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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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第199章
話音未落,便見勝七揹負巨闕,大步邁入場中,他冷眼掃向儒家序列,沉聲問道:“不知儒家誰人前來應戰!”
“我來應戰。”沒有絲毫的猶豫,小聖賢莊的二當家顏路當即立身而起,踏步來到勝七對面。
勝七看著兩手空空的顏路,沉聲問道:“你不用兵器?”
顏路微微一笑,當即翻手取出一個翠綠劍柄,口中淡然出聲道:“這就是在下的兵器,請指教!”
“又在耍什麼花樣?!”勝七眼中迸射出一道莫名的憤怒凶光,他可不會像六劍奴那樣,被對方用言語牽著鼻子走,當下太守之間,掄起巨闕,無匹鋒芒,赫勢直劈顏路,強勁的氣勢頓時橫掃當場,霸氣側漏。
“哼!”被勝七的突然進攻嚇了一大跳,公孫玲瓏忍不住地罵道:“這死囚犯不等別人拔劍就動手,真是野蠻!”
“野蠻嗎?”江晨眼中泛著一抹精光:“看似野蠻的做法,何嘗不是一種戰略,將戰鬥局面控制在自己手中的最好辦法,往往就是率先進攻,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當然,前提是自己別遇上一個太過善於防守的敵人。”
剎那之間,雙方已經過手數招,勝七進攻迅猛,但顏路卻自鎮定從容,身法運轉游走,雖然凶險,但卻不見半分勉強。
“你再不拔劍,可是會死人的。”勝七沉聲開口:“你應該清楚,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劍已在手,請小心。”顏路笑著開口瞬間,只見他手中翠綠劍柄迎著陽光吐出一道若隱若現的鋒芒。
“這是……”扶蘇不禁訝然道:“含光劍,傳說之中的無形之劍,只有在有光的地方,才能夠顯形。”
“不錯,正是含光。”江晨笑著介紹道:“風胡子劍譜排名第十六,是《列子·湯問》中記載的‘孔週三劍’之一,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其所觸,泯然無際,經物而物不覺,乃是此劍神妙所在。”
兩人談話間,場中戰鬥已然激烈開起,勝七以自身無上神力運使巨闕,劍法大開大合,威力無窮,每一招看上去都有劈山斬嶽之能;顏路鎮定從容,見招拆招,任何氣勢到了他身前俱都渾然消失,任何劍招在他的招架之下,也都被缷盡所有的力道,勝七主攻,顏路主守,片刻之間,兩人便就相鬥了不下數百招,但卻始終勝負難分。
“巨闕的威力霸道之極,明明已經壓制住了含光的威力,但是勝七的進攻卻始終無法剋制對手。”扶蘇眼中不由得閃過幾分疑惑之色。
但曉夢大師卻窺破了其中的關鍵,她的目光緊緊盯在顏路的身上:“收斂形體,隱藏智慧,離行去知,遁跡於芸芸眾生之間,真是沒有想到,儒家的坐忘心法,竟然與道家暗暗相合。”
“遇弱則弱,坐忘心法。”趙高同時目光湛然:“奇怪的修為,甚是有趣。”
“嗯?”一聲沉吟,江晨眼中也同樣浮現出幾分趣味來:“勝七遇強則強,顏路遇弱則弱,兩人道真是好對手!”
“任何戰鬥都是為了爭奪勝負,不求勝負就無法攻防,然而二師弟恰恰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奇人。”伏念心中頓時大定。
“君子無爭,含光無形,坐忘無心……”楚南公心下更是忍不住的為之暗自讚歎:“這三者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完美契合,真是難得,這也使得顏路進入了一種絕對的虛無境界。”
“南公。”公孫玲瓏忽然出聲問道:“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
“誰會贏?那老朽可真是不知道。”楚南公呵呵笑道:“但我卻知道,持有含光的顏路,絕不可能會贏。”眾人不及反應,卻聽他又道:“當然,他也絕不可能會輸……”
第0252章 萬川秋水
曾為農家劍客,後退出農家,傳說中從煉獄歸來的人,見其人如見鬼神,江湖人稱黑劍士。此人曾多次被七國捕獲,關入死牢,卻總能逃脫而出,所以又被江湖人稱之為勝七。他冷血、殘忍,將打敗所有強者作為人生目標,敗亡在他手下的劍客數不勝數。
江湖傳言,在勝七被捕時,七國都曾在他的身上留下各自的文字,最後被秦國第一劍客蓋聶所捕獲,機關城被破後,李斯感帝國上卿江晨在帝國聲威日盛,故將他放出,並以幫其尋找弟弟為籌碼,令其加入羅網!
