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誰在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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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誰在下棋
第九集第十四章 誰在下棋||看著湖面上的喊殺聲漸漸平息下來,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玄武湖上,他猶如一條游魚般的向岸上游去,動作很輕很細,藉著夜色的掩護,他順利的躲開淮王護衛的巡邏小艇,到達岸上一處隱祕之地。
他一到這裡,就將身上的水靠脫了下來,然後用布擦了擦了身體,換上放在這裡的乾淨衣服。
幾番整理之下,轉眼之間,他就變成一個如同私塾西席般的老頭,藉著此時偶爾投射過來的月光,可以發現他赫然是和苗姑姑等人聯絡的胡老。
胡老換好衣服後,沒有多做停留,警惕的四下看了一眼,肯定沒有人跟蹤之後,就迅速的隱入夜色中,直奔建康行宮而去。
小心的避過行宮守衛之後,他輕車熟路的到達一個預定的偏僻房屋外,按照一定韻律敲了三下門,裡面就傳來一陣壓低的聲音:“進來!”胡老推門進入屋內,因為沒有點燈,屋內很暗,胡老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看到有一個人正坐在屋中最黑暗的地方,看不清他是誰,但胡老知道對方就是自己這邊的聯絡人。
看著眼前迷濛的黑影搖了搖頭道:“目標的護衛太厲害,我們的人根本不夠看,那幾個川中的人也是草包,竟然讓人活捉了去,看來要儘快通知桂大人,讓他做好準備,不然就全完了!”對面那人靜靜的聽胡老說完,半晌沒有開口,就在胡老有些懷疑的時候,對方終於開口了:“你能肯定他們真的被對方活捉了嗎?”“千真萬確,那個叫苗姑姑的被兩個唐門的人抓住了,你當時為什麼沒有說明對方的護衛中有唐門的人?難道不知有唐門的人在,這個女人的效用將會減低到最小?如果你預先說明,說不定我們還有一線機會!”胡老的語氣中有種不滿,他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是在坑他們,不少情報都和實際情況對不上,讓他的精心佈置因為實力不濟而全軍覆沒,這讓他很惱火。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了!”出乎他意料,對方的語氣並沒有因為行動失敗而沮喪不滿,反到透露著一種計謀達成後的喜悅。
“你什麼意思?難道還沒聽明白我們失敗了嗎?”胡老的話語中充滿著一種懷疑,因為他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對方似乎並沒有想過這次行動會成功,反到是期望著他們的失敗,這讓他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不用緊張,你只是不知道整個計劃而已,這次的行動失敗就是我們計劃的開始。
你過來,我這裡有東西交給你,看後你就明白了!”來人的話語中又恢復了開始時的那種平靜。
胡老懷疑的看了對方所在一眼,猶豫了一下才緩緩的向對方走去。
什麼也沒發生,當胡老來到對方的面前,才發現對方身上還穿著一件黑色斗篷,連頭也被遮掩在斗篷之中,面上還蒙了一塊黑紗,讓他看上去神祕無比。
“拿去,這個裡面有最新的計劃,你看後就明白了!”來人除了遞給胡老一個小袋子,並沒有任何別的舉動。
胡老接過小袋子,看了對方一眼,正要開啟的時候,一道燦爛的劍光出現。
一蓬鮮血飛濺了出來,胡老倒了下去,手中的小袋子被扔到一邊。
迎著胡老的憤恨不解的眼神,來人淡然自若的說道:“不用驚訝,你們本來就是用來犧牲的,還有你們那個桂如淵,桂大人也是一樣。
你安心上路吧!”胡老聽完,用手顫抖的指著他們,想要說幾句,但此時胸膛上的傷口湧出大量的鮮血,只能無力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無意識的僵動了幾下,不再動彈。
猶如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這個黑衣人拍了拍斗篷,有些可惜的說道:“這個老傢伙的血竟然有這麼多,可惜了這件衣服!”一邊說,一邊跨過胡老的屍體走了出去。
