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篇:另眼“幾朝天子一朝臣”(2)

第六篇:另眼“幾朝天子一朝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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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另眼“幾朝天子一朝臣”(2)

第六篇 另眼“幾朝天子一朝臣”(2)(1/3)

賈似道得寵兩朝弄權

能夠在官海中馳騁幾載的人,或者善於隨風轉舵,要不就會溜鬚拍馬,但在南宋卻有一個無才無德無功的人卻能專權兩朝,其中原委如何呢?

賈似道,字師憲。生於公元1212年(宋寧宗嘉定五年),系台州(今浙江寧海)人,父親賈涉任淮東制置使,在賈似道幼年便去世了。賈似道生性浮華,在失去父親之後,親生母親又不知去向,所以無人管教。於是,他就同一幫流氓無賴混在一起,吃喝嫖賭,不務正業。也許就是他的這段流氓生活,幫他找到了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對他日後專寵弄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由於宋代實行恩蔭制度,即對那些做過高官或立過大功的官吏的子孫授以一定的官職,所謂澤被後世,蔭及子孫,就是這個意思。賈似道也領沐了這浩蕩的皇恩,被朝廷授以嘉興司倉之職。這雖是一個管理縣級糧倉的小官,但畢竟能供他衣食,使他從流氓階層中脫離出來。

然而,要想由這樣一個小官透過正常的途徑熬到當朝宰相,那實在是痴心妄想,只有透過偶然的奇緣,才有可能飛黃騰達。而賈似道偏偏吉人自有天相,這樣的好運就落在他的身上。於是這位無功、無德又無才的倉庫管理員,從此就平步青雲了。

原來,賈似道的同父異母姐姐被選入宮,並得寵於理宗,賈似道便藉著這層關係扶搖直上。宋理宗趙昀也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昏君之一。宋理宗在數年之中連續提拔賈似道,先是提拔為籍田令、太常丞、軍器監,後來乾脆升為大宗正丞。

南宋末年,宦官與外戚在朝廷中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賈似道入朝以後,為了樹立自己的權威,而專門引用一批庸官,這些碌碌之輩,不問國事,坐享俸祿,唯賈似道馬首是瞻。當有人狀告賈似道過於放浪,有礙禮教道學之時,其黨羽之一的臨安知府史巖還處處坦護他。他對理宗說:“賈似道雖有形跡不檢之處,只不過是少年習氣,並未傷於風化。但觀其材,似可大用。”理宗聽了這些話,就放下了心。他本不欲罰處賈似道,便把他調到澧州去當知州。雖不是京官了,但品位未降,又有了實權,對於賈似道來講,未嘗不是好事。由於理宗當政的前半期主要被史彌遠集團所控制,在朝臣之中,很難找到一個心腹臣下。因此,理宗對於寵妃賈氏之弟,也就青睞有加。在公元1241年(淳柘元年)至1257年(寶枯五年)之間,賈似道由澧州知州陸續升至兩淮制置大使,併兼任淮東安撫使,知揚州,後又升為參知政事,並知樞密院事。在賈似道權力日漸上升的時候,史彌遠亡故,其子史嵩之需守父喪回家,他的黨羽也漸漸地失去了權力,但接之而來的,是董宋臣、丁大全等一幫專靠趨奉理宗的大臣當政。這些人,對外無抗金之策,對內無安國之能,只是一味地引導理宗享樂,因而,朝廷上的正直之士為之一空,朝廷只剩下了一個空架子,一旦金兵入侵,理宗便只有驚慌失措了。

公元1259年(開慶元年)2月,蒙古大汗蒙哥出兵三路,進攻南宋。南宋的邊境重鎮鄂州被圍數月,董宋臣等人竟壓住警報,不使理宗得知。後來大臣們慌了手腳,準備出逃,理宗才知有蒙古人來攻。理宗不思抗擊,反讓董宋臣、丁大全等人準備遷都逃亡,這一舉措立刻引起了正直朝臣的強烈反對,在文天祥等人的強烈要求下,理宗只好貶逐了兩人,讓吳潛、賈似道主政。

賈似道以右丞相兼樞密使的身份帶兵出征,這是他專權誤國的開始。他邀得權力的重要法門之一,就是謊報戰功。

賈似道既沒指揮才能,又沒作戰勇氣。當時,鄂州城的守衛戰打得很激烈,城中軍民死傷達一萬多人,對忽必烈所部的蒙古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如果堅守,蒙古人也難以輕易向南推進。但雖有軍民的猛烈抵抗,賈似道等人卻嚇破了膽,當忽必烈揚言要進攻揚州時,賈似道連忙遣使向蒙古人求和,自許了許多投降條件。但忽必烈拒絕議和,一面加緊攻打鄂州,一面準備進攻揚州。這使得賈似道憂恐萬狀,一籌莫展。

