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暗夜除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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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暗夜除奸
長春，北方人民軍總部所在地。長春城內日常只駐守兩個警備團負責城區治安，而防務則交由城外的南北兩個大營負責。南大營設在大屯，北大營設在興隆山，分別駐紮著兩個陸戰警備師，可以說誰控制了南北大營就等於掌握了長春。“站住！口令！”南大營上職班計程車兵向下吆喝著，一個人正騎著戰馬來到軍營大門口。
就聽這個人喊道：“瞎了你的狗眼，連我的不認識了嗎？快開門！”士兵有點奇怪，這聲音確實很熟悉，他揉揉眼睛把燈籠挑得老高，：“是您？您回來了！太好了，我馬上開門！”這名職班計程車兵樂得屁股開了花，在沒向軍營上級彙報的情況下就把大門開啟，也許他覺得這事沒有必要向誰彙報。
急促的號角聲把剛剛入睡計程車兵和將領們驚醒，他們一個個趕緊穿戴整齊向操場跑去，號聲就是命令，遲到就等於違犯軍紀。營以上指揮員紛紛提著褲子往會議室跑，一個個莫明其妙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這個能容納百人的會議室裡擠滿了人，但裡面靜如死寂，站在兩旁的人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指揮員一個個噤若寒蟬，悄悄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垂手而立，會議室外四座鐵鍋裡燃燒的木頭飛容著火苗，發了嘣嘣聲，異常沉悶的氣氛讓那些跑來集合的指揮員連屁都忘記到那裡放了。會議室的正前方一個披著黑色將軍風衣的人背對著眾人，他正注視著牆上的地圖，魁梧的身子彷彿正在向外噴發怒火，火光將他的影子映對映到會議室的牆壁上，顯得是十分高大。
這時從門外跑進來一個人，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削瘦的瓜子臉，一雙蛤蟆眼，臉上橫著三道X型傷疤，一說話露出一口的黃板牙，不過此人軍裝的肩頭卻掛著兩槓四星的肩章，這說明他怎麼也是一個副師級幹部：“怎麼回事？什麼人連夜吹號！”
站在地圖前面的人慢慢轉過身形，一雙鷹眼放出兩道電光，射得在場的眾人混身不舒服，他打量了一下這名大校軍官：“你就是胡海，不錯嘛！升得這麼快，再熬幾天連我都超過了，是比在我手下當差有出息多了。”胡海顯然過於驚訝，他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你！你，你怎麼回來的？”
他放聲大笑，笑罷對胡海說道：“我怎麼就不能回來，這是我的部隊，這些是我計程車兵，謝謝你這段時間，這麼‘照顧’他們，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好好休息了！”他語氣中帶著不可動搖的味道。胡海把心一橫裝腔作勢起來，他雙手叉腰：“開玩笑！你回來又怎麼樣，沒有參謀長的命令這部隊就不歸你指揮！”
這時從兩邊各站出兩名連營級軍官，長相如凶神惡煞一般，看來和胡海是同一路貨色：“對，對！除了參謀長的命令，我們誰也不聽！”只見他從懷裡一抖手陶出一張白紙來：“你們看，這是什麼！”他向在場的眾人展示一遍，雖然大家離得太遠沒看清上面寫得是什麼，不過最下面斗大的紅色印記大家看得真切。
這印記可是最高統帥的證明，胡海還是冥頑不靈：“不可能，首長早就失蹤了，你這是偽造的，我不信！”他從地圖前走來，慢慢逼近胡海，胡海的頭上見了汗，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顯然被他的氣勢所迫。胡海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右手慢慢向腰間摸去，準備陶出腰間的手槍。
“嗒嗒……嗒……”突然一陣槍響，緊接著“砰砰！”五聲，會議室的地面上多了五具屍體，胡海和他的四個兄弟一同歸西。這時從會議室的柱子上面跳下來一個士兵，此時他的手也在發抖，看來是第一次殺人，他手中的衝鋒槍還在向外冒著白煙。
