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5 灞橋鎮風波

115 灞橋鎮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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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灞橋鎮風波

115灞橋鎮風波

半夜之中,正在熟睡的木寒生被一陣動靜驚醒。只感覺他的被子突然被掀開,還沒等他反應,一個玉脂凝膏般的身體就鑽進他的被窩,涼涼的,緊緊地把他抱住。隔著褻衣依然可以感覺到那具胴體透出絲絲冰涼,並且不知道是冷還是緊張,身體在微微顫抖。

木寒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待他稍微清醒一點,手往旁邊公主的被窩摸去,空空如也。木寒生無奈地笑了笑,夜色還很深,可能正是半夜之中,偶爾還能聽到一二聲雄雞的鳴叫。

李持盈可能也感覺到木寒生被吵醒了,小蛇般把頭鑽出被窩,靠在木寒生的肩膀上,顫微微地道,“駙馬……我好害怕!”

“害怕?”木寒生撲哧一笑,“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無邊的黑暗似乎要把我吞噬,我頓時感覺好無助,好恐怖……。駙馬,幸好你今天回來了,不然……”李持盈說著說著就抽泣起來,黑暗中,滴滴冰涼的淚水沾溼了木寒生的前胸。

一股奇怪的情緒頓時湧上木寒生的心頭,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環抱住李持盈,輕輕地在她的耳邊道,“別怕,別怕……!”

“駙馬,你明天真的要一個人去談判嗎?”李持盈突然問道。

“是的!”木寒生舒心地應道,這個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公主竟然也懂得關心他了。

“不可以派別人去嗎?駙馬,你為何要親自去呢?”公主有點埋怨道。

這種埋怨的口氣還帶點無可奈何的命令,讓木寒生心中突然一堵。但想到她畢竟是公主出身,居高臨下,頤指氣使慣了,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但卻不能再仍由她這樣習慣發展下去,畢竟以後這可是自己的老婆,“不可以派別人去,我已經決定了!”木寒生有點生氣地道,隨即輕輕推開緊貼著自己的李持盈。

黑暗中的李持盈沉默了一會,一聲強自壓抑不住的哭聲突然響起,並且一發不可收拾,她轉過身去,用被子阻擋哭聲,好一會兒才漸漸小了下來。嬌貴的公主,何曾受到過如此待遇,難得她竟然不像以前那樣隨便發脾氣,可以用哭泣來發洩心中的委屈。木寒生也對李持盈有這樣大的反應始料未及,正當他準備出聲道歉安慰時,李持盈又轉過身體。

“駙馬,你要小心,可千萬不要為了大哥、為了朝廷而去冒險。如果你出事了,以後的每個夜晚我都要一個人……。我怕,我怕一個人……,駙馬……”李持盈越說越傷心,再次把臉埋在木寒生的臂窩下哭泣。

無言在木寒生的身上蔓延,他失力地嘆了一口氣,摸著李持盈的頭,只能輕輕道,“傻瓜……,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

其實即使木寒生平安無事,這麼多天來他又有多少天陪伴在李持盈的身邊。嗅著從被窩裡不斷湧出處子的幽香,木寒生澀苦地笑了笑,成親也這麼久了,他們竟然還沒有洞房。

李持盈在木寒生的不停安慰下,漸漸再次睡去,已經睡著的她竟然還在因餘泣而微微聳動著身體。躺在木寒生懷中的她不時輕輕動著身體,以尋找著一個合適舒服的姿勢。木寒生的身體感受著李持盈肌膚貼身的細膩,一隻手無目的地撫摸著她的後背。無邊的溫馨安逸充斥著木寒生的心,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因李持盈的貼近而被撩起情慾。他的心是很平靜的,難道這就是妻子般的感覺?木寒生笑了笑,就在左司亂想中再度進入睡眠!