此時屋中就只剩下胡老倒臥在血泊中的屍體。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一動不動的屍體動了一下,就在以為眼花的時候,胡老的“屍體”竟然半坐了起來,還如同詐屍一般的站了起來,並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大袋子,憤恨的說道:“幸好老夫有準備,不然就被你們給賣了!我要快點去通知桂大人,不然就晚了!”胡老自言自語的說完,就走到屋門口,左右觀望了一番,然後藉著黑暗離開了這裡,消失在行宮圍牆邊。
***建康皇宮,眠月宮內。
賢德王妃卓妙姿正在燈下批閱一份關於取消各地自行設定的關卡,並統一過往商稅的公文,一道輕輕的敲門聲驚動了她。
“王妃,雪王妃有事情找您!”聽出這是自己貼身宮女的聲音,卓妙姿放下公文,輕聲回道:“那就讓她進來吧!”如果不是有事,念雪不會這麼晚前來找自己,卓妙姿隱隱感覺到她來的目的是和殿下出宮有關。
沒多久,一身便裝的嶽念雪就出現在卓妙姿的眼前,她一看到卓妙姿,就嘟著嘴說道:“姿姐姐,你知道殿下到那裡去了嗎?過幾天他就要登基了,內務府已經將要用的衣服頭冠準備好,本來我打算今天請殿下試穿一下,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他的人。
竹那邊說不知道,修總管和花總管也不見人影,小筠更說自己今天沒有見過殿下,那個菊,無論我如何問,她就是不說,真氣死人了,這件衣服不能耽擱的,所以小妹就過來問姐姐是否知道殿下到那裡去了?”卓妙姿看了看正鼓著氣的念雪,淡然一笑:“妹妹坐吧,在姐姐這裡不用客氣。
殿下的去向我確實知道,不過,我覺得有些事情需要和妹妹說說,以前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碰巧,妹妹既然來了,我就一併告訴妹妹好了!”念雪疑惑的看了卓妙姿一眼,依言坐下之後,才不解的問道:“姐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卓妙姿搖搖頭,微笑著說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有些問題想和妹妹說說。
其實妹妹關心殿下,姐姐心裡都清楚,但妹妹也要知道,殿下不是常人,他揹負的責任比我們大的多,而且壓力也比我們的要重。
雖然他平日裡從來不告訴我們這些,但我們卻不能不明白。
無論殿下如何遷就我們,可殿下始終會是一國之君,在很多方面我們必需要維護殿下的顏面。
妹妹覺得了?”念雪本也是冰雪聰明的人,聞聲知意的說道:“姐姐是在說念雪將殿下的零用錢剋扣掉的事情嗎?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殿下有了這些錢就會跑出去花天酒地的,而且最近皇宮的開支也很大,就算加上殿下的零花錢,還是有不小的缺口,更重要的是,念雪覺得不能放縱殿下。
如果由著殿下的性子來,不知最後會鬧出什麼來,到時就不好看了。”
卓妙姿含笑看著念雪:“妹妹果真是明白人,不過妹妹的考慮忽略了一點,姐姐問你,就你看來,殿下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念雪搖搖頭,卓妙姿接著問道:“那你說平日你,是殿下要處理的事情多,還是我們要處理的事情多?”“這個當然是殿下要處理的多,姐姐為什麼這樣問了?”“那就是了,殿下的能力既然在我們之上,而且又知道分辨事情的輕重,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放心他了?我知道妹妹平常悶了會去找老夫人聊天,甚至幫老夫人去種種花什麼的,姐姐也同樣有一些類似的愛好來排遣自己的煩悶。
但殿下和我們不同,我們可以在宮中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被人說閒話,這是因為有殿下幫我們擋著,可是我們卻不能忽略殿下也是人,也會有煩惱憤怒的,有很多的事情,他為了不讓我們擔心而沒有說出來,其實殿下最近一直過的很緊張,只是他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妹妹,既然我們是殿下的人,就要多體諒殿下一點,不要過多的干涉他,雖然無論能力和見識我們都比不上殿下,但我們卻不能成為殿下的負擔,不能讓他在操心朝廷之事後,還來擔心後宮的事情。
其實說了這麼多,姐姐只希望妹妹今後能夠寬容一些,有些事不要強來,也不要干涉,免得讓殿下的面子過不去。”
念雪沉吟片刻,柔聲道:“妹妹知道姐姐的用意了,請姐姐放心,妹妹今後會注意的,不會讓殿下失了顏面的。”
