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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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如果和女子一起對付追獵者,勝算其實是很大的……阿薩感到無比的悔恨。現在只能是全力一博了,應該還是有希望的,畢竟追獵者的左臂已經……
追獵者發出一聲咕嚕聲,列開嘴,露出鋒利的牙,動了動肩。阿薩並不理解這個表情的含義,但是他清楚地看見抓住女子的那隻爪上的肌肉鼓了起來。
獵物已經來了,目的已經達到了,餌自然也沒用了。
“住手!”阿薩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叫喊,衝向追獵者。
“咯勒”,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阿薩無法分辨是來自女子的頸間還是自己體內。奔跑過度的雙腿在全力衝過來的中間已沒有力量再進行閃躲,阿薩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追獵者很準確地一腳撐在自己的胸口上,使他像一隻稻草人一樣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樹。手上的刀也插進了樹中。
阿薩像只蝦子一樣縮成了一團,血和著唾沫從口鼻中溢了出來。肋骨斷了好幾根,所幸還沒有插進內臟。胸腔中彷彿有無數頭蠻牛左衝右突,把除了痛楚的其他感覺都擠出體外,連呼一口氣都無法做到。
這真是不過癮的結束。看著這個這三天中讓他費了如此多心思的獵物卻是這樣的不堪一擊,追獵者失望地想。本來他還期盼用一場精彩的格殺來結束的。
今晨在篝火旁邊發現了明顯的足跡和氣味的時候,他很肯定地認為這是個圈套。這個狡猾的獵物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行蹤似乎是特意顯示給自己看?一定是一個什麼花招。於是他追逐另外一行似乎不怎麼像的足跡。當發現自己的判斷居然又錯了,又被這個獵物的花招矇騙過去時,驚訝和惱羞成怒完全令他失常。
而這另外一個人類的戰鬥力更是出乎意料之外,自己差點就被一記火球炸中了臉。好在這個人類也很脆弱,被自己折斷了手之後立刻就因為劇痛而失去了戰鬥力。
結果終究是自己的勝利了。很成功地把那個逃跑的獵物引誘了過來,現在就可以走過去,很輕鬆地把頭擰下來。
不,沒必要這麼快。仔細品味其中的一絲一毫過程,看看這個人類在知道自己生命快要終結時還會作些什麼,也不失為一個有趣的結尾餘興。
最後玩上一個花招?還是掙扎一下?或者是縮成一團,涕淚縱橫地發出些不知所謂的哀號?最好別來這個,已經看得厭了。
阿薩好不容易才呼過一口起來,胸口的肋骨間像插滿了刀,還隨著呼吸在不停地上下**。他勉強抬頭看了看插在樹身上的刀,樹身分泌出的白色漿汁已經淌滿了刀身。
他認得這棵樹,上面細直的根曾經讓他想起一句幾乎是無恥的話。現在他又想起了,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呻吟的女子,一種悲憤的力量支撐他站了起來,把刀從樹幹上拔出。用盡身體中所有的力氣把刀舉起向前衝去。
追獵者幾乎是以一種可憐的心態看著迎面衝來的獵物。這像烏龜般緩慢並軌跡明顯的動作就是你最後的掙扎?甚至看得到你每一處肌肉的搏動和因為疼痛導致動作的扭曲,看得出刀在什麼時候用多大的力氣在什麼地方落下。
追獵者舉起手中流星錘的柄,毫無偏差地擋住了刀,一聲金屬相交的巨響。如預想中一樣,刀和手一起被反彈開,連同身體一起被震得後退,胸腹間空門大開,只要將爪子從下面直掏進去,就可以將那顆熱呼呼的心臟扯出來了。
只是追獵者沒有預料到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細節。刀上粘著的樹汁在強烈的震動之下化成無數小滴,飛濺到了追獵者的眼中,還有溼潤的鼻子上。
那不是樹汁,是千百把淬上厲毒長滿倒刺還被燒得通紅的小刀。追獵者發出一聲連自己都沒聽到過的淒厲無比的長叫。
整個世界全被這痛苦取代了。視覺先是一片殷紅便徹底地黑了下去,鼻子已經不在了,那裡除了痛沒有任何東西,連耳朵裡也只聽得見自己的慘叫。然後僅存的身體感覺立刻發現有一個冰涼的東西從小腹塞進了體內,一直到達了胸口,不怎麼費力,但是很堅決地從原本排列得很整齊的內臟中間擠出了自己的位置。
一種甚至能夠掩飾痛楚的恐懼蜂擁而來,追獵者下意識地握住了小腹下的一個東西,把所有的氣力和恐懼都用了上去。然後他就聽到了與自己的慘叫相比毫不遜色的另外一聲慘叫。
阿薩同樣聽不見自己的腕骨碎成一片一片的聲音,只能夠感覺無數骨片在肌肉血管中間恣意橫行還從面板上異軍突起。他不是用力,他早就沒有絲毫的力氣了,他是用這巨大的刺痛屈起膝蓋狂頂向刀柄。心臟肌肉富有彈性的破裂感從刀柄上傳來。
追獵者突然停止了呼號,用力捂住胸口,用力得以至於鋒利的爪尖都透過皮甲插入了自己的毛皮之中,彷彿想要把裡面破裂了的那個東西捂回原形。但是晃悠了幾步,便轟然倒下。
