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渭南都尉府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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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渭南都尉府酒宴
116渭南都尉府酒宴
晌午時分,木寒生等人趕到渭南縣內。作為大唐地方官制縣一級單位,渭南轄境大小、戶口多少及經濟發達程度都要比京畿道以外諸縣等級要高。因其戍衛京城的特殊地理位置,除駐紮大量的戍衛軍,還成為京城與外地交通的要道,所以人口經濟十分發達。與戍衛京城商洛、安康、漢中、咸陽等其他縣相比,渭南處京城與東都之間,是東出京城的第一站,地理優勢更加優越。駐紮在渭南的戍衛軍隸屬十二衛中的左衛。長官左衛左將軍傅行天領軍一萬餘人駐守此處,兼領縣令一職。
在渭南城外,木寒生等人就被強迫下馬。前來迎接的並不是傅行天,甚至都不是左衛的將領,只是渭南縣衙佐助縣令小官縣丞。這讓木寒生眾親兵大為惱火,白水英甚至就要當場綁上此縣丞去見傅行天。也難怪眾人惱怒,就算朝廷派來一個使臣,他傅行天也要出來迎接。如今輔國大將軍兼使臣駕到,他竟然只派一個小小的縣丞前來迎接,擺明輕視來人,也是一種示威。
木寒生制止了眾人的衝動,他知道,此時衝動動怒絲毫無用,更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而壞了大事。那小小的縣丞見木寒生身後如狼似虎的親兵一個個忍了下來,也再次變的囂張起來,大搖大擺地把木寒生等人領到縣衙後就離開去辦所謂的‘公事’了。作為渭南這個連線東西都要道地區的縣丞,他接待過無數的皇親高官貴戚。哪一個不是高抬大轎,前呼後擁。什麼太子殿下欽派使者,名頭還挺嚇人,騎著馬,帶著刀,領著幾名親兵就是什麼欽派使者了?派勢都還沒有傅將軍手下的一個都尉威風,八成又是虛頭。難怪傅將軍會派他來迎接,早知道還不如讓別人來代勞,那名縣丞也不無抱怨。
輕視之下,受到的待遇當然就可想而知了。入座縣衙半天,竟然連送茶的也沒有一個。害的白水英不得不嘟起小嘴,幹起下人們做的行當。
“還來渭南喝酒?如今,熱茶都喝不上一口!”應朝元在一旁發起了牢騷,不知道是在責怪渭南的戍衛軍,還是諷刺木寒生在離開京城時的狂妄。
“沒關係,相信晚上的酒宴他們應該不會再忘記的。阮放,你去探探,其他四衛的將軍來了沒有?”木寒生滿不在乎地對著朝安府那名斥候道。
“稟大將軍,在入城的時候,渭南散佈的探子已經把情報傳來,其他四衛將軍尚未達到。咸陽、漢中的將軍已經在半路上,而商洛、安康的將軍則剛剛啟程。”阮放回道。
“剛剛啟程?那豈不是要到天黑才能趕到?”白水英生氣地站了起來。
“按照路程腳力計算,要在天黑前到達,還需快馬加鞭。”阮放擔憂地道。
“將軍,我真不明白,你跑來跟他們談什麼判。給我哥哥和我五萬將士,必定會把這些目中無人的傢伙一舉殲滅。”白水英生氣不滿地嘟嚕道。
“那給你五萬將士後洛陽那邊來攻京城怎麼辦呢?”木寒生今天脾氣特好,他反而因為傅行天的惡劣態度而感到一點高興。因為他分析,按照傅行天的性格,他就是這樣的人。在感情上比較傾向洛陽方面,如果不是潼關守將龐速對朝廷極為忠心,他可能已經率軍投效洛陽了。所以,此時的傅行天假如突然變的很熱情,反而會讓木寒生覺得不對勁。
“洛陽……?洛陽……,那就……”白水英小聲嘟囔著,不敢再爭辯什麼。
