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半島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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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半島撤退
聯軍總參謀長古斯特中將趕到前線,已是清晨七時,此時,聯軍前線指揮部早在先一步到達的通訊兵傳達的命令下,向人民軍雷州半島防線炮轟了十五分鐘。
古斯特中將大步邁進聯軍前線指揮部,大聲道:“各位將軍!請停止炮擊,立即展開步兵試探性進攻!”他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預感:人民軍已經逃了! 聯軍第一集團司令法國人皮均中將與第三集團司令西班人勞加爾中將兩人尚有疑惑,猶豫地注視著古斯特。
貿然地進攻,會遭致巨大的損失,前兩次的步兵強攻便是例證。
“古斯特將軍說得對,我們執行吧!如果皮均將軍與勞加爾將軍有餘慮,那就讓我們第二集團從西角先一步展開步兵進攻,第一集團與第三集團隨後跟進也可!”第二集團司令美國人班斯頓中將贊同,並建議。
當今日凌晨人民軍發起異乎尋常地猛烈炮擊時,他也懷疑人民軍要逃,為此,他還派出幾路偵察小分隊前往偵探,但發現人民軍陣地上,還是人影層層,便又釋然了。
古斯特臉色嚴峻,斷然否定道:“不!不是東角先期發動進攻,而是全線發動進攻!此是聯軍總司令部的命令,請各位將軍不作猶豫,立即執行!”他的語氣加重許多,毋庸違抗! 皮均中將對古斯特有信心,同意道:“好!我第一集團從中部與第二集團同時展開進攻!” 剩下勞加爾一個人未表態,三人均注視著他,他怔然片刻,跟著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執行總司令部的命令,我第三集團從東路同時發起進攻!” 聯軍炮擊停止後,步兵小心翼翼地逼近人民軍防禦陣地,沒有遭遇到任何抵抗,聯軍士兵遂大膽向前,待進入人民軍陣地時,陣地上早已空空如野,除了無數假扮人民軍士兵的稻草人。
此時的時間是早晨七點四十分,離雷州半島人民軍撤退的時間已過了四個小時。
“古斯特將軍!我們上當了!”皮均中將懊惱道,勞加爾中將亦是一臉慚愧,而班斯頓中將則滿臉驚訝,驚歎人民軍的瞞天過海之術。
“不用著急,人民軍剛逃不久,現在派出精兵追趕還來得及!” 古斯特不動聲色,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旋轉兩圈,不緊不慢道,“如果人民軍舍不下那些笨重的重武器的話。”
他轉而果斷大聲命令:“班斯頓將軍率第三集團第5軍第17師與第18師輕裝前進,過安浦鎮,直取東西交通樞紐——石嶺鎮,堵住人民軍的後撤之路,第二集團其它部隊後路跟進;皮均將軍率第一集團第1軍第1師與第2師輕裝追擊,務必咬上人民軍斷後部隊的尾巴,第一集團其它部隊隨後跟上;勞加爾將軍的第三集團同我一起隨後跟進。”
古華騎著高頭大馬小馳在蜿蜒前進的隊伍旁邊,部隊已經連續強行軍四個小時,速度明顯慢下了許多,他蹙眉前望後看不見盡頭的隊伍,心裡擔心聯軍的前鋒快速部隊會追擊上來。
“這樣的前進速度不行啊!不說敵人追上來有麻煩,便是沒有追上,被敵人擠壓得時間所剩無幾,對人民軍其它接應部隊來說,也是不利的!”他心事重重地尋思。
“怎麼回事?怎麼部隊停止了前進?”他側目一眼,不滿道,馬上趕馬向前,想探個究竟。
一個參謀快馬迎面而來,報告:“軍長!前面炮兵部隊的炮輪陷入石橋縫裡,扯不出來,阻塞了部隊的前進通道。”
古華劍眉擰成八字,“走!去看看!”他一馬當先。
“讓開!讓開!軍長來了!”參謀大聲嚷嚷。
古華跳下馬,見五六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正用力扯炮輪,可幾次用勁都未能成功。
他大步走近,大聲道:“不必再扯了!解開馬繩,卸下火炮,化整為零,扛在肩上走,這陷入石縫的炮輪馬上炸掉,以免擋道。”