神祕的黑衣人向這名士兵看了一下：“你做得很好，現在你就是一營營長了！”這名小兵很難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自己還是一個把門的哨兵，這麼快就升為營長了，這不是做夢吧。這時大廳裡的眾人才緩過神來，一同向面前這個人聚了過來，他們一齊敬禮：“師長好！”大廳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雖然地上還留著五具屍體。
帝都，工業部長王大山府邸。李民得意的向王大山身後揮揮手，這時王大山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冷冰冰的，就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的額頭，而這支槍的主人正是自己的警衛營長王莽。王大山吃驚的問道：“王莽！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王大山有點激動，他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王莽自從藥泉決戰以來就一直跟著他，多少風風雨雨都過去了，兩個人成為忘年交，他怎麼也沒想到最信任的人現在正用槍指著他，這個打激可不小。王大山此時心裡後悔的不是失去一個忠心的部下，而不該將除掉李民的重任交給王莽，這樣今天這場戰鬥很可能就以自己的失敗而告終。
王莽對王大山無奈地說道：“部長，對不起您。我知道你對我一直很好，可是沒辦法，誰讓我是參謀長的小舅子呢！”王大山生氣的閉上了眼睛不在理他，此時王大山也不明白王莽什麼時候成了李民的小舅子，其實這難怪王大山不知道，就連在場的眾人也沒有幾個清楚。
王莽的姐姐王藍是李民私下的情婦，所以能不能把王莽說成是李民的小舅子，這還是早了點，至少李民是有婦之夫，雖然人民軍沒有明確規定一夫一妻制，但也並不提倡一夫多妻，女性的社會地位是得到最高統帥肯定的。李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面紅光的看著王大山：“老王，本來咱們河水不犯井水，這可是你逼我的，就不要怪我無情！”
王大山只是怒目而視，他冷冷的看著李民，成王敗寇這就是千古不變的規則。當李民春風滿面地動用自己的智慧考慮如何讓王大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時，一個聲音將他的美夢徹底打碎：“不要得意得太早，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大廳前面的整面牆開始向後退去，聲音正是從裡面發出來的。
大廳裡的眾人包括李民在內都無比驚異，只見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軍裝正坐在一張八仙桌前悠閒的喝著茶水，而他的軍帽戴得很低，眾人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李民很驚訝，他同樣問了一個很多人都要問的問題：“你！你，是你，你怎麼回來的！”
坐在八仙桌後面喝著上等西湖龍井茶的人，正是人民軍的最高統帥傲天。李民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三晃，我很高興看到他有這樣的反應，這說明他從心往外是畏懼我的，只要一個人心中還存著恐懼，那他就不是不能打敗的。我站起身行倒背雙手：“老弟，我回來你不高興嗎？聽說你把人民軍的事業弄得不錯，我這個當哥哥的恐怕還要向你學習啊！”
李民開始和我長篇大論起來，顯然他還是有點顧忌我：“你回來了又能怎麼樣，這江山是靠我們兄弟出生入死打下來的，你只會耍耍嘴皮子而已，如果你願意和我合作，我可以考慮給你安排個位置。
莊子曾經論劍：世上有三把劍——君子、庶民、小人，現在我李民手中正握著君子之劍，你為什麼不能和我一起創造光明，我們是可以合作的。”我平靜的回答：“可惜，本人一直處在光明之中，不管你手裡握著什麼劍，也比不過我的無為之劍！”
李民終於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看來我是不得不動手了，機會我已經給你，你自己不要可不關我的事，動手！”他的十六名護衛立刻向我撲來，這時我的臉上連一點擔心都沒有，我像個音樂指揮家一樣也輕輕的揮揮手，然後繼續喝著我的茶水。
