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連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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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連橫(下)
第九章連橫(下)
黑雲壓城城欲摧。
幷州鐵騎手中的兵器在冰冷的冬日下泛著烏黑的死亡之光,在快速的移動中似乎燒灼了冰冷的空氣,令所有人熱血沸騰起來。
曹『操』身邊計程車兵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面不斷迅速『逼』近幷州鐵騎,眼中充滿了『迷』『惑』的驚恐,彷彿像『迷』途不知返的羔羊,戰意全消。
面白微須的夏侯淵在旁高聲呵斥著處於混『亂』中的弓弩手:“結陣、結陣!”企圖在幷州鐵騎到來前用弓弩給對方以重創。
不過這無疑是一種妄想,在夏侯淵的高聲喝罵中,年輕計程車兵們的雙手緊張地不知所措,僵硬著拉弦,顫抖著上箭,全無準頭的『射』出。其結果可想而知,當然是懶懶洋洋、跌跌撞撞地落在了不遠處,只有幾隻鐵箭像誤入羅網的鳥雀一樣投懷送抱沒入到幷州鐵騎的衝擊中,興不起半點威脅。
如此一來,弓弩手更加地慌張,原本就不成樣子的『射』箭攻擊更是沒有一點章法,陷入到了一種不可自救的惡型迴圈中。
若是這樣下去,曹『操』便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曹仁還未說話,曹『操』已經果斷下令道:“元讓,你帶領一千長戟手從正面阻擊,要記住,你的目標不是人,而是馬!”
頗有計謀的夏侯惇一愣,馬上明白了曹『操』的意圖,轟然領命而出。
曹仁眼中閃過欣賞之『色』,要知曹『操』手下的五千人中,只有曹仁負責訓練的一千長戟手在短時間內脫穎而出,成為了如臂使指的正規軍隊。
當然這也要感謝曹洪這大富豪的大力支援,給了曹仁以足夠的財力和物力。
此刻面對猶如移動堡壘的幷州鐵騎,曹『操』的命令實際上是最佳選擇。
雖然不足以挽回敗局,但絕對可以阻擋敵人那恐怖的衝擊一陣子。
騎兵一旦失去衝擊力,將會威力大減,到時,曹『操』的機會便來了。曹仁的心中雖然閃過不捨的念頭,但馬上消失,迅速地觀察判盤算著戰局的發展。
曹『操』看了看身邊一臉睿智冷靜的曹仁,心中慶幸:這才是帥才,要知戰場上風起雲湧,事情的變化往往出人意表,令人措手不及,在這種情況下,每一個士兵都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棋子,可以發揮奇效,但更多的時候是捨棄。
沒有什麼心慈手軟可談,戰場不是為某個人存在的。雖然那些士兵是他一手訓練的,但戰死沙場畢竟是戰士的榮耀,曹仁倒是為這一千長戟手感到自豪:求仁得仁!
這正是曹『操』對曹仁放心的地方,也是曹仁與夏侯惇最大的區別,前者可為帥,但後者此刻只能為將,還需要戰火的錘鍊。
不過眼前的局面還真的需要夏侯惇的武勇來遏制對手的進攻勢頭。
不過此時無暇說這些閒話,曹『操』已經轉過頭來看向曹仁道:“子孝,你去為我組織第二道防線!曼成、文謙你二人去協助子孝!”
曹仁當然明白曹『操』的意思,單單憑藉夏侯惇根本就不能阻止敵人多長的時間,也不多言,領著李典和樂進策馬而出。
在曹『操』旁邊的曹洪大感不滿:為何獨獨沒有我的份?才要說話,曹『操』已經轉過頭來,眼中閃過疼愛之『色』,看著自己的這個不怕天高地厚的小弟弟道:“子廉,你就在為兄身邊,看為兄給你打一場勝仗!”維護之情溢於言表。
曹洪大不服氣,眼前的形勢無比的惡劣,曹『操』的話根本就是在安慰自己,不想讓自己出戰,正要說話,卻看到曹『操』眼中的深厚感情,大感錯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心知自己的兄長對自己的關愛,看著此刻已經轉過身去的曹『操』的背影,猛地下定決心,發誓只要自己活著絕對不靈曹『操』受到傷害。
在曹『操』的調動下,曹軍終於行動起來,雖然前途仍是一片渺茫,但亦絕非無還手之力。
血戰到底!