幾個士兵照令麻利行事,古華又轉對參謀道:“令炮兵們把所有的火炮均化整為零,扛在肩上走,各軍派出一支部隊協助炮兵部隊扛火炮部件;除偵察兵、通訊兵外,各軍所有馬匹集中使用,徵用給炮兵部隊運輸彈藥。”
他果斷幹練下達命令完畢後,隨著一聲巨聲,捆成束的手榴彈把陷入石橋縫中的炮輪炸上了天,馬車又可過石橋了,部隊重又加緊前進。
皮均中將的快速追擊部隊沒有咬上人民軍的斷後部隊,這出乎古斯特中將的意外,他不知道人民軍到底拋棄那些重灌備沒有?不管棄還是留,古斯特均認為人民軍可怕,能拋棄那麼多的重武器,那需要多大的決心啊?人民軍的指揮官非常人!不拋棄,人民軍的行軍速度又怎會這麼快呢?他們又是怎麼運輸的呢?人民軍的智慧非同一般!古斯特從不敢小視人民軍,但人民軍時不時表現出的東西,還是令他吃驚,令他感到恐懼。
古華部過了遂溪縣城後,擔任斷後任務的人民軍第9師與第10師撤出城後,埋伏在城北五里處一片樹林中,這是古華臨離開遂溪城時,對第9師與第10師的吩咐,讓他們嚇一嚇追趕的敵軍後,便快速跟上,切不可戀戰。
追擊人民軍跑在最前面的聯軍部隊是法第1軍第1師的一個團,他們進入遂溪城後,聽當地留下來的老百姓說,人民軍剛離開不久,便毫不猶豫地出城繼續追擊。
在一片很不起眼的樹林中,突然槍聲四作,他們陷入了人民軍第9師與第10師的包圍圈中。
人民軍目的只是嚇阻敵人,並沒有把敵人來路的口子封上,法軍受驚過度,順著來路比來時快兩倍的速度又退了回去。
人民軍對著敵人退回去的背影哈哈大笑,在部隊長官的催促下,他們意猶未盡地撤去。
聯軍全面發動進攻後的第三天,各地傳來的訊息如雪花般紛紛飄來,林逸讓薛青搞了一個稍大點的房間,叫人民軍總參謀部部長吳命陵與軍情部部長朱達聚於此集中辦公。
“林主席!你看這個,東方集團軍胡野林司令的報告,東北面湖南清軍,東面粵西肇慶府、羅定州的清軍終於動手了!”吳命陵遞過一紙報告,苦笑道。
他是人民軍總參謀部部長,負責整個根據地的軍事排程、統籌工作。
所有的軍事情報首先需呈報到總參謀部,然後根據情況再上報到林逸祕書辦公室,再由林逸辦公室的祕書分類後,再給林逸親自過目。
一般如標有火鳳凰特別標記的急件,則不需經過這麼多的手續,可以直接送到林逸的案桌上,而現在吳命陵遞過的這一份信件,便標有軍部特別的火鳳凰印。
林逸接過信件掃了一眼,不足為怪,轉而又奇道:“怎麼沒有北方集團軍方面的訊息?難道四川清軍另有動作?” “報告!林主席!北方集團軍方面急件。”
薛青進來,手拿一份與吳命陵手中信件一樣標有火鳳凰印的急件,走近林逸。
吳命陵輕嘆一聲:“說曹操,曹操到!不用拆,便知四川清軍也向我北方集團軍發起進攻了。”
林逸示意薛青拆開信急,薛青展開信,飛速瀏覽,接著點頭道:“正如吳部長所言,四川清軍全線進攻了。”
林逸深嘆一聲:“這才是真正的全面進攻,人民軍根據地的四條戰場,四個集團軍均遭到敵軍的進攻,看來敵人不把我們除掉不痛快啊!”吳命陵大無畏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英勇的人民軍是不可戰勝的,我生機勃勃的人民根據地是不可摧毀的。”
林逸愕然,但滿意吳命陵堅定的信念和強大的自信心,他笑道:“今天的這兩個訊息不算很壞的訊息,這早在我們預料之中。
清軍要戰,我們便陪他們戰!北面與東面儘管我軍人數少,但卻是我最放心的戰場,可能在前期會丟失一些土地,但勝利最終將屬於我們!” 吳命陵與薛青深以為然,他們也不憂心北面與東面戰場,但對於南面的戰場,他們卻揪心了。
到目前為止,由於聯軍吳川登陸成功,使整個南方集團軍都陷入了被動甚至於被殲的危險局面中。
“林主席!”軍情部部長朱達陰沉著臉進來,臉上皮肉**,他拿著信件的手在抖動。
林逸閉上眼睛,輕輕道:“說吧!有什麼不好訊息?”朱達的表情已預告了一切。
旁邊吳命陵與薛青也在一種不祥的預感中忐忑等待。
“林主席!軍情部特工密報,我第8師第22團在吳川被聯軍合圍,全軍覆沒,一千二百多人戰死,四百多人被俘,團長高路真,團參謀長秦中文自殺!”朱達顫抖著遞過手中的信件,低沉聲音道。
“無能!範寧無能!他要上軍事法庭!”林逸猛地一把打落朱達手中的信件,盛怒道。
