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覆滅之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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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覆滅之戰(下)
第八集第十九章 覆滅之戰(下)||常德府城牆下,張遠望看著常德府高大的城牆皺眉不已,特別是對敵人城頭上的旗幟半天都毫無變化感到有些憂心,憑直覺,他知道自己這次碰上了一個勁敵。
不過他並不太擔心,因為根據多方面情報,對方只有不到兩萬人,而自己這邊士兵的實際數目已經超過四十萬,就算累也可以將敵人累死。
觀察了一下,覺得對方不可能主動攻擊,就對身邊的副將吩咐道:“通知下去,將常德府四門全都給本將軍圍上,不能讓一個魔軍逃脫!”身邊的副將提醒道:“神將,如此一來,敵人必定拼死防守,而且常德府城高池深,對方如果決意死守,我方只怕不會這麼輕易的攻下此城,如果戰事延長,對我方極為不利,不知神將以為如何?”張遠望冷哼一聲:“敵人只有一萬多人,你怕什麼?將城給本將軍圍上之後,再派十萬人日夜給我攻打,不出三日,常德必下。
速去執行!”“是!”副將知道自己這位主將的性格,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就去執行命令。
張遠望又看了幾眼常德府的城牆,轉過頭問身後一人道:“關於那個魔王的軍團有什麼新動向?”“還沒有探查出來,不過有條沒有證實的訊息,證明對方去了淮南西路!”“哦,再多派些人手去查,一定要證實這個訊息!”“是!”張遠望吩咐完,沒再多說,轉過身,就向身後的大營走去。
就在此時,常德府的城門突然大開,一隊人數約百人的騎兵狂猛的衝了出來,為首的正是五大三粗的耶律雄,直向著張遠望的大旗而來,看樣子,他們是想直接衝撞其本陣主營。
此時的張遠望為了方便觀察常德府的防守,所以其主隊大約偏離本陣近三十丈,身邊只有大約五百人的護衛隊,前隊剛將告警的訊號發出,耶律雄率領的騎兵隊伍就已經發出弩箭和其前衛接觸上,當場讓數十人躺倒,端的是狠辣精準,可見他們確實是一隊精兵。
張遠望接到告警之時,心中也是大吃一驚,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還敢出來攻擊他,不過他的反應也不慢,並沒有轉身逃跑,而是下令身邊的親衛將領就地組織防守,只要能夠抵擋對方一刻,自己身後的主力大軍就可以趕來沒,到時不怕對方能翻上天去。
此時耶律雄的精騎已經射完三輪弩箭,一把拋掉弩弓,操起馬上的長矛,全力催動馬匹向著敵人衝去,蹄聲如雷,帶起漫天的灰塵,雖只有百人,可是卻給人以千軍萬馬的感覺城牆上也響起震天的呼喊聲,所有的守城將士都為他們喝彩,士氣驀然提升起來,而摩尼教主陣計程車兵也發現了自己主將遇險,不要命的趕了過來,想要在對方突破自己主將親衛之前攔截住對方,雙方爭的就是這剎那的時間。
很快,第一個騎兵的長矛一把穿過一個敵人的胸膛,藉著衝力帶起此人向第二個敵人衝去,當長矛穿過第二個敵人胸膛的時候,這個騎兵放棄了手中的長矛,抽出特製的戰刀,在一個敵人將手中兵器揮舞起來之前,砍掉了對方的頭顱,表現的乾淨利落,顯示出優良的戰場技藝。
這樣的情景在雙方戰士的接觸面上不斷的上演,耶律雄率領的精騎如同一把巨大的戰斧狠狠的切在張遠望親衛隊的防守陣線上,非常迅速的就撕開了一個口子,向著對方的中軍大旗所在而去。
特別是耶律雄,他並沒有換戰刀,還是拿著手中的精鐵長戟,上下揮舞,大戟所到之處,鮮血飛濺,敵軍紛紛倒地,沒有一人可以阻攔他。
就在他一把挑飛了對方一員將領之後,突然面前出現了數十個手拿長槍的敵人,他們揚起手中的長槍,豎起一片槍林,槍頭上的寒光讓人眼花繚亂。
耶律雄沒有半點畏懼,策馬就衝了上去,手中的長戟和對方的長槍進行了激烈的碰撞,一連挑開了對方數把長槍,使得槍林出現了一點空隙,而於此時,後面跟上來的騎兵拿出騎兵特用的連環弩。
在連環弩的密集射擊中,敵人紛紛倒地,將後方主將的大旗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之下。
耶律雄大喝一聲:“兒郎們,隨我殺!”兵鋒一轉,直向著張遠望殺去。
張遠望此時面色大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心訓練的親衛隊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就這樣潰敗,迅速的讓人難於置信。
