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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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逆我者亡
懷錶的指標還差五分就要指向午夜零點，我看看身旁的劉極問道：“都佈置好了嗎？”劉極回答道：“元首，您就放心吧，12門小口徑迫擊炮都已經佈置在後山的最高處，可以對整個少林進行炮火覆蓋，在下山的路口都埋伏了我們的狙擊手，準保一個也跑不了！”
我點點頭，看看身後站著的600近衛師士兵和400反元義士。他們每個人的眼中都閃著精光，如等待獵物的豹子一樣充滿野性。午夜十二點整，嵩山北麓嗖嗖聲不絕於耳，片刻後山升起一片白霧，接著少林這座千年古剎從睡夢中驚醒，隆隆的爆炸聲夾帶著喊叫聲從寺內傳出。
從遠處望去，少林寺內不斷的閃著火光，火光過後傳來的就是轟隆隆的爆炸聲。經過近十分鐘連續炮火攻擊，寺內已經是火閃沖天，隱隱可以看到不斷閃動的黑影，應該是和尚們在救火。
少林顯然知道自己是被人攻擊，少林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大門一下開啟，大約500少林武僧手拿刀槍棍棒衝出來，他們雖然不知道敵人的位置，但是他們確信佛主會指引他們。
他們衝出寺門沿著臺階向下飛奔，這時5顆手榴彈在他們當中炸響，一下子就讓50來個棒僧駕升西天，隨後臺階兩邊的草叢中不停的吐著火舌，“嗒嗒！……”武僧們一下就被撂倒一大片。
有的和尚想衝過去，保是還沒等衝到近在咫尺的草叢，身上就不斷的噴著血花，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有參加過黃山之戰的少林和僧一看就知道又遇到那些噴火幽靈，他們媽呀媽呀的飛快往寺裡跑，後面剩下的200多人也跟著跑去。
前面這五十多人跑到寺裡就把大門關上，後面這些人怎麼也進不去了，他們不停的拍門踹門，罵起裡面的和尚，這時兩側的草絲中走出了黑壓壓的一大群人，這200多和尚驚恐地看著一個人大手往下一揮，接著催命的槍聲再度響起，片刻過後門外這200多和尚都在恐懼中被超渡。
隨著三枚紅色訊號彈升空，少林寺的正門被轟然炸飛，寺外的600近衛師士兵和400明教高手呼喊著衝進寺內，少林弟子人數不少，都加起來沒有5000也有3000。
早已經被大火燒得不知所措的和尚們被衝進來的黑衣人驚呆了，黑衣人衝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排成一條直線，突然這些黑衣人同時開火，和尚們被成批的放倒，也不管你是普通和尚還是掛單和尚，是會武功還是不會武功。
呼拉拉從後殿大約又衝出1000多和尚，為首一個眉須雪白的老和尚，手拿禪杖一下打飛一個反元義士，在和尚後面又出現四個大和尚，這四個人都參加過黃山之戰。
我一抬手，槍聲嘎然停止，衝進去的近衛師士兵和明教眾人都彙集在我的身後，現在形成了雙方對峙的局面。只見老和尚說道：“阿，阿彌陀佛！施主少林有什麼得罪之處要把少林趕盡殺絕，佛門清靜之地豈容如此殺戮？”
我向前一步擺足架式說道：“嘿嘿！大和尚想不到少林也有今天吧，你們刺殺我在前，攻擊劉氏行會在後，幹這些壞事的時候可曾想到你們也有今天，你們佛門不是講究因果報應嗎，那今天就是你們的報應！”
老和尚顫抖著：“原來是你們這些北方的魔頭，老納曾放你們一馬，再沒派人刺殺於你，沒想到你們卻如此回報？”老和尚顯然是氣怒了。我說道：“你們少林刺殺我的時候我也曾放過你們，沒有拿你們少林弟子開刀，老和尚不要太動怒，你這麼大年紀犯了嗔戒可不好，一會會沒臉見佛主的。幫助朱元璋的時候就應該有此覺悟了！”
