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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建軍和呂布聽完蔡琰的介紹,兩人都不由低頭沉思起來,這事不易讓軍隊介入,這是武建軍制定的軍政分開的政策註定了的,這事雖然不大,但是處理不好,對於今後理政影響深遠。

大廳之中一時鴉雀無聲,蔡琰和趙昂緊張的看著這二人,都在等著他們最終的決定,但兩人卻遲遲沒有說話。這事很明顯,是那位洪縣縣長的過錯,貪汙受賄,本就令人憎恨,也難怪那些百姓們群起攻之。

但那些世家,也不好隨便動,雖然大多是些為富不仁之人,但動了他們,幷州就會給外界留下一個不良的印象,以後再有富戶來幷州,必會為自己的性命與家產擔心。他們才不會去理會功過事非,他們只看結果。這樣一來,必會給幷州的經濟沉重的打擊。

沉默了一會,呂布突然用拳頭一敲桌子,‘騰’的站起身來,把蔡琰和趙昂嚇了一跳。呂布氣憤的道:“還想什麼,這本來就是那狗屁世家的過錯,平了不就得了。大不了我親自去。”

武建軍伸手把呂布拉住:“別衝動,這事說來簡單,但很棘手。不過,這卻是一個契機。”

呂布、蔡琰和趙昂自然非常好奇,不知道武建軍說的‘契機’在哪裡。武建軍笑著道:“這事處理很容易,但那只是表面上解決,其實,那些百姓的心中,對我們就真的相信嗎?我反倒不怕那些世家,我卻怕失信於民。為此,我們應該讓百姓們自己來選縣長,就如他們選里正一樣。”

呂布對此嗤之以鼻:“建軍,這可是一個縣呀,有差不多十萬人呀,你讓老百姓們自己選縣長,那得選到什麼時候?那還不亂了套呀。再者,百姓們選誰?這離的遠些的村子,都不相識,這邊選一個,那邊選一個,最後我們用誰?”

武建軍道:“這事,自然得有個章程,不能亂來。首先,請各村的里正來這裡開個會,把這事告訴他們,讓他們回鄉告訴村民,讓大家有個思想準備,我的原則就是,年滿十八歲的成年人即可參加選舉,也可以被選舉,如果有人認為自己有治理一方的本領,也可跟村民們宣講他的治理之法,如果能得到大部分村民的支援,並把選票役給他,那麼,這次選舉就有效果。

不僅於此,還有,如果這位被村民選舉的縣長,沒能履行他的義務,或是工作上有非常大的過失,引起了民憤,那麼,他就要引咎辭職,或是由市級政府開啟公投,如果有半數的百姓認為此人應該下臺,那麼,他就必須下臺,並且,下次選舉,他不能參加。”

蔡琰疑惑的道:“建軍哥哥,這個辦法是不錯,但是,這些百姓都不識字,你讓他們怎麼選?”

武建軍笑道:“這好辦,由軍中派一些識字的人,下到各村之中,指導大家選舉,而且,這選票自然要寫上被選舉人的名字,百姓們只要在他中意的人名上打勾即可。”

呂布問道:“可是,咱們還沒有參選的人呀!”

武建軍道:“這事在各村裡正來開會的時候,就能解決了,我們可以讓各村推舉出一人來,這樣,各村都有一人参選,這才公平呀。這是預選,然後才是正式的選舉,這就要看這些被推舉的人的本事了。我們把這個選擇權交給百姓,這縣長是他們選的,他們必然會信得過。即使以後這位縣長以權謀私,做下傷天理的事,也跟我們沒任何關係。而且,這樣,也解決了我們人手不足的窘境。”

蔡琰道:“那……那些世家如何處置?”