次日,告別李持盈與花蕊,木寒生領著應朝元和數十名親兵騎上馬準備離開京城。讓木寒生感到十分高興的是,李持盈竟然與花蕊一起送他直到門前。雖然花蕊始終站在李持盈身後,但顯然,李持盈已經不排斥花蕊的存在了。臨出門前,木寒生找來胡管家和何副管家,吩咐他們準備在公主府後院中設建一座道觀。嘿嘿,大家都知道是用來幹什麼了,但木寒生並沒有對二位管家說。公主對道觀並不排斥,因為她的姐姐金仙公主就已經出家為道。雖然她對駙馬為何在公主府中建一道觀感到很是納悶,但卻沒有過問。公主府大著呢,就算蓋上十座道觀,也不會佔滿那座花園。何況這樣的花園,公主府一共有四處。

木寒生離開京城的時辰很早,長安市民大多數可能還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到達城門的時候,監門衛值班的飛騎營兵士快速開啟城門,看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名身著普通飛騎營衣甲的兵士騎著馬小跑著來到木寒生的前方,快速下馬行禮,動作乾淨利落,讓眾人紛紛暗暗喝彩。

“屬下朝安府屬員,奉令前來護衛大將軍!”那名兵士半跪在地,行禮道。

“起來,上馬吧,002派你來的?”木寒生聽見他說出朝安府,立刻明白這是他們派來協助自己的斥候。

“是,將軍!”

應朝元和眾親兵都不禁冒起一頭霧水,看著大將軍與這名普通士兵說著不知所謂的話。朝安府?是幹什麼的?難道是朝廷新設立的庭府?

騎馬走出城門,木寒生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名朝安府計程車兵似乎有話想說。

“一切都還順利吧?”木寒生沒有回頭,止馬問道。

“稟報將軍,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順利。有一件事情……”

“停!”木寒生伸手作聽,酷酷地道,“如果這件事情不是非說不可,就不要說了。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情不說,後果會很嚴重,那麼就說吧。”

那名士兵一聽,努了努嘴,拉馬退後幾步。

木寒生抬頭一笑,感覺特爽,尤其剛才說話的語氣,特別的酷。想著想著一時意氣風發,揚鞭指向前方,“今天中午,我們要趕到渭南的戍衛軍營喝酒!走吧!”話語剛落,鞭落策馬而去。數十名親兵緊跟其後,遠遠的看上去,的確有點氣勢。

出長安,約半個時辰至灞橋鎮。一隊人馬立馬減速,準備進鎮驛站換馬繼續前行。鎮口驛站處,早有一騎兵等待在那。越近看的木寒生越是奇怪,那似乎是飛騎營的兵士。怎麼這裡會有飛騎營的衛士?難道是朝安府派來通報訊息的斥候?發生了什麼事嗎?

“哇……”木寒生嚇了一跳,當他看見驛站那人是誰時,木寒生真的吃驚不已,“白水英,怎麼是她?”

身後的朝安府兵士策馬走了上來,“將軍,長安城外屬下正要彙報此事。白校尉一早就偷偷離開京城,不知去向。她的房間內給她的哥哥留書一封,言……言她要去保護……保護大將軍!”

“什麼?保護大將軍?保護哪個大將軍?”木寒生大叫,見眾親兵和那名斥候都忍俊不禁的樣子,頓覺這個問題太白痴,於是假意責怪那名斥候道,“那你還不早說,簡直是胡鬧,以為是去赴宴啊!”

“將軍命令,不是非說不可的就不要說,屬下覺得白校尉與我們一起,不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所以屬下……。”那名斥候兵有點委屈地道。

“我說的?我這樣說了嗎?”木寒生開始裝傻,內心那個後悔啊,你說什麼時候裝酷不好,那時你耍什麼威風嘛。“哦,就算我說了,但這件事情產生的後果可能將非常嚴重……”

