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碧血濺華堂
女總裁的極品保安 美女的限量高手 恨重逢:天賜孽緣 重生復仇之孕事 閃婚蜜愛:純禽老公悠著點 末世穿越者系統 末世之寵物為王 會長在上 深愛萌寶貝 小戶女的高嫁之路
第十八回:碧血濺華堂
老夫人瞪了菊媽一眼,說道:“你原本就該懲罰的,和放過梅嬈非並沒有什麼干係。 好啦,今個兒這事兒,也糾纏半日啦。 你們誰也不必求情,誰若是再求情,便跟著梅嬈非一起,離開沈家,以後不要再跟沈家有絲毫的瓜葛!”
敏兒雖然是小,卻也聽懂老夫人的意思是趕她娘走,當即把小臉一仰,小嘴一張,哇哇大哭起來。 聆兒聽見姐姐哭,也跟著哭了起來。 明月欣兒既要哄敏兒,又要哄聆兒,一時手忙腳輪。 兩個小孩子卻並不吃她這一套。 梅嬈非見狀,忙把聆兒抱過來,把敏兒摟在懷中。 兩個孩子見著親孃,便不再哭了。
我見狀,忙說道:“老夫人,你看,聆兒和敏兒年紀都小,根本離不開親孃。 若是活生生把她們分開,對她們而言,豈不是太殘忍了麼?”老夫人一向剛愎自用,此時盛怒之下,根本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當下勃然大怒道:“冷九容,你說什麼?你說我殘忍?你是不是上次被趕出沈家,還覺著不滿意,這次也想著跟梅嬈非一起被趕出去麼?”
老夫人如此盛怒,我知道多說無用,只得嘆口氣,不再說話。 只是眼中瞧著梅嬈非一家四口的種種,心中總是覺著不是滋味。
沈福站起來,面上的神情,十分堅毅,他說道:“老夫人,若是你非要把非兒趕出沈家,我也要隨著她一起去的。 當日大哥可以為九容離開沈家。 我沈福照樣可以為了我娘子非兒離開。 ”
說完,他拉起梅嬈非,把聆兒抱在懷中,說道:“既然要離開沈家,沈家地東西,我們一樣也不會拿走。 什麼也不必收拾啦。 娘子,我們走吧。 ”說完。 轉身就往外走去。
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木顏見狀,也走到二人身邊。 說道:“二少奶奶,小姐,我是你從孃家帶來的,這些年你待我便如同親生姐妹一般。 在別人眼中,你是沈家的二少奶奶,在我心裡,你卻永遠是當年那個和我一起採花捕蝶的小姐。 你今個兒和姑爺離開。 我也是跟著你們走的。 ”
梅嬈非看了木顏一眼,眼淚流了下來,說道:“木顏,你還是留在沈家吧,我和相公以後什麼也不能給你。 ”木顏跪了下來,聲淚俱下,說道:“小姐,請你帶我走。 我什麼也不要。 只要能伺候小姐,便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
梅嬈非含淚把她扶起來,點了點頭,帶著她一起往外走。
老夫人在沈福地身後,喊道:“福兒,你可一定要想清楚。 你若是跟著這個女人走啦。 從此之後,你什麼也沒有啦。 而且,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早已為人唾棄,你跟她在一起,只會被人看不起罷了。 你是堂堂地沈家二少爺,只要踏出這個門口,你就什麼也不是啦。 從此以後,不單你們夫婦二人抬不起頭來,敏兒和聆兒也會跟著你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若是你們覺著還是要走的話,我這就成全你們。 ”
老夫人的話。 聽在沈福耳中。 他可能沒有覺著什麼。 可是梅嬈非便不同。 我清晰地看到:梅嬈非的面色,瞬間變的灰敗灰敗。 眼中頓時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站在那裡,怔怔半日。 沈福催促她走,她只是站著不語。 敏兒喊了她幾聲,她也不答應,整個人,彷彿痴了一般。
沈福又催促了幾次,梅嬈非才如同恍然醒過來一般。 她定定地看了沈福幾眼,又深情地撫摸著敏兒和聆兒,說道:“相公,我不能教你同我一起走。 老夫人說的對,我被趕出沈家沒什麼,可是你若是同我一起走了,從此以後,你便什麼也沒有啦。 我爹爹身為濰縣縣令,自然不會收留我這樣一個女兒。 從此以後,你不單要和我一起捱苦日子,還要被人恥笑,我不要你過這樣地日子。 相公。 ”
沈福緊緊握著梅嬈非的手,說道:“非兒,我不怕過這樣的日子,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福氣。 ”