武建軍道:“當然按幷州的法律來處理,如果上黨的憲兵不夠用,那可以從晉陽調來。我們的原則是,儘量不用暴力。如果他們暴力抗法,那麼,就不要再有什麼顧及,直接以暴制暴就行了,但要保證是他們先出手。我們該強硬的時候,必須強硬,如若不然,法律豈不是成了擺設。”

呂布笑道:“建軍這是要提前立憲呀,呵呵……”

武建軍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真是難為你了,呵呵……”

呂布道:“你天天跟我說這事,我自然記得。再說,你說的話,我什麼時候忘過?哈哈……”

對於呂布的調侃,武建軍只是一笑了之,而蔡琰和趙昂卻笑的前仰後合。

此事就這麼定了,武建軍和呂布坐陣上黨,暗中操控,而蔡琰自然衝殺在第一線,誰讓她是政要呢。

有了武建軍和呂布的坐陣,幷州的憲兵一改開始時候的‘軟弱可欺’的形象,對於那些不聽規勸的人,憲兵們就乾脆使用了暴力,這一下,可把那些世家的人嚇個不輕,他們沒想到,一直宣揚保衛百姓的幷州憲兵,竟然會對他們使用暴力。

憲兵隊抓了十幾個人後,械鬥的雙方都不敢再打下去了,但他們都在等著幷州政府的最終判決。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判決還沒有下來,卻傳來一個驚人的訊息,幷州政府竟然讓他們自己選縣長,這下可把百姓們嚇壞了,他們以為幷州政府惱了他們,今後不再管他們這幫刁民了。也不怪他們怕了,自幷州軍回到幷州之後,所實行的政策都是對百姓有利的,而且有強大的幷州軍保護,他們這些百姓們再不怕被北方的蠻族侵略了,再加上好的扶民政策,幷州百姓的日子一天好過一天,即使出了這麼一個貪官,幷州百姓的生活也比之以前要好不少。這突然之間,幷州政府要他們自己選縣長,無疑是要放棄這裡了,這讓他們如何不怕呀。

而武建軍和呂布這些天卻過的舒心愉快,成天的跑到十幾裡外大山中的一處溫泉裡游泳,好不愜意。而那些煩人的政事,他們兩人只是出出主意,其他的就交給蔡琰去辦了。

洪縣的選舉,在蔡琰一再發出安民告示之後,還是順利的舉行了,出乎蔡琰所料,這次選舉縣長比想象中的要順利許多,因為,洪縣有一位名人,他的名字叫管羽字靈翔,是年三十有二,在當地小有名氣,說來,東漢未年雖然動亂,但人們的思想卻非常高尚,特別是在孝字上,不知有多少人是因此走上仕途的。而這位管羽也是因此而出名的。管羽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失去了爹孃,但他卻用一塊非常珍貴的檀木雕刻成了父母的樣子,每日供奉,在管羽年青的時候,曾經有一惡霸聽說他家有珍貴的香檀木,就想搶奪之,但管羽為這兩個人像拼死抵抗,最終,雕像得以保全,而那位惡霸知道這兩個雕像的來歷後,對管羽心生敬佩,主動與其結交,但管羽卻因這惡霸橫行鄉里不與其結交,這惡霸無奈,只得洗心革面,改掉了惡霸的習性,最終得到了管羽的友誼。此事在上黨鄉間被傳為美談。

這次管羽當選,自然是眾望所歸,民間與幷州政府都對此表示滿意,而蔡琰高懸的一顆心,也放到了肚裡。至於那位洪縣的前縣長,因這場轟轟烈烈的選舉而被人遺忘了,但是幷州的法律卻沒有放過他,他最終因貪汙受賄和挪用公款罪被判處八年監禁,並剝奪政治權力二十年。這個叫法,自然出自武建軍,因為,幷州的百姓從今天起,就有了政治權力,這是基於基本權力之上的權力,這裡麵包括集會權,言論自由權,發表權,選舉和被選舉權等各項合法權益,在一個真正的民主社會里,剝奪一位公民的政治權力,比剝奪他的自由權力更加讓人無法忍受。但是,現在的人們還無法意識到這一點。