吳命陵與薛青第一次見林逸發如此大的火,驚嚇一大跳,朱達更是嚇得差點癱倒在地,林逸鐵青著臉,咬緊下脣,轉過身去,立刻兩滴熱淚滾落,他茫然望向窗外,佇立良久。
旁邊吳命陵三人亦深沉地呆坐在椅上,沉默不語。
“好好照顧烈士們的家屬,想盡一切辦法營救被俘的人民軍戰士,一定要把高路真團長與秦中文參謀長的遺體完整找回來,這事由軍情部負責。
如營救不成,可以與聯軍交換戰俘,此由外交部出面與聯軍談判!”林逸平靜心情,低聲緩緩道。
他的聲音有點變調,他沒有轉過身子,還是一動不動地揹著三人。
朱達站起來,戰戰兢兢道:“好的!林主席!不過•;•;•;•;•;•;” “不過什麼?”林逸猛轉過身,怒視朱達,厲聲問。
他臉上的淚跡早幹,不仔細看很難看出。
朱達結巴道:“聽、聽說那些被俘計程車兵是因為投降才活命下來的。”
林逸雙眼瞪視朱達,聲色俱厲問:“只是聽說嗎?” 朱達趕緊道:“是肯定!” 林逸盛怒已過,怒氣稍霽,頭腦恢復清明,事情可能還有屈曲,便不忙著下決定,淡淡道:“此事交由總政治部處理,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定性不遲。
但有一條,此事絕不能到處宣揚,以免影響那些士兵們親屬的正常生活。
對於他們,我們現在不說能給予特殊照顧,但絕不能歧視他們!” 朱達應答:“知道了!” 此時,吳命陵插嘴道:“林主席!範寧怎麼辦?” 林逸望一聲吳命陵,沒好氣道:“還能怎麼辦?他身為一師之長,他得對那一千多名英勇犧牲的戰士們負責!” 吳命陵猶豫著,但還是麻著膽子,提醒道:“林主席!這事也有我們總參謀部的責任!”他這話其實是隱晦的影射林逸也應負一部分責任,此話的含義,林逸豈能聽不出?他陷入深思。
吳命陵又道:“林主席!您不是說過嗎?第8師的損失肯定巨大,但如果範寧能先期佔領化州城,或是敵人先期佔領化州城,他又把化州城奪回來,並能最終守住化州城直至第二軍其它部的到來,便算他將功抵過。”
林逸輕嘆一聲:“我怎麼會忘讓自己所說過的話呢?只是這第8師的損失也太巨大了,這不是我所能承受的,不是人民軍所能承受的,也不是根據地人民所能承受的。
那不僅僅只是一千多人民軍戰士的生命問題,而是一個整團被殲,這是人民軍自成軍以來從未有過的恥辱,足可載入人民軍的羞辱史冊了!” 他停頓一會,又道:“我也不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現在第二軍還沒有最新訊息傳來,我們現在也不好對範寧之事下決論,這樣吧!範寧可以不用先上軍事法庭,先讓總政治部調查處理吧!有了結果後,我們再對其功過評定。”
吳命陵鬆出一口氣,範寧是一位優秀的人民軍高階將領,現正值人民軍用人之際,他不願人民軍因此而失去一員猛將。
“不過,範寧是怎麼也不適合再擔任第8師師長之職的了!”林逸仍有恨意道。
“林主席!這事情不是還沒有結論嗎?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都還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吳命陵急道。
林逸毋庸否定道:“不用考慮了,一個整團的人民軍損失,不說我不讓他當第8師的師長,便是他自己都羞於當第8師的師長了,你們還是儘早考慮其它人選吧!” 吳命陵想想也是,靈光一現,建議道:“林主席!有一個人很適合出任第8師師長之職,他已經向總政治部與總參謀部遞交了三封自薦信。”
“誰?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沒有看到過什麼自薦信?”林逸好奇問。
吳命陵緊緊精神,方一字一字道:“他就是楊誠志!” “他?”林逸蹙眉驚疑。
“對!就是他,原第10師師長,楊天的兒子!”吳命陵語不驚人,死不休狀,肯定道,他炯炯的眼睛注視著林逸。
一旁的朱達與薛青驟聽吳命陵推薦的人選居然是叛逆楊天的兒子——楊誠志,均嚇出一身冷汗,亦一眨不眨緊張地盯著林逸。
林逸環抱雙手,踱了兩步,沉思片刻道:“不行!還是讓楊誠志在南寧軍校老實當教員吧!” “林主席•;•;•;•;•;•;!”吳命陵還想再爭取。
