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章

第12章


我是胤禛福晉 紅顏露水 給你陽光就要燦爛哦 通緝偷心小丫頭 戰武通天 都市妖戰 青瑤紀事 玄門祕事 謀殺現 重生獸世之軍夫

第12章

第12章

克勞維斯仔細地把這張臉從上到下的掃了兩遍,找不到一絲與預想中那個面容重合的要素,只感覺一陣噁心。轉向剛才發話的衛兵,眼中的惱怒和反感連一隻最蠢笨的牛都能夠感覺得到,他問:“你認識?”

衛兵戰戰兢兢地為自己澄清:“不是我認識,是很多人都知道,這傢伙是城西那個專弄屍體的山德魯老頭的助手。”旁邊不少路人出聲附和。其中還有人喊:“駝子,你以為那是拉屍體的馬車哦?快磕個頭認錯。”

真的只是其他人而已?只是巧合?不過即使錯殺,好象也沒什麼關係,不能夠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可能性。克勞維斯握劍的手背上有幾根青筋浮了浮。

但是他看了一眼那張實在不能再仔細看的臉,終於還是鬆開了劍柄。如此醜陋,從事那麼骯髒事情的人,血恐怕也如同陰溝底的水般又髒又臭,萬一沾上了自己的衣服和身體上怎麼辦?萬一濺到自己的臉上呢?這個假設讓他有種想吐的感覺。他轉身上馬,命令:“把他趕走。”

“滾。”衛兵害怕髒了鞋,不敢真的踢過去,只抬腳虛晃了一下,發出趕狗的噓聲。旁觀的眾人發出一陣轟笑。

“剛才那個人的樣子好恐怖哦。”看著那個人重新披上斗篷,一瘸一拐地馱著背消失在人群中,克莉斯挽著克勞維斯的胳臂作害怕狀。

“剛才的是誰啊?”一個虛弱的女聲從車廂裡傳出來。克莉斯回答:“沒什麼,只是一個瘋子。”

黃昏,大屋裡,山德魯正在把兩具屍體的肝取出來互相比較,然後分切成小塊泡進**裡,阿薩在旁邊幫忙遞各種工具。

一隻野貓從窗戶跳進來,盯著山德魯叫喚。山德魯隨手切下一塊手上的東西扔給野貓。

“如果頸椎那裡的骨頭裂開了怎麼辦?”阿薩問。

“扔掉。”山德魯頭也不抬。

阿薩很努力地調整措辭:“不是死人,我是說如果活人的頸椎如果受傷裂開了應該怎麼治療?”

山德魯舉起桌上的小鐵錘,波的一聲悶響,把一具屍體的頸椎敲爛一節,說:“自己試試拼回去。”然後像突然想起似的,盯著阿薩說:“你還欠我三年兩個月的工作。”

“我知道。”阿薩回答。

“那就請你為我的那三年兩個月的工作著想。”山德魯把‘我的’那幾個字特別用重音強調。“不要去送死。我聽說今天你很英勇。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瘸子真的裝得不像。”

“那怎麼才能裝得像呢?”阿薩虛心請教。下一次他一定要和她說上話才行。

山德魯拿起剛才的小鐵錘。“腳抬上來。”

同一時間,公爵府內,姆拉克公爵正坐在女兒的床邊,給女兒講著一個編造出來的故事。這種事情他已經有十多年沒做過了,現在重操舊業,依然輕車熟路。

“他就這樣走了?”小懿的眼睛裡面全是失望。

姆拉克公爵的眼神裡也全是失望,說:“是啊。這樣優秀的一個年輕人,我也很想把他留下來的。但是他執意要走,我也沒辦法。”

在旁邊的克莉斯想象著剛才她姐姐的故事,悠然神往,感嘆:“一個人獨自在全大陸最危險的沼澤裡穿行,還和一隻獸人作戰,救下了一個女孩子……這真是和吟遊詩人嘴裡的故事一樣。他一定是很英俊,有一頭遮住半邊眼睛的長髮……對了,說不定還是哪一個小國家的王子呢。”說得自己都好象有點莫名地興奮了。

“他說了什麼嗎?”小懿問,眼神裡全是失望後的期盼。

姆拉克公爵的眼中全是一個慈父所應該有的溫柔,包容和理解,回答:“他叫你好好養傷,以後最好不要再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以後有機會他會回來看你的。”

“這個年輕人報告的情況非常有用。但是這是一件軍事機密,不能夠對其他人透露,否則就會讓他的辛苦白費。所以你一定不能對其他人洩露他給你說的每一句話,也不要對別人說你在沼澤裡遇見的事情。”公爵加重了語氣,放慢了聲音,比語重心長還心長語重。“你一定要記住,不能夠讓他的心血白費,知道嗎?”

