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水月和海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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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水月和海牛
“老人家,海牛的父母是什麼時候過世的?”金海問道。
“一個是前年,一個是去年。先是他爹在海上遇見了風暴沒有回來。一年後海牛他媽也走了。就只剩下我這老太婆了。我實在丟不下這兩個可憐的孩子呀。還有我的那個小曾孫。長得可好看呢?就像她媽媽沒有壞相的時候。老人家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李紅雲看著這個老人家。從兜裡拿出一張白色的手絹替她搽去眼淚。輕聲的安穩道:
“以後就會好起來的。老婆婆你不用擔心的。”
“閨女呀。你不知道。那個祭祀的兒子公開放出話來。說是如果水月不答應他。那等我們家小蝦米長到六歲時會被用來祭祀海神。為此水月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哎。造孽呀。”老人說著臉頰邊又爬滿了渾濁的老淚。
看到這個可憐的老人。李紅雲也跟著流下了淚。她眼淚汪汪地看著金海。輕聲地說道:
“我們的妹妹好可憐。”
金海這時站起了身。臉上平靜。但他的手卻緊緊地握住。他看了看老人。輕輕地問道:
“你們旁邊那一畝空著的土地,還有那一間茅草房是誰的?我看沒有人住。他們賣不賣?”
“哦。那是我的外甥一家三口的。現在他們都死在海上。三年了都沒有回來。如果你要就給你吧。反正我們也算是親戚了。”老人說道。
這時金海從兜裡拿出兩個金幣遞給老人。說道:“這個是我買那土地和房子的錢。你有空就叫海牛給你外甥買點東西祭奠祭奠一下你的外甥他們一家吧。”
“這。那要得了那麼多錢呀。何況我們這裡的土地只能種一些土豆紅薯之類的東西。水稻和小麥都無法種的。”老人說道。雙手抖索著不敢去接金海遞過來的金幣。
“這沒有什麼的。你們照顧我們水月那麼久。不知道救過他多少次。我們還不知道如何感激你呢。”李紅雲說道。從金海的手中接過金幣塞到老人滿是老繭的手上。
金海轉過身。大步走出了門。李紅雲在後面跟著。
老人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你們真是好人,但願你們能夠救得了我們可憐的小蝦米的命。”
金海沒有轉身。他怕他一轉身他的淚水就會掉下來。
男兒流血不流淚,只因未到傷心時。
在以後的兩天內。金海動手重新翻蓋了那一間茅草房。又重蓋兩間小一些的草房。還置辦了一些農具和漁具。又把那一畝地翻新一片。
兩天內沒有看到水月的影子。甚至沒有一個人來關心這裡來了兩位新來的村民。
人們都在忙碌著自己的生計。
第三天一早,金海修習完他最後一遍光明訣。睜開眼睛時。他突然感覺到他的血脈之引在猛烈的跳動。
屋外傳來的敲門聲。
李紅雲從廚房裡匆匆地跑出來。開啟大門。
是一個粗豪憨厚的漢子和一個瘦瘦女子。
女子手裡抱著一個只有一歲多大的小女孩。骨碌碌的大眼睛不停的轉動著。好像對她前面的漂亮阿姨非常感興趣。
金海站起身。此刻他的心在劇烈地跳動著。
十八年了。這個曾經在他懷裡的小肉團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媽媽。
她很瘦,面板淺黑,臉上有兩條深深的疤痕。從太陽穴一直到嘴角。一左一右。
但她的眼睛很亮。就像金海的眼睛。
在這雙眼睛之下。那兩條傷痕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一個很美的女子。
當那位女子走到金海的眼前時。她怔住了。
兩天前,當海牛一次又一次的催促她來見她的親哥哥時。她不會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血脈親人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從她記事時。她只知道她是一個別人買來的人族女孩。是一個孤兒。
作為一個女人。她相信直覺。
對於一個命運多舛的女人來說。她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奇蹟。
當她看到金海時。她覺得一種無比熟悉的味道傳來。那是一種溫暖的感覺。是她無數次在她的夢中才會出現的感覺。
她的眼睛彷彿穿越過十八年的歲月看到幼小的自己被這個眼前那時同樣幼小的男人抱在懷中時的情景。
多麼溫馨。
亦真亦幻。難道這是一個夢?