正在這時,進攻四川一帶的西路蒙軍戰敗,蒙古大汗蒙哥在進攻四川合州時中箭受傷,病發而死,蒙古貴族內部發生權力之爭,留在後方的王室趁機自立為大汗。忽必烈為了爭奪汗位,準備起兵北還。這時,賈似道若能趁勢追擊,一定會大獲勝利。可賈似道明知敵軍即將撤走,偏偏又主動去求和,忽必烈正欲撤兵,樂得佔個大便宜,就與賈似道簽訂了議和條約,要賈似道每年輸納大量錢物,這才帶兵北還。

蒙古兵退去,昏庸虛弱的南宋小朝廷長吁了一口氣,尤其是宋理宗,真是對賈似道感激莫名。賈似道也真會做戲,首先,他在蒙古兵撤退時截殺了一百多個蒙古散騎,佈置了一個巨集大的勝利場面,然後向朝廷報捷,說經過如何如何苦戰,將士如何效力用命,殺了多少敵人等等,弄得理宗深信不疑。其次,他籠絡朝臣,既讓他們不明真相,又讓他們封鎖訊息。這麼一來,賈似道就成了國家的棟樑,乃至民族英雄。自蒙古人南下以來,還沒有人能像賈似道這樣奮力擊退了蒙軍,於是,賈似道瞞天過海,樹立了威望。

賈似道採取的第二種取寵竊權的方法是大造輿論,宣傳自己。其實,只要寡廉鮮恥,這一招往往是很有效的。他在帶兵增援鄂州之時,貪生怕死,根本不懂指揮作戰,被吳潛派住鄂州下游的黃州時,又推推擋擋,不願到蒙古兵出沒的地方去。但一旦當權,他的劣跡立刻變成了功績,他指使幕僚,收羅“名士”,為他撰寫《福華編》,把他的“援鄂之功”吹得天花亂墜。這種做法,在當時收到了很大的效果,朝廷上下以致平民百姓都曾被他矇騙一時。理宗甚至親寫詔書稱讚他說:“賈似道隱然殄敵,奮不顧身,吾民賴之而更生,王室有同於再造。”

趁此時機,賈似道又利用朝廷中反對董宋臣、丁大全的情緒,把專權的宦官和其他外戚權臣一一除掉。在理宗執政的後期,賈似道可以說是獨攬大權,無人可比了。

賈似道當政期間,也採取了宦官、奸佞之徒蠱惑皇帝的傳統方法,即為皇帝蒐羅美女藝伎,引誘皇帝縱情享樂。宋理宗本就昏庸無才,不願理政事,這回可得了賈似道這麼一個擎天巨柱,外能御蒙古兵,內能治百事,又能勸己享樂,真是再好也沒有了。理宗晚年,南宋已脆弱不堪,史書上評論這一時期的形勢是“猶如用壞膠爛紙糊起來的紙罈子,只要用力一戳,便會碎成萬片”。

公元1264年(寶祐五年)理宗去世忠王即位,這就是度宗。由於宰相吳潛反對立忠王趙祺為太子,在忠王即位後,吳潛便被罷去宰相職務,而賈似道因擁忠王有功,取代吳潛,登上了宰相的寶座。新即位的度宗對賈似道禮尚有加,每次朝見必答拜。於是賈似道便飄飄然起來,稍有不如意,便從辭官相挾。並且視國家大事為兒戲,為了加官進爵不擇手段。在營葬完理宗,賈似道先棄官隱居,然後讓自己的親信呂文德從湖北抗蒙前線假傳邊報,說是忽必烈親率大兵急攻下沱,看樣子勢不可擋,有直取南宋都城臨安之勢。度宗正欲改革弊政,勵精圖治,沒想到當頭來了這麼一棒。他立刻召集眾臣,商量出兵抗擊蒙軍之事,宋度宗萬萬沒有想到,滿朝文武竟沒有一人能提出一言半語的御兵之策,更不用說為國家慷慨赴任,領兵出征了。而這時,賈似道卻歸隱林下,悠哉遊哉地過著他的隱居生活。前線的警報傳來,數十萬蒙古鐵騎的急攻,要都城築壘防禦,這一切,使得度宗心驚肉跳,他不得不想起朝廷之中惟一的一位能抗擊蒙軍的“鄂州大捷”的英雄賈似道。因軍情緊急,度宗與太后親下詔書請賈似道復職。賈似道提出要度宗大封其官才肯回去。於是,縱使為一國君,也不得不放下架子,先尊他為太師,並封他為平章軍國重事(即首相),還加封他為魏國公。這樣,賈似道才懶洋洋地出來“為國視事”。賈似道知道警報雖是他令人假傳的,但還是要做出慷慨赴任、萬死不辭甚至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向度宗要了節鋮儀仗,即日出徵,這真令度宗感激涕零,也令百官惶愧天地。天子的節鋮儀仗一旦出去,就不能返回,除非所奉使命有了結果,這代表了皇帝的尊嚴。在賈似道出徵這一天,臨安城人山人海,來看熱鬧,他為了顯示威風,居然藉口當日不利於出征,令節鋮儀仗返回。這真是大長了賈似道的威風,大滅了度宗的志氣。爾後賈似道到“前線”逛了一圈,無事而回,度宗和朝臣見是一場虛驚,拍手慶幸尚且不及,哪裡還顧得上追查是謊報還是實報。

