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二百一十九)刺心之術(5)

正文_(二百一十九)刺心之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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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二百一十九)刺心之術(5)

杜飛吐出一口血水,笑道:“原子,咱們兄弟一場……在一起喝酒,吃肉,殺鬼子,我……他媽的很高興……告訴阿羽,別把小鬼子殺完,一定要多留幾個……二十年後,老子還要跟這幫畜生刺刀見紅……”

“兄弟——”高原雙瞳血紅,嘶聲吼叫。

“阿羽說過,我們是鐵骨錚錚的中國漢子,流血不流淚……快滾,別他媽的讓我看不起你……”杜飛大笑兩聲,又劇烈咳嗽起來,血水一股股湧出,浸透身下的泥土。他掙扎著坐起來,拔出手槍向鬼子射擊。

高原無奈,只好向馬棚撤退。子彈“嗖嗖”從頭頂飛過,炮彈不時在身邊爆炸,馬棚早已變成一片廢墟,風羽和唐博藉助彈坑不斷向敵人還擊。

見高原一個人撤回來,而且渾身被血水浸透,風羽問道:“傷要不要緊?杜飛呢?”

高原抹一把臉上的血水,說道:“我不礙事……只是杜飛兄弟……”

風羽心裡一陣難過,他望望杜飛所在的方向,把槍中的子彈打光,冷冷道:“撤——”

益川重雄帶人衝進馬棚,連半個人影也沒見到,只看到廢墟中那個黑洞洞的地道口。顯然八路軍倉促逃離,沒有來得及封堵洞口。他果斷命令“神風隊員”鑽入地道追擊。兩個日本兵剛跳下去,就觸發苗狼設定的大威力詭雷,血肉橫飛中,地道口被大量沙石掩埋……

眼睜睜看著獵物逃竄,益川重雄惱羞成怒。正在這時,一個“神風隊員”大叫道:“這裡有個八路傷員……他還活著……”

益川重雄大喜,彷彿撈到救命稻草一般疾奔過去。中村司令官在“神風隊”重重護衛之下被八路軍“斬首”,這對“不可戰勝”的大日本皇軍,是極大的羞辱。如果到最後連一個“凶手”都沒有抓到,恐怕“神風隊”除了集體玉碎,沒有第二種選擇。

火光之下,益川重雄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國軍人半臥在血泊中,靡爛的腸子流出體外,身邊散佈著零亂的子彈殼。雖奄奄一息,可眼神依舊凌厲刺骨。

看見益川重雄走過來,杜飛的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他慢慢抬起手指,向益川重雄作出開槍的姿勢。

益川重雄彷彿被無形的子彈射中心臟,全身的毛孔急劇收縮,一種從未有過的冰冷從心底**而出。

益川重雄甩甩腦袋,似乎想把剛才的恐懼徹底趕走。他朝身後揮揮手,兩個“神風隊員”走上來,準備把杜飛拖走。豈知他們剛拉起杜飛的身子,“轟隆”一聲巨響,杜飛連同兩個鬼子被手雷炸得支離破碎,血雨急速向四周爆散……

杜飛自知必死,把手雷拆掉延遲引信後壓在身下,給鬼子設下一顆致命的詭雷。

益川重雄望著滿地狼藉的屍體,慢慢抹掉濺到臉

上的血水,冰凌般的絕望和恐懼再次穿透他的心臟:支那軍人如此可怕,大日本皇軍到底還要死多少人,才能征服中國?

“刀鋒小隊”以“釜底抽薪”之術成功刺殺中村流徹,給華北日軍以極其沉重的打擊,齊城日偽軍如喪考妣。正如風羽所料,日軍各部不得不匆忙結束掃蕩,狼狽退出“虎狼山”抗日根據地。

金澤正男在中村流徹斃命的那個夜晚,獨自面對東方,以日本武士傳統的“十字切”剖腹自殺。他什麼也沒說,也許對他而言,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

反“掃蕩”的勝利,大大鼓舞了根據地人民的抗日信心,經歷這番浩劫之後,很多人丟掉先前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空前的熱情投入到抗日的洪流中來。在八路軍的領導下,各種抗日組織和救亡團體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在上級黨委的指示下,丁其風親自坐陣“虎狼山”,指導“臥虎山區”各級抗日政權的建立。抗日救國的火種以燎原之勢在“臥虎山區”的大地上燃燒。這個時候,鄭雨澤受“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派遣,以收復失地為名,率領“新七旅”進入“臥虎山區”,像一柄鋒利的刺刀插進“虎狼支隊”的後背。

在鄭雨澤的暗中支援下,一些原本歸順“虎狼山”的地方勢力又蠢蠢欲動起來。這些人受不了八路軍的紀律約束,且以前都接受過國民黨的委任狀,鬼子“掃蕩”時迫於形勢,不得不投靠八路軍,日本人撤退後,他們以為從此天下無憂,又可以出來搶地盤,當亂世之中的“草頭王”,所以與鄭雨澤一拍即合,一時間“臥虎山區”暗流洶湧。