轉眼新年就要到了,正好此事也處理好了,所以,武建軍和呂布帶著許褚和蔡琰急急的趕回了晉陽,呂布還盼著跟武建軍一起在軍營中過年呢。

回到晉陽之後,武建軍和呂布又回到了平靜而又忙碌的生活,不知不覺之間,一晃三天就過去了。這一日是大年三十,按幷州的新風俗,這一日全家人要聚在一起包餃子,吃團圓飯的。而武建軍和呂布,卻帶上了小姜維,來到了幷州第一軍的軍營,與這裡計程車兵們一起包餃子,準備年夜飯。

今年包餃子可不比去年了,去年武建軍還手把手的教這些士兵們包,而今年,這些士兵們不但都已經學會,而且,包餃子的速度也非常的驚人,結果,不到兩個小時,各營連計程車兵將士們就將全部的餃子包了出來。而呂布,在這期間除了看孩子,什麼都沒做,本來他還想給武建軍打下手的,可是已經一週半的小姜維實在太淘了,呂布不得不陪在小姜維身邊。

餃子雖然包完了,但還沒到飯點,於是,武建軍帶領大家搞起了娛樂活動,如唱歌,比武,猜字迷等,雖然這些活動在平時也經常搞,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以,將士們熱情高漲,積極參加。

活動結束後,大家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整整一天,軍營之中充滿了歡聲笑語。武建軍和呂布兩人也玩的很開心,跟這些朝氣蓬勃的年青軍人在一起,總是讓人感覺充滿了力量與張揚,受這種氣氛的感染,就連呂布都跑上臺去獻歌一首,雖然唱的不怎麼好聽,用武建軍的話來形容,就像狼嚎一樣。但是,即使這樣,還得了一個滿堂彩,原因就是,呂布唱的這首歌是從武建軍那裡學來的《你怎麼捨得我難過》。年青人都喜歡新鮮,往常他們唱的都是從武建軍那裡學來的軍歌,這突然之間聽到這樣風格迥異的歌曲,自然感覺新鮮。

這一日,武建軍呂布在軍營之中,瘋玩到了凌晨才帶著酒意回到寢室之中,小姜維早就被奶媽帶下去睡覺去了,此時房間之中只有武建軍呂布兩人。呂布一邊輕哼著那道《你怎麼捨得我難過》,一邊推開窗子,看著外邊清冷的星空。

武建軍拿起大衣,走到呂布的身後將大衣給呂布披在了肩上:“這麼冷的天,小心著涼。”

呂布回手拉住武建軍的手道:“布今生最愛的人是你,建軍。”

武建軍哈哈一笑道:“怎麼今天變的這麼深沉了?”

呂布回過頭來,凝視著武建軍的眼睛:“我說的是真的,建軍。生活的越快樂,我越怕失去你,我就怕你,像你來的時候那樣,會突然消失在我面前。如果那樣,我想,我呂布也再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武建軍道:“大過年的,說這些幹什麼,建軍在你面前發誓,只要你不討厭我,我就永遠不離開你,不管是時間,還是空間。”

呂布一把抱住了武建軍:“我怎麼會討厭你,我想與你相伴一生,不,這樣不夠,下輩子,我還要和你在一起。”

武建軍笑道:“好了,別在這說混話了,睡覺吧。”

呂布並沒放開武建軍,而是眯起眼睛,探頭在武建軍的脣上吻了一下:“我今天說的都是真話,建軍,答應我,陪我生生世世。”

武建軍微笑著輕吻呂布的雙脣後,用額頭抵在呂布的額頭上道:“我答應你,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呂布猛的攔住武建軍的後腦,瘋狂的與武建軍吻在了一起。

呂布和武建軍相擁而眠,這一覺直睡到了第二天早八點多,呂布醒來後,又把武建軍**了一番後,這才肯讓武建軍起身,而呂布自己,還光著身子賴在被窩裡不起來,武建軍沒辦法,只得拿了飯菜來,把一張小桌放在**,方便呂布吃飯。

呂布躺在被窩裡道:“你餵我。”

武建軍被呂布氣樂了:“你這一沒病二沒災的,自己吃。”

呂布躺在那翻白眼,就是不動。武建軍拿他沒辦法,只得在碗中夾了點菜,然後湊上前去,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呂布的嘴邊上,呂布笑著張嘴把菜吃進嘴中,邊嚼邊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呵呵……”

武建軍道:“快點吃,老子一會還有事呢。”

呂布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含糊的問道:“大過年的,不在家好好的陪我,你有什麼事?”