賈似道“出征”回來,度宗便把大權交給了他,賈似道還故作姿態,再三辭讓,屢加試探要挾,後見度宗和謝太后出於真心,他才留在朝中。這時,滿朝文武大臣也爭相趨奉,把他比作是輔佐成王的周公。透過這場考驗,年輕的度宗終於理解理宗為什麼要委政於賈似道。原來滿朝文武竟無一人可用,只有賈似道能在國難當頭之際,“忠勇當前”,敢於“挺身而出”。度宗哪裡知道,滿朝文武懦弱是真,賈似道忠勇卻是假,他不知不覺地墜人了賈似道的奸計之中。從此,度宗完全失去了治理朝政的信心和熱情,把大權往賈似道那裡一推,縱情享樂去了。

度宗之**,可列於封建皇帝之首,他不僅把先皇的宮女據為已有,還大選美女,充實後宮。他時刻離不開女人,常令幾十個美女簇擁著自己,即使在熱喪時期也不例外。一旦**心蕩起,不分場合地點,即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或是路邊草地,也照**不誤。按當時的宮廷規定,凡頭天晚上被皇帝寵過的宮女,第二天必到登記處“謝主龍恩”,以便計算懷孕日期,免得生了雜種。據說,一般每天來登記的有三五人之多,但多時竟達三十餘人。如此看來,恐怕像陳後主、隋煬帝、金海陵王這樣的**君,也比他大有不如。

有**君也有**相,賈似道之**亦不在度宗之下。度宗把父皇的宮女據為已有,在理學大盛的宋代已屬大逆不道,但賈似道居然借度宗的宮女侍宴侍寢,也算是報應不爽了。度宗為害一宮,賈似道則為害四方,他還連尼姑也不放過。

有一句詩這樣寫賈似道:“朝中無宰相,湖上有平章(平章是宰相的別稱)。”在蒙古人連年圍困襄陽的時候,他卻弄來一些尼姑、妓女,日夜**樂,西湖上的風光,幾乎被他賈似道一人佔盡。他本人還寫了一部鬥蟋蟀的專著,叫做《蟋蟀經》,對於古玩書畫,他也附庸風雅,及其巧取豪奪之能事。對待僕人侍妾,他也極為殘暴,在一次遊湖之時,他的一個侍妾看到一位少年,讚了一聲說:“好美的少年!”賈似道就妒火中燒,令砍下她的頭,並把頭盛在盤子裡,讓其他的侍妾傳看,其殘忍超過了晉靈公宰殺烹熊掌不熟的廚子。方圓幾十裡內的稍有姿色的婦女幾乎被他**遍。度宗和賈似道君臣,在這方面也真創造出了奇蹟。

由於度宗的荒**,賈似道再次把持了朝政。賈似道當政期間,朝政極其腐敗,貪汙賄賂之風盛行,賣官鬻爵更是司空見慣。賈似道門庭若

市,凡想做官者,都必須巴結上賈似道。為了表示自己的權勢,賈似道每五天才坐船經過西湖去上朝一次,連宰相衙門也不去,乾脆在自己家裡辦公,所有檔案都要公人送往他家,由他審理簽署。實際上,許多事賈似道並不管,只是授意一下,讓他的慕僚屬吏翁應龍、廖瑩中等人辦理。這樣一來,朝廷的政治,比理宗時期就更加不堪了。

就在度宗荒**,賈似道把持朝政期間,蒙古人也是加緊進攻襄陽,而對於蒙古人緊攻襄陽的訊息,賈似道的策略還是瞞和騙。他不許任何人提起蒙軍進攻的事,如果有人談及此事,他就立刻找個藉口將他貶斥。有一次,度宗憂慮地問他:“蒙軍已圍襄陽三年,不知該怎麼辦?”賈似道卻強硬地回答說:“蒙軍早已被擊退,陛下不要聽別人的胡言亂語。”並逼迫度宗說出進言之人,度宗無奈,只好說是聽一名宮女說的,賈似道也不管是真是假,就將這宮女立即處死。眾人看到這種情形,哪裡還敢多嘴?賈似道也真算是得遇“知己”了。度宗不僅不疏遠賈似道,反而把他依為惟一的靠山。

