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七十五回:禁宮計中計(shang)

一百七十五回:禁宮計中計(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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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五回:禁宮計中計(shang)

小二黑見了我,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叫道:“娘娘好。 在家裡時候,我娘是這麼教給我的。 ”

我笑笑,說道:“小二黑真乖。 明月欣兒你帶著小二黑去找皇上和翩翩、香兒玩去吧。 ”明月欣兒答應著,就帶著小二黑去了。

我爹說道:“容兒,你小時候,就比旁人聰明。 連那算卦的都說你是將來一定要嫁給皇上的,沒有想到今個兒果然是這樣。 我瞧不見你,知道你好好的,心裡卻也快活呢。 你在這裡過得可好麼?”

我不想讓我爹擔心太多,說道:“爹,你放心吧,一切都好。 我都貴為皇太妃了,還能有什麼不好的呢?”

想到這裡,我問道:“爹,你是怎麼來的?這麼大老遠的,你也不事先通知我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 ”

我爹說道:“我就是怕你擔心,才沒有讓告訴你。 是山東知府派人送我來的,一路之上都妥妥當當的。 我以前的時候,可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做山東知府的車子。 ”

“山東知府?”我眉頭一皺。 想起以前的杜靈若與杜林若,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而如今,山東知府早已經換人了。 杜延崇死了兩個女兒,又失去了官位,想必也是老境淒涼吧。 我想到這些,心中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我爹又在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鄉里的事情,還把從濰縣帶的特產水蘿蔔取出來給我品嚐。 我笑道:“爹爹。 在這皇宮之中,什麼東西沒有呢。 你這麼大老遠地,還要帶這些。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心中卻還是很感動。

我又詢問了沈家的事情,知道沈家一家老小都很好。 我爹說道:“容兒,原本以為你和沈洪那小子有緣分,卻沒想到後來你嫁給了皇上。 皇上又這麼年輕就薨逝了。 難為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守著這麼大的天下。 ”

我笑道:“爹爹。 你不是說了麼,小時候算卦的都說我以後會嫁給皇上,既然是天命註定的,那還有什麼。 ”

跟我爹說了大半天,我讓人收拾了房間讓他休息。 我心裡很歡喜,一直以來,我都想回去看看。 卻沒有想到,我爹自己去來看望我。 對我而言,這無異於是漫漫長夜中,有一縷若隱若現的星光在照耀著我地心房。

我爹在宮中暫住了下來,我特意派了幾個小太監和小宮女去服侍他。 我爹在宮裡呆的無聊,便同幾個小太監賭錢,我知道賭錢是我爹地老毛病了,他想改大半輩子。 也沒有改掉,我只好不再說他,由著他去了。

宮中的日子,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暗藏殺機。 在我剛剛進入這個皇宮的時候是這樣,一直到了現在。 仍然如此。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袁震東會忽然回來。 袁震東回來,事前我一點訊息也沒有得到。 忽然那天,海統領約了冰凝出去,晚上冰凝回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個人回來。 那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袁震東。

冰凝把袁震東帶來長慶宮的時候,我有些震驚,驚愕的半日沒有說話。

冰凝卻笑道:“姐姐,今天海統領約我出去,說袁大將軍回來了。 大將軍有事要找姐姐。 是私事。 我就自作主張,把大將軍帶進宮中來了。 袁大將軍是姐姐義兄。 也算不得外人。 伯父又來了,正好可以說說家常話。 ”

我知道冰凝是一片好心。 她知道我與袁震東之間有很多結沒有化解,若是能就此化解了,當然是好事。 要是袁震東肯答應我與北陳和解的主張,那麼邊境地老百姓就不用受連年征戰之苦了。 這對誰,都是好事。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總是隱隱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妥。 雖然哪裡不妥,我也說不上來。 不過那種感覺,卻是不能消失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難得遇到與袁震東和解的機會,我也不會放棄的。

袁震東上前見過我,有些生硬的說道:“末將袁震東,參見皇太妃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笑道:“義兄也不是外人,何必多禮。 不妨就一起坐下來,邊吃邊聊吧。 ”

袁震東有些猶豫道:“這......”

我爹忙說道:“震東坐,難道我這個老人的面子也不給了?我可是親眼看著你長大的,又見你和容兒青梅竹馬,還差點就私定終身.....”我爹說到這裡,才知道說錯了話,忙改口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快吃東西,吃東西。 ”說著,我爹就把菜夾給袁震東。 這時候,明眼的書雨早已經派人給袁震東取了碗筷來。

我爹起了開頭,氣氛倒是活躍了不少。 我與袁震東、冰凝還有我爹一起坐下,說起當年地事情,不禁萬分感慨。

我見時機差不多,便對袁震東說道:“袁大將軍,關於哀家主張議和的事情,不知道袁大將軍如今是怎麼想的?”

