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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肆難尋(1/3)

喝酒的人總記得這句詩,“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其實,任何一個劉伶的崇拜者,都用不著張嘴問誰的。若是犯了酒癮,走出門去,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從豪華的大酒樓,到平民的小酒館,任君選擇。但是,一個屬於孔夫子的門徒,想買點精神食糧的話,特別想尋覓幾本古舊書籍的話,在北京、上海、天津這樣的大城市裡,還真的需要向牧童打聽一聲。

但牧童能否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我是有些懷疑的。至少,在京城地界,非老於此道者,要找到出售古舊書的中國書店,大概得費點力氣。我住在西城,對於原在西單商場裡的中國書店,很有點感情。我在那裡買過書,也在那裡賣過書。特別在三年災荒期間,以六折收購成套的期刊和舊書,我曾經將儲存很久的鄭振鐸氏主編的《世界文庫》和茅盾先生主編的《世界文學》,堆在嬰兒竹車上推到那兒去賣過,以解燃眉之急,那有一點感傷的情景,猶歷歷在目。書店的人也很同情這份斯文掃地的尷尬,儘快算了錢讓我走,那無言的溫馨也是難忘的。後來,這家書店被擠到了一條小衚衕裡,我還在那已很狼狽的店堂裡,補

到幾本《清稗類抄》。再後來,那裡成了建築工地,就只有望而卻步了。

另一處舊書店,我也時不時要去的。由於我的合同醫院是協和,每次去那裡看病取藥之後,總愛在東單的中國書店門市部逗留片刻,偶爾也買些明清筆記之類的新版書。但幾年間,這條銀街的名牌專賣店一家家擴大規模,眼看著這家舊書店的門臉,一天天地被蠶食縮小。現在,弄得連門匾都無處可掛了,走進店裡,如入桃花源,經狹窄過道,拾級登樓,方別有洞天。至於北京人引以為豪的琉璃廠,也就是文化一條街,除了字畫、古玩、文物、珠寶,以及飯館酒樓這些賺錢行業,大大興旺發展之外,作為琉璃廠最大特色的古舊書店,其實也是夕陽西墜之中,已無昔日規模可言。

琉璃廠的舊書業,曾經是幾代文化人的精神家園,不知有多少珍本書、善本書在這裡被發現,被收藏,而不至湮沒。如今,從和平門開始,到虎坊橋為止,整條街上,已找不到幾家像樣的舊書店了。打飽嗝泛出來的滿街酒肉味道,早把數百年的書香儒雅,驅趕得無影無蹤,這也真是讓讀書人不禁黯然神傷的事情。

讀《魯迅日記》,先

生1912年5月5日從家鄉北上,抵達北平,到當時袁世凱當總統的政治教育部做事,根據書中的第一年八個月統計,他一共去琉璃廠購書二十五次之多,平均每月三次。一共買了九十種,將近四百冊的古舊書籍。第二年,有近兩個月的時間,回南方探親,不在北京,但其他在京的日子裡,仍有三十二次去琉璃廠的記載。我想,若是先生活在現在,他還會這樣頻頻光顧琉璃廠嗎?老實說,那區區兩家店面,那微不足道的存書,值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沙裡淘金嗎?連沙子都屈指可數,還談到什麼金子呢?

據《光明日報》的一篇文章介紹:“在日本的東京,有三條‘書店街’,據統計,共有大小書店一百餘家,另外還有一百多家舊書店,藏書四千多萬冊,可以和華盛頓、莫斯科以及倫敦等市的世界上最大的圖書館媲美。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地處東京千代區神田錦町的書店街,中國古籍佔了各書店藏書的百分之七十。漫步在街上的書店裡,到處可以見到《四書》、《五經》、《水滸傳》、《西遊記》和《資治通鑑》等。”

看到這裡,我不知說什麼好了,於是,就此擱筆,索性不了了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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