為了固權,賈似道屢屢以辭官相狹,而度宗為了有更多時間享樂,還大力挽救,這使得賈似道在朝中的位子固若金湯。

由於度宗荒**無度,在三十五歲的壯年忽然病死。恭帝即位,年僅四歲,由太皇太后謝氏聽政。不出幾月,蒙古兵就打過長江,逼近臨安。襄陽城被圍五年,城中士卒以人骨為炊,以紙幣做衣服,守將呂文煥見救兵不至,只好出城投降。蒙軍在元世祖忽必烈的帶領之下,以風捲殘雲之勢,攻下樊城,繼續進逼。度宗在日,賈似道緊緊抓住度宗怕死的心理,裝腔作勢地要求出戰,卻被度宗死死拖住。賈似道既免了親臨前線之驚怕,又賺了好名聲。如今,恭帝即位,元兵猛攻,群臣紛紛要求賈似道出徵,他再也使不出計策來推託了。

賈似道膽小如鼠,又貪生怕死,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應付。他調動了十三萬精兵,從水路出發,來到安徽一帶,他根本不思抗擊,只是一味巴結元人,請求議和。他給元丞相伯顏送上禮品,請求割地賠款,但伯顏罵他不守信義,還扣留了使者郝大經,拒絕議和,率兵衝擊。賈似道幾乎未加抵抗,就和幾個屬下一起乘小船逃走。南宋軍隊一片混亂,糧草輜重全被元軍奪去,軍士死傷逃亡不計其數。

但賈似道回朝之後,繼續耍弄手腕,牢牢靠定太皇太后謝氏,裝出一副忠臣的樣子,請求遷都。賈似道兵敗魯港,喪師辱國,使他的奸臣面目再次得到充分地暴露。朝野詈罵,群情鼎沸。樞密使陳宜中率先上書請誅賈似道。謝太后以賈似道效力三朝,一朝獲罪為由,只罷了他的宰相與都督之職。但朝廷大臣對此仍然不服,紛紛連續上書,請誅賈似道以謝天下。於是朝廷決定鞀賈似道貶為高州(今廣東高州東北)團練使。在循州安置,並將他的家產抄沒。

縣尉鄭虎臣曾受過賈似道的迫害,為了報仇,他主動要求押賈似道去貶所。在押解的路上,鄭虎臣多次提醒,讓賈似道自盡,但他苟且偷生,不願就死。鄭虎臣想盡辦法,勒逼折磨,賈似道自知再也活不下去,就服冰片自殺。怎奈一時並不得死,只是肚洩,鄭虎臣見此情景,決定親手在這城結束他。趁賈似道上廁所的機會,他尾隨進去,抓住賈似道的前胸,說:“百萬生靈死於你這才賊之手,你今天自己找死,我偏不容你,我要替天下人親手結果你的狗命!”鄭虎臣使出氣力一拽,賈似道就一命嗚呼了。就這樣,南宋末年這個為害最烈的奸臣結束了他罪惡、骯髒的一生。

賈似道的確過足了幾朝天子一朝臣的癮。但他在當政期間,真可謂是惡貫滿盈,磬竹難書。可是如此一個無才、無德、無功的人卻能專權兩朝,我們不得不對古代的用人制度提出質疑?在古代,雖也有任人唯賢的先例,但更多的由於君主專制制的影響,君主一個人說了算,因此許多君主往往就會根據個人好惡來選拔人才,而缺乏輿倫監督。難怪古人自己也會說:“昏君眼裡皆奸佞,桀紂手下無忠臣。”如果皇帝昏庸無能,為其效力的便可能是十惡不赦的奸徒,而這樣的人歷事幾朝也便不足為奇了。

曹振鏞做官有道

對於曹振鏞來說,他作為清朝的一個漢族官僚,一沒有顯赫的功勳,二無過人的才能,但他卻歷仕三朝,不僅沒有遇到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麻煩,反而愈老愈受皇帝寵愛,仕途越來越順,官越做越大,他到底有什麼訣竅呢?

曹振鏞(1755-1835),字懌嘉,號儷笙,安徽歙縣人出生官僚家庭。祖父曹景宸,作過多年揚州鹽商。乾隆四十少年(1781)中進士,做過翰林,到了嘉靖年間就連連升官,可謂飛黃騰達,一直升為尚書、大學士,到了道光年間,他更是如魚得水,晉武英殿大學土、贈太傅,畫圖紫光閣。曹振鏞81歲高齡去世後,諡贈“文正”。“文正”的諡號在清朝有特別的意義,不僅是對故世大臣的最高評價,還說明了滿清統治者對人的高度信任。縱觀整個清代,享受這種殊榮的也不過七八個人。曹振鏞在道光朝益受恩寵的一個原因是,曹振鏞處處寸心老成,事事不逾舊制,與以“守成”為指歸的道光帝極為默契,真可謂“君臣心心相應”。道光帝稱他為“股肱心膂之臣”,而時人罵他怠誤了大清江山。