可惜,現在卻沒有時間讓他憤怒,看到敵人為首那員將領直向自己衝殺過來,張遠望感到一種恐懼,一種死亡的恐懼。
這種恐懼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就是在摩尼教起事之初,自己抱著必死決心,以一千人攻殺官軍三萬圍剿大軍的時候,自己也沒恐懼過。
如今,只是面對一支騎兵,就讓自己原本引以為榮的親衛軍潰敗,自己那些勇敢的親衛在對方的衝擊下,如同雞一樣的被殺,完全沒有多少回手之力,難道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嗎?淮王的大軍真的如同武相說的那樣,百倍勝於自己遇到的官軍嗎?“神將大人,快走!”張遠望身邊的副將見情況危急,不顧一切的拉著張遠望轉身就逃,掌旗計程車兵才來得及轉身,耶律雄的大戟就將他刺穿。
轟然巨震中,代表張遠望的主將旗幟倒地,耶律雄長戟一挑,一把扯下印有‘張’字的主將旗,大聲吼道:“摩尼教的亂黨們聽著,張遠望小兒已死,還不快速速歸降!”張遠望憤怒的轉過身去,大聲喊道:“我光明神軍聽著,這群魔王是我光明神國之大敵,有殺對方一人,封賞加倍,有殺對方……呃……”一支和長槍一般的弩箭在他高聲呼喝著的時候,擦著他的身體射入剛才救了他一命的副將身體中,從胸貫入,並從另外一名親兵的腹中穿出,重重的插入泥土中,將他們二人給釘在地上。
此二人一時未能斷氣,發出一陣陣的慘叫聲,讓張遠望聽的心驚膽戰,再也不敢多說任何話,只管向後逃去,全然不顧手下的死活。
城樓上的墨地淡然自若的從望遠鏡中看到這一幕,冷冷一笑,從眼前拿開望遠鏡,對著身邊的耶律天石讚賞的說道:“你們耶律家的騎兵果然名不虛傳,此次得勝之後,我必向淮王上報,重賞你們耶律家!”耶律天石施禮道:“多謝將軍!”墨地點點頭,又注意起戰場的情況,此時的他,眼中有種難於言及的平靜,使得原本個子矮小的他站在耶律天石前,不僅沒有給人突兀的感覺,而且還讓人感到他的鎮定從容比之耶律天石還勝過一籌。
看到對方的前鋒人馬已經將對方主將接應進陣之後,墨地平靜的轉過身來,對著耶律天石說道:“突襲的成果已經很好了,你接應他們撤回吧,我去北門那邊去看看,記住,現在不要用火器!”耶律天石點點頭,將手舉起來,在他放下的時候,從‘吳黃弩’上射出的弩箭鋪天蓋地的越過回撤的騎兵隊伍,湧向摩尼教的前鋒大軍,頓時無數的慘叫聲響起,原本氣勢洶洶的摩尼教前鋒在丟了上千具屍體之後,如同潮水般撤退,使得耶律雄輕易的就帶著騎兵返回到常德府。
雙方的第一個回合就以摩尼教失利而告終,而此時,雙方的主將都有些瞭解了對方的實力,下個回合將會比這個回合更難打。
這是一處優雅的庭院,精緻的盆栽,裁剪得益的常青景觀,對稱美觀的小亭流水,曲致玲瓏的水上長廊,無不顯示出主人獨到的心思。
特別是庭院小湖中的一座臨水長亭,更是凸現出一種難得雅緻和清幽,而且其造型極為美觀,給人一種非常和諧的美感,更使人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讓人見之就欲上去一覽,借之拋開心頭愁緒。
蘇香雲此時就在這座長亭中小坐,自從來到江州,長空無忌就將她安排在這裡歇息,如今已經是第三天了。
此時她正面帶笑容的看著身邊的侍女將一些食物投入水中,聽著游魚激水的動人聲響和侍女歡快的笑聲,她的心情也似乎輕鬆了許多,原本一些難辦的事情似乎也沒那麼讓人心煩意亂了。
當她看見一條紅色大鯉魚奮然從水中躍起,在空中將侍女投的食物給吞掉之後,心中忽然有所感覺,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轉過頭對著身邊的心腹婢女小光說道:“你看長雷神將將我們安置在這裡,到底有什麼用意?”小光不明白自己的小姐為什麼這麼問,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也許神將大人需要慎重考慮小姐的提議,為了怕我們等的不耐煩,所以才安排了這麼一個地方給小姐住。”
這個答案顯然不太讓蘇香雲滿意,她收起笑容,有些自語的說道:“也許沒這麼簡單,以長雷神將過往的表現來說,他絕對不是如此之人,他如今這麼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也許他是想和武相商量出對策才來和我回話。
