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十美八爺排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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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十美八爺排行第二
遊歷的日子並不好玩,尤其是帶有某種目的性的時候,更抑鬱的是天氣不好的時候,冬天太冷,夏天太熱,颳風太吵,下雨又太悶,不過胤禩有一點很好,認準了的目標石頭牛也拉不回來。
十個月時間,整個人都長高結實了不少,膚色也不再是沒經過風雨的嫩白,而是略帶了些麥黃,但比起普通人來還是白皙很多。
這十個月腳步不停,他已經遍遊了內蒙烏里雅蘇臺甘肅,腦中各色地圖資料給了他很大幫助,他現在要做的基本就是實地勘察然後再記錄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基本每隔十天,便會有很厚一摞記錄從驛站快馬運往京城。
隨側的還有給各個家人兄弟的信,有皇阿瑪的,額孃的,胤禛的,四小的,還有布耶楚克的,其他人偶爾也有,但並不頻繁,畢竟交情不在,也沒必要去惹人厭煩。
他的信也很有意思,一般都是當時在做什麼的一時感慨或是見聞,隨手記錄下來,當然給胤禛的更詳細一點,很多時候是一種誘導式勸慰,他希望在這樣的潛移默化下,胤禛的目光也不要再侷限於大清這一點點地方。就整個地球來說,世界太大,大清太小。
但是最關鍵的地圖他卻一點都沒有寄出。這東西關鍵時刻便是攻城掠地的利器,若是稍有洩露,後果不堪設想。
而十個月時間,他也徹底變成了一個普通書生,除了天生相貌過於秀麗沒法改,其他無論吃穿言行,早已與在京城時判若兩人。
新疆地處內陸,天氣炎熱乾燥,人煙稀少植被稀疏,野物因為食源不足也更加凶猛。這種地方,便是連野外宿營也是成問題的,經常一兩個人三四個人的便不敢單獨上路。尤其戈壁沙漠中,各種狡猾的毒蛇毒蟲總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恨恨咬上一口。
且這地方民風彪悍,各路響馬層出不窮。即便是跟了商隊或是結了團伙,也難逃被搶被奪的命。還好這些響馬知道留根,每次只要一半,且一般不把對方惹怒了也不殺人。否則這漢時流傳至今的絲綢之路早就斷了。
胤禩以前是知道這地方很亂,當時還很是痛恨官府軟弱,如今實地考察,才知道在這種地方想當一任好官有多難。若是不想同流合汙,便小心保命,所以這地方官員換了一茬又一茬,卻從沒聽過有什麼萬民傘萬言書之類的,皆因條件不許。
“各位,再堅持一會兒,前面就有一片胡楊林,胡楊林裡有口井眼,到時候大家有水喝有澡洗有烤肉吃啊。都打起精神來啊!”
負責護衛商隊安全的鏢頭這句話,不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更惹的大家怨聲載道。
胤禩看著眼前的狀況笑而不語,他早已做好準備,馬車裡放了不少的水袋水葫蘆肉乾大餅之類,還有特意給小四準備的胡蘿蔔,而水卻是掛在了石三的馬上,石三雖不懂事,但貴在聽話,讓他做什麼拼死也要做到。胤禩讓他多帶水,他就把自己的馬身上掛滿了水袋,看的胤禩一陣無語,這一路走來,那馬累的,幾乎自給自足,身上背的水都是它自己喝的。
遞了塊肉乾給石三,順手再塞給小四一根胡蘿蔔,這小傢伙除了胡蘿蔔還喜歡吃糖,更喜歡喝酒,簡直是毛驢中的皇帝驢,難伺候的很,反正胤禩沒見過這麼牛崩的驢子。
“這位兄臺可是第一次到新疆?”
來人聲音悅耳,胤禩便也抬眼注目了一下,這一注目心中頓時不平起來。
他如今比之在京城時又長高了不少,但這人竟比他還高一個拳頭,面相卻比他小得多。且自己長相偏女相,若不是長大以來眉毛濃密了許多,單看臉活脫脫一個小女孩。而這少年,看起來跟他差不多的年紀,面相卻比他英挺了許多,看得他捶胸不已。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他的相貌雖說也算拔尖,但因為本人不經常露面且身份特殊卻也沒多少人議論,自從出京,便遭遇了形形色色調戲與被調戲。
最危險的一次居然有個富家少爺想綁了他直接上,若不是他身手不錯石三靠得住,說不得當時就真的**了,也就是自那時起他才改了自己好乾淨的毛病,臉上也塗了層暗黃,俗話說一白遮百醜,這一黑也增百醜。那惑人的豔色硬生生壓下七分,這才避免了更多騷擾。
“正是,兄臺也是?”胤禩心思百轉,面上卻瀟灑自如。
“正是!”那人看了看胤禩又看看石三,“在下於飛曉,江寧人士。不知足下高姓大名!”