卓妙姿欣慰的笑道:“這就好,對了,妹妹還有別的事情嗎?”念雪一聽,才猛然醒覺過來的說道:“對啊,小妹將姐姐的後服也帶來了,姐姐穿穿看,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我在讓人去改!”卓妙姿微微一笑,頷首道:“那就多謝妹子費心了!”“那裡,應該的,姐姐快穿穿!”看著念雪手上的鳳冠鳳服,卓妙姿猶豫了一下才伸過手接過,手感很舒服,而且做工也十分精細,不僅鳳冠上孔雀開屏的紋飾製作的華貴無比,就是鳳服上那金線織就的鳳凰也是栩栩如生,似乎正要引吭高歌,盡情表露著皇家的威嚴和華貴。
“姐姐快穿啊!”一邊的念雪見卓妙姿半晌不動手,不禁有些著急催促起來。
卓妙姿憐愛的看了念雪一眼,正要依言穿上的時候,外面猛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可以聽到護衛的高聲責問之聲。
“臣下是國安院掌院白女,請賢德王妃出來一見,臣下有事要說!”白女的聲音很清脆,穿過重重阻隔,直接來到卓妙姿和念雪所在的房間內。
交換了一個驚訝無比的眼神,兩人顯然都不知道這位殿下最親近的心腹這時到皇宮來幹什麼,而且還直接要見卓妙姿。
難道她也是來找殿下的?卓妙姿心中充滿疑惑,輕輕放下手中的鳳冠鳳服,開啟門走了出去。
剛一出去,卓妙姿就愣住了,此時外面正分成兩個陣營,一邊是眠月宮的守衛,一邊是皇宮的禁衛軍和一些穿著華服的武士,此時雙方正互相對峙著,不過都保持著剋制,彼此都在等在能主事的人出現。
卓妙姿知道這些華服武士都是神武衛,原本是殿下當初的護衛小三統領,但最後連小三一起劃歸為白女管轄,負責保護重要的特定官員,以及負責逮捕一切不利於殿下和朝廷的人,維護國家安全,直接對上負責,除了淮王和白女,他人無權過問神武衛的行動。
而且還可以在白女的授意下,對任何級別的官員進行協助調查,並有暫時拘押的權力,但沒有處置之權。
如果說國安院是淮王隱藏的耳目,那神武衛就是國安院行動的拳頭,只有掌握了充分的證據,神武衛才會出動。
看到這些神武衛,卓妙姿的心裡咯噔了一聲,有種很不詳的預感!就在卓妙姿剛一出現,對面那群禁衛和神武衛就散開一條通路,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
前面的就是白女,她的面容還是和往常一樣,無悲無喜,讓人不知她的心意,後面的是禁衛統領真知明,是統領三萬禁軍負責保護皇宮安全的人物,此時他的臉上卻是一臉的無奈和懷疑,看向卓妙姿的眼神很古怪。
卓妙姿雖然心中疑竇重重,但還是讓自己的護衛散開,走到隊伍前,和白女真知明二人相對。
“臣下參見賢德王妃!”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著卓妙姿行了一禮。
“免禮,不知兩位深夜到這眠月宮來有什麼事情?”卓妙姿看到二人公式化的行禮,心中不詳的預感很強烈了,如今殿下不在,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自己根本無力應對。
真知明首先說道:“臣下按照淮王殿下的指令,如果建康內有大事發生,而殿下不能直接指揮臣下,那臣下及所屬都要聽從白掌院的命令。
臣下知道殿下如今不在宮中,所以只得聽從白掌院的吩咐,請賢德王妃原諒,臣下要解除賢德王妃的護衛武裝,請賢德王妃配合!”“什麼?你們是來對付本王妃的?”卓妙姿一聽就明白了對方的來意,但明白歸明白,但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來的目的竟然會是為了她,這也太讓人難於想像了。
難道他們想造反?卓妙姿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到這個。
不過很快她就否定了,如果別人造反還有可能,要說真知明和白女造反,那自己都不會相信。
如果不是這樣,那為什麼對方會要自己的護衛解除武裝,這不是明擺著要逮捕自己嗎?就在卓妙姿被這個意外弄的心神大亂的時候,念雪突然插口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眠月宮是殿下的寢宮,這裡的護衛除了殿下和王妃,誰的命令也不聽,你們竟然要他們解除武裝,難道是想造反嗎?”真知明聽念雪這麼一說,猶豫的看了白女一眼,一咬牙說道:“臣下也是不得已,賢德王妃涉嫌一件謀反大罪,臣下只是按照章程行事,請賢德王妃配合!”真知明和淮王的關係親密,順帶的,對淮王的王妃也十分熟悉,特別是對於卓妙姿,他更是由衷的敬重,如果這次不是白女拿出來的證據實在確鑿無比,他根本不會來眠月宮,更不會對賢德王妃如此咄咄逼人,此時他的心情也十分難過,但為了淮王,他不得不做。
念雪見對方根本不為所動,正要說話的時候,一隻手拉了她一下,回頭一看,發現正是卓妙姿。