如果是這樣,就算是武相上表認錯,恐怕也不會有多少誠意,反到會激怒神王,這樣反到不美,你看我要不要去和他再說說?”小光警惕的看看周圍,發現都是小姐身邊的人後才低聲說道:“小姐,現在外面都傳言,武相大人有擁兵自重的企圖,而且他和文丞大人屢次在朝堂上爭執,使得神國上下議論紛紛。
小姐,如果長雷神將能夠不再支援武相大人,也許神王就不會追究他的責任!”聽到自己這個心腹的話,蘇香雲心中一驚,難道自己真的是擔心那個人被神王懲罰嗎?沒讓自己的思緒陷入進去,蘇香雲馬上反問道:“你真的認為武相大人有問題嗎?”小光猶豫了一下才不太確定的說道:“這個奴婢也說不準,不過奴婢聽人說,文丞大人有許多的提議其實就是神王授意的,如果武相不知道此事還好說,如果知道還如此做……況且有時候長雷神將的做法似乎也並不是以神國利益為重,而長雷神將是武相大人一力保舉起來的。
小姐還是需要注意點才是!”蘇香雲一聽就明白對方的話語所指,而且她也很信任自己這個最得力的手下,她看人確實有她自己獨到的地方。
身為神國高層,蘇香雲知道許多小光不知道的祕密,其實武相坐大,進而有挾制神王之勢的事情她很早就知道,而且神王也對她表示過對武相的擔心,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她很明白自己這個舅父的意思。
不過因為武相的軍功卓著,而且武相一系的將領又掌握著實權,相比較之下,在軍隊方面,神王反到不如武相的影響大。
這次神王不顧武相的強力反對,堅決要出兵常德府,也有向神國上下表示出自己才是神國之主的意圖。
可是雖然自己也不滿武相太跋扈,可是以自己和他接觸的情形來看,武相此時並沒有篡位自立的心思,頂多就是想專權,而這又是犯了神王的忌諱,所以神王和武相之間的矛盾遲早有一天會爆發。
自己做為神王的代表,自然只能站在神王一邊,而這次勸解長雷能否成功,也是關係到神國未來的一件重要大事,就是不知這個人的心到底是如何想的,將自己放在這邊,除了派幾個人不冷不熱的問候幾句外,連看都不來看自己一眼,他到底想如何做?或者他是……蘇香雲一想到長空無忌的的態度,心情就難以保持平靜,原本明慧的心思似乎也不管用了,總是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緒顯現,大違平時自己處理事情的態度。
看來,真應該找個時間和他再說說,看看能否用利害關係將他說動,也許這樣他就能聽從自己的話,讓自己的心思不至於白費,那樣就……“轟隆!”一聲巨大的聲響打斷了蘇香雲的思緒,就在她疑惑的向著聲音發出之處看去的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才一看到長亭就大聲喊道:“聖使,長雷神將叛變,我等遭其突然襲擊,還請聖使趕快離去,遲恐不……啊!”沒等這個人將話說完,一支長箭就從他的背後射入,在他倒下的同時,一批穿著神國將士軍服,不過頭上扎著白帶的摩尼教士兵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將這座長亭團團圍住,彎弓搭箭的瞄準自己。
看到這個架勢,再笨的人也知道這些人不是來和自己說好話的。
蘇香雲僅僅看了一眼,就從對方手拿弓箭的穩定程度,肯定這批人都是善射的好手,如果自己想強行突圍也許可以,但自己身邊這些人將無一能逃脫。
不過,如果是長雷真的反叛,那他將自己安排在這裡就是早有預謀,恐怕就算自己能逃出這裡,也逃不出江州。
看看此時聚集到自己身邊的這些侍衛婢女的臉色都露出氣憤惶恐的表情,蘇香雲的心中反到冷靜下來,事情既然如此,看來只有沉著應對才能有一線生機,不過在她內心中,最想知道的還是:這是為什麼?“是誰讓你們來的?讓長雷來見本使!”蘇香雲威嚴的話語此時沒有見到絲毫的效果,這些人的圍困不僅沒有鬆動,反到因為她的說話,向她這邊瞄準的弓箭更多了些。
蘇香雲看到這一幕,肯定了對方並不是想馬上殺死自己,不然這些人的弓箭不會還放在弓上。
對方既然敢這麼做,那自己的護衛就肯定在對方的算計之下,看來那些沒有出現的護衛不會再來了。
現在自己身邊只有大約十來個護衛,其餘的婢女雖然有些武功,但用以江湖搏殺還可以一拼,如果讓她們去和這些戰士拼命,只怕很難。
看來還是不能衝動!“小光,你看著他們,不要讓他們亂動,本使親自去和他們說,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蘇香雲環視了周圍一眼,目光定在小光身上。
小光的明白到小姐的打算,臉上露出擔心的神色,輕聲說道:“小姐,這麼做太危險了,不如由奴婢帶人掩護小姐,從水路走,也許還可以……”“不用多說,我意已決,所有人都聽著,事情緊急,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聽小光的命令,她的話就是我的話,如果你們還拿我當你們的聖使,你們就不要多說了了!”蘇香雲不容拒絕的語氣讓周圍的護衛侍女一時開不了口。