老和尚緩和一點，可能他真的怕犯嗔戒：“施主不知得饒人處且饒人嗎，現在死在你手裡的少林弟子已經不少，你們還是退去吧！”我大怒：“老禿驢給你臉你不要，你們殺反元義士的時候怎麼沒看有一點手軟，怎麼沒看放過一馬，現在輪到你們了，你們又假腥腥起來，少林輝煌幾百年，也該休息一下了，不要讓江湖各派沒飯吃，少林從歷史摸去，就在今夜！”
這時攻擊黃山的四個大和尚站出來：“小子！有種就我們動手，敗了你就帶人滾出少林！”我哈哈仰天長笑對著他們說道：“好啊！不過要是我贏了呢？”他們說道：“如果你勝了，就殺了我們！”
我說道：“賤！我怎麼聽起來好像我有點誇本，你勝了我就放過所有人，你敗了我只處置你一個，不過虧是虧了點，我接受！”我向前走了一步說一聲：“來吧！”他們嘴角露出笑意，這一切早被我看在眼裡。
他們同時向我衝來，而且紛紛衣袖微抖，寒光閃閃照著我的前胸飛來，他們緊跟在暗器之後，妄圖如果暗器沒打中我就再給我補一掌，我也毫不客氣地給他們來上一頓暗器。四聲槍響過後，他們的手掌已經離我的腦袋不到半尺，不過這半尺好像永遠也無法改變。
他們不敢置信對看著自己心臟噴出的鮮血，帶著絕望的眼神向前倒去，染血的手抓住了我的肩頭，當我們眼對眼的時候他們在臨死前說道：“不可能，我，我們穿的都是天蠶……寶甲”說完一齊倒了下去。
我自始至終還是站在原地一動沒動，我催命的右手高高舉起，輕輕的落下，密集的槍聲再次打破短暫的寂靜。我轉身向寺外走去，接下來的場景我不需要看，因為這樣的場面我見得太多太多。
來到寺外我輕輕解開軍裝的鈕釦，看看釘在前胸的一片銀針，我心叫好險，幸虧自己沒有託大這次穿了防彈衣，雖然他們也穿了“防彈衣”不過他們的防彈衣只能避刀劍，卻避不了子彈。
劉萬通年紀大了，血腥已經聞得夠多，他和我一起向山下走去，山上喊殺聲漸漸變小，槍聲也不那麼密集，幾千條生命加上一座流芳數百年的古剎就這樣讓我一氣之下毀滅了，我的心裡沒有愧疚，那怕一點點，因為我相信既然敢做人家的絆腳石，那你就應該有被踢開的覺悟。
我也要向其它各派傳遞一個訊息，那就是我並不像別人歌頌的那麼偉大，我這個人心眼很小，很愛記仇，因為我現在還不是偉人，我現在是混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就是我傲天的原則。
劉極從山頂快步跑下來：“元首，都已經辦好了，一共四千五百一十七人，跑了一些小禿子但主要人員一個不少！”我點點頭，看著蕭瑟的寒風吹得樹木沙沙作響，我深深的吸口氣說道：“下一個該是武當了吧！”劉極一愣馬上敬禮說道：“我這就去準備！”
少林在大火中燃燒，塵歸塵，土歸土，江湖就是這樣，數年之後當風霜雨雪將今日的塵埃吹散的時候，將會有多少人談起少林，數十年之後已經不會有人再記得少林是什麼，江湖還是會存在，不過那時江湖講述的會是一個沒有少林的故事。
第二天，少林被滅的訊息開始在河南傳開，有很多人不相信，以為說話的人一定是沒睡醒，也有人說得有鼻有眼讓人不得不信，最後有不少人到嵩山去驗證，結果看到的除了一片焦土外就只有一塊一人多高的石碑，上面寫著：“出家修行本無事，錯拿刀槍論太平。惹卻天下君王事，不妨會獵在南京。”
其中意思很明瞭，就是說少林壞了朱元璋的大事，所以被滅，如果有人想試試或為少林出頭就來南京找我。這是劉極出的餿主意，既然朱元璋利用武林來對付我們，為什麼我們不能反過來利用江湖來對付他。
至於少林在外的俗家弟子是否會去找朱元璋或來找我，我才不管呢，因為我不怕，我是混蛋我怕誰？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等我們進入湖北境內時，這裡的人才剛剛知道少林被滅的事，而且也沒人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三月初二，距少林被滅剛好一個月，武當、峨眉中原各派人人自危，一時間在江湖上行走的遊俠、刀客驟然減少，好像世間從沒有過江湖，也不曾有過武林的傳說。
