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3 含元殿之爭

153 含元殿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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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含元殿之爭

153含元殿之爭

姚崇也不甘示弱,與木寒生針鋒相對,“木元帥豪氣干雲,本官敬佩,但突厥對我大唐憂患多年,如再豐其羽翼,一旦叛亂,誰人可敵,誰人可以制伏?”

“我!”木寒生幾乎是喝著出聲,隨即轉身向皇上抱手道,“皇上,臣向皇上保證,只要我木寒生在朝一天,就絕不允許這些突厥降兵叛亂。如其確有不軌之舉,臣將率眾圍而剿之,一個不留!”

李成器嚇了一跳,見姚崇又要出聲,連忙道,“好了,好了,朕相信大元帥有此能力,難道眾愛卿還會懷疑大元帥的統兵能力?”

姚崇一愣,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眾臣見皇上如此發問,於是齊齊應聲道,“大元帥神勇無敵,皇上英明威武,我大唐萬世千秋!”

姚崇見原本屬於他相派陣營的官員此刻也紛紛倒戈,不禁火冒三丈,怒極反笑,陰冷冷地道,“大將軍如此熱心,不顧一切地為突厥人求情,莫非有何企圖?”

“哼!”木寒生重重地哼了一聲,“本帥當日與突厥騎兵對戰沙場,你死我活,為的是大唐安康。今日為突厥降兵求情,不願徒作無謂殺戮,為的也是大唐百姓,朝廷社稷。本帥有何企圖,姚大人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姚崇並不著急,而是冷冷地道,“本官僕下曾向我稟報,言有數十突厥降將曾入大元帥府。本官曾不以為然,降兵嘛,到處求助無門,大元帥貴為當朝從一品驃騎大將軍,那些降將當然不會錯過。如今看來,這些降將的選擇果然沒有錯!”

李成器一聽果然大感意外,疑惑地向木寒生問道,“大元帥,姚大人所說可有此事?”

木寒生心中暗暗警惕,不明白姚崇到底知道些什麼。於是回李成器道,“回皇上,確有此事。臣當時正在閱查突厥內傳來的情報,這些將領府外求見,臣不好回絕!”

“果真是這樣的嗎?”姚崇嘿嘿冷笑起來,這不由讓木寒生心中更加吃驚!難道他知道些什麼?“突厥人的斷指血誓,老臣可是第一次聞說啊!不知道大元帥到底與那些突厥降將做了何種交易!莫非,大元帥還有反心?”

李成器一愣,還不明白斷指血誓為何物。旁邊的安公公快速湊了上去,於李成器的耳邊悄悄地說著。越聽李成器的臉色越是陰沉,看來,也對這件事情也漸漸有了芥蒂。雖然他也知道他這個皇位是靠著木寒生才坐上去的,而且木寒生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在沒有必要造反。但畢竟這樣的事情出現還是李成器隨不願意見到的。誰敢肯定,現在的木寒生會對皇位不產生一絲幻想或野心,誰敢肯定他會不會扶助其他的皇子登上皇位!

“大元帥,可有此事?你又該如何解釋?”李成器還是忍住了不滿,冷冷地道。

木寒生知道這些事情不能再瞞下去了,否則只會更加糟糕,於是上前道,“回陛下,姚大人所說確有此事。但至於什麼交易則是無中生有,更妄談造反之大逆不道之言了。臣之前也沒有聽說過突厥人斷指血誓此種習俗,然這些突厥將領忠義可嘉,為了他們的可汗,自願斷指以向朝廷宣誓他們的誠意和忠心。斷血指者將永遠不違背於神壇下宣誓的承諾。他們承諾,將聯合他們的部族百姓一起向我大唐投誠,與現突厥可汗布骨誓不二立。臣認為,此事與我大唐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突厥投降王汗更加不可殺,請皇上明察!”

冷冷的李成器漸漸舒展了眉頭,如果真如大元帥所說,那可真是一件好事情了。如果這些突厥的部族全部內遷中原,那麼就不怕那些突厥人不為朝廷誓死效命了。大元帥畢竟還是為著朝廷著想嘛,想到此處,李成器漸漸寬心了,對木寒生柔聲道,“大元帥言之有理,朕認為可行,著日交與戶部等人落辦。大元帥於此事上也得多加費心啊!”