歷史上的“康乾盛世”形容的是從康熙執政到乾隆前後三朝政治穩定,經濟繁榮,盛世濟濟的景象。然而“康乾盛世”以後各方面的矛盾都顯示出來,逐漸有了江河日下的景象。尤其是政治,自雍正實行新政以來,出現好轉的政治局面到此時已今非昔比,好多政治制度已有過時之嫌,許多大政無不弊端累累,積重難返。地方官員在具體處理事務時遇到了很多問題,他們紛紛把這些情況上報朝廷,等待皇帝拿出辦法。每天堆在皇帝面前等待批閱的檔案有幾大摞,道光帝實在應接不暇,搞得十分煩躁。但如果不看這些奏摺,又會落的個荒廢政務的惡名。

道光帝這種煩躁的情緒表現得十分明顯。曹振鏞經常侍奉在皇帝的周圍,又善於察顏觀色,對此深有了解。他經過一番琢磨,決定在合適的時機向皇帝“奏上一本”,為皇帝“分憂”。這天,道光帝對著案頭堆積如山的奏章心煩不已,曹振鏞見狀,不失時機地上前道:“今天國家在陛下的英明治理下,已太平無事,但一些大臣偏好生事,在奏章裡講一些危言聳聽的話,其目的無非是為了博取直言的虛名,哪裡是對國家盡忠!對於這些沽名釣譽之徒,皇上又不好降旨治罪,如果降旨治罪,陛下就會蒙受拒諫的壞名聲。依臣之愚見,陛下今後只要在批閱奏章時選擇其中的細枝末節上的錯誤,降旨嚴厲斥責。臣下就會懾於您的聖明與天威,知道陛下對天下事早已瞭如指掌,一定不敢再上那些搬弄是非的奏章。”

曹振鏞這一“肺腑”之言正中昏庸的道光帝的下懷。此後,道光帝居然真的照著曹振鏞的辦法去做,專門挑剔大臣奏章中細枝末節處的小毛病,甚至是字型和行文上的毛病,他也不放過,動不動就降旨申斥,雖然沒有殺人,但確實使不少人為此丟官。弄得朝野震驚,“皆矜矜小節,無敢稍縱”,所上奏章大減,且“語多吉祥,凶災不敢人告”,言路就此阻塞。

這種方法的確是效驗若神,沒多長時間,就弄得滿朝文武官員人人謹小慎微,人人自危,不僅不敢輕易上書,就是真的發生了問題,也是儘量隱瞞著不報,有時發生了大事,實在隱瞞不了,也往往是避重就輕地說上幾句,就此完事。這樣一來,朝廷上下就形成了一股互相欺瞞,報喜不報憂和粉飾太平的惡劣作風,結果使道光帝的“實政”措施一個個都成了泡影,整個社會吏治腐敗、民不聊生、軍武不振、災害頻仍、河工失修、漕運不暢、鹽政疲弱、財政拮据依然如故,甚至更加惡化了,加上鴉片煙毒氾濫成災,邊陲、海疆時有警報,大清帝國這艘特大型的破爛不堪的戰艦,在道光這位艦長的指揮下,已駛入危險區。終於釀成道光三十年(1850)前後的全國性的農民起義,幾乎使清王朝滅亡。

不僅如此,曹振鏞還善於讒毀。曹振鏞入掌軍機處不久,便掀起了一股傾軋排擠之風。直隸總督蔣襄平幾乎與曹振鏞同時被召人軍機處,深得道光眷信,威脅到曹的地位。曹振鏞極力想把他排擠出軍機處,恰好當時兩江總督這一要職缺出,急需資深望重,久歷封疆的大臣就任。道光召軍機大臣一同商量這一人事安排,問誰最為合適。曹回答說:“以我看來,似乎只有那彥成最為合適。”因為那彥成正在新疆主持平定張格爾叛亂,他知道道光不會把他調回,而是故意把道光的注意力轉移到蔣襄平的身上。果然,道光不同意曹的意見,而指著蔣說:“你就歷任封疆嗎,看來這個職位非你莫屬了”。於是,這一人事安排就定了下來。蔣襄平嚇出一身冷汗,出宮廷後對人講:“這個曹振鏞太狡猾了,他要說的話卻不明說,讓皇帝說出來,當面排擠人,太可怕了。”

曹振鏞讒陷理學名臣阮元的手段更高明,可說是人不知,鬼不覺。阮元是清朝著名的古文學家,學問精深,著有多種著作,也深受朝廷的信任,但遭到了曹振鏞的嫉妒。阮元與曹振鏞都是清乾隆朝進士,且同為乾隆、嘉慶、道光三朝的元老重臣,曹振鏞對阮元心存疑忌,一直尋找機會排斥他。