所幸渭南縣衙的衙衛並沒有限制他們的自由,所以在稍事休息後,木寒生領著眾人一起出去領略渭南的地域風情。其實比起長安那恢弘威嚴莊重的京都城市氣氛,這個熱鬧的小城無疑活潑歡快了許多。而這種氣氛正是白水英這種年齡女人所喜愛的,所以很快,她的抱怨就變成了歡歌雀躍。看的眾親兵一個個目瞪口呆,詫異原來飛騎營女魔頭還有著這樣純真快樂的一面。
傍晚黃昏時分,咸陽和漢中的戍衛軍將領早已到達渭南的都尉府。而商洛和安康的將軍則還在半路上,直到華燈初上的時辰,他們才趕到渭南城內。中午迎接他們的縣丞沒有再來,這次請他們參加晚宴的是個階別更低的主管一縣治安的縣尉。不過已經非常開心的白水英並沒有在意這些小事,其他親兵更是不好在外人面前發牢騷了。
歡迎酒宴在渭南的都尉府之中舉行,作為此次酒宴的主角,木寒生受到的待遇竟然還不如那些陪客。來到都尉府門前,竟然沒有一人出門相迎。門衛竟然有十六人之多,個個叉腰按刀,氣勢洶洶的樣子。當木寒生領著身著戎裝的白水英和應朝元剛剛走進去,那些門衛就把準備隨後而入的親兵阻擋在門外。一時間拔刀聲不絕與耳,氣氛煞是緊張。
“使者大人,都尉府不準其他衛士入內。”縣尉見此,對著木寒生嚴肅地出聲道。
“大膽。”此刻就連應朝元也忍受不住了,雖然他有點輕視木寒生,但對方畢竟是朝廷親授輔國大將軍,對方如此無視木寒生,等於也就是無視朝廷。這讓他感到極為憤怒,“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我等都是輔國大將軍的貼身親兵。我大將軍就算是去皇宮面見太子殿下,也准許後領親兵數人。小小都尉府,竟敢阻擋我等,是不是想要造反啊!”
“啊……”那名縣尉嚇了一跳,威風凜凜的十六名門衛一聽他們攔的是輔國大將軍的親兵,一下子就嚇的蔫了下去。站在原地收刀也不是,舉刀也不對,只好紛紛把眼神求助地投向那名縣尉。
縣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傅將軍明明說來的只是一名普通的使臣。近來,這樣的使臣多了去了,有京城派來的,有洛陽派來的,其他各地傳信的探客更是絡繹不絕。難道眼前這位年輕的人竟是輔國大將軍?他不禁產生一絲懷疑,但表面上卻不敢怠慢,“屬下不知大將軍駕到,請恕罪,不過……”
“好了,好了。”木寒生見狀也心知肚明,不再為難那名縣尉,對著眾親兵道,“既然人家都尉府有此規矩,我們就客隨主便,你們去隨便找個酒樓,吃點晚飯。”
都尉府比那個縣衙規模上要大上許多,實際上這裡才是渭南城的權利中心。而都尉府作為駐軍將軍辦公兼住宅用所,儼然已經成為這裡將軍的私人府邸。
諸位將軍已經在客廳中大快朵頤,高聲歡笑飲酒,並沒有等候木寒生的意思。這樣可把白水英氣的不行,不是場合問題,她可真的要拔刀衝上去。
縣尉領著木寒生走了進去,身為主人的傅行天只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了一聲,“使者大人來了,我們等候多時了,先行飲酒,請大人不要見怪!”
坐在左席上位和右席次位的二位將軍見到來人,慌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木寒生恭敬地行禮道,“屬下舒三力、屈沉江參見大將軍!”
傅行天見狀也只好走了出來,勉強地行禮道,“渭南戍衛左將軍傅行天參加大將軍!”其他二位將軍原本都沒有站起來的打算,現在也紛紛站了起來,但卻並沒有離開座位,略一抱拳行禮道,“參見大將軍!”
應朝元一下子氣的受不了了,原本有點懦弱的他此刻卻顯的很是勇敢。只見他嗖的一聲拔出腰刀,指向另外二位將軍,厲聲喝道,“大膽賊子吉昌、封固,見到朝廷親封輔國大將軍、中央禁衛軍護軍中尉、開國郡公木寒生大將軍,竟然還不出來跪拜參見!”