對面的徐榮站在較高處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對面曹軍的反應。
當他看到夏侯惇經這一千長戟手出現在自己的幷州鐵騎之前時,臉上先是『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不過轉眼間邊瞳孔收縮。顯然是發現了對面軍隊的不尋常處。
這支軍隊分成了前後三層,成前凸的半弧形如同三股海浪非常默契的在以不同的速度向前推移,更掩護著領兵的那員猛將的兩翼。
更讓徐榮驚異的事情是,這隻軍隊的每個士兵的前進方式穩健異常,低頭、縮脖、弓背、彈步,輕盈敏捷得好像出擊前的獵豹,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悄無聲息,那速度在不斷地加快,但絕不是全部保留的奔跑。
這支軍隊是誰訓練的?這人絕不簡單!
不過……徐榮冷笑,這種小陣仗還是無法阻擋自己幷州鐵騎的腳步。
就在曹『操』和徐榮在注視下,兩個軍隊浪『潮』般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半空中便揚起了無數的鮮血,好像頑皮孩子在河中激起的水花般,四散飛揚。
徐榮的臉『色』更加濃重起來。
原來當兩股大軍相遇時,曹『操』軍隊的第一排長戟手便低下身去,用長戟惡狠狠地砍向了幷州鐵騎的馬蹄,而第二排的長戟手則高舉長戟迎向頭排騎兵手中的武器,拼命的阻擋幷州騎兵向第一排長戟手攻擊去的兵器,使得自己前排的戰友可以最大限度的放倒戰馬。第三排的長戟手則迅速地補上前兩排因為戰死計程車兵而留下的空位。
塵土暴揚!戰馬慘嘶!
幷州騎兵沒有想到對方第一排的長戟手竟然低下身去,在措手不及下,不少的戰馬轟然倒地,戰場上一時間盡是被割斷的馬腿,血跡淋漓。
幷州的騎士只感到天旋地轉,轉瞬間自己就從高高在上的馬背上跌落下來,那一向被自己引以為豪的雄壯駿馬的馬背死死地壓在了他們的大腿上。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被後排的幷州騎兵的馬蹄踏在了身上,慘叫聲不斷響起。還有些倒黴的人一時未死,便被淹沒在馬蹄踏起的塵土中,淒厲的哀鳴。
迸濺塗地的腦漿、四處傾瀉的腸子,連同著鮮血沾染了這三國的古戰場。
尤其是夏侯惇的長槍,發揮出了驚人的攻擊力,簡直就成了所有與之對陣的幷州騎兵的噩夢。
夏侯惇十分熱衷於把敵人挑到半空中,然後再丟擲,狠狠地拋向對面還留在馬背上後續的幷州騎兵,就彷彿自己是一架會移動的投石車,不斷地把被自己殺死的敵人的屍體變成“重武器”砸在了敵人的身上,使得更多的騎兵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弄得夏侯惇面前的敵人陣形大『亂』。
夏侯惇的兩側被身邊的長戟手完美的保護起來,令夏侯惇無後顧之憂。
如此一來,前面不斷倒下計程車兵和戰馬的屍體反倒變成了後面幷州騎兵進攻的障礙。
在一瞬間,曹『操』的軍隊似乎佔到了上風。
曹『操』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了一些,看看在近處正在不斷怒吼的曹仁正在魔幻般的把那些毫無戰鬥經驗手持長短兵器計程車兵們迅速地整合起來。
“跑動時要漸漸加速,保持格殺敵人的體力,長武器不管到何時都要向前刺擊,決不後退,後退則死,人是跑不過馬的!短武器要掩護長武器的進攻,格殺對方落馬計程車兵……”
曹仁用最快速的和最簡潔明瞭的語言滔滔不絕地向對面計程車兵傳授著對付騎兵的經驗。至於這些大字不識的農民能夠吸收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不過曹仁已經成功的勾起了這些士兵的戰鬥**。
後退則死!人是跑不過馬的!