特別是那幾個護衛,眼中更是露出氣憤不平的神色,為首的護衛長粗聲道:“聖使,長雷定然已經叛變,他肯定不會輕易改變決定,既然如此,反到不如趁現在拼一拼,只要聖使可以平安,屬下等雖死無憾!”蘇香雲的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看看那些表示出相同決心的護衛,輕輕搖搖頭拒絕道:“如果長雷神將真的叛變,那他的目標就是我,也許我此去還能保住你們的平安,只要神王知道訊息,必然會有對策。
此事就這樣決定,再有多說者,就不要怪我劍下無情!”“聖使,你……”“讓開,是不是連你們都不聽我話了?”看到蘇香雲玉臉生寒,小光和護衛長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讓開道路,使得蘇香雲可以走出他們的護衛圈,面對著那群叛變計程車兵。
她面對著這群士兵,嘴角露出輕蔑的冷笑,輕拿玉步的慢慢向他們走去,雖然面對著隨時可以奪去她性命的死神,她仍表現出一種閒雅的從容,似乎面對著她的不是那些叛變計程車兵,而是一群土雞瓦狗一般,有種渾不在意的神態,配上她那聖潔的容顏和威嚴的氣質,有如一位笑傲一切的女神一樣,給人一種特別的震撼!見到蘇香雲出來,那群士兵出現了一陣輕微的**,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看著蘇香雲緩步的走向他們,既沒有喝止也沒有放箭,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直到她走到三丈之外,從這些士兵的身後才傳出一句陌生的聲音:“蘇姑娘最好不要再上前,不然本將軍可不敢保證我的這些士兵手中的弓箭還停留在他們手中。”
沒有聽到預期的聲音,蘇香雲微微一怔,還是停下腳步輕聲問道:“你是誰?長雷在何處?讓他來見我!”她的話音落地,這些士兵突然一閃,出現了一條通路,幾個一看就是高手的人保護著一個充滿著英武之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看樣子,他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就在蘇香雲冷眼看著這個年輕人,暗暗猜測對方是誰,為何以前會沒有見過此人?長雷的幾個手下自己都見過,難道他不是神軍中的人?就在蘇香雲的猜疑中,這個年輕人走到那些士兵之前停下來,看著蘇香雲微微一笑,哄聲說道:“淮王帳下青龍軍團,懷化大將軍孟珙見過蘇姑娘!”聽到對方的報名,蘇香雲的面色一下就變了,竟然和自己猜想的完全不一樣,對方竟然是淮王的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長雷神將已經戰敗了嗎?不可能,從自己來到江州後,就沒聽說發生過戰鬥。
就算對方再如何隱祕,可是要來攻擊自己,也不可能瞞過長雷,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長雷投靠了淮王!得到這個結論後,蘇香雲的心情出奇的壞,原本以為長雷有可能是受到武相的**才這麼做的,可是如今看來,長雷根本就是存心叛變,而且投降了神國的敵人,讓神國處在危在旦夕之間。
這樣一來,自己想的說辭根本就用不上,一切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蘇香雲很快明白到自己面對的敵人是誰,看來對方處心積慮,密謀已久,就是不知長雷到底是何時投靠那個淮王的,為什麼自己這邊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蘇姑娘,本將軍的來歷你已經知道,其餘的也沒什麼多說,你我敵對,如今你又被我軍包圍,本將軍勸你還是投降吧,而且本將軍可以告訴你,江州已經被我大軍完全掌控,所有摩尼教的黨羽都被處理掉,你不可能有任何機會的。
如果你肯投降,本將軍擔保你和那些人都可以平安,你看如何!“孟珙平靜的看著蘇香雲,心中還在考慮為什麼索將軍會讓自己來勸服蘇香雲,這好像是很困難一個的事情。
蘇香雲沒有理孟珙的要求,淡淡一笑:”原來將軍在青龍軍團任職,那小女子失禮了。