卓妙姿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制止了念雪的說話,平靜的問道:“你們來這裡的事情殿下知道嗎?”真知明顯然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他的目光落到白女身上。
白女沒有多說,拿出手中的一枚令牌,是一塊玉製的令符,在火把的映照下,可以看到令牌裡面有一條盤旋的雲龍,似若活物,正在飛騰挪移。
“千歲,千歲,千千歲!”除了白女,在場所有人都對著這個令牌行禮。
這是代表至高權威的騰龍令牌,一共只有一面,原本是在淮王手上的,後來淮王宣佈,如果司馬風,梅,白女,這三人任何一人拿有這塊令牌,那他們就可以代表自己做任何決定,如果有人不聽,就是謀逆,可以當場斬殺。
這塊令牌以前只用過一次,就是淮王北伐時期,朝廷趁機出兵討伐建康的時候,梅用這塊令牌壓服了所有反對的聲音,讓當時還籍籍無名的長空無忌出任建康守軍的統帥,一舉擊敗朝廷的討伐軍。
現在看到白女亮出這面令牌,卓妙姿的臉色就變了,她不明白,為什麼白女會拿這面令牌來對付自己,自己並沒有做任何不軌的事情,原本是不可能會和白女打交道的,可是意外就這樣發生了,而且還讓對方拿出代表淮王的令牌來對付自己。
殿下,你到底在那裡?為什麼還不回來?、卓妙姿此時心中只想到淮王殿下,無力的看了對方一眼,卓妙姿淡然吩咐道:“眠月宮所有人都聽著,按照白掌院的要求去做,不得有任何異動!”“姐姐,你……”“妹妹,你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嗎?殿下的命令就是權威,我們只可以遵從!”念雪一時語塞,看著卓妙姿不知該說什麼好,而其他護衛在看到騰龍令牌的一刻起,就已經放棄了抵抗的打算,畢竟他們都是因為極端忠誠於淮王,才被選到眠月宮來當護衛的,對方拿出了這枚令牌,他們根本興不起抵抗的心思,只是看著卓妙姿的眼神卻極為複雜。
白女漠然看著面前這一切,等真知明的人將眠月宮所有護衛都請到外邊控制起來後,才帶著神武衛來到卓妙姿身前,冷淡無比的說道:“你是賢德王妃,商務大臣卓妙姿嗎?”卓妙姿知道這是對方公式化的最後詢問,她沒有分辨,只是冷靜的回答道:“本宮就是!”“你涉嫌一起謀刺淮王殿下的案件,已經涉及危害朝廷的安全。
現在本掌院要依照律法請你回國安院協助調查,此期間,你的一切行動都要受到國安院的監控,只到證明你有罪或無罪之後才能移交大理寺宣判,你如果同意,就在上面簽字畫押吧!”白女的語氣不帶任何情緒,對卓妙姿聽到淮王遇刺後的焦急毫不在意,只是公式化的宣讀。
“白掌院,你說什麼?殿下遇刺了,殿下怎麼樣了,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快帶我去,我要去見他……”對卓妙姿急切的懇請視若無睹,白女只是淡然對身後站著幾名女神武衛道:“將她帶走,途中不得讓人和她說話!”“你等等,白掌院,請你告訴我殿下的情況,只要說了後,我就和你們走,快告訴我!”“殿下沒事,不過你因為嚴重涉嫌,必需要到國安院中去將事情說清楚!”白女說完,轉身就離開,沒有多看卓妙姿一眼,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完全不知道她將卓妙姿帶走後的後果。
聽到淮王無恙之後,卓妙姿的臉上露出放心的表情,非常爽快的就在拘押紙上簽字,然後跟著這幾名神武衛離去。
臨走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呆住了的嶽念雪,有些擔心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離開眠月宮。
良久之後,幾個服侍念雪的宮女看念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大著膽子喊道:“王妃,王妃,賢德王妃被帶走了,我們怎麼辦?”一連喊了幾聲,念雪才似猛然回過神來的道:“你說什麼,姐姐已經被帶走了,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帶走姐姐!”從卓妙姿打斷她開始,她就如同被一個噩夢籠罩一般,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如同事不關己的局外人一樣,又如被人堵住一切感官似的,看著這一切在眼前發生,猶如看了一場無聲的啞劇一樣。
此時被這些宮女驚醒,她才醒覺過來,自己看到的這一切不是啞劇,而是活生生上演的現實。
自己尊敬的姿姐姐如今已經被人給帶走了,等待著她的不知將會是什麼命運?不由自主的,念雪想起關於國安院種種離奇可怕的傳言來。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看著,竹,竹,你在那裡,快出來!”念雪忽如瘋狂的衝向淮王的小樓,如今只有找到淮王,才能挽救這一切,可是念雪卻偏偏不知道淮王去了那裡。
