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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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陳季雲小跑進縣衙,出了二堂門便見柳言兮坐在內宅二進門的門口,手裡拿著戒尺,雙眸冒火的盯著她,瞬間汗毛立了起來,柳言兮該不會真要找她算賬吧。

“嘿嘿。”陳季雲僵硬的笑了幾聲,硬著頭皮走近道:“啊,娘子,你真會享受,這顆參天大樹下很涼快吶。”

柳言兮聞言勾起嘴角看著陳季雲,輕聲道:“相公回來的真快,看相公一臉喜氣,想必是賭贏好多銀子了,不知贏了多少,夠不夠安家呀?”

“呵呵。”陳季雲聞言只覺得陰森森的,她的樣子像是贏了銀子的嗎?

“娘子啊,我是一縣之尊,有這縣衙,不用安家費的。”陳季雲答非所問,企圖糊弄過去。

柳言兮聞言手執戒尺輕輕的扣在自己左手道:“我只想知道,相公贏了多少銀子,怎麼,難道相公是輸了?”

“誒,什麼輸不輸那麼難聽,不說了,我肚子餓了,我回房吃飯。”陳季雲說著便想繞開柳言兮回內宅去。

“站住。”柳言兮伸出戒尺擋住陳季雲的去路,側頭看著陳季雲道:“今日之事你別想糊弄過去。”

“哎呀,你想做什麼啊?”陳季雲苦著臉轉頭看著自己的娘子,哀求道:“有什麼事我們回房說,若是被在二堂休息的捕快瞧見,多不好。”

“呵呵,你有膽子去賭氣,沒膽子被人知道?”柳言兮說著揚起了柳眉,恨鐵不成鋼道:“還不說,你輸了多少!”

“就不說。”陳季雲見柳言兮當真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留,仰頭拒絕道。

話音剛落,柳言兮手中的戒尺便狠狠的抽了陳季雲的屁股。

“哎呦。”陳季雲手捂著屁股跳開,吃驚的看著柳言兮道:“你,你真打啊!”

“你說不說。”柳言兮拿著戒尺靠近陳季雲威脅道。

陳季雲見狀慢慢往後退,嘴硬道:“就不說,你又不是我娘,憑什麼打我啊,我是你相公,你這樣做有違婦德,我,我,我可以休了你的。”

“休了我?”柳言兮聞言毫不猶豫的揚起了手中的戒尺,噼裡啪啦的朝陳季雲攻去。

“哎呦,別打了。”陳季雲躲著戒尺,揉了屁股揉胳膊,揉了胳膊揉大腿,一會跳到旁邊的石頭上一會逃到牆邊,逃的十分狼狽。

“大人,什麼事?”捕快們聽見聲音連忙帶刀衝了出來。

“額,沒事。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陳季雲見狀連忙將擋在頭上的胳膊放下,從牆角站起來板著臉道。

捕快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憋著笑紛紛離去,他們還是頭一回瞧見縣令怕夫人的,真是奇聞呀!

“哼。”陳季雲見捕快走了,朝柳言兮輕哼一聲走進內宅,氣死人了,被這麼多人瞧見自己被夫人打,真是官威盡失,陳季雲越走越惱的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柳言兮見狀瞧了眼官府辦差時休息的二堂,又瞧了眼內宅的二進門,她真的沒有想到捕快會真的衝過來,看來略微有些過分了。

陳季雲只覺得今日晦氣的很,什麼都不順,賭氣輸,回來還要被那婦人打,真是糟糕透頂。

柳言兮去廚房端了碗飯和一碟菜回了西廂房,一進門便瞧見陳季雲趴在桌子上,滿臉的愁怨。

“吃飯。”柳言兮將飯菜放到桌上。

“不吃,氣都被氣飽了。”陳季雲從桌上爬起來一轉身背對柳言兮道。

“你賭錢還有理啊你!”柳言兮氣不過,瞪了眼陳季雲,將飯菜收回來道:“愛吃不吃。”

陳季雲一聽柳言兮這般語氣,再一想自己四處籌錢還沒籌夠,鼻子一酸眼中便蓄了淚水。

“我沒地方籌錢了,只是想去試試,又沒有大賭,輸了十兩我便出來了。你若肯借銀子給我,我也不至於去賭錢,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不知道上哪兒去弄銀子。”陳季雲說著聲音便哽咽起來,再一想當著柳言兮面哭又要被瞧不起了,連忙抬起伸手將眼淚抹掉。

“又是畫,沒了畫你活不了嗎?”柳言兮聽見陳季雲聲音不對,說了兩句便住了嘴,坐到一旁獨自嘆氣。

陳季雲聞言想向柳言兮借兩千兩的念頭徹底被打消了,還是去別處想法子來的實際,這樣想著陳季雲便站了起來。

“去哪兒?”柳言兮淡淡的瞥了一眼陳季雲,將飯菜推了過去道:“先把飯吃了。”

陳季雲此刻是覺得餓的緊,便應了重新坐下拿起了筷子。

柳言兮不是不知道陳季雲這兩天茶飯不思,只是今日應了買下那幅畫,明天還有別的好畫出現,這樣下去總有銀子用盡的一天,柳言兮越想越覺得陳季雲難伺候,哪有事事都能做到相公滿意的,想著想著眼中的淚水便留了下來。

