞭向他頭上打來,只覺得兩隻胳膊被打斷。摔下地來,一下子把他疼醒了……

“老三,尚文!快醒醒……”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叫著。關尚文睜眼一看,自己竟躺在馮狗兒懷裡,急忙爬起來。

“你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馮狗兒說著,把關尚文扶起坐在一個麻袋包上,開啟一個布包,說:“吃吧!一會兒就涼了。”

關尚文遲疑地望著黑不溜秋的餅子,肚子又響起來了。

“吃吧,這是我媽做的,可好吃了。”馮狗兒催促著。

關尚文拿起一個餅子,幾口就吃了。也沒吃出什麼味道。只覺得比嶽蘭她媽做的甲魚和水餡包子還香。

“尚文哪!怎麼弄成這樣?”馮狗兒見他狼吞虎嚥的樣子,便和他嘮起來了。

“哎—別提了,丟人哪!”邊說邊拿起餅子咬了一口,把二嬸和二姐如何抱怨;孩子餓得如何可憐;自己怎樣被迫偷十三個土豆;小弟弟如何餓死而二嬸如何精神失常,以及自己如何被抓的經過說了一遍。

馮狗兒越聽越心驚,越聽越來氣。他突然大罵:“我幹你奶奶的於廣太!全關屯誰沒吃這三萬斤土豆?為什麼我兄弟就不能吃?拿一個學生頂缸,算什麼能耐?”

“二哥快坐下,別給我惹事兒。讓他聽到又得把我吊起來。那不是人受的罪啊!”

“他媽那個巴子!老子宰了這個王八犢子。”馮狗兒氣消了些,疑惑地問:“你不是會輕功麼?憑你的百步攝魂碎骨手,怎麼會全家沒飯吃?把孩子都餓死了?”

“這……這……”他本想說根本不會,但又一想,“是我不敢露哇!何況我的本事還不到家阿!”

“哎——你個書呆子。”馮狗兒說了一句,後悔地,“早知道你家捱餓,我早給你們送吃的去了。可上次你們家裡雞鴨魚肉地吃著,還以為全關屯就你們家吃得好,誰想到……唉!”

關尚文不敢接茬,把餅子細嚼慢嚥起來。這一下品出味兒了,這餅子是高粱面和土豆、地瓜一起做的。不由得看了一眼其貌不揚的馮二哥。

馮狗兒見他吃飯的樣子,哪有絲毫會武功的勁兒?他的疑心更大了,伸手向他肩胛點去。

“二哥你幹什麼?”關尚文正品滋味兒,突然覺得被綁過的肩膀一疼。用手一摸,竟摸到了馮狗兒的手指,這才吃驚地問。

馮狗兒本想點他的肩胛穴位,試試他到底有多深的武功。可手指已快捱到穴位,他竟毫無知覺。這哪像一個練武之人哪?可收手已晚,只好滑向一邊,點在拴在膀子上的繩子,繩子斷了,還是傷了他的胳膊。說:“我把繩子解下來,綁時間長了不通血脈。”

“謝謝二哥!”關尚文明白是在試探他的武功,尷尬地說:“二哥見笑了,我這人就知讀書,其實我哪點兒功夫,只能消遣罷了!”

“三弟啊!你別裝了。其實你根本不會武功!但你身邊一定有一個武功極高的人,你也許知道不肯說,也許不知道。”說到這兒馮狗兒長嘆一口氣,“哎——為人難哪!我本心為你好,你卻對我不說實話。我要不是聽我死去的父親讓我保護你們的話,不是看在尚權大哥的面上,我真撒手不管了。”

幾句話說得尚文啞口無言。

“我告訴你,我總有一天查出你身邊的習武之人。是好人也就罷了,如果是壞人,我決不輕饒!”見關尚文吃完了餅子,又問:“吃飽沒有?”

關尚文被馮狗兒的話嚇呆了,說:“二哥!不管她是什麼人,你千萬別找她麻煩,她對我一片真情、恩重如山,已經夠可憐了,你饒了她吧!啊?”

馮狗兒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輕聲問:“你說的難道是趙……”

關常川肯定地點點頭。

“即是她,我絕不傷她,那是個好人,也是在家裡的後人。老一輩出生入死,他爹對總舵主赤膽忠心,她從小和咱一起長大,有這武林獨步的,趙二孃所創的功夫,也不足為奇。感謝蒼天,在家裡的武功沒有失傳!”瘋狗兒說到這,又疑惑的,“趙二孃已隱居二十多年,趙大爺又不可能會女人的功夫,時誰傳給她的武功呢?”

“她師傅就是她大媽趙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