聽說青龍軍團是淮王防備金人之軍團,如今將軍卻出現在此地,難道是說淮王決定放棄邊防,讓金人再入我大宋燒殺搶掠嗎?世人都稱淮王賢,看來根本就是言過其實!”孟珙也不生氣,淡然笑道:“姑娘也是聰明人,為何會說如此無知的話語?淮王是我大宋之主,爾等只是叛逆亂民,有什麼資格質疑淮王的行動?而且你們這些亂民也非真心為我大宋百姓,而是受大宋那些敵對國家的唆使,前來擾亂我大宋。
你們口口為民,可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所做所為,有一件是為民嗎?根本就是為一己之私慾才鼓動百姓造反。
今日事已至此,你還強詞奪理,看來姑娘是存心頑抗了?”蘇香雲冷冷的說道:“自古官逼民反,爾等官府不以民活路,難道就讓我們坐以待斃嗎?既然今日我棋差一著,落在爾手,有死而已,要想讓我投降,那是想都不用想!”孟珙淡然一笑:“姑娘又何必如此?摩尼教妖言惑眾,並非一棲身之良地,只要姑娘肯答應歸順淮王,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而且淮王器重女中英雄天下知名,姑娘也不愁沒有用武之地。
姑娘正值青春年華,正是有一番作為之時,只要姑娘肯點頭,你我今後說不定就是同殿為臣,遠過今日身死此地,還是請姑娘三思。”
蘇香雲似乎有些心動,默然下來,又看看身後那群護衛侍女,好半晌才說道:“讓我投降也不難,你讓長雷出來見我,我有些話要問他!”孟珙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遺憾的搖頭道:“姑娘既然對摩尼教如此愚忠,本將軍的話看來是白說了。
只是你想見長雷,本將軍看到不必了,實話可以告訴你,你口中的長雷本名叫長空無忌,是黃龍軍團的遊擊將軍,和本將軍一樣,同是淮王屬下,如果你想說動他,本將軍覺得還是不用了。”
連竄的意外下,蘇香雲反到平靜下來,聞言也沒顯露出多少意外的神色,平靜的說道:“原來如此,淮王果然好心思,其實我還有一事……”就在大家以為蘇香雲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她的身軀猛然向著孟珙撲來,手中的長劍在陽光下閃射出奪目的光芒,猶如奪命的死鐮,在空中劃過一道豔麗的弧線向著目標而去。
奪命一擊,必留一命!與此同時,看到蘇香雲發動了攻擊,小光也大喝一聲,不顧一切的帶領著手下衝了過來,完全不計生死,其悲壯之處,讓人見之心酸!孟珙看到對方終於出手,搖搖頭,看都沒看她,大聲喝令道:“放!”他身邊的一個護衛也抬起手,輕輕的對著蘇香雲揮動了一下,一聲清脆的機括聲之後,許多細小的黑影向著蘇香雲撲去,將她包裹住,其餘幾個護衛也將孟珙護衛在身邊,迅速的向後退去。
這些專責保護大將級別的護衛中,他們的暗器兵器都是抹有毒藥,此種毒藥是唐門特別製作。
這些護衛傷人之後,不僅對方的傷口不會收口,而且數天之內不醫治,傷口就會潰亂,十天之內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此時對著蘇香雲出手的是一位唐門高手,他發射的就是當初差點射殺淮王的‘暴雨梨花針’。
在孟珙身邊幾個護衛出手之後,無數的飛羽也從四面八方向著圈中的人射去,其箭雨密集之處似乎風雨難透,抬目上去只見密密麻麻的一片,連人影都被箭雨所掩蓋,這樣的情景,任何人都明白,裡面的人必死無疑!遠處一棟獨立的小樓中,長空無忌黯然放下望遠鏡,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到手已經有些發抖,轉過身對著身後的索無常說道:“索大人,事情都差不多瞭解了,我們走吧!”一臉平淡的索無常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平靜的低聲說道:“你還是去那裡看看吧,你只要記住,你已經宣誓效忠淮王,只要與淮王為敵,不論她是誰,都只有死!”長空無忌的身軀微微抖動了一下,似乎強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好一會兒才嘶啞著嗓子說道:“多謝大人提醒,長空無忌從來都沒忘記淮王對無忌的恩德,而且摩尼教與無忌有毀家滅門之仇,更不會惦念仇人的下場,請大人不用見疑!”索無常微微點點頭,罕有的露出平和的聲音:“你能知道就好,人非太上,何能無情?你還是去看看,只要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就夠了,去吧,不要緊的!這個你拿著,給她服下,也許還可以有點用。”
長空無忌有些意外的看看他,傳言中索無常是個冷酷到不近人情的怪人,而且關於其嚴酷對待奸細的傳聞,軍中早就有議論,為何他會如此善待自己?看到對方疑惑的目光,索無常明白對方在擔心什麼,看看他又恢復往常的平淡道:“我做事,一是一,二是二,沒有真憑實據不會冤枉人的。”