武當在確定少林被滅的訊息後，急急召回在外雲遊的本派高手以及大批俗家弟子，武當山自二月末開始封山，香客遊人一率不準入內，惹得怨聲載道。武當自祖師張三丰創教以來，已過百年，武當和少林並稱武林的泰山北斗，弟子更是便布天下，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危機。
要不是武當確定比自己實力稍強一些的少林都被滅門，也不會相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動一動江湖的中流砥柱。張真人是死是活沒人知道，武當七俠當中健在的幾位也沒人看他們露過面，彷彿武當是一個自由主義的大集體。
現在掌管武當的是第三代弟子宋青書，他雖集弟子3000可仍是覺得眼皮直跳。這時從武當山下跑來一名道士，他一路小跑來到真武大殿，他到宋青書座前深鞠一躬，他可知道現在這位掌門特別看重禮術，如果那點做得不對掌門的心意就會認為對他不滿。
小道士說道：“參見掌門師叔，剛才山下出現一名黑衣人，送來一封信。”說完恭敬地雙手將信奉上。宋青書身邊的小弟子從報信的弟子手中接過信，又轉交給宋青書，其實前後兩者之前相距不到一米，還要費半天勁走這個過程，這宋青書真以為自己是武當的皇帝。
宋青書一看眉頭就是一皺，大大的牛皮紙的信封上寫著“宋青書親啟”，可是這青字卻打個差，本來是寫成“宋春書親啟”，可能是後來發現寫錯又改的，宋青書心裡這個氣，心裡話：“這是誰來的信，故意寫錯本人的名字，這分明是對武當的輕視！”
他展信一看，上面只有聊聊幾句：“久聞宋少俠才智、武功無不獨步天下，先毒祖師三豐於前，後殺父叔於後，在下應天下各派所託，淨化武林空氣，不得不與君為敵。本想率眾殺上武當，思前想後張真人創派不易，雖你一人之禍不該禍致整個武當，如君可下山請罪，在下也會往開一面放過其他眾人，如冥頑不靈，無奈間只好痛下殺手！”
宋青書看後抽出寶劍將扔上空中的書信削成數片，：“來人啊！”這時從殿外跑進來一名小道士：“師叔，有何吩咐！”宋青書說道：“你速去請你師伯十堰守備將軍杜開山，就說武當威已，讓他傾力相助！”
“是！”小道士答應一聲跑了出去。宋青書嘿嘿一陣冷笑：“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杜開山，武當俗家弟子，宋遠橋的關門徒弟，從小和宋青書一起玩到大，關係菲淺，現任十堰守備，手下有2000多漢軍。
一名小道士騎馬飛快地從武當山腳下向遠方奔出，不過有超過上千雙眼睛目送他，站在山坡的樹林裡，我看著快馬掀起的塵土，微微地冷笑著，既然有這人想送死，我沒理由不為閻王分分憂。
夜，潛伏的狙擊手悄悄幹掉了外圍的幾個巡更道士，我帶著劉萬通和劉極，後面跟著20名全副武裝的快槍手邁上了武當的臺階。我們走得不快，不過每走一步都帶著死亡的氣息，前方兩側樹林中埋伏計程車兵終於可以出手，他們不停地為我們清理路上的障礙，幾乎還沒等守衛的武當道士發現我們，就被他們幹掉。
來到武當“解劍池”下，我停下腳步，這一段路武當防守並不嚴，大部分人手都調到山上，所以在山下並沒有遇到太大的抵抗，不過再往上就沒那麼容易，想悄悄地摸上武當是不可能的。
所謂解劍池無非就是一塊石碑，看著這塊石碑，我仔細打量了一下，不錯，這塊石碑確實少了一角，看來這少的那一角就是當年郭靜打掉的，傳說應該是真的，我這個“後人”提前觀賞一下古蹟這感覺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