然而,作為一個天生好鬥之人,此時此刻,勝七卻第一次的感覺到了戰鬥的無趣,雖然他的進攻迅猛凌厲,但對手就像是一團棉絮、一片飄葉、甚至是一片虛無,讓他的攻擊根本無處著力。
“可惡,想要擊敗他,就必須找到破解他身法劍法的關鍵,否則,這樣無力的進攻,根本無法取得任何有效的戰果。”越是激戰,越是狂暴,勝七漸漸變得憤怒起來,在他的手中,巨闕的霸道一展無遺,強大劍氣鋒芒所向,每一擊都能開山裂石,哪怕僅僅只是沾上一絲勁道,都有可能在瞬間暴斃敗亡。
但是,即便是在這樣的狂暴攻擊之下,顏路還是依舊那麼的從容不迫,彷彿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使他動容,哪怕是劍鋒交錯之間的生與死,若非忘卻了生死,他又怎能在生死之間遊走自如。
“嗯……”江晨口中一聲輕吟,饒是以他的能為,也不禁對顏路大感讚歎,此人無論是佩劍、心性還是修為,都已經達到極為上乘的境界,可惜的是,正因為他成於這上乘,卻也敗於這上乘。
果然,正如江晨所料,顏路雖然在躲閃挪移之間引著勝七在地下刻下了一個“仁”字,但也因此而被迫的險象環生,退無可退,當下灑然收劍,放棄了防守,勝七怒劍所向,鋒芒欲要奪命,卻又驚聞一聲:
“住手!”
這一次,乃是江晨開得口,不得不說,顏路的武功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同,他要湊齊二十個絕頂高手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所以,每一個都不可輕易放過,為此,甚至於他不惜傳功天明,為的就是要打造真正的高手。
勝七聞言瞬間,只覺得一股龐然威壓自四面八方籠罩而來,在他不及反應的一瞬,將他死死地壓制在其中,刺出的劍鋒,竟是被強行凝滯在了距離顏路咽喉之前不足三寸遠的地方,仍憑他如何催動神力,也不見半點效用。
“帝國上卿江晨?”勝七不用想都知道,能夠這樣強行制住他的人,在場之中,唯有已然達到傳說之中無上聖境的江晨。
由凡人蛻變天人的開端,傳說之中的無上聖境,到底擁有著怎樣神祕強大的力量,誰也不知道,甚至於,就連已經突破到這個境界的江晨本人也難以確定,因為,這是一個傳說之中的境界!
江晨淡然出聲道:“不必再打下去了。”一句話,徹底終結了戰局,隨之,他又向勝七問道:“你覺得這一戰的勝負我該如何判定。”
“管你如何判定,總之,我沒有贏。”看著腳下的“仁”字,勝七有些憤憤的收回了自己的神兵巨闕,隨之轉身退下。
“我想,生命受到威脅的我,也不可能贏了。”顏路淡然開口,隨之也恭敬有禮的退到了一邊。
“既然勝七和顏路先生都自認自己沒有取勝,這一場便也算作平手好了。”扶蘇笑著道:“三場比試,兩次平局,那麼,接下來的最後一場,便是關乎勝負的一場了。”
“看來,確實如此。”曉夢大師緩緩立身而起,踏著輕逸的步伐,足下生雲踏氣,在夢幻虛實之間,來到場中:“此番小聖賢莊一行,得遇江上卿有幸領會聖境之力,不知儒家可有什麼高妙指教。”
“曉夢前輩,這一場,在下來請教。”應聲出場的赫然正是小聖賢莊的主人,伏念,於情於理,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早已經在眾人的預料之中,所以,在場之中,沒有一個人為此感到驚訝。
“前兩場比鬥太過粗陋,與你我身份不符,所以,這第三場,我們便來比試內力,你覺得如何?”說話間,她徑直踏步走出桃園,來到外間的池塘邊緣,眾人緊跟在後,只見她立於池邊,素手輕抬,秋驪劍再度脫鞘而出。
當年吳越相劍師薛燭為越王探訪寶劍,以匹配其所藏的歐冶子名劍純鈞,苦求二十年終獲一名劍,得劍之日薛燭亦兵解歸天,故傳此劍有薛燭精魂寄託其上。此劍實含道家至理,涵泳天地生機,相傳,莊周作《逍遙遊》時,受此劍啟發頗大,一直以來,皆由道家天宗奉守。
眼見曉夢大師名器再出,伏念便知此事他已然沒有半點的置喙餘地,當下只得應聲,拔劍出鞘,太阿初現鋒芒。
傳說之中,太阿乃是由歐冶子、干將兩大劍師聯手打造,是一把諸侯威道之劍,出爐時天時、地利、人和三元歸一,劍未成而劍氣已存於天地之間,所以當年天下第一相劍師風胡子作“劍譜”,將此劍列為第三。
曉夢見狀,卻是半點也不在意,口中淡然出聲道:“太阿,被稱之為威道之劍,只有持劍之人內心之威,才能激發出太阿的劍氣之威,你是這樣的人嗎?”
伏念不多做迴應,只沉聲道:“前輩請。”
曉夢淡然一笑,隨之緩緩抬起劍鋒,催發之下,一股澎湃生機自萬年不解的玄冰之中化開,誕生出一點生機,使人如沐春風,枯葉飄落,沾染生機,也在瞬息之間由黃轉綠,當真神異非常。
橫劍所向,曉夢大師輕輕轉動秋驪劍鋒,鋒芒直指水面,瑩瑩光芒綻放之下,頓時一股無形之力掀動水面漣漪波動,水流湍湍,竟在轉眼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道”字,橫亙在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