我本來以為袁震東既然肯回來,自然是想通了,誰知道他一聽到我這麼問,臉色頓時變了。 他說道:“娘娘,這件事,本來末將也不應該多說。 只是現在北陳已經是敗軍之將,要想打敗北陳,已經是早晚的事情,娘娘何必一定要堅持,非要與北陳議和呢。 請娘娘允許末將衰零手下將領,直搗黃龍,與北陳軍隊決一死戰!”

我說道:“袁大將軍,並不是哀家不允許你這麼做,只是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才好。 北陳雖然暫時出於劣勢,如論如何,在國力各方面,都要比我們西宋略勝一籌。 要是萬一我們打了敗仗,北陳反而**我西宋境內。 到時候怎麼辦?何況,最重要的是,邊關地百姓遭受連年征戰,想必已經是厭惡戰爭,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不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呢?”

袁震東聽了我地話,有些激動起來。 說道:“娘娘,難道你忘記薛王爺是怎麼死的麼?”

我的臉色一變。 緩緩說道:“薛王爺的死,的確是北陳的人所為。 可是,難道就要因為薛王爺一個人地死,而賠上邊疆千千萬萬無辜百姓的性命麼?要是大將軍覺得這樣是可以地,哀家不能認同!”

袁震東臉色大變道:“娘娘......”

頓時,氣氛陷入了僵局。 我爹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到底在聊什麼?現在是吃飯。 你們要商量國家大事,也等吃完飯再說是不是。 震東,你剛剛從邊疆回來,先吃飯。 容兒,你好好和震東說,雖然現在你已經是皇太妃,可是震東始終是你的朋友,不是麼?”

“對對對。 先吃飯要緊。 ”冰凝也說道:“菜都要涼了。 ”說著,就夾菜給我們吃。

我與袁震東只好都不說話了。 儘管如此,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在這件事上面,袁震東始終不能認同我。 而我,要說服他,似乎也有些困難。

吃完飯。 我爹陪著我們說了一會兒話。 袁震東臉色始終不好。 我也知道他是將領,軍隊就是他地**,因而對我爹說道:“冰凝妹妹,你先帶著我爹去你那裡逛逛吧,我與袁大將軍有些事情要商議。 ”

冰凝知道我與袁震東商量邊疆之事情,就鄭重點點頭,帶著我爹去她那邊了。

書雨和明月欣兒、晗晗知道我和袁震東有要事要談,也都退了下去。

這時候,我才對袁震東說道:“邢楓哥!”袁震東聽我這麼喚他,身子倒是震了一震。

我緩緩說道:“邢楓哥。 我如今不是以一個皇太妃地身份。 來和你商量。 而是以一個故交舊友的身份,來和你談論這件事。 你想。 如今國家已經經歷這麼久地戰亂,戰亂之中的情形,想必你比我清楚。 哀鴻遍野,民不聊生。 西宋要想打敗北陳,為什麼非要選在現在呢?現在,西宋剛剛才緩過一些來,百姓們地日子,才稍微過的好了一些,為什麼非要弄到這個地步呢?”

袁震東說道:“娘娘,你不是一個軍人,你不瞭解士兵們的感受。 他們辛辛苦苦、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把敵方計程車兵打的敗退,本來以為可以打一場勝仗,從此後顧無憂的,卻沒有想到朝廷發了金牌,要召主要將領回朝。 娘娘,若是你是一個軍人,你會怎麼想?”

“袁大將軍此言差矣。 將軍可以想想,士兵們難道就沒有親人麼?難道,他們就願意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親人飽受戰亂之苦麼?換一步說,難道他們的親人願意看著他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今天不知道明天地命麼?我只是不想看到再有人犧牲,不想看到再有人受苦,才要做出這個決定。 ”

“婦人之見!”袁震東有些憤憤道:“娘娘,要是這一次,我們不把北陳的勢力消滅殆盡,他們要是捲土重來,那該怎麼辦才好?到時候死的百姓,又何止現在的千萬倍?娘娘,你萬萬不可以意氣用事,把大好的時機給錯過了。 ”

面對袁震東的職責,我也有些生氣道:“袁大將軍,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士兵,難道就沒有一點私心在裡面麼?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你自己麼?你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士兵們,也是為了鞏固你地兵權吧。 ”

袁震東的心裡,無論再是為了士兵,那也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自己,並不是完全不會的。 果然,聽到我這麼說,他面色變得很難看,說道:“娘娘,你這些話......實在是有些言重了。 你也知道,末將曾經上書朝廷,請求告病還鄉,是朝廷不準,還要封末將為鎮關侯的。 如今,娘娘卻又來指責末將的私心,這不是有些說不過去麼?”