夏侯惇的長戟手終於頂不住了。
畢竟人數太少了。
後到的幷州騎兵憑藉著嫻熟的馬術輕而易舉地繞過了地面的障礙,用猛烈的衝擊力把對面的長戟手手中的長戟不斷地擊飛。
無一例外,曹軍的長戟手的虎口鮮血直流,經過剛才那短短的一瞬間交鋒,每一個曹軍戰士的體力都已經消耗殆盡,畢竟戰馬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緩慢,越來越緩慢。長戟手的動作開始變形,再也無法精準地完成自己的任務,失之毫釐,謬以千里,等待他們的就是不可避免的死亡。
剛才還是牢不可破的防線,轉瞬間就成了盜賊面前的窗戶紙,一捅就破。三層長戟手面對對面如同洪水的幷州騎兵就像是決口的大壩出現了無數的缺口,被幷州騎兵的手中如狼牙般的武器輕易的撕裂。
一時間,長戟手們開始各自為戰。只有夏侯惇還在遊刃有餘的殺戮著,不過一個人是無法挽回戰局的。
對面的徐榮長出了一口氣,心道:這才像個樣子。
不過曹仁顯然對這些長戟手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在這種情況下,被截斷成幾段的長戟手們各自為戰,組成了大小不等的圓圈,用已經力竭流血的雙手向四面八方挺出長戟,形成了圓形之陣。不僅在短時間內堪堪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而且還如同鞋中的砂粒在阻礙著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幷州騎兵的衝擊。
徐榮氣得差點七竅生煙,沒想到眼前的敵人竟然如此的難纏。憤怒中,下令投入第二批多達五千人的幷州騎兵加入衝擊。
要不是為了提防南線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孫堅大軍,徐榮恨不得一舉擊潰眼前這頑強的敵人。
哼,不過若是自己的第二輪衝擊還不能起效,那自己就跟了曹『操』的老爹姓!
第一輪剩餘的幷州騎兵已經衝到了曹『操』軍隊的近前。曹『操』那張淡金『色』的臉卻不同聲『色』,好似千年的岩石。
驀地一聲大吼。曹仁帶著一隻為數兩千人的軍隊衝殺而出。再一次阻擋住了因為剛才的長戟手的攻擊而威力和人數大為減弱幷州騎兵的衝擊。
曹仁為中軍,樂進為右軍,李典為左軍。竭力地指揮著眼前這隻剛剛有點樣子的烏合之眾。
一時間,戰局再一次旗鼓相當起來。
不過這一切馬上被徐榮派出的第二支幷州騎兵給粉碎了。只是他們並不急著衝擊,而是訓練有素的拿起了弓箭開始向站在戰場正中間、圍成圓形之陣的長戟兵們進行集中式『射』殺。那熟練的程度遠遠超過夏侯淵手下的弓箭手。
由於第一批幷州騎兵已經穿過的夏侯惇的防線,所以剩下的五百多名集中在一起的長戟手根本就是變成了箭靶子,連逃都逃不了。
在夏侯惇還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時,空中響起了無數的氣勁聲,“嗖嗖”好似鶴鳴,下一刻,無數的鵰翎箭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夏侯惇奮力格擋,力保自己不失,可是身邊的長戟手們卻慘叫連連,紛紛倒地身亡,那鵰翎箭貫穿了士兵的肩膀、肚子、頭顱,每一個被『射』死的人都像是被圖釘固定在紙上的動物標本,不自然的扭曲,已經被微不足道的記載在了歷史中。
一千長戟手損失殆盡。
徐榮冷笑著,像是自言自語道:“以為我幷州鐵騎只會悍不畏死的衝擊嗎?我們的弓弩可比你們的要銳利得多!”
“元讓!”曹『操』眼見夏侯惇身處險境,不由的雙目盡赤。就要率領剩下計程車兵衝擊,結果被曹洪死死地拉住,怎麼也不放手。
“子廉,你放手!”曹『操』吼道!
曹洪梗著脖子道:“休想!若是救元讓就讓我曹洪上,你是軍中主帥豈可輕易犯險?”