長空無忌默然了一會兒,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藥物,才低聲說道:“謝謝!”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下樓去。
索無常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搖搖頭,發出了一個暗號,然後離開這裡!等長空無忌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看到許多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只看他們的衣著就知道他們是蘇香雲的護衛。
穿過已經變的一片狼籍的庭院,他來到剛才還發生過慘烈屠殺的場所,目光定在一具橫躺著的人身上,和別人相比,她的身上沒有箭,只有周身有一些細微的傷口,但從這些傷口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是那種泛著紫黑的顏色。
她的眼睛此時還睜著,微弱的起伏如同風中之燭隨時都會熄滅,手中的長劍早已經掉到一邊,原本白皙的雙手,此時已經開始變黑,讓人不忍目睹。
也許是感覺到什麼,她的目光微微轉動了一下,低微到不能聽到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是不是……你,你,來了?”長空無忌走到她視線前,看著她,臉色一片木然,連眼神也變的蒙朧起來,似乎看不清地下到底是什麼人。
蘇香雲此時定定的看著長空無忌,想努力的看清對方,可是眼前似乎被蒙了一片紗帳,怎麼也看不清楚蘇香雲微微一動,想站起來,但她的身軀紋絲不動,早已經麻木的手腳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差點一口氣就喘不過來,連眼睛都閉上來了。
長空無忌趕緊走到她身邊,輕輕一把扶起她,將索無常給的藥物放到她口中。
此藥物確實神奇,只一會兒,蘇香雲的喘息就強了許多,似乎臉色也有些泛紅了。
過了一會兒,蘇香雲緩緩的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長空無忌,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我是不是很傻?”長空無忌的手緊了緊,肯定的說道:“不,是我太忍心!”蘇香雲的嘴角露出微笑:“是嗎?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長空無忌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我是原福建莆田縣縣令長空青之子,本名長空忌,後投奔淮王改名為長空無忌,奉淮王命令化名潛入摩尼教。”
“是嗎?原來是這樣。
我明白了,長空青,長空青,我好像記得他,他是一個好官,只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武相是不是淮王的人?”“我不知道!”“連你也不知道,淮王果然很可怕……,其實……我,原本打算……打算和你一起……一起去福州……見舅父,他,他和表哥是我唯一……唯一的……親……”就在長空無忌的注目中,可怖的黑氣慢慢的湧上蘇香雲的面頰,而她的聲音也越來越低,終至不可再聞。
望著已經不顯生前美麗的容顏,長空無忌忍不住伸手去擦,似乎想幫她將臉上的黑氣擦掉。
“啊……”良久之後,從這座庭院中傳出一聲悲痛欲絕的喊聲,充滿著絕望和無奈。
不遠處的吳武聽到這個聲音,有些擔心的問索無常道:“真的不要緊嗎?看樣子,長空將軍似乎很喜歡那個摩尼教女匪。”
索無常平靜的說道:“我相信長空將軍會有明智的做法。
總長大人,我們似乎該商量一下眼前該如何做。
青龍軍團三日內就可以全部透過長江,到時我們是否按計劃兵分三路?”吳武也沒再問長空無忌的事情,低聲說道:“幾天前,趙將軍已經率領三萬人出發了,現在我們的目標是福州,要將摩尼教連根拔起,以警效尤!”索無常有些意外的問道:“臨安那邊就不管了?”吳武似乎也有不解,好半晌才說道:“這是殿下剛發來的命令,你看,這是給你的!”索無常接過1/5|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