董坤從外面闖進屋裡,見丁其風和風羽都在,把一沓材料放在桌子上,憤怒道:“政委,阿羽,‘齊家寨’的馬千里背信棄義,公開投靠國民黨,把咱們的人從‘齊家寨’裡趕出來。這個混蛋,忘記鬼子來時,他是怎麼在我們面前痛哭流涕,要求歸順的?早知如此,我們當初何必救他?更可恨的是‘黑狼谷’的王澤遠,鬼子‘掃蕩’時暗中接受日本人的委任狀,鬼子撤退後又與國民黨頑固派搞在一起,威脅群眾,不准我軍駐防,也不准我軍到‘黑狼谷’徵糧。王澤遠的‘抗日自衛軍’從上到下,從軍官到士兵,人人懷裡揣著‘猴頭子’(大煙鬥),手裡提著鞭頭子,腰裡掖著繩頭子,隨意毒打和殘殺老百姓,民憤極大。他們每到一處,把東西搶光,每到一家,把肉面吃光,就像蝗蟲一樣。老鄉們對他們恨之入骨,紛紛反映‘寧願八路軍住十年,不願自衛軍打一尖’。這幫畜生 ,‘人吃餃子馬吃料,沒有姑娘不睡覺’,跟小鬼子是一路貨色。今天上午,‘抗日自衛軍’和‘紅槍會’勾結,摧毀‘黑狼谷’的抗日政權,殺害十三名八路軍戰士,搶走步槍九支,媽的,這筆血債我們一定要找王澤遠討回來……”

丁其風拿起桌上的材料,一頁頁翻看著,臉色陰沉得可怕。材料中有一封王澤遠寫給中村流徹的信,赤祼裸坦露出他賣國求榮、認賊作父的卑劣心跡:“……遠早願投順效忠,苦無良機,茲幸汪先生倡導和平,遠願在皇軍和新政府的領導下,促進東亞新秩序的建設。望中村司令官早日復示,遠即率部同化歸正。如此,‘虎狼山’之八路軍及游擊隊,必可瞬息清除。新政府更形昌榮……”

丁其風看完,放下材料,把目光投向風羽,問道:“阿羽,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風羽說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國軍不甘心‘臥虎山區’落到八路軍手裡,必然會來搶地盤,這早在咱們的意料之中。至於馬千里之流,受不了八路軍的紀律約束,過不慣苦日子,背信棄義是很正常的。這些人有奶便是娘,充其量也就是一幫跳樑小醜,成不了什麼氣候,如果需要,咱們隨時都可以滅掉他們。而王澤遠的‘抗日自衛軍’荼毒生靈,殘殺同胞,為虎作倀,是徹徹底底的民族敗類,必須加以剿滅。以前我們騰不手,讓他們暫時囂張。既然這次‘自衛軍’主動向‘虎狼支隊’挑釁,我們就把他連根拔掉,殺一儆百,也可以藉此警告那些首鼠兩端的傢伙!”

丁其風道:“毛主度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王澤遠公開投敵,又勾結國民黨反動派殘害百姓,襲擊八路軍,我們一定要將這支罪惡的‘自衛軍’全部殲滅——問題是現在王澤遠投靠鄭雨澤的‘新七旅’,我們一旦圍殲‘自衛軍’,鄭雨澤必定派兵救援,到時候咱們的對手可不是王澤遠,而是國民黨的中央軍。同室操戈,豈不令仇者快親者痛?”

風羽道:“鄭雨澤原是國軍A團的參謀長,‘淞滬戰役’後率部退守南京。我當年在A團受訓時,和他打過不少交道。此人通曉軍事,心機如海,但骨子裡還不失中國軍人的熱血和氣節。此次率‘新七旅’進入‘臥虎山’,奉命‘收復失地’,一定會和八路軍發生摩擦。常言道,掃帚不到,灰塵不會自己跑掉。咱們既要前門打虎,又要後門拒狼,不把鄭雨澤打疼,他是不肯收手的——”

董坤氣呼呼道:“如果鄭雨澤敢救王澤遠,那就連他一起打。‘臥虎山’是咱們用鮮血換來的,鄭雨澤想搶地盤撿便宜,門兒都沒有!我同意阿羽的意見,既然早晚都得打,晚打不如早打。這幫傢伙打鬼子縮手縮腳,搞內訌個個都是好手,若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登鼻子上臉,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丁其風道:“國民黨頑固派長期堅持‘防共’、‘反共’和‘融共’政策,想盡千方百計和八路軍搞摩擦,和他們作戰,與日本鬼子不一樣,不但要取得軍事上的勝利,更要贏得政治上的主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