等衝進小樓,念雪卻被告知,一個時辰前,梅讓人拿淮王的手諭將竹接出宮了,現在整個小樓只有幾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宮女正無奈的看著她,清秀的臉上滿是理解和同情。
剛處理好那些護衛的真知明一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無奈的一搖頭,快步走到念雪的身邊恭身道:“殿下在下午的時候就出宮了,現在還沒有回來,隨行的還有修總管和葵公公!”“那你知道殿下去了那裡嗎?”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念雪顧不得找他清算助紂為虐的舉動,連聲惶急的問道。
真知明搖搖頭,不能肯定的說道:“這個臣下不知,但聽當時幾個禁衛說,殿下說過要去找驃騎大將軍的,也許在他那裡也說不定!”“在雨哥哥那裡?那就好辦了,快備車,我要出宮!”念雪根本顧不上皇宮女眷不得深夜出宮的規矩,一連聲的催促手下人準備馬車!真知明雖然知道這麼做不妥,但他還是沒有阻止,不管如何,如果賢德王妃有罪,那誰也救不了她。
對於國安院,他比許多人都知道的清楚。
吩咐幾個禁衛去給念雪打點一切之後,真知明又將眠月宮護衛的兵器發還給他們,讓他們保護著念雪出宮。
當念雪的馬車駛出皇宮的大門時,真知明站在城樓上嘆了一口氣,知道建康朝廷從此又要多事,到時不知又會有多少人死於非命。
***就在賢德王妃被帶離皇宮的同時,在副總理大臣兼教育大臣的梅那裡,菊,竹和梅,這幾個淮王最信任的人此時也正發生著激烈的爭論。
“我看這件事情肯定和王妃無關,她是被人陷害的,白女想這麼做實在是讓人難於接受!”身為情報祕書,掌管著淮王情報整理大權的菊,此時臉色十分不善,連語氣都顯得咄咄逼人。
一向性子溫柔的竹擔心的看了菊一眼,有些懷疑的說道:“雖然說這次殿下去玄武湖是王妃提議的,但說不定只是一個巧合,如果殿下從別人那裡知道,他同樣會去,這樣不是結果一樣嗎?”沒想到菊卻反對道:“這件事情不大可能是巧合,因為過幾天殿下就要登基了,我怕殿下此時多生一些事端,所以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沒對殿下說,殿下不知道就不會問,但偏偏在這個時候王妃卻冒出來,慫恿殿下去了玄武湖,結果殿下遭到刺殺。
這隻能說明策劃這個事情的人早就將一切算計好,就算殿下不去玄武湖,還會有別的事情發生,這次王妃只是恰好被人陷害了!梅,我看我們不能看著王妃被抓而不過問,我們是否將事情告訴殿下?”一直冷靜旁觀的梅這時卻搖搖頭道:“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菊,你掌握著天下情報,為什麼就會疏忽掉這麼嚴重的事情。
你看,這是白女給我的,是賢德王妃給四川制置使桂如淵的信,上面說及了許多的事情,雖然沒有提及危害殿下朝廷的事情,可是就憑這封信,就足以說明賢德王妃和桂如淵有聯絡。
況且從這封信上看,兩人關係非同一般,似乎很早以前就認識。
而在這次殿下刺殺案中,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桂如淵策劃的,就憑此點,賢德王妃就脫不了干係,何況,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將有大量的證據擺上朝堂,到時就算是殿下,也無法可想!”菊和竹兩人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由菊問道:“白女的行動知會過你?”梅淡然自若的說道:“是的,而且還是我同意她這麼幹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賢德王妃被國安院拘押,無論最後結果如何,都對她的聲譽有致命的影響,以後她如何還能進封皇后,母儀天下?”菊的眼神中閃過重重疑慮。
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你說我們是應該維護殿下利益,還是維護王妃的利益?”“這還用說,當然是殿下……你是想犧牲王妃,引出幕後的敵人?”菊的眼神中閃過醒悟,突然明白了對方說這話的用意。
梅沉吟了片刻,才緩緩的說道:“有些事情也的確該讓你們知道,現在建康能相信的人實在不多了。
竹,你一直在殿下身邊,所以不知道朝廷外的事情很正常,可是菊,你竟然還反應這麼遲鈍就不應該了。