武建軍嘿嘿一笑:“當然是好事,快吃。”

呂布有點吃不下去了,因為,他很好奇武建軍在這時候會有什麼好事。但不管呂布怎麼問,武建軍就是不說,把呂布急的抓耳撓腮的,但他拿武建軍沒有一點辦法。

等呂布吃飽了之後,武建軍匆忙的把桌子收拾了,然後走到床邊,壞笑著對呂布道:“陛下,您該起身了。”

呂布看著武建軍咬著半邊嘴脣,露出那顆小虎牙的笑臉,不由有些精神恍惚,武建軍這種標誌式的笑容,對於呂布來說有太大的殺傷力了,而呂布光顧著看武建軍的笑容,卻疏忽了武建軍的話。

武建軍看著呂布痴痴的看著自己,他以為呂布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武建軍連忙上前,緊張的抓住了呂布那赤?裸的肩膀:“嘿,呂布……”

呂布被武建軍一喚,這才醒過神來:“你剛才說什麼?”

武建軍笑道:“陛下請起身。”

呂布一撇嘴:“你今天怎麼了?大過年的跟我開這種玩笑。”

武建軍哈哈一笑,抬手“啪啪”的拍了兩下巴掌,突然,門外傳來一聲發喊:“吉時已到,請陛下更衣。”呂布一聽,就知道這是程默的聲音。

然後一群人跟著附和的聲音傳來,呂布這才意識到蹊蹺,他也顧不得穿衣服,直接從**跳了下來,急急的向窗邊跑去,武建軍連忙抓起大衣,緊跟其後,將大衣裹在呂布的身上,並從身後將呂布抱住,不讓那大衣滑落。

此時,呂布已經開啟窗戶,卻見一群幷州武站在院子之中,恭敬的對著他們的房間弓身施著禮。

呂布此時的腦袋有些暈:“建軍,這是……”

武建軍笑道:“這事,在我們從豫州回來的路上,他們就發來了信函,催促你登基,我想,這事也不是什麼壞事,就答應了。正好今天是大年初一,大部分的人都回了晉陽,所以,趁這個時節,把這事辦了就得了。在這之前沒跟你商量,主要是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他們也都同意了,所以……奉先……你就……從了吧,呵呵……”

第148章 刁難

其實這件事,武建軍心裡邊也有點牴觸,他畢竟來自後世,對於這種沒有制約的權力,天生的感到恐懼與厭惡。但是這種無上的權力,對於一個人,而且是對於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古代人,所以,對於這種權力的**天生沒有免疫力。

武建軍最終還是同意了這個決定,他非常明白,即使他不同意,僅憑他一人,他也無法阻止事態的發展。因為,這些古代人,哪個不想當開國功臣,哪個不想位極人臣?要想做到這一點,那麼,呂布必須要登基當皇帝。還有一點,那就是天下的百姓,武建軍一直以來就在努力的在開啟民智,給幷州的百姓更多的自由,給他們更多的人權,可是,這對於幷州的百姓來說,這些東西,不一定是好事,因為,他們畢竟生活在這個時代,要想讓人們轉變觀念,不是一兩年就能辦到的,要想真正實現自由民主的社會,哪怕只是想實現立憲制,那也需要至少一代人的努力,甚至幾代人。