“臣一定竭盡全力,為陛下辦事!”木寒生說著禮節上的話。

姚崇這可急了,皇上如此說,不就等於贊同了木寒生所言了嘛,不就等於赦免了突厥所有降將嘛,那他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嘛!可惜,他雖然知道斷指血誓這件事情,但是並不清楚那些突厥將領與木寒生做了什麼交易,所以一時他也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藉口。木寒生所言,似乎也無懈可擊。

“皇上……”姚崇還想再次向李成器闡明饒恕布牙的壞處,他可不希望木寒生輕易獲得這樣一支力量,與突厥交過手的他深深明白這支力量的恐怖和實力。

“好了!”誰知道李成器似乎厭煩了姚崇的理由,伸手製止了他再次說下去,“朕意已定,突厥王汗乃是大元帥所俘,大元帥種種思慮也可謂用心良苦。朕決定,關於突厥降臣一事全部交於大元帥處理,事後把處理決定報於朕,朕在詔告天下。”

姚崇心中那個鬱悶啊,但皇上話已出口,他還能再說什麼,只好不再做聲。排下眾臣紛紛再次強烈地感受到木寒生在朝中的權威和力量。剛才那些出聲反對的官員一個個心中那個汗呀,正竭盡全力想著辦法,如何打消木寒生對他們的疑心。於是皇上話音剛落,這些大臣全部附和,似乎都被木寒生所說服,除了姚崇,似乎沒有一個人再反對了。

姚崇看著排下眾臣的表現,他第一次感覺到,木寒生的實力還不是他所能正面抵抗的。第一次正面交鋒,他失敗了!徹底的失敗了!

回到府中,那些突厥將領早已經等候在外,當他們知道這個訊息後,無不高興地跳了起來,齊齊給木寒生行了突厥人最大的禮節,參拜神靈的禮節。

大家熱鬧一番,那名第一個割指的突厥將領走了上來,為難地道,“元帥,我們,王汗,他還不願投降,元帥,幫我們啊!”

什麼?木寒生一呆,搞了半天那個突厥王汗不願意投降啊,那這樣豈不是說皇帝饒他都饒不了了?木寒生生氣地道,“你們搞這個什麼東西,怎麼不早說,媽的,這不是為難我嘛!”

數十名高興的突厥將領齊齊低下頭去,只有阿拉萬在一旁偷偷地在笑。木寒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指著阿拉萬道,“是你小子出的主意吧,你好啊,竟然敢坑本元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阿拉萬聞言迅速跑開,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大元帥,這叫兵不厭詐,您輸了,哈哈……!”

木寒生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對著這些突厥將領道,“走吧,我們一起去見你們的王汗吧,幫我說服說服他!”

“元帥,元帥!”那名突厥將領趕緊喊著木寒生,“元帥,我等不能見王汗,還是請元帥親自去吧。嗯……元帥,不要……不要對王汗說……說他的妻兒……被殺,以免王汗……”

“他還不知道?”木寒生奇怪道。

“王汗自從被俘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見到他,他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請元帥一定要讓王汗投降,必要的時候,請元帥把我們斷指給王汗看!唉!”那名突厥將領重重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眾將領一個個看上去也很是激動的樣子。

木寒生點了點頭,看著那名將領,蠻有意思地道,“你……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當初在突厥是什麼職位?”

那名突厥將領一愣,隨即羞愧地道,“過去的就不要提了,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往事不堪回事啊!我的突厥名叫巴布阿骨力,漢名還沒有呢!我等既然向元帥效忠,漢姓當從元帥,名字也會等待元帥賜名!”

“好,日後我會幫你們一一起好名的,那我就先去找你們的王汗看看。”

布牙被單獨關押,由於對方的身份是個王汗,所以關押地點可不是牢房。準確說,應該是軟禁在一座府院內。府院裡到處都是看守的衛士,府院外十里內更遍佈巡邏衛士,以防意外!

一路上,木寒生已經想好了。布牙貴為突厥王汗,當然不是等閒之輩,如果是簡單的幾句言語就能把他說動的話,那他也不是突厥的王汗了。木寒生並不準備勸他什麼,而是讓他看,然後給他自己決定!