大廳裡的賓客當中一下跳出來30多人，這些人身手敏捷，動作乾淨，他們飛快的掏出手槍，並將槍口頂在王莽和李民衛兵的頭上，這些人正是由王杜崔思四個人帶領的小分隊化妝成賓客，他們的任務就是混在其中以防萬一。大廳裡是槍口對著人頭，人頭對著槍口，王莽用槍對著王大山，而思遷又用槍對著王莽。
現在表面上大廳裡的情況是勢均力敵，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李民還是佔據著絕對優勢，只不過大家現在都保持著一種平恆而已，在這個時候誰都不想兩敗俱傷，這才讓現場面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一定的控制。
“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人民軍我說了算，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支援我的，你已經成為歷史了！”李民趾高氣昂的狂噴著吐沫星子，我定了定神把茶杯又拿了起來在嘴邊泯了一口：“究竟大家支援誰，而誰又是明日黃花，現在下結論還太早吧。”
李民看著我如此神情悠閒氣得他滿面通紅，我記得他平時的臉色可是不紅不白的，就算是喝酒清也改變不了他的臉色。李民惡狠狠轉過身向著大廳裡的賓客說道：“支援我李民的請站到右邊，不想和我李民在一條船上的就原地別動！”這時李民的手下開始把槍口對準賓客，這些商賈，本就是牆頭草，見勢不妙一個個玩了命的來往右跑。
一時間大廳裡又開始亂轟轟的，最後站在右邊的人太多，沒辦法一一列舉，而相對於在左邊的只有寥寥幾個人，王志新、周良玉、王啟風就這三個人，不過我已經很高興了，至少該在原地的還在原地，不該在的早就跑到了右邊。李民又張開大嘴樂了起來；“哈哈，你看你自己看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已經沒人支援你了！”
我嘆了口氣，給王朗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用手指頭指了指這些跑過去的賓客，於是我計程車兵開始也把槍口瞄準了右邊站著的人，這時候這群商賈又一窩蜂似的跑到了左邊，李民一看這怎麼行，於是他的人又把槍口指向了左邊，這些人在大廳裡來來回回練起了短跑，我樂滋滋的看著這出猴戲。
看著李民漲紅的臉蛋，真覺得自己的眼光大有問題，李民這小子從那裡看都不應該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可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這麼一個我極其信任的人到最後卻背叛了我。我對李民說道：“清醒點吧，他們只是懼於你的權威，而不是你這個人，商人只服從於槍桿子。”
就在此時只聽得大門外人喊馬叫，一大群士兵把大廳圍得水洩不通，黑壓壓的人頭足有上千人，把大廳和院子的空間擠得滿滿的，領頭的只有一人，他穿著大校軍裝手裡不停的擺弄著手槍：“參謀長我來了，有什麼吩咐！”李民看到劉國光來到他非常高興，眉毛都笑得飛了起來，劉國光是他強大的援軍。
李民對劉國光說道：“國光，你來得正好，你看，就讓我們偉大的首長同志，讓他看看我們的厲害吧！”李民轉過身看著我：“你的死期到了！”劉國光一揮手上千的槍口瞄準了在場的眾人，我的幾個手下有的雙腿也打起轉來，沒想到算來算去，竟被劉國光這小子壞了計劃。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字“等”，我心裡也開始祈禱那個該來的人物快點到來。劉國光一步一步逼了上來，我仍然不予理會，照舊喝著我的茶，就當劉國光快邁上臺階時，有人大呵一聲：“劉國光！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找死！”話音未落，啪的一聲劉國光凌空飛起。
由於王大山的老伴是個愛乾淨的人，所以將大廳裡的地板擦得雪亮，劉國光在落地之後向前滑出了十五米才停下來，這小子吐了口唾沫站了起來。他雙眼通紅覺得自己在眾人面前丟了大臉：“媽的，王志新，別給臉不要，老子今天斃了你！”
原來剛才一腳把劉國光踢飛的正是王志新，現在王志新已經被四名劉國光的手下按住。劉國光這小子真是屬狗的，誰帳都不賣，抬手照著王志新就是一槍，一發子彈打穿了王志新的手臂，王志新疼得一皺眉，不過硬漢就是硬漢，連哼都沒哼一聲，狂飈出來的鮮血把大廳裡的老爺夫人們嚇得又是一陣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