俗話說,易疏不易堵,所以,武建軍還是決定,順其自然,不過,他盼望著呂布能當個開明的皇帝,在合適的時候,會放下手中的權力,讓自由之光,照亮中國這片古老的土地。

只要呂布能首先放下權力,那麼,以後的人們,自然會把呂布的作法當作一種典範來效仿。那樣一來,不知道會給這片他深愛的熱土,減少多少流血與犧牲。因為那樣一來,人們就不再為了追求那種無上的權力而發動戰爭了,因為,到那時候,皇權已經所剩無幾,只是作為一個國家的象徵而存在,對於這樣一個位置,讓人們拋頭顱,灑熱血來爭,那成本就太大了。

這也是皇權自我保護的一種辦法,畢竟,不管你的權力有多大,你的能力有多強,你始終是站在千萬人的對立面上,始終有很多比你有能力的人,會因為你手中的權力,日日窺測。但是,當這種權力分散之後,並且,給這些有野心的人更好的競爭途徑,那麼,傻子才會再發動戰爭來奪權呢。即使有人喜歡皇帝這個稱號,想要把這個有名無實的皇帝推翻自己來做,那麼,響應他的人,也會寥寥無幾,更有甚者,會有更多的人來反對他,畢竟,人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權力和利益的分配方式,一但被一位獨裁者統治,那人們必然會為自己的利益群起而攻之。所以,放下手中的權力,只在名譽上超然存在,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也是最安全的選擇。

但是這事,武建軍不能對呂布說的太明白,如果真的點透了,難免不會背上一個奪權的罪名。即使呂布聽他的,那呂布的手下們呢?那些跟著呂布征戰多年的老部下們,哪一個不是為了封妻廕子才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拼命的?所以,只有呂布當上皇帝,而且這個皇帝還得是個有實權的皇帝,那麼,這些部下們,才會得到他們想要的名譽和利益。所以,武建軍一直以來,都是在慢慢的影響著呂布,但他,從來不把此事挑明。

呂布現在無法理解武建軍的這番苦心,他現在感覺有些飄飄然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至高無上的權力的吸引力,足以讓一個人迷失其中,呂布也不例外。

當武建軍幫著呂布把龍袍穿在身上的時候,武建軍的心裡莫名的一涼,他知道,從此刻起,呂布再也不是以前的呂布了,他代表的,是那無上的權力,而武建軍呢,充其量只是呂布的臣子而已,在今後的歲月裡,他們兩人再也不會像當初那樣平等相處了。

呂布的登基儀式雖然繁瑣,但並不鋪張,因為這事,從始至終都是武建軍和諸葛亮在主持,諸葛亮自然要分擔的多一些,因為武建軍不懂這套規矩,他只是提供硬體措施而已,但這些硬體也不用新建,拜天的儀式可以在慶榮廣場舉行,祭祖也沒什麼太廟,而是在西山的烈士陵園舉行的,按武建軍的說法,如果沒有這些人的犧牲,哪裡有幷州的今天,所以,這些烈士值得這一拜。再說,在這烈士陵園的正中,就是呂布故去的母親的墳墓,在這裡祭祀正合適不過。

官們大多對此事持反對的態度,但武將們卻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畢竟這些烈士,大多都是軍營裡的人,說白了,在這裡長眠的人,所代表的,是他們武將的利益,呂布這一拜的意義就非同尋常了。

呂布也感覺很鬱悶,他沒想到,當個皇帝這麼不容易,這從上午一直折騰到入夜時分,他才算正式的加冕完成。把呂布累的,就想著倒在武建軍的懷抱裡好好的睡一覺。但他的內心之中卻興奮異常,經歷了這百般的苦楚,他呂布呂奉先,終於得到了這萬千人嚮往的寶座了。

武建軍在下邊看著站在剛剛搭建的御臺上,意氣風發的呂布,心中那份擔憂更濃了,他感覺非常累,這種累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武建軍此時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他想要歸隱。