軟禁布牙的庭院還挺大,就是蠻蕭條的,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人住了。布牙沒有在屋中,而是站在庭院僅有的一座涼亭中昂首北望,似乎在想著什麼!布牙不會漢話,所以木寒生帶來了一位會突厥話的漢人。

布牙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見是木寒生,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往前走了幾步,在涼亭裡的石桌旁坐了下來!用突厥話道,“你來幹什麼?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向你們的朝廷投誠的,敗者為寇,殺了我吧!”

木寒生笑了,布牙的表現與他所料果然無二,於是他也坐了下來,不急不慢地從懷中掏出那些用絲包裹的斷指,他要攻心,首先就讓布牙亂了陣腳。

布牙並不知道木寒生要做什麼,看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包絲,並示意他開啟。於是他也不在乎地開啟那絲包,出現在眼前的東西讓他吃了一驚,那是整整數十個斷指,斷了的血指!身為突厥人的他當然立刻猜想到這可能是什麼!

“這……這是什麼……是誰的?”他有點慌亂和不信地問道。

木寒生又笑了,果然布牙看到這些斷指,心神大亂。於是他不慌不忙地道,“這是巴布阿骨力等人的,都是你的屬下,都是你突厥王汗的將領,你應該明白,這些斷指代表著什麼!”

當翻譯把木寒生的話告訴布牙時,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道,“不,這不可能。阿骨力是不會向你們投誠的,更不會向你效忠!他們在哪,我要見他們!”

木寒生並不想與布牙爭吵,於是他又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布牙。布牙慌慌忙忙地開啟,卻見都是些漢字,於是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朝在突厥境內斥候傳回的情報,你會知道,你的國土已經四分五裂,你的子民正在戰爭中四處逃難!”木寒生拿的是阮放傳回來的情報,旁邊的翻譯簡單地把信件用突厥語讀了一下,只見布牙又緩緩坐了下去,人卻變的極為安靜起來!

“哼!卑鄙的漢人。”布牙不屑地道,“你們別想用這種手段來欺騙我,我是不會投誠的,要殺就殺吧!”

木寒生也不想對說,所以他也站了起來,對著布牙道,“最後告訴你一個訊息,你的妻兒,你的族人估計都已經被你的哥哥全部殺害,我朝皇帝是不會殺你的,你就準備在這裡呆上一輩子吧!”丟下這句話木寒生轉身就走,絲毫不準備再勸!

布牙緊張地看向翻譯,當他知道木寒生說的最後一句話時,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向木寒生衝去,抓住木寒生的後背,聲音變的悲哽起來,“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

木寒生看著一下子變的如此悲愴的布牙,有點難以再這樣吊他了,看著他那期盼的目光,木寒生輕輕點了點頭,“我木寒生說的話,是不會欺騙你的,不信的話,我可以讓巴布阿骨力他們來與你說,他們的妻兒和族人也……!”

木寒生的話還沒說完,布牙就一下子癱倒在地。木寒生趕緊蹲下去想要扶他,誰知道被布牙一下子甩開。隨即他把頭埋向地下,開始使勁用頭撞著地面……。

好不容易,木寒生才與眾人拉住他,他也不再衝動,而是失去靈魂般無神地呆呆坐在石桌旁,一言不發。木寒生也沒有離開,一直陪坐在布牙周圍,他知道,很快,這個血性的漢子就會有決定的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天是已經黑了,當木寒生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布牙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木寒生無比堅決地道,“大元帥,只要你答應本王一件事,本王願意誓死效忠!”

“啊!”木寒生有點驚訝,“你說,你說!”

布牙突然跪下,對著木寒生道,“布牙求大元帥,為布牙的妻兒,族人報仇,布牙願意用此生來回報大元帥,請大元帥成全!”

“這個……”木寒生想了一下,反正日後這突厥也是要滅的,所以那個什麼都要死,死了仇不就報了嘛!“這個你放心,反正那個布骨是一定要死的!”

“謝大元帥,拿刀來!”布牙站起來大聲喊道。木寒生身邊的侍衛猶豫起來,給他刀,幹嘛!

“拿刀來!”布牙又大喊了一聲。木寒生似乎明白了布牙要做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手起刀落,又一根血指落在木寒生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