第九章 找到了

十天前,魔法學院開始研究一項治療法術,每天都要用不少的人體器官。這種有瀆於死者的研究不怎麼好放在白天,容易被大多數的學員知曉,所以都在晚上進行。於是每天入夜時分阿薩都會拉上一車屍體和器官,從城西送進王都中央的魔法學院。

這幾天晚上的行程也讓他很開了眼界。身處王都兩個月了,他從來就沒在晚上出去過。他以為每個地方的夜晚都和故鄉一樣,寂靜無聲,偶爾幾聲雞鳴狗吠。如果是沒有月亮的夜晚,外出就一定要帶上火把燈籠,以防一腳踩進水田糞坑,或者是摔個鼻青臉腫爬不起來,等到第二天白天才被人抬回去。

照亮王都夜晚的不是天上的月亮,而是無數的街邊的燈火。酒館的燈火和喧鬧會一直延續到第二天凌晨。穿著耀眼的女子站在路邊熱情地招呼過往行人,醉鬼歪歪扭扭地走過,不時衝進小巷一陣嘔吐。豪華的馬車疾馳,停在豪宅前,走下或者接上幾個貴族男女。

這裡夜晚的人彷彿全都有用不完的精力,花不完的金錢。歌舞,酒,美食,宴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刺激,高興,好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不惜把所有的生命都在今晚換取一丁點瘋狂的快意。阿薩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

不過他也不想去探究。即便是每天都在這同樣的街道上行走,他也感覺和這裡完全格格不入,好象踏進一個由未知的生物所統治的奇怪世界。這裡的人也儘量忽視他的存在,即便偶爾有醉鬼攔住他,想找點麻煩,一旦看見他的那張臉,也立刻連滾帶爬的跑開。

每天他從魔法學院回去得都很遲。他要等著研究結束,記下第二天要用的器官和肢體。

公爵府的位置就在離魔法學院不遠的地方。每天晚上他都會經過那裡。

小懿回來已經半個月了。但是通緝仍然在通緝,王都護衛隊的搜捕已經成為了一件例行公事。

是她沒有向父親解釋嗎?還是她也覺得我該死?她知道她的傷其實是我害她的?難道我就這樣一輩子做個通緝犯?這段時間阿薩過得很鬱悶。

昨天晚上的研究進行得很久,直到凌晨時分才完畢。阿薩拿上清單,拖著空車,走在空蕩蕩的街上。整個王都只有魔法學院周圍的地段是安靜的。那些人再怎麼瘋,也不敢瘋到教會頭上來。

離公爵府還有段距離的地方,他看見兩輛豪華的馬車,穿著華麗的五男一女站在馬車外面,傳來吵鬧聲。

這本是王都夜晚的常見景象,阿薩也全沒在意,繼續在黑暗中自己走著。直到接近了,藉著馬車的火光,他才認出了那個女子。

那是在護送小懿的車隊裡見過的,在克勞維斯旁邊,同樣是笑意盈盈的眼睛,輕而薄的嘴脣,和小懿差不多的相貌,大概是她妹妹。

現在她妹妹穿著一套華貴得有些誇張的衣服,頭髮挽的花樣比衣服更誇張,正和幾個看衣著就知道是貴族的年輕男子爭辯。說著說著,她似乎就要往公爵府走,小辮子拉住了她的手,好象在求她,她轉身繼續大聲說了幾句,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小辮子的臉上。小辮子被激怒了,兩人對打起來。

這也是王都夜晚的常見的場景,貴族的青年男女都總愛莫名其妙地打起來,大概是精力無處發洩。這也算他們生活中一個慣有的特徵。阿薩仍然是自顧自的走在街邊的陰影中。

小辮子似乎很惱怒,下手頗重,她也全不像她姐姐,竟然被幾拳打在頭上就倒了下去。旁邊幾個男子把她扶住,小辮子似乎是這幾個男子裡面的首領,命令他們把她抬上車去,幾個男子有些猶豫,小辮子大聲呵斥起來。

阿薩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街對面,聽得很清楚,小辮子說:“怕什麼?我現在把她上了,難道公爵還能把我吃了?鬧出去他也沒臉,最後還不是隻有把這賤貨嫁給我?”

不管這是不是常見的場景,也不能不管了。阿薩突然大聲喊:“你們把她放下,我去公爵府叫人了。”一般來說,這種人是做賊心虛,嚇嚇他們就會逃之夭夭了。

但是這幾個很明顯並不是可以一般來說的人,而且也不認為自己是在做賊,心自然不虛。小辮子怒氣衝衝正義凜然地吼了一聲:“是誰?”車上的馬伕用火把晃了一下,說:“好象是城西那個山德魯老頭的駝背助手。”阿薩現在已經是名人了,不管是哪個身份。

小辮子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向阿薩招著手說:“你不要怕,過來,我給你說……”走得近了,阿薩剛聞到一股酒氣,小辮子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向他胸口猛刺過來,吼道:“我叫你去叫人。”

刀刺到一半,小辮子就感覺到手腕一緊,一扭,手似乎就沒有了。一股畢生沒有經歷過的尖銳的痛把一聲慘叫從心底一下頂到了喉嚨口,但是喉結上適時的一下悶痛又把這慘叫撞了回去。最終他只能從鼻子間發出一聲類似於豬被憋死前的哼哼,然後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第一下扭斷手腕純粹是條件反射,第二下用掌沿切在喉嚨上卻是不得已的了。相比這幾個傢伙,他還更心虛,更怕被公爵府的人發覺。

其他幾個男子見狀就要想過來幫忙,卻被兩輛馬車上的車伕喝住了:“你們不是對手,別過去。”兩個車伕從腰間抽出長劍,一起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