不管武建軍心中如何想,呂布登基當皇帝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了,而讓武建軍欣慰的是,呂布依然對他信任有佳,因為立國號的時候,呂布竟然立的是‘中華’而年號卻用的“炎黃”,使用的歷法,是武建軍掛在嘴邊的公元計年法,即這一年為炎黃203年。雖然武百官不知這其中的含義,但這出自呂布之口,已經無法逆轉了。而且,這炎黃二字所代表的是上古的兩們聖人,誰也說不上什麼來。

呂布在大年初一登基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大江南北,結果,在大年初七,也就是呂布登基的第七天,江東的孫權宣佈登基為帝,立國號為‘吳’。

而避居在袞州的曹操,此時卻找到了攻擊呂布的藉口,他以漢丞相的身份,大肆的辱罵呂布為‘竊國賊’,但是,他也就罵罵而已,現如今,已沒有十八路諸侯了,所以,響應他的人一個也沒有,就算是在江東稱帝的孫權,也只是跟著喊了句口號而已。結果,曹操一氣之下,在袞州披袍登基,並立國號為‘魏’。

至此,武建軍所熟悉的三國格局出現了,所不同的是,這裡邊沒有蜀國的劉備,而是換成了實力更加強大的呂布。

在他們這三個大勢力爭相登基的時候,在華陰的一個小村之中,一代梟雄劉備,因傷寒惡化,在正月十四,鬱鬱而終,享年四十有七。

如果說劉備是病死的,還不如說是被氣死的,因為,這三人先後登基的訊息一經傳來,劉備連病帶氣,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結果,不過三日,劉備就一命嗚呼了。

孫權登基,呂布並沒做任何反應,但是,曹操登基卻把呂布氣個不輕,在得到訊息的當日,呂布就要點兵討伐曹操,卻被武建軍給勸住了,武建軍的理由是,不管什麼原因,先讓將士們過個年,開了春再打。

呂布無奈,只得聽從武建軍的勸告,只是發出了一份檄,揚言要討伐曹操,並大罵曹操為國賊。並在檄之中,把獻帝之死推到了曹操的身上。

自從呂布登基之後,武建軍就再沒與呂布同寢過,他的理由是,為呂布建造宮殿。呂布對此自然非常不滿,但是,他對武建軍還是比較尊重的,所以也沒有強求,因為,他也很忙,他正想著怎麼封賞那些老部下呢,但是,有一個人呂布不知道該如何封賞,那個人就是武建軍,所以,呂布在與大臣們商量這事的時候,不願意武建軍在場,因為他知道,武建軍很有可能會推辭。

轉眼間,正月十五這日,呂布向天下宣告對那些有功之臣的封賞,其中,高順為襄王,張遼為周王,而武建軍為梁王,並追認陳宮為禹城王,並封蔡琰為逸仙公主。而徐庶、諸葛亮和龐統分別封為廣陵侯,武侯和安鄉侯。其他人,自是個個有封賞。

呂布如此這般的封賞,大大出乎大家的預料,特別是這四位王爺,一般只有皇帝的親兄弟才夠封王的,大家沒想到,呂布會給這幾名武將封王。當然,封武建軍一個王爺,大家心中還是有思想準備的,不僅是因為武建軍身份特殊,還因為武建軍對於幷州的貢獻,比任何一個人都大,給他封王,還是實至名歸的。

呂布本以為武建軍會推辭的,所以,他早就做好了與武建軍打嘴仗的準備,但是讓呂布沒想到的是,武建軍非常痛快的接受了封賞,這讓大家心中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如果武建軍要推辭,那他們怎麼好意思接受封賞呢,有誰能比武建軍功勞更大呢?

封賞結束後,自然是大排筵宴,一是歡度元宵佳節,二是慶祝大家都如願的得了封賞,所以,場面自然非常熱鬧。可是正在大家正在飲宴之時,卻有一人站將起來,對呂布深施一禮道:“陛下,如今陛下業已得了大統,是否該冊封皇后與皇妃了?”