另外二位將軍身後的數十名親兵紛紛拔刀,刀鋒指向木寒生。白水英立刻緊靠木寒生,手按刀柄,嚴謹戒備。一時間,整個客廳空氣如同凝固般窒息。傅行天也呆住了,他不明白,只帶二名親兵赴宴的木寒生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狂妄。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木寒生哈哈地笑了起來,走過去拉住應朝元,收起他的刀,大聲地往首席走去,邊走邊道,“應侍衛長,吉、封二位將軍都是戍衛京城的老將軍,勞苦功高,為朝廷的安全嘔心瀝血,費盡心機。此時可能過度早衰,身體多有不便,你就不要見怪他們失禮了!”
其實吉昌、封固二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壯士,而舒三力、屈沉江則是年近花甲的老將。木寒生此言諷刺之意任誰都是可以聽的出來的。而原本首席之位是傅行天坐的,此時木寒生走去,傅行天也吭都沒有吭一聲。
吉昌、封固二人臉色青白變換,極為難看。但還是走了出來,與其他三位將軍一起,重新整理衣甲,半跪行禮道,“屬下等恭迎叩見輔國大將軍!”眾位親兵及領著木寒生進來的那位縣尉也紛紛都傻了眼,不知所措地紛紛跪下行禮,“拜見大將軍!”
“嗯,諸位不必多禮,起來用餐吧。”木寒生平和地道,看著酒席上已經用過的酒肉,撇目微道,“來人,給本將軍重新換一桌酒肉!”
傅行天趕緊給下人打了個眼色,那幾名下人也挺機靈,很快就把木寒生身前的酒席撤換一新。眾人也紛紛重新落座,但氣氛還是很尷尬!
幾杯酒下肚,這些武將出身的將軍很快興致又高了起來。吉昌和封固藉著酒意,大聊特聊近來洛陽送來的酒是如何好喝,送來的美女是如何的誘人。封固更是肆無忌憚地說起昨夜與洛陽送來的一歌女同眠,滋味是如何的銷魂。更直言不諱地道,今天啟程的如此之遲,就是因為昨夜‘加班’的久了。
武將之間,除了酒肉之外,就是這種葷色話題最合眾人口味了。所以,很快,幾名將軍就笑作一團,絲毫不顧木寒生身後還站著一名女侍衛。
“屈將軍啊,不知道洛陽給您送去多少歌伎啊,你可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啊,哈哈……”封固無禮地哈哈大笑。
屈沉江當然明白封固話中有話,不由撫著已經泛白的長鬚道,“哎……老夫年事已高,可不及你們這樣年輕人好福氣了!”
“聽說屈將軍性喜山水古墨,我知道洛陽長公主那有一幅周代的無名氏字畫,不知道屈將軍是否感興趣?”封固繼續道。
屈沉江臉色變了變,這封固顯然在做起了說客。他自然對字畫很感興趣,但是一開始他們開口閉口只是言洛陽,並沒有提及長公主,屈沉江見木大將軍都沒有動色,也就忍住了。但此時他竟然明目張膽地說起這個,不就是說明已有投靠長公主的意向了嗎?於是他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木寒生見封固似乎不知好歹,還要繼續說下去,不由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舉杯道,“來,我今天代表的是太子殿下敬諸位戍衛京城的將軍們一杯。長久以來,京城得以安枕無憂、我大唐得以繁榮富強,與諸位的功勞是分不開的。幹!”木寒生一飲而盡。
舒三力、屈沉江立馬站了起來,對於木寒生給他們這麼高的評價,內心還是很舒服的。傅行天和其他二位將軍也站了起來,畢竟這也算是朝廷對他們的讚賞,沒有理由不接受,齊聲舉杯道,“幹!”
木寒生又自斟滿酒杯舉起道,“先皇在世,不鄙臣年少無知,出身微薄,對臣青睞有加,並把最心愛的玉真公主下嫁與臣。臣銘感五內,永生不能報先帝恩情之萬一。今先帝突遭小人之害,大仇為報,朝廷又動亂紛紛。臣唯有竭盡全力,維護先帝遺詔,輔佐太子殿下登基。為了先帝,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