陳季雲本是急著去籌銀子的,狼吞虎嚥的往嘴裡扒飯,一抬頭便見自家娘子暗自在那抹眼淚,瞬間定在凳子上,回過神來連忙放下筷子走到自家娘子跟前。

柳言兮見狀收了帕子轉身走到床邊坐下,也不搭理陳季雲。

“娘子,你怎麼了?”陳季雲尾隨坐到柳言兮身後,將柳言兮攬進懷裡輕聲問著。

柳言兮心中惱,便掙扎了幾下,掙脫不掉便道:“我只覺得日子沒盼頭了。”

陳季雲聞言心裡咯噔一聲,疼的難受,收緊胳膊緊緊抱牢懷裡的佳人道:“我們日子過的好好的,怎麼會沒有盼頭,娘子,你別嚇我。”

“我哪裡嚇你了。你想啊,絮兒快長大了,總得給她蓋座繡樓吧,這不要銀子嗎?絮兒日後的衣物首飾,還有絮兒將來的嫁妝。咱們全府上下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用銀子的。我們不省著點怎麼行。”柳言兮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手兒緊緊攥著陳季雲的衣襟。

“不哭,不哭。”陳季雲輕聲哄著,拿起帕子輕輕擦拭著柳言兮臉上的淚水。

“我不是不願給你銀子,世上的好畫千千萬萬,日後你肯定還想買別的畫,我們家真的經不起這樣,你聽到了沒有啊!”柳言兮哭的梨花帶雨,狠狠的揪著陳季雲的衣領。

陳季雲聞言很是震撼,她一直都沒有考慮過這些,一直是手中有多少銀子便花多少。她欽佩王世貞,當年為購買一本漢書,不惜將一座莊園賣掉,她一直視此等行為是千古風流之舉。

“娘子,我聽到了,你莫哭,我不買畫了,乖,不哭了。”陳季雲輕聲哄著懷中的佳人,看來以後買畫的事不能跟柳言兮說了,“娘子,你莫愁,以後我來賺銀子,事情都交給我。你什麼都不要愁,絮兒將來的嫁妝我來辦,不說別的,就我收藏的那些畫,哪一幅沒有個兩三千兩銀子。”

“你真的不買了?”柳言兮擦了擦眼淚靠在陳季雲懷裡仰頭問道。

陳季雲聞言心中很是苦澀,故作輕鬆道:“不買了,銀子留著過日子用。”

柳言兮很是高興,輕輕推開陳季雲走到洗臉架前洗了洗臉,重新坐到梳妝檯前,滿臉笑意的重新化妝。

陳季雲見狀坐在床邊微微一嘆,她陳季雲如今竟然落魄到讓妻子為銀子發愁的地步了,真是不稱職啊,陳季雲搖了搖頭左手輕輕撫著右手,將右手舉到眼前自言自語道:“以後要靠你這隻手養活父母養活妻女了。”

“相公,你過來,幫我把這隻簪子弄好。”柳言兮對著菱花鏡,發現怎麼都弄不好,便喚了陳季雲。

“來了。”陳季雲笑呵呵跑了過去,輕輕撥弄著髮絲,將簪子弄好後貼到柳言兮耳邊道:“美美的。”

柳言兮聞言轉過身抱住陳季雲的腰道:“相公,剛才在二堂後面的事怎麼辦?那些個捕快不會出去胡說八道的,對不對?”

“啊?”陳季雲一聽這話,頓時渾身不自在,尷尬一會大袖一揮道:“不管他,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別人若是敢笑話我,我讓他吃板子。”

“你呀。”柳言兮心中一樂便笑了,早知自己幾點眼淚便讓陳季雲消停,不再買畫,她也不用連生兩天悶氣。

“誒?娘子,你的簪子和耳環怎麼在木桶裡?”陳季雲微微一側頭便瞧見木桶的東西。

柳言兮聞言道:“哦,不要了的,那隻簪子上一顆小珠子掉了,耳環那次被絮兒拿在手裡玩不知怎地劃了一道痕。”

“哦。”陳季雲聞言愣了愣,不是省銀子嗎?這樣浪費一點都不像缺銀子的主,看向柳言兮的眼神不由的帶上了幾分疑惑。

“你真的不要了?”陳季雲很認真的問道。

“不要了,昨兒個我買了幾支新的。”柳言兮說著在梳妝檯的小抽屜尋了個翡翠手鐲戴在右手上。

陳季雲見狀便往仔細瞧著柳言兮的梳妝檯,平日不注意,今日一瞧才發現,柳言兮的首飾多的都能開間鋪子了,光玉鐲子就有差不多五六十來個,髮簪就更別說了,怎麼也有一二百支了。

“要不買個大點的梳妝檯吧,別等著裝不下的時候到處放,找的時候不好找。”陳季雲話裡有話,指望柳言兮聽的明白。

“應該不用吧,其餘的幾盒首飾我都放在箱子裡了。”柳言兮沒有聽出來,很自然的告訴陳季雲除了這些,她還有別的首飾。

陳季雲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總之,心裡不是那麼暢快,也不像剛才那樣自責了,說什麼省銀子,買起首飾來也沒見那婦人心疼銀子,自己買幅畫五千兩都捨不得給。

陳季雲彎腰將木桶的簪子和耳環是拾了起來道:“我衙門有事,走了。”

“晚上早點回來吃飯。”柳言兮見陳季雲走出門便朝外喊了一聲。

“知道了。”陳季雲悶聲回了一句,便匆匆出府籌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今日更的好早有木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