如果是一個夢。她願意沉睡千年。再不醒來。
當李紅雲從她手裡接過小蝦米時。她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攬入懷中。
這是一個比山更為堅實的胸懷。
這是比海更為浩瀚的胸懷。
但水月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安枕之處。
她的世界不大。她只想回到她那模糊而又清晰的夢中。
永遠,永遠。
金海感覺到他懷中那個瘦弱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好像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害怕?害怕這僅僅是一個夢?
害怕這種幸福還未讓她充
分地去品嚐就會突然消失。
金海靜靜地**她,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直到水月在他的懷中睡去。
她太疲倦了。一個孤單弱小的生靈在這個虎狼橫行的世界裡艱難地行走。她走得太累太辛苦。
金海抱起她慢慢地走進臥房輕輕地把她放在**。蓋好被子。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水月。
這就是他尋找了十幾年的妹妹。一朵弱不禁風的小花卻在狂風暴雨中頑強地生存了下來。這是讓金海都要感到萬分吃驚的事情。
在這個亂世。生命輕如草芥。能夠活著那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走出臥室,金海輕彈食指,一聲輕微的波動向外傳出。
金海看著坐在李紅雲腿上吃著綠豆糕的如小花貓一般的小丫頭。他的眼角突然感到發酸。這個小女孩是明顯的營養不良。在她的短短的一生中她也許從來都沒有見過綠豆糕是什麼東西,更不要說吃過這個美味了。
金海又轉過頭看著還站在大門邊手足無措的陳海牛。他笑笑。對海牛說道:
“海牛吧?來坐。水月太疲倦了。讓她在我這裡好好睡一下。”
“嗯。哥……哥。我……我不坐。”海牛有些窘迫。
金海走過去拉著海牛坐在了桌邊。拿起桌上的茶碗滿滿倒上兩碗。金海首先大口喝乾。海牛也隨即幹完。
“海牛我們是一家人。你不要拘謹。今天中午就在我這裡吃飯。一會兒我叫人把奶奶也接過來我們一起吃。好嗎?”金海溫聲說道。
“哦。好。可是你是客人。我們應該請你吃飯的。”海牛吶吶道。
金海笑。重重地拍了一下海牛的肩膀。說道:
“你這憨牛。我喜歡。”
這時未關的大門前。出現了一隊身穿黃金鎧甲計程車卒和一個約有十七八歲的白衣女子。
看到他們這一隊如狼似虎計程車卒。海牛一臉的驚恐。他顫顫巍巍身體像擺動在大海上的一葉小舟。地看著金海。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般。
小蝦米手中的綠豆糕也掉在了地上。她的小眼睛紅紅的。撇著嘴一副想要哭的樣子。
金海抬看著那一隊士卒。輕聲說道:
“小魚,吳大偉進來。其餘退下。”
提著菜籃的白衣女子和吳大偉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小屋。他們雖然聽到金海的聲音很輕。但那份語調中的嚴厲卻讓他們不寒而慄。
海牛看到吳大偉和小魚走過來連忙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退到小蝦米和李紅雲的身邊。
金海忍不住笑道:
“我說你們兩個不能給個笑臉嗎?如果嚇到我的妹夫和我的小外甥,我不打爛你們的屁股才怪。”
“哦。哦。”兩人趕忙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哇,”小蝦米徹底被嚇哭了。
金海無語。站起身來從李紅雲的手中接過小蝦米。不停地安撫著。
小魚,吳大偉一臉愕然。
聽到小蝦米的哭聲。臥室裡傳出了細碎的腳步聲。
金海迎向匆匆跑出來水月。把水月和小蝦米同時摟在懷中。輕聲地對他們耳語道:
“從今往後。你們都不用再擔心了。”
水月掙脫開金海的懷抱。抱回小蝦米怔怔地看著金海。
“水月,你受苦了。”金海輕聲道。
水月看著金海。淚眼朦朧。她緊緊地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找了你十八年。不知道你受了那麼多苦。哥哥對不起你。”金海說。
小蝦米在水月的懷中停止了哭泣。
這時眾人都沉默著。空氣彷彿在此時已經忘記了流動。
過了好久。水月才出聲道:
“父母還好嗎?”