梅嬈非搖了搖頭,說道:“錯誤是我一個人犯下的,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 相公,便是你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可是老夫人說的很對,我們的敏兒呢?我們的聆兒呢?難道她們也要跟著我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麼?我不要這樣地情形出現。 我之所以拼了命的爭,舍了命的奪,到頭來還不是希望相公你和我們的女兒,可以過上好日子。 我不要你們和我一起。 ”
沈福說道:“非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夫妻,自然什麼事兒也要一起承擔才是。 非兒,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從頭開始,那裡根本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兒。 ”
梅嬈非邊甩開沈福地手,邊往後退了幾步,她的眼中,滿是絕望的神色,她淚水嘩啦嘩啦地淌了滿臉,便是衣服領子上,也沾上了不少。 她說道:“相公,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我自個兒做錯了事情,不要你和我一起承擔。 對你而言,這是不公平的。 相公,你聽我的話,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活著,一定要好好的,好好教養我們的女兒,告訴她們她們有個怎麼樣做了不可原諒的事兒的孃親,讓她們引以為戒,千萬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相公,以後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再娶一個娘子,要好好地待她,便如同對我好一般,教她好好待我們地女兒。 相公,我去啦,若是有緣,我們下輩子再做夫婦!”梅嬈非說完,轉生向著牆上撞去。
冰凝身手最是敏捷,見狀忙撲上去阻止,可是已然不及。 梅嬈非的頭,重重地撞在牆上。 然後整個人,慢慢地栽了下來。
“娘子!非兒!”沈福大叫著,向梅嬈非撲了過去。 他一隻手抱著聆兒,一隻手扶起梅嬈非,哭喊道:“娘子!娘子!娘子......”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管風與月。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鮮血。 沿著梅嬈非地髮絲,慢慢地流了下來。流過她的衣裳。 淌在地下,大片大片的殷紅,撲面而來,染紅了每個人的雙眼。
”非兒!”沈洪大哭著,淚流不止。 聆兒尚小,還不懂事,見著父親哭。 卻也被嚇哭了。 敏兒親眼見著梅嬈非撞到牆上,卻不知梅嬈非已經死去,只是以為母親和她開了個玩笑。 便走上前來,拉著沈洪的手,說道:“爹爹,你別哭啦,孃親只是睡著啦,你若是哭。 會吵醒她的哦.....”
“敏兒!”沈洪把敏兒也攬在懷中,大哭道:“我的孩子,我地可憐的沒娘地孩子。 非兒,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居然丟下我和兩個孩子去了呢......”
我輕輕地走過去,把聆兒接過來。 沈福看到我。 遲疑了一下,把聆兒交到我手中。 我又把敏兒牽過來,對明月欣兒說道:“明月欣兒,你和木顏,先把聆兒和敏兒帶出去吧。 若是她們長大了,記著她們孃的死狀,對她們而言,這是多麼殘忍的事兒。 ”木顏也抽抽搭搭地哭著,明月欣兒也不住的用袖子拭淚,聽了我的話。 她們一個抱著聆兒。 一個抱著敏兒,走出正堂。
敏兒在出去正堂的時候。 還回過頭來,向沈福說道:“爹爹你莫再哭了哦。 孃親累啦,她要好好睡上一會呢。 ”
沈福抱著梅嬈非的屍身,直酷地天昏地暗,歇斯底里。 正堂上的人,無不臉色慘變,都十分悲慼。 尤其是菊媽,哭的更為難受,彷彿是死了親生女兒一般。 她邊哭邊不住的拍打自己,哭喊道:“少奶奶,二少奶奶,都是我對你不住!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死去。 二少奶奶,是我對不住你......”