“不敢當。在下應祀,京城人士。”
那人一愣,頓時樂了:“喲,你和咱們八阿哥名字一樣啊,怎麼樣?在京城可見過八阿哥?八阿哥豔名遠播,可是位列京城十美之二啊!不知多少男男女女把八阿哥當做良人啊!”
胤禩頓時被自己口水嗆到了,不住的咳嗽,憋了一泡淚:“什麼?什麼十美?什麼良人?”
“咦?你居然不知道?”于飛曉稀奇的看他,“你不是讀書讀傻了?”
“我離京已經三年,京城現在流傳什麼還真不知道。”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打聽清楚是誰搞的這個京城十美,還搞了個什麼第二。我去,他堂堂大清阿哥難道還需要出賣美色?讓他知道是誰傳得看他不把他剁剁弄花盆裡做花肥。
“難怪,我跟你說……”于飛曉笑的一臉神祕,湊近他巴拉巴拉從十美說到美食在說到詩畫再到各地風土人情然後突然轉回問他為什麼來新疆。
胤禩一愣一愣的,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這麼能話嘮的人,就算不搭理人家自己也能呱唧呱唧說半天,“你不口渴?”
“誒?”于飛曉眨眨眼,劈手奪過胤禩掛在小四脖子上的水袋仰頭咕嘟咕嘟灌了滿喉,然後猛砸嘴,“你沒說我還真沒想出來。你這水不錯啊,居然還有點鹹。你放了鹽巴?”
胤禩被他這番舉動弄得一愣一愣的,在京城經常是他弄得別人說不出話來,如今算是碰到了比他更二的人,他除了發呆居然什麼都不能做:“是。聽說這樣止渴。”
石三不樂意的撅起來嘴,若不是看主人對這人還不錯,他就要賞他一棍子,居然搶人家的水:“流氓!”
于飛曉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啥?”
石三撇頭裝沒聽到,胤禩自然明白樂得哈哈大笑又給了石三一塊肉乾,他歡歡喜喜的接了偷偷藏在衣襟裡。
于飛曉莫可奈何,沮喪了不到盞茶功夫又振作了起來:“你這人不錯,我交定了!對了,你為什麼要出來啊?”
“喜歡的人跟別人成了親,我便出來散散心!”既然不認識,胤禩也不再矯情。雖說他也明白成親是必須的,就連他自己日後也必須要成親,可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胤禛迎娶別人作為貝勒府的女主人,說的好聽心裡還是在意的。若果真不在意,他又何必故意在那幾天誤導胤禩?若不在意,他又何必固執的連臨別時也不見他一面?若不在意,兩個人也不會是現下的關係。
于飛曉看他神色就只此話不虛,因為他也是因為相同的原因,世界上最悲催的,不是我愛你你不愛我,而是我愛你你也愛我但你卻不得不與別人成親,頓時把胤禩從普通朋友上升到了知己的高度:“別不高興了。我也是這樣。唉,同是天涯淪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識!今天我們就痛快的喝他一場!”胤禩雖說心有失落,卻並不厲害,他倒是意外會是怎樣的女子能對於飛曉的情意視而不見嫁作他人婦。
他二人一路嘀嘀咕咕,不知不覺中隊伍就進了胡楊林,很快大家便下馬架起了帳篷燒起了篝火。
一路上胤禩對人既不疏離也不親近,因此這時便也沒人來找他,他也樂得自在,再說現在有了于飛曉這個比阿布更加活潑的傢伙,倒也不覺寂寞,相反,于飛曉走過很多地方見識很是廣博。這種見識,不是書上得來的那種紙上談兵,而是實實在在的真實生活。但他本身學貫古今,眼光之深遠學識之廣博見識之繁雜,非是一般人能比擬。頓時二人相見恨晚,連夜秉燭夜談。
待第二天時,倆人已經互為知己暗自傾心。于飛曉把馬車交給自己的奴僕自己跳上了胤禩的馬車,見馬車堆了很多稿紙便翻看了一番,越看越是心驚。
若不是早已知道對方家有長輩位居高堂,便要以為這人是細作來打探大清虛實了,待聽明瞭胤禩是想編制一篇《大清風物誌》,頓時心動不已。他自小跟著父親跑商,去的地方多瞭解的也多,且記性頗佳,卻從沒想過編纂成冊。
胤禩略作思考便讓他把所知道的慢慢寫出來。兩個人比一個人總是要快很多。且於飛曉也不是浮誇之人,他的話倒是可信。
待到了庫爾勒,馬車中光是手稿便有一尺多厚,兩人相視一笑,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