木寒生突然住嘴,因為白水英見木寒生等人立馬不行,於是策馬過來。自從她與她哥哥白天行被一起招降後,就一直在飛騎營擔任校尉。由於她酷愛習武,身為女性的她在飛騎營中又常常找不到對手(大部分人都讓著她),加上她哥哥白天行對她極為寵愛。於是讓她在進入飛騎營不久後,就變成人見人怕,退避三舍的女‘魔頭’了。她手下三百餘人,全是女性。有新招募的普通兵士,也有從萬松寨一起過來的姐妹。原本一團編制只有二百人,但是白水英強行把飛騎營所有女兵編入自己的所屬團,成為名副其實的‘娘子軍’。

這可害苦了飛騎營中部分單身人士,理由是飛騎營破天荒地接受女子從戎,讓這些單身兼貴族的男子興奮不已,以為可以有機會抱得心中美人歸。誰知道卻被白水英當成寶貝一樣藏了起來,直讓他們一個個把白水英恨的牙癢癢。於是這個問題直接反應到木寒生那裡,身為飛騎營將軍的木寒生事先當然不會一點都沒有聽聞。但還是在有將領提出此問題後,他很快借尿遁‘逃之夭夭’。

因為在白水英找不到‘對手’後,她就把目標瞄準了飛騎營的最高長官木寒生。一來在她認為,能當飛騎營最高將軍的,本領肯定不差。二來上次萬松寨被劫事件,她還耿耿於懷。經過多日刻苦‘修煉’,她自認為不會再‘敗’於木寒生之手。

木寒生有多少斤兩他自己最清楚,何況好男還不跟女鬥。於是經過幾次驚險的營區‘大逃亡’後。全營將士們口中關於白水英的謠傳版本終於升級。由最初的白水英性似男兒,好女色。變成最後的,白水英喜歡飛騎營大將軍,並且時常進行‘絕地大追擊’。在陸天天來到飛騎營後,這種狀況才改變不少。由原來的‘火光沖天’變成了‘暗流湧動’。

木寒生之前雖然常常被白水英追得沒有辦法乃至躲入茅廁,但是也從來沒有以將軍的身份斥責和命令她。一來偶爾打打鬧鬧,放鬆放鬆,他並不排斥。二來這白水英也不是不懂時機瞎胡鬧,至少在木寒生心情不好或者辦正事的時候就沒見過她胡鬧。

也許是養成了習慣,也許白水英真的有點‘恐怖’。當白水英走近他時,木寒生竟然有點害怕。見白水英在他面前停下,木寒生才鬆了口氣。

“怎麼不走了?再耽誤下去時辰可就不早了!”白水英奇怪地看著木寒生道。

“啊?哦。”木寒生想起還有正事要辦,“快,前面驛站換馬,略作休息。”說完策馬前往驛站,準備換馬,並沒有追問白水英為何在這。

剛走幾步,就聽見身後親兵和那名朝安府斥候偷偷的笑聲。在飛騎營這麼久,所有這一切各種版本的傳說和故事他們當然很清楚。木寒生始覺這樣似乎太沒面子了,於是板起臉孔,邊下馬邊嚴肅地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白水英見木寒生出聲問話,天真地道,“將軍,你是在和誰說話呢?”

後面的偷笑聲似乎更大了。“啊……當然是問你,白水英白校尉,你為什麼來到這裡?”木寒生的臉孔更加僵硬了。

“我哥哥讓我來的啊!”白水英一臉無辜地道。“他讓我來保護將軍!”

後面的偷笑聲嘎然而止,大家都一幅原來謊話還可以這樣說的表情,所有的人都看向木寒生,想知道接下來他該怎麼問。

木寒生似乎也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想想覺得是該爆發怒氣了,至少也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輔國大將軍了嘛,“胡說,”木寒生大聲吼道,“那是誰給白天行留了封信,說……說……說……說出去玩耍啦!”

“我沒有!”白水英連忙解釋道,“我留的信上不是說出去玩耍,是說要來保護將軍您的。將軍,你放心,有我來保護您,就算是去洛陽,我們也會平安出入的!”

哈哈……。身後的眾親兵終於忍不住了,在那名斥候的帶頭下,眾人一起狂笑起來。讓木寒生尷尬的無地自容,連忙換了一匹馬率先離開灞橋鎮驛站,朝渭南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