些話一出,大廳之中立即鴉雀無聲,大家心裡都明白呂布不冊封皇后的原因,怎麼會有這麼不開面的人,在這種時候說出如此不合時宜的話呢?大家不由好奇的看向說話之人,不過,在大廳中的人們,大多不認識此人,但是,呂布卻認出來了,原來此人正是原漢庭的彌衡。其實,這彌衡原效力於劉表,一年前,劉表命彌衡出使豫州去見曹操,那時候,曹操正到處招兵買馬,對於人才可謂是如飢似渴,所以曹操對這位彌衡先生是尊敬有佳,原先本應出現的擊鼓罵曹的事件,根本就沒發生,所以,彌衡也沒死,而是留在了豫州,做了一個御史大夫。彌衡從嚴格來講,並不是劉表的部下,因為他出使曹操之前,還是草民的身份,他去投靠劉表時,卻不想到劉表會封他個使節去出使豫州,彌衡對此非常不滿,所以,當他與曹操談過之後,就決定留在曹操身邊,但名義上,卻是留在了獻帝身邊,這樣一來,誰也說不上什麼來,畢竟他效忠的是獻帝,不存在異主一說。

呂布剛要發火,武建軍哈哈一笑道:“此事不如明日朝會之時再議吧。”

彌衡斜眼瞪了武建軍一眼:“梁王殿下,你這是何意?難道你想阻止陛下立後嗎?梁王殿下,如今不比當初了,莫要做個妄臣吶,那可是要留下千古罵名的。”彌衡說的雖然含糊,但是在場的人,大多都知道他什麼意思,幷州方面的幾位臣武將不由大喝一聲:“大膽!”

這時從彌衡身後站起幾名臣來,很明顯是要給彌衡撐腰的。大家一看,都是從豫州跟過來的原獻帝身邊的近臣,其中一名老者最為有名,那人正是孔融。

武建軍這個鬱悶,留下這些獻帝時期的臣,是武建軍的主意,按呂布的意思,這些人,他一個也不用。但是這些人太過有名,武建軍自是要為呂布的名聲著想,要知道,這些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這筆可厲害,幾筆下去,再好的人也給你寫壞了。所以,武建軍勸呂布把這些人都留在了晉陽,並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他卻沒想到,這幫人攻擊的第一個人會是自己。

正在武建軍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時,呂布卻不幹:“大膽彌衡,建軍是何等身份,豈是你等可以隨便議論的?來人,將此人亂棍打出去。”

呂布的話音剛落,就有兩名原警衛營計程車兵進了大廳,舉棒就要打這敢罵軍長的人,武建軍卻一擺手:“住手,你們先下去。”

兩名士兵抬頭看了看呂布,又看了看武建軍,舉起的棒子不知是放還不放,尷尬的不知如何收場。呂布卻道:“既然建軍讓爾等下去,就下去吧。”這兩名士兵這才如蒙大赦,連忙放下棒子,退出了大廳,不過,在他們退出去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瞪了彌衡一眼,那意思:你等著。

而彌衡卻氣定神閒,一點都沒害怕。他不但不怕,反而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好一個梁王,好一個武建軍,在陛下面前哪裡有你發號施令的份,可見你武建軍就如那陰紂於妲妃,乃欺上媚主之妖孽也。”

武建軍這個氣呀,老子一片好心,不讓你受皮肉之苦,你這還恩將仇報來了,武建軍不由沉聲道:“哼!多謝彌正平先生抬愛,在下可不敢與妲妃相提並論。先生左一句欺上,右一句媚主,請問,我武建軍哪裡媚主了?”

呂布此時氣的混身直哆嗦,如果不是武建軍連連對他打手勢,他早衝下御階來胖揍這不知好歹的彌衡了。

彌衡哈哈一笑:“哈哈……哼!不想,你武建軍還如此厚顏無恥的發問,我來問你,你與陛下可曾同寢?你可曾以身待主?這天下皆知之事,還要在下一一點明嗎?”