曹『操』聞言身體一振,才記起自己的身份。
曹仁心知曹『操』此時的心情,下令奮力廝殺,以期望儘早救助夏侯惇。可是第一批衝擊的幷州騎兵並非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曹仁的軍隊被死死地拖在了原地。
就在,一支人馬趕到,竟然出現在了夏侯惇的西南方向,正好斜對著夏侯惇而來,上面打著一個大大的“張”字,張邈派出的援軍終於趕到了。
領軍之人顯然也有些韜略,竟然沒有先去和曹『操』會合,而是直接衝向了夏侯惇,那並非是為了救出夏侯惇那馬簡單,更是為了阻止幷州鐵騎的第二輪衝擊。
徐榮愕然,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了一支生力軍。
不過看看人數,不足為懼。
金鼓聲響起,徐盛第二批幷州騎兵開始了衝擊。
這一次的聲勢更勝剛才。
夏侯惇在萬箭齊發中竟然可以保住『性』命,可以說有些運氣。他雖然武勇,但卻絕不是魯莽,所以開始後撤。
張邈派來的軍隊雖然也有三千人左右,但戰鬥力實在是低下,雖然帶兵之人有判斷局勢的傑出才能,但這支軍隊根本不足以完成他的戰略意圖。還沒有真正形成戰力時就完全的打散了。
幷州騎兵移動速度極快,曹仁的軍隊剛剛站穩了腳跟,轉瞬間就被新到的幷州騎兵擊潰了。
此時已經鎮定下來的夏侯淵的弓箭兵開始放箭,紛紛『射』向戰馬上的騎兵。
由於已經到了近前,所以殺傷力變得強了起來。但亦因為如此,弓箭手只有兩次上箭的機會,第三枝箭還沒有搭上弓弦,幷州騎兵就已經來到了眼前。
兩軍全面接觸,終於陷入『亂』戰中。
在這種情況下,徐榮那優秀的領兵能力盡『露』無異。
在幾員幷州騎兵的將領的帶領下,這些騎兵嫻熟地變幻著各種陣形,如大錘、如長刀、如蛇矛不斷地屠殺著曹『操』計程車兵。
血腥是人瘋狂!
此刻戰場上雙方計程車兵沒有一個再會有半絲的畏懼。
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無不是滿身的鮮血,根本就分不清那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四面都是兵器。
曹『操』自己也已經選入到苦戰中。長槊揮動中,敵人在不斷地倒下。不過曹『操』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自己的嗓子眼也已經開始發甜。
驀地壓力一輕,才發現自己已經在戰陣之外。
不過那就更危險了。
徐榮在後面又派出了弓弩手,隨意的『射』殺著要逃跑的曹軍士兵。
曹『操』一現身,馬上就有十幾支鵰翎箭『射』到了曹『操』的眼前。
在生死關頭曹『操』的眼中產生了幻覺,覺得那弓箭的箭尖在不斷地緩慢擴大,可是自己已經那個沒有力量躲過去了,心中一陣疲倦,閉上了眼睛。
如此也好。
不了身體猛地被人一抱,張開眼睛時已經翻身落馬,曹『操』一看竟然是曹洪。
兩人滾出去十多步遠,再起來時,曹『操』的那匹戰馬的身體上已經『插』滿了鵰翎箭。
一名幷州騎兵持槍襲來,若是給他得逞,保管曹『操』和曹洪變成冰糖葫蘆,被穿死在一塊。
驀地,旁邊一支鵰翎箭『射』來,貫穿了那名偷襲者的脖子。曹『操』兩人看去時,原來是夏侯淵放的冷箭救了曹『操』兩人一命。
“子廉,你快送兄長離開這裡!”夏侯淵只顧得跟曹洪說話,結果就沒有提防邊上的偷襲者,肩膀上一陣火辣,顯然是受了傷了。
夏侯淵雙腿一夾馬,和偷襲者擦肩而過,對方估錯了夏侯淵地速度,一愣下已經到了夏侯淵的身後,還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時,頭上一痛,便已經跌落在地,兩眼一黑,慘死馬下。原來竟是被夏侯淵用弓背敲擊而死。
夏侯淵張嘴便把長弓咬住,提槍再戰。
曹洪一把把曹『操』頂上了戰馬,催促著曹『操』快走。曹『操』正要說什麼,曹洪卻厲聲道:“天下可以沒有曹洪,但不能沒有曹『操』!”
反手一刀,刺在馬股上。戰馬嘶鳴,向東面跑去。
看著曹『操』遠去,曹洪眼中湧起了深刻的感情,大吼著撥開啟第二輪『射』向曹『操』的鵰翎箭,掩護自己的兄長撤離。
一陣眩暈。曹洪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
孟德,下輩子還和你做兄弟!曹洪倒了下去,昏『迷』了。
看的曹『操』心頭滴血,偏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大地再次震撼起來,東面出現了一支大軍。
旗幟迎風飄揚,上書兩個大字:
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