林逸斷然否定道:“此事不用再提,你還是提其它人選吧!”他側目一眼站在一旁發呆的薛青,若有所思,笑道:“你們不用去找別人了,我現在有人選了!” 吳命陵好奇道:“誰?” 林逸抿嘴微笑道:“你們不覺就在我們眼前便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嗎?” 三人你看我看,都覺得自己不可能,那就是別人了,最後他們齊盯上薛青。
吳命陵與朱達齊驚叫:“薛青?” 林逸重重點頭,反問:“你們不覺薛青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嗎?” 薛青大驚,忙道:“林主席!我才調到您身邊不久,剛開始熟悉一點情況,又下去?” 吳命陵也不同意道:“林主席!您身邊沒人是不行的,薛青下去了,一下到哪找合適的人來替代他呢?” 朱達接著勸道:“找一個林主席的軍務祕書比找一個師長難多了。
人民軍少一個師長影響不大,但林主席身邊少一個軍務祕書,影響便大了!” 林逸解釋:“現在基層不是缺乏高階軍事幹部嗎?薛青下到一線可能作用更大!” 吳命陵見一時說服不了林逸,踏前一步,換個角度道:“林主席!此事不急!現在不是還沒有第二軍的最新訊息嗎?範寧師長不是也還沒有回來嗎?我們暫且等第二軍撤至合浦——博白防線後再說,好嗎?” 林逸只是隨意地提議,沒想到卻惹來一陣反對,他只好作罷,退一步道:“好吧!薛青暫時不用下去,不過,將來他還是要下去的,我不能自私地總把他留在身邊的。
第8師師長的人選你們可以先期物色好,我們到時再議!” 下午,第二軍傳來成功撤至石城的訊息,接著古華部也傳來安全撤退的訊息。
林逸大喜,忙走近地圖,指著石城道:“第二軍後面跟著一大群敵人,古華部後面跟著一大群敵人,石城一下聚集了雙方三十多萬人,它倒真像一朵鮮花引來無數蜂蝶飛舞啊!” 吳命陵笑道:“林主席說得形象,只是希望石城這朵花不要被摧殘了才好!” 林逸注視地圖,怔怔道:“要想不被摧殘,便需與追擊的聯軍拉開相當的距離。”
他抬頭問:“第二軍與其後的聯軍相距多遠?古華部與其後的聯軍相距有多遠?” 吳命陵道:“第二軍與其後之追兵相距八個小時的路程,而古華部與其後的追兵有四個小時的路程。
但,聯軍第二集團從側翼直插石嶺鎮,想抄前阻住我人民軍的撤退之路,此點我們不得不防!” 林逸驚異問:“聯軍第二集團直插石嶺的先頭部隊有多少人?” “有兩個美軍師!”吳命陵簡潔答道。
林逸又問:“由什麼人率領?” 吳命陵苦笑:“美國人班斯頓中將!” 林逸問:“是不是在第一次防禦戰中聯軍大潰退時,率領一個美軍師解救出西班牙第9師的那個有突出表現的美國少將?” 朱達介面道:“正是!但他已不是少將,而是中將了,他是在第一防禦戰中聯軍將領兩個獲得榮升的軍官之一,另一個是前聯軍代總司令古斯特中將。”
林逸曾指示朱達建立敵人將領的簡歷檔案,這個班斯頓與古斯特是林逸特別關注的人之一,所以朱達對他倆知甚詳。
林逸蹙眉,愁道:“我們要小心了!我看石嶺鎮我軍只是一個第27師在接應,可能兵力稍顯少了點,我建議讓已到達石城的第二軍兩個師先期趕到石嶺鎮,以增援第27師,確保這一東西通道交通要塞的安全。”
吳命陵點頭同意,道:“可以!既然聯軍的第四集團距離我第二軍有八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只需讓古華部在這八個小時內趕到石城便可以了!” 林逸搖搖頭道:“不行!古華部八小時內趕到石城,太過危險!他們需與敵人保持一定的間距才利於撤退,不然,聯軍四個集團集於石城,古華部怎能擺脫?” 吳命陵覺得林逸言之有理,但又擔心道:“只怕古華部不能達到林主席的要求,聯軍的輕裝追擊部隊速度飛快,只是四個小時的路程,他們可以很快縮小,除非•;•;•;•;•;•;?” 林逸別有深意地看一眼吳命陵,幫他說出口:“除非古華部捨棄一切重灌備,丟掉一切罈罈罐罐!” 朱達大驚:“那怎麼可以?沒有火炮,我人民軍怎麼防禦?” 林逸與吳命陵對於這個“要錢還是命”的問題,也不知怎麼決斷?林逸望一眼吳命陵,嘆道:“告訴古華,這事讓他隨機應變,自己做主,實在無奈的情況下,還是‘保命’要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