阿薩捂著自己的左手跪在地上哀號著喘息了好一會,才能夠勉力站起來。
全部都結束了。
不,還沒有。不能夠在這裡過多停留,追獵者的屍體一旦發出氣味就會引來一大堆蜥蜴。自己已經衰弱得可以任那些醜陋的食腐動物魚肉了,希望女子的行囊中有些比較有用的治療藥吧,或者像那張淨水符一樣的高檔貨。
阿薩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看著女子那張蒼白的臉,那曾經被笑意襯托得那麼美麗,而再過半天,也就即將和那邊狼人的屍體一樣成為那些醜陋動物的口中食物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阿薩痛苦地跪在她面前。突然他看見那嘴脣似乎動了動,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隨即馬上聽到了一聲呻吟,比自己的還有力些。
第一篇 捲入
第一章 無妄之災
聽阿薩講述完了他所在的部隊如何在山頭被全滅之後,騎士長長地噓了一口氣,低著頭陷入沉思。
阿薩坐在天鵝絨的軟椅上,手指搓捏著柔軟光滑的絨面。這種東西他以前只看見過而已。村裡的那個老學究用來放置聖書的盒子裡面就有那樣薄薄的一層的。三歲的時候他看見一個大年紀的小孩只是用手捏了一下,然後那隻手就被打得三天都拿不住勺子。
這樣一個高貴,神祕且危險的存在,現在居然被坐在屁股下面,讓他感覺有點奇怪,又有點過癮。
姆拉克公爵去皇城參加軍事會議去了,一位自稱是公爵助手的年輕騎士接見了他。
騎士的那身鎧甲和配劍都是最高檔的貨色,上面神聖騎士團的徽章阿薩在他隊長身上同樣看見過。年輕,英俊,威武,氣宇不凡,還有高貴的身份,以及與之搭配得天衣無縫的氣質,好象是小時候在吟遊詩人嘴裡經常聽到的故事中的主人公。
這樣一位人物居然和自己平起平坐,還沉浸在自己所報告的事情中沉思,仍然是有點奇怪又過癮的感覺,和那椅子一樣,不過放大了若干倍。
“那麼只有你自己一人突圍而出,然後被追殺,在蜥蜴沼澤裡和追兵搏鬥……”騎士重複著阿薩的講述。吐字清晰緩慢,有條不紊。彷彿生怕別人聽不清或聽錯了他的話。
阿薩點頭:“就是那樣。”一路的奔波讓他很口渴,他拿起桌上的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發現裡面的是奶茶。
“你確定只有你一個人逃出來嗎?”騎士皺起眉頭,用很深邃優雅的目光很認真地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緩慢的問。彷彿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雖然早就肯定了,但阿薩還是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是。只有我一個人。”這奶茶味道很好,杯子卻嫌太小,阿薩不停地喝了又倒倒了又喝。其實他本來想就著壺嘴喝的,但是公爵府的華麗和對面騎士的注視讓他不怎麼好意思。
騎士稍微舒展了一下眉頭,隨即又更用力的皺起眉頭,更認真地問:“那麼你和誰說過這件事情沒有?”
“沒有。”這個阿薩倒很肯定。從沼澤地出來之後他就一直馬不停蹄。甚至現在他的左手腕上還纏著繃帶。
多虧了行囊中的幾張治療符文和藥水,他們才能夠走出河邊找了棵枯樹順水漂到布拉卡達。地方官知道受傷的是姆拉克公爵的女兒後,立刻把方圓五十里的牧師和醫生都找來了。阿薩胸口的幾根肋骨已經接上了,在治療術的作用下也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脆弱。左腕則因為碎得太厲害,足足花了一整天時間,還找來幾個屠夫和仵作來找混在肉裡的骨骼碎片。把阿薩痛暈過去三次,好不容易才大概拼回了原狀,用上數量驚人的治療術和藥物,疼痛是消除了,但是也很有殘疾的嫌疑。現在阿薩把希望都寄託在姆拉克公爵的有錢有勢和王都牧師的水平上了。
“那你為什麼不到你部隊所屬的長官那裡去彙報這個事情呢?”騎士仍然是很耐心很仔細地問,想要把絲毫細節都洞燭於心。他專注的神情很像一個小孩子,細心地凝視中帶點小心的味道,好象害怕面前的事物突然就飛走了一樣。
“因為我不怎麼清楚我的部隊屬於誰管。我只是在布拉卡達看見在招募臨時士兵,就去參加了。”阿薩本來還想問他那十幾天的工資,十多個銅子應該找誰拿,但看了看手中的杯子,那是銀的,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我問過小懿……小姐應該找誰彙報這事,她說公爵大人是帝國軍事大臣。我就想直接來報告更快點。”
“哦,原來是這樣。好,好,太好了。”騎士的眉頭豁然開朗,如釋重負的輕鬆起來,顯得很高興。他的笑容和那一頭的金髮一樣顯得很耀眼,很能夠感染人。大多數女孩子心目中的夢中情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吧。
騎士像是突然才想到了,問:“那麼小懿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