由於阮元聲名卓著,天子自然也有所耳聞,欲重用之。用人大權,雖為君主獨斷,但君主恐耳不聰,目不明,總要多方瞭解一下情況,那麼身居軍機大臣的曹振鏞,便是君主率先詢問的物件。這天,道光帝與曹振鏞偶然談及阮元,道光問曹振鏞說:“阮元年青時就中進士,剛及壯年就升至二品高官,後來又歷任封疆大吏,鎮撫一方達三十餘年,他是靠著什麼過人的本領才有這樣的成績呢?”曹振鏞聽後,覺得這是天賜良機,便裝出一副十分真誠而又佩服的樣子說:“阮元很有才能,皇上可能還有所不知。他之所以能得意於仕途,一帆風順,步步高昇,原因就在於他對琴、棋、書、畫皆有擅長,無所不通,而其中又以學問見長。”道光帝接著問:“阮元長年做官,哪有時間研究學問,何以以學問見長呢?”曹振鏞回答說:“阮元現任雲貴總督,當地百業待興,政務繁忙,若是其它督撫,必會忙得廢寢忘食,焦頭爛額,決無時間研究學問。但阮元不然,他愛好行文,每天都在總督衙署與一班文人學士談論文章,考據古籍,夜以繼日,孜孜不倦,是以他的學問尤好。”道光帝聽後,十分吃驚,當時沒有說什麼,後來還是受了曹振鏞的影響,藉故將阮元調為有名無實的大學士。此後,也便沒什麼人能對他構成威脅了。曹振鏞確實比較清廉,“實心任事”,從不違背舊章,但也無什麼才幹,談不上大的政事。他話雖少說,但為自己升官求榮,則挖空心思。他話少而精道,因為他善體聖意,只說前半段,後半段的話讓道光來說來、來決策,這對他排斥異己,箝制人心,起了關鍵作用,而對世事無補。

別人對他的為官之道都懷有一種神祕感。有

一次,他的門生向他討教,問他作為三朝元老,是怎樣深受皇帝的寵信的,他裝出一幅神祕的樣子,只回答了六個字:“多磕頭,少說話。”意思是說,對皇帝、對上司,要多表示順從,少發表自己的意見。其實,這沒有什麼神祕的,對於這一點,今天的人大概體會最深,不用特別解釋。但需要特別解釋的是,少說話並不是不說話,不說話是傻子,少說話則是聰明人,關鍵看你在什麼時候說話,說什麼樣的話了。

曹振鏞的“做官學”便是“多磕頭,少說話。”的確,宦海風波險惡,稍有不慎,便有傾覆的危險。然而,對於這些官僚來說,他們久經風浪,見多識廣。因為他們熟悉為官之道,所以在官宦海之中乘風破浪,化險為夷也並非難事,那麼歷事幾朝而巋然不倒也便不足為奇了。

劉伯溫改朝換代仍有作為

所謂“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事二夫”,歷事幾朝天子的人,往往被人視為“牆頭草”而所唾棄,似乎改朝換代就得換臣子。但是,歷史上就有一位人,他是憑自身的實力而在改朝之際立下功勞,並大有作為。

劉基,字伯溫,浙江青田人,生於至大四年(1311),其家庭為一耕讀傳家的正統地主家庭,浙江百乘以後就成為文化教育十分發達、才傑俊秀迭出的地方,素有“千山千水千秀才”之稱。劉基的祖先原是豐沛人氏,在宋為官,後隨南宋南遷,落腳浙江青田,到劉基的祖父這一代,還做南宋的太學上舍,並且博學多智,通曉天文地理,為人正直仗義,曾經組織過反元起義。劉基出身於這樣一個較有名望的家族,自小耳濡目染,樹立了建功立業的大志,也造就了他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性格。

幼年時,劉基聰慧異常,極有心計。傳言裡中一牧童丟失主人之牛,上下尋之不見。若牛真的丟失,牧童命將不保。劉基三尺黃口小兒之軀,從容與言,讓牧童尋得一牛尾,插入淺溪之中,然後稟牛的主人,說牛已鑽入河底,驅之不出,災禍便可免除。牧童依劉基之言做了,主人不信,到河邊一看,果見一牛尾斜露出水面,拽之不出。側耳聽之,河底似有牛的叫聲,無奈,只得不問牧童的過錯。從此以後,鄉人到處傳頌,說劉家出了個才智雙全的神童。其父劉爚見兒子極有才氣,更是延師擇教,悉心培養而不惜資財。劉基入館之後,並不十分用心,但所學書本,過目成誦,且能善解老師之意。凡教過他的先生,都以有這樣一個才華出眾的弟子而自豪。一次,小夥伴們談及將來志向,劉基竟以天下太平作為成年後的追求,以致他的啟蒙老師、在當地小有名氣的鄭復初曾不無稱讚地對其父劉爚說:“尊祖上積德行善,致有如此一個非凡的兒子。聽其言語,觀其行動,據我多年經驗,不是誇口,此子長成之後,必為輔佐真主之人。貴府上幾代人的功名,將來都要應驗在他一人身是了。”劉父聽了以後,心中很是高興,從此更加用心誘導,為他講述天下形勢,創造條件,讓他閱讀大量書籍,培養他辨別是非和解決問題的能力。鑑於當時天下紛戰、戰亂不息的局勢,劉父還讓兒子瀏覽諸如《孫子兵法》、《百戰韜略》等一類軍事著作,以便有朝一日能夠輔佐君主,平息戰亂,救民於水火之中。