你負責整理傳到殿下那裡的情報,難道還不知如今建康的情況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早就是暗流洶湧,各方勢力都在進行自己的盤算嗎?”被說了幾句後,菊並沒有發火,反到深思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才有些明白的說道:“這麼說起來,最近建康是發生了一些不太尋常的事情,不過最近殿下最關心前方的戰事,而且殿下就要登基,有些事情我似乎忽略了,難道說,就是這些人在搞鬼?”梅搖搖頭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們看到的只是其中非常少的一部分,絕大部分的事情都在我們看到的之外。
不過現在情勢發生了新的變化,我們也需要拿出新的應對計劃來!”菊還是不死心的說道:“就算如此,也不能看著王妃落難而不搭救,當初若非是她,殿下的事業何能起步?能不能讓白女網開一面?不要去皇宮?”梅神情古怪看著她,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道:“果然是這樣,你對她的感情,影響了你對事情的判斷,白女的猜測果然沒有錯。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將你們都叫到這裡來?”菊臉色大變道:“難道你是故意這樣做,好讓白女行動方便嗎?”梅沒有否認,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將騰龍令牌交給白女了,現在皇宮中又沒了你們,事情會進行的很順利……你回去了也來不及,白女肯定將賢德王妃帶走了!”菊收回要離去的步子,轉過身來,滿臉寒霜的說道:“梅,你太過分了,竟然連我們都算計!”竹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看梅的眼神充滿著責怪。
梅沒有分辨,也沒有解釋,只是冷淡的說道:“我們是殿下最親近的人,有些事情我們必需要比別人看的遠。
菊,你武功高強,人也聰明,但論及心思縝密卻還差了些。
現在有些事情還不到說的時候,到了明天,一切就將見分曉,到時我做的是對或者是錯,殿下會給你答案的!”菊神情動了動,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難道你不準備現在通知殿下了嗎?”梅冷笑道:“這個時候要求見殿下的人估計會在皇宮門外排成長龍,如果告訴殿下這些事情,以殿下對王妃的重視,此時定然會趕回來,但如今我們對整個情況還不是十分清楚,如果這個時候動手,我們將很難知道誰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現在建康的文官中,除了我們,只有一個司馬風可以相信,其餘的,我們都可以看做是敵人!”“情況會有如此嚴重嗎?為什麼沒人告訴殿下?”菊的語氣中有些不確定的懷疑。
“其實早就說了,只是大家都沒想到問題比我們想的都要嚴重。
當時我們只懷疑那些守舊派大臣聯合到一起謀取利益,但實際情況卻是他們是想剷除殿下的羽翼,然後讓殿下不得不倚重他們,所謀遠大啊!”“這話怎麼說?”梅還沒有回答,門外有人稟報:“啟稟大人,雪王妃前來求見!”梅制止了正要說話的菊竹二人,沉吟片刻,自語道:“看來白女的事情做成功了,下面就該比誰動手快了!”在屋中二人還沒有明白梅這話用意的時候,梅已經招呼她們兩人出去迎接嶽念雪。
就在菊竹二人轉身出屋的時候,一直面色平穩的梅卻露出無比擔心的神色,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喃喃說道:“希望時間上還來得及!”說完,又恢復了那種平靜,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財政院官署內,主管大宋財政工作的李碧如此時正在核算,除去撥付給地方的防洪款項後,大宋國庫內的資金還可以調動多少,以及能否籌措出一筆緊急備用資金,做為西北發生戰事後的儲備金。
此事已經進行了好幾天了,因為李碧如的要求嚴格,不能有半毫的差錯,所以進度上就稍微慢了些,為了趕在殿下登基前完成,李碧如只得召集手下加班加點的完成。
今天的加班時間到了後,李碧如讓手下們先回去,然後自己一個人查閱今天的進度是否有錯誤疏漏的地方,這是她的習慣,將具體的事情交給手下去做,自己只監督最後的結果。
雖然大宋的財政一向都很富足,但臨安當政時期,大小貪官舞弊,官員軍隊數量龐大以及前些年的歲幣等雜項開1/3|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