老夫人的臉色,也慘變了。 她呆呆坐在座位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面上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整個人,彷彿是一尊泥塑一般。
沈福哭了半天,幾次哭昏過去,復又醒來。 我想,此時此刻,沈福的心中,定然是柔腸百結,只恨不能就此追隨梅嬈非去了吧。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我心中忽然覺著,我從來也沒有真正愛過沈洪。 我原本以為我對他的感情,那便是愛。 可是真正見著沈洪為了亡妻如此斷腸欲絕,我才覺著,我和沈洪其實什麼也算不上。 只是兩個人相處久了,彼此已經成為彼此地習慣。 哪怕這其中有幾分愛情存在,但這並不是純粹的愛情。 若不然,他豈會見了酷似柳雨湘的黃煙陌,便立刻把我跑到九霄雲外去呢?如沈福這般,摯愛梅嬈非,哪怕梅嬈非是殺人犯,是壞到骨子裡的人,做錯了那麼多事情,他還是始終對梅嬈非不離不棄,只恨不能帶她受過。 不管出現什麼樣的女子,恐怕也不能奪去他對梅嬈非的感情。 在沈洪心目中,值得他這麼做這麼愛地人,恐怕只有柳雨湘一個,而不是我冷九容吧。
見沈福哭了弱了,人也累了,沈齊走上前來,握著他的手,說道:“二哥,你莫要如此。 若是二嫂在天有靈,知道你為了她這般,她定然是十分難受的。 聽我的話,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像二嫂說的一般,一定要好好的。 你還有兩個女兒要你照顧呢。 ”
沈福聽到“女兒”二字,臉上這才有了些許表情,勉強點了點頭。 他原本是緊緊摟著梅嬈非的,此時卻把她抱了起來,平抱在懷中。 他先是冷冷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原本雕塑一般坐著的,見著沈福看她的神情,整個人猛地哆嗦一下,然後有些驚駭的看著沈福。
沈福卻已然不再看她。 沈福抱著梅嬈非,慢慢地轉過身去,向外面走去。 他每走一步,我都覺著他是用盡了平生最大地氣力,因為他地每一步,走起來都是那般艱難。 我真怕他會忽然摔倒,但是他終於還是抱著梅嬈非,一步步走處了正堂。
老夫人的面色,忽然變得有些詭異而恐怖。 她彷彿是受了此生最大地驚嚇一般,身子有些瑟縮著,指著沈福遠去的身影,說道:“他在怪我呢。 他剛才和我說話啦,你們瞧見了麼?他說,你害死了我娘子,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我讓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他真的這麼說了,你們瞧見了沒有?你們瞧見了沒有麼?”老夫人的情狀,幾近癲狂。
就在這時候,誰也沒有料到,一直跪在地下,跪在老夫人腳下的菊媽,忽然站了起來,舉起案几上的一個茶壺,重重地對著老夫人砸去。 這時,虧得冰凝眼疾手快,原本離著老夫人又十分近,她用力一扯老夫人,老夫人整個人從椅子上跌落下來,滾了好幾滾,才止得下。 饒是如此,她的肩膀上,卻也捱了菊媽重重的一茶壺,趴在地上不停地呻吟,想來是傷的不輕。
“菊媽,你要做什麼?”沈齊大聲斥責一句,然後跑上前去,把老夫人扶起來,扶到椅子上,吩咐下人道:“快點去請大夫來,要快!”當下,有下人應聲而去。
沈齊又說道:“來人哪,把菊媽押起來,關到地牢中,等候交給官府處置。 ”
“是。 ”有下人應著,便要拿繩子來綁菊媽。
菊媽的面上,滿是不屑和無畏的神色,半點懼意也沒有,只是伸出雙手,等著下人來綁起她,送到地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