無至順年(公元1333年),劉基23歲。經過了幾番科場篩選,他少年得志,中了進士。依照登科授官的舊例,劉基在中了進士後馬上被有司除為江蘇高安縣丞。這樣,劉基在青少年時期就已打下了極為寬厚紮實的知識功底,為他以後在政治和軍事領域裡馳聘縱橫作好了知識上的準備。

但劉基的青年時期是十分坎坷曲折的。他在出任江西高安縣丞期間,元朝的政局十分動盪。一方面是統治者橫徵暴斂,醉生夢死;一方面是農民起義的烽火遍地燃起。在這種情況下,有識之士或是心懷觀望,尋找時機以圖起事,或是乾脆投入起義軍中,極少有人為元朝的統治者賣命。劉基也是這樣,他雖在做一個輔佐縣令的小官,但他並不是死心塌地地為元朝著想,而是十分注意蒐集風土人情,瞭解社會時事。當然,身在元朝吏籍之中,他也不能不例行公事,做一些應付門面的事,但他決不為虎作倀,助紂為虐,而是以一個正直知識分子的良心去申張正義。在當高安縣丞時,他曾受命複審過一樁人命案,初審裁定者是一個極有權勢的蒙古貴族,但原告一直不服,連連上訴,經過勘查,劉基認為初審有誤,應定為蓄意謀殺。經過劉基的努力爭取,終於使冤情大白。這件事為普通百姓所讚揚,但卻為當權者所不容,不久,劉基就因別人的誣陷而另調他任。劉基實在看不慣官場的貪贓枉法、阿諛奉承,一氣之下,棄官回家,於至元六年(1340)回到青田老家,做起隱士來。

鑑於劉基名聲太大,有口皆碑,故三年之後,有人極力向元建議,起用劉基,以彰朝廷用賢之德,使天下歸心。獲准後,劉基被任命為浙江行省儒學副提舉,主管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劉基走馬上行後,便以身作則,整頓學風,教育部屬要耿正廉明,不受任何干擾,為朝廷選賢任能。其結果自然是得罪了許多人,很多人彈劾他超越職責範圍多管事。死心塌地效忠於元蒙朝廷的劉基又一次憤然辭官。

至正十一年(1351)前後,叛軍方國珍兄弟時降時反,佔據著溫州、台州、慶元等路,在海上出沒無常,很難剿滅,也更加深了沿海一帶百姓的災難。元朝官吏自己無能,就又想起劉基是一人才,便把他任命為浙東元帥府都事,讓他想法剿滅方國珍。劉基兩次辭官,本不願再去與貪官汙吏為伍,但又想只是剿滅匪寇,也就勉強應允。一到任上,劉基就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他認為,方國珍兄弟反降無常,目的無非是為了向朝廷要挾,索取高官厚祿。劉基反對招安的政策,堅決主張消滅。他分析了當時的情況,主張實行分化瓦解之策,即只拿方國珍兄弟,餘者不問,此佈告一出,方國珍的軍心立刻不穩。原來,方國珍多行不義,其部下多是被他脅迫,本不願為他賣命,見了佈告,就想離之而去。方國珍十分驚慌,便託人給劉基送去了許多財物,請求他改變策略,劉基堅決不從。方國珍無法,只好轉而賄賂別的高階官員,沒想到一舉成功,方國珍再次接受了招安。這也罷了,氣人的是劉基捱了一頓訓斥,說他是擅作威福,傷了朝廷愛民好仁之心。劉基這次真的心灰意冷了,他對元朝徹底失去了信心,他再也不願在官場混下去,哪怕是藉此為民做些好事他也不幹了。至正十八年(1358),他第三次辭官,又回到了青田老家。