我也知道我說的這些話,有些言重了。 不過儘管如此,我仍舊說道:“大將軍。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作為一個朝臣,服從朝廷命令,難道有錯麼?本宮曾經連下八道金牌,你都熟視無睹,你讓本宮怎麼說你好?難道你非要鬧個魚死網破不成麼?在你地上書到達朝廷之後,有人讓本宮順理成章接受了你的奏章。 讓你解甲歸田,本宮卻沒有這麼做。 你是本宮地故交好友。 本宮有私心,我不得不承認。 另外,你對國家攻心耿耿,是如何保護皇上登上皇位,剷除叛黨地,我也記得清清楚楚。 你對朝廷的恩惠,對國家地恩惠。 本宮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與我,都是為了西宋王朝,都是為了黎民百姓,既然如此,為什麼就不能聽我一句呢?”

我的話,想必有些說到了袁震東地心裡。 我這麼說,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要是袁震東打定了主意,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我也沒有法子。 他帶兵反上朝廷,恐怕我也奈何他不得。 可是無論如何,我也要賭一次,我賭袁震東不會這麼做。

袁震東地眼睛,有些發紅。 他握起拳頭,重重砸在桌子上。 他說道:“娘娘。 你讓我為這個想,為那個想,可是你有為我想過麼?要是娘娘要我一切聽你的,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

我見事情有了轉機,心中一喜,說道:“袁大將軍有什麼要求請說,哀家一定想辦法滿足你就是。 ”

袁震東定定看著我,眼中閃爍著熱烈的光芒,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容兒。 我要你下嫁於我!”

袁震東此言一出。 我面色大驚。 我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來。 我斬釘截鐵說道:“袁大將軍。 絕對不可以!我是皇太妃,而你是堂堂的鎮關侯,大將軍,我們怎麼可能會在一起!何況,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你以為還能回到當初麼?”

“為什麼不能?”袁震東的態度咄咄逼人:“娘娘,你是皇太妃,但你並不是皇太后。 你也不是當今皇上的生母。 如今皇上年幼,娘娘要是封我為攝政王,娘娘下嫁於我,那也並不是於理不合地事。 若是娘娘不答應,那麼請恕末將也不能答應娘娘的請求。 要是哪一天,娘娘忽然想處置末將,末將豈不是會落得個和當初的明天鶴一樣的下場。 ”

我覺得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麼?”

袁震東搖搖頭,說道:“我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能相信。 你在權力中浸**了那麼久,再也不是我年少時候認識的那個冷九容了。 要是娘娘哪一天,覺得我妨礙了皇上,說不定娘娘會大義滅親,把我像明天鶴一樣殺了,不得善終。 我不是不相信娘娘,我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皇上。 ”

袁震東的話,讓我一時無言以對。 畢竟,他的擔心,也不是沒有理由地。 當初,明天鶴與先皇、先皇太后的關係,就如同今日我和皇上與他一樣。 只不過,昔日先皇、先皇太后與明天鶴的關係很緊張,我和皇上與袁震東沒有那麼緊張。 可是等到皇上長大了呢?皇上長大後,自己有了自己的想法,難道能允許有人一直在壓制住他麼?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為了皇上,為了西宋,我忽然覺得我不應該這麼感情用事。 有一句話叫做防患於未然,也許,我也應該這麼做了。 要不然,等到巡兒長大了,他一定會怨恨我的。 若論起兵權,我自然是不及袁震東地,可是若論起陰謀呢?如今,袁震東單槍匹馬來到京城,我要將他繩之於法,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了。

我想了很多很多,在燭光搖曳之中,袁震東忽然對我說道:“娘娘,你不會像當初對待明天鶴那麼對我,對麼?”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點點頭。 袁震東忽然走上前來,握著我的手,說道:“娘娘,我就相信你這一次。 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不會對付我的。 也許,我真的是想多了。 畢竟,我們認識那麼多年,共同經歷過生死劫難,你的性子我也是瞭解的。 這一次,我聽你的,不再阻止朝廷與北陳議和。 娘娘,我希望很多年過去後,我們都能夠像今晚這麼面對面坐著,而不會成為敵人。 ”

我在想著對付袁震東,他卻在一瞬間,改變了主意。 我心中百感交集,又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因而也沒有掙拖他的手,只是用力點點頭。 其實,只要袁震東不與朝廷為敵,我哪裡想對付他呢?她說的對,畢竟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是共同經歷過生死劫難的。 這份恩情,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了地。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嘭”地一聲響,門被重重的推開了。

自從我搬進這長慶宮以來,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麼放肆。 我下意識地轉過臉去,問道:“誰?”

眼前的情形,卻讓我大吃一驚,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