“好,他們很想你。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外孫女一定會很高興的。”金海說道。
“哥,這是真的嗎?”水月道。
“真的。你見到的都是真的。”金海知道水月的意思。雖然水月有些詞不達意。
“哥會在這裡住下來陪著你。直到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見我們的爹孃。”金海淡淡地說道。然後側頭瞪了一眼小魚和吳大偉。
兩人立即會意。走過來撲通撲通地跪下。說道:
“吳大偉,小魚見過小姐。”
“這。這。”水月有些回不過神來。滿臉茫然。
金海看到水月無限驚詫的表情。咧嘴笑道:
如果你不讓他們起來。他們就可能在地上跪一輩子呢。
“那。你。你讓他們起來吧。”水月對著金海說道。看來她真的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是在給你請安。如果不是你親自叫他們起來。就說明他們的主人不滿意他們。他們以後就會很沒有面子的。更嚴重的是這樣會讓他們以後自慚形穢。從此開始懷疑人生
了。哎。你不會看著這兩個如此充滿希望充滿朝氣的年輕人就這樣毀掉了。”金海苦著臉。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那,那你們起來吧。水月終於開口道。她是如此不習慣他的新的身份。紅著臉看著金海。繼續說道:
“你以後就住在這裡?“
“嗯。等你適應了你的新身份。還有你真的願意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就會和你一起離開。我現在會陪著你的。“金海說道。
“你現在是一個大官吧?”水月怯怯地問道。
“嗯。算吧。”金海道。
“那你有沒有我們鎮長大人大嗎?”水月鼓起勇氣問道。她本想問有沒有我們的村長大人大呢。最終還是大膽地問出了這句話來。
“哦。差不多吧。”
“啊,那麼大呀?”水月張大嘴巴。好像被這大人物的名頭嚇住了。連站起身來為討好她,而為她揉著肩膀的小魚的手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那份畏懼。
“嗯。以後別人就不會再欺負你們了。”金海說道。同時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那。那你就可以告訴我們村的祭祀大人讓他不要把我的小蝦米用來祭祀海神。好嗎?我們的小蝦米很乖的。”水月哀求的目光看著金海。
撲通,海牛一下跪在地上對著金海說道:
“哥,求你救救我們的小蝦米。”
金海的眼睛又開始發酸。他扶起海牛。閉上眼睛。定定神。睜開眼,轉過身。一言不發。
李紅雲這時走到金海的身邊擁著他。她能夠感覺到金海發自內心那不可言喻的疼。
小魚滿眼含淚。伸手抱住水月。水月抱住小蝦米。
吳大偉則是淚流滿面。他是全身顫抖著。這個神級勇士在跟隨金海的幾年中沒有見過他的主人如此的傷心過。主人心裡的疼在他的心裡則放大成百倍千百的疼。
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曾在戰場上身負千創而面色不改。今天面對此情此景。他流淚了。他雙手顫抖著。咚一聲跪在地上。滿眼怒火地看著金海。如雷的聲音叫道:
“我的王。”他的聲音裡帶著血。
金海離開李紅雲的懷抱,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吳大偉。輕輕地說道:
“起來,你派人通知郡守說我在這裡。並告訴他四年後的今天到我這裡來。”
“是。”吳大偉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走出了門外。在很作金海的幾年裡他完全習慣了遵從金海的一切命令。哪怕這個命令是多麼的荒唐和不可理解。
小魚扶著水月母女坐在凳上。輕聲的安撫著情緒有些激動的母女。
李紅雲拉起金海的手緊緊地握住。
“雲兒不用擔心我。”金海淡淡地說道。
“你。你沒事吧?我知道你很愛你這個妹妹。如果你的妹妹受到了這樣的欺辱。你的心裡一定是非常難受的。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下達這樣一個命令?”李紅雲問道。
“我只是想讓那個人受盡四年的恐懼之苦。現在就是讓他變成飛灰都是便宜他了。”金海有些疲憊地說道。
“那你準備怎麼做?”李紅雲問道。
“懲罰那個混蛋不是什麼大的問題。問題是怎樣讓水月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我希望她有一個明媚的人生。雖然她受了很多苦。但還是希望她的心中有更多的陽光。”金海輕輕地說道。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我們的妹妹也一定能夠做到。”李紅雲語氣肯定。
三日後。在金海的住處邊又蓋起三件大草房,一間草房。
大草房住著二十一個大頭兵。
小草房住著一個經常穿一件白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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