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劉基雖然隱居青田老家,但盛名在外,終於等到了“英雄用武之地”。原來在郭子興死後,朱元璋的勢力得到了迅猛的發展,他接受了朱升的“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正確建議,避開了蒙古人的鋒芒,迅速壯大起來。朱元璋十分注意軍隊的紀律,建立了良好的威望,而且每到一處,十分重視訪求當地的賢達,羅致帳下,以為己所用。佔據處州以後,朱元璋訪得劉基正在青田老家隱居,便專使往請。劉基雖也早已聽說朱元璋的名聲,但畢竟缺乏瞭解,再加上他二十年做官的坎坷經歷,似乎不願再出山了,所以,他拒絕了朱元璋的第一次邀請。朱元璋並未氣餒,再派總制孫炎前往邀請,朱元璋備以聘禮書信,極言求賢若渴之情,再加上孫炎對朱元璋的雄才大略、鴻鵠之志的一番描述,劉基終於被感動。於是,劉基說:“我過去曾經辭官在西湖閒住,見西北方向有異樣雲氣,我曾說那是天子之氣,十年之後應當在金陵。現在朱氏創業興旺,又禮賢下士,應天順人,恐怕將有大成。”就這樣,劉基經過朱元璋的部將胡大海和朱元璋的三次邀請,終於應聘。劉基在見朱元璋之前,就已經對天下大勢進行了詳細的分析研究,針對朱元璋的情況,思考了十八條建議。在見到朱元璋之後,他立刻提出了他的所謂“時務十八策”,朱元璋聽了,興奮不已,認為劉基未到軍中,就已把天下大勢看透,實在是不世之才,立即下令修建禮賢館,把他待為上賓,引為心腹知己。

當時,朱元璋東有張士誠,西有陳友諒,兩支軍隊的勢力都比朱元璋強大,而且想合力消滅朱元璋。因此,朱元璋的軍隊雖生氣勃勃,但仍處在東西夾擊的危險境地中。怎樣對付張士誠和陳友諒,就成了朱元璋的當務之急。如果能採取正確的策略,朱元璋就可能繼續發展,弄不好,就會象包餃子一樣被張、陳兩支軍隊吃掉。就這個問題,朱元璋虛心請教了劉基,朱元璋說:“我為天下麻煩先生,把您請了出來,真是委屈您了,希望先生不要拋棄我!如果您有什麼指教,請直言不諱,我一定虛心接受。”

劉基說:“明公佔據了金陵,甚得地勢之便,但東南有張土誠,西北有陳友諒,多次騷擾侵凌明公。如此看來,要想取得天下,當務之急,先除此二人!”朱元璋正在考慮這一問題,卻十分犯難,不知如何是好,就皺著眉頭對劉基說:“這兩人勢力強大,怎樣才能剿滅呢?”

劉基說:“抵禦敵人,應當權衡緩急,用兵應當有先後次序,如今應當先對付陳友諒,後收拾張士誠。”朱元璋說:“張士誠弱小而陳友諒強大,諸將多認為應當先除弱者,剪除陳友諒的羽翼,而且先弱後強,是用兵的常法,先生何故舍弱而圖強呢?”

劉基說:“如今之勢,不可拘泥於兵法。張士誠只是一自守漢罷了,他胸無大志,只求自安,不願多事,如果你集中力量攻擊陳友諒,他也不會乘虛攻金陵,不敢輕舉妄動。而陳友諒劫主稱帝,沒有一時一刻忘記金陵,且佔據長江上游,可以順流而下。他野心勃勃,企圖掃蕩群雄,因此他才是目前最主要的敵人。如果你集中兵力對付張士誠,陳友諒趁虛而入,明公還有退路嗎?如果先滅陳友諒,則張士誠的存亡全操於我手,還有何懼呢?先滅陳,後掃張,繼而西攻陝西,北上大都,天下豈不可定了嗎?”

此後,朱元璋就按照劉基定下的這一策略,平定了天下,建立了明朝。

劉基在明朝的開國中立有三件大功:一是指出正確的政治方向,即擺脫韓林兒而自樹一幟,以收攬人心,威服天下;二是制定了正確的戰略方針,即先攻陳友諒,後滅張士誠;三是在各個戰役中屢出奇計。難能可貴的是,開國以後,他能堅持自己的一貫主張,要求“以仁治天下”。朱元璋在登基之後面對滿目瘡痍的世界感到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就向劉基請教,劉基說:“生民之道,在於寬仁。”對於吏治的腐敗,他深惡痛絕,建議朱元璋嚴加治理。他還仍然保持著剛正不阿的性格。晚年,劉基儘量潔身遠引,在家過著隱居的生活,於明洪武八年(1375年)去世,享年六十五歲。

劉基幾次辭官又幾次出山,歷經兩朝仍有作為。這主要還得歸於其自身的本事,正是應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自己有本事自然沒有改朝換代的風險,中國古代還是比較重人才的,所謂得一士而得國昌失一士而國亡的事屢見不鮮,做官做得穩,不如做官做得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