第149章 辯

對於彌衡的責問,武建軍感到萬分的委屈,為什麼這些人不看他的功績,而只看重他與呂布的關係?委屈歸委屈,但眼前的事必須要妥善的解決,如若不然,真的讓這幫人把呂布給逼急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武建軍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對此事,我不想多做解釋,我相信,是非曲直自有公斷。今日不是談此事的時候……”

“哈哈……那武將軍認為什麼時候才是談論此事之時呢?”彌衡傲慢的打斷了武建軍的話,得意的反問了一句。

“好,你想現在談這事,老子陪你談!”正在人們把注意力集中在武建軍和彌衡身上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呂布已經從御階上走了下來,並與武建軍並肩站在了彌衡跟前。

呂布此時臉色鐵青,雙手不住的顫抖,很顯然,呂布正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大殿中的眾人,都清楚呂布的脾氣,不由為這不知好歹的彌衡捏了一把汗。

彌衡卻表現的雲淡風輕,沒有任何壓力,他只是對呂布微笑的躬身一禮:“陛下,此事與陛下無關,陛下為天下共主,並且此等事古來有之,皆被傳為美談。但梁王殿下恃寵而驕,竟敢為得陛下寵信而阻止陛下立後,此罪當誅呀!”

彌衡的話就連幷州的武都聽不下去了,紛紛大罵彌衡“放肆”,但彌衡聽了這些咒罵,卻更加得意了。

有人說了,這彌衡不會是傻子吧?非也,彌衡非但不是傻子,他反而很精明。這種伎倆經常出現於朝代更迭之時,人們為了能引起當權者的注意,能得到官位,往往會像彌衡這樣,把自己表現的放浪形骸,**不羈,而且,專找當權者的痛處說事,有人說,這不是找死嗎?不,因為他們知道,新皇登基為了口碑,一般不會得罪人,更不會因言降罪,反而會給這些專給他找茬的人官做,來向天下表明,自己是一個明君。而臣們在得到官位之後,大多都會變得**墮落,不管是為了名還是為了利,他們都會不擇手段,人家為了得到這個官位冒了那麼大的險去捋虎鬚,怎麼也得給自己點好處不是嗎?所以,自古以來,真正心繫百姓,心懷天下的臣能有幾人呢?如果真出來那麼一個,那真的是個傻子了。

但是,也有人在耍這種伎倆的時候碰到不吃這套的‘昏君’而倒黴的,但是,倒黴最多就丟掉性命,但會賺到直臣之名呀,這可是人們夢寐以求的呀,誰人不想青史留名呀?至於那個倒黴的皇帝的名聲,人們才不會去管呢。

還有一點,彌衡這是變相的在對呂布示好,俗話說,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大家都知道武建軍在這幷州那可是功高震主的人物,按常理說,當權者不會容忍這種人物存在的,所以,皇帝登基之後,大殺功臣之事比比皆是,整部中國歷史,沒殺過功臣的人,只唐太宗一人爾。所以,這是彌衡在幫呂布找除掉武建軍的藉口呢。

再有,彌衡大概不好男色,他無法理解呂布對武建軍的迷戀,他總以為,呂布寵信武建軍只是因為利用而已,如今已經登基為帝了,那麼,呂布就沒必要再利用武建軍了,所以,彌衡認為,呂布應該非常希望找個藉口擺脫武建軍的糾纏,找個心愛的女人。所以說,彌衡找武建軍下手,這招很聰明。

但是,他面對的是呂布,而不是別的帝王,還有,彌衡太心急了,現在呂布剛剛登基,天下遠沒有一統,現在就開始大殺功臣,這無異於是在自毀長城,但這方面的因素,彌衡大概沒想過,他只想儘快的上位,以達成自己的政治理想。

呂布聽完彌衡此語之後,反而鎮定了下來:“哦?你的意思,是讓朕殺了建軍是嗎?”

彌衡淡然一笑:“衡並無此意,衡只說梁王殿下不該阻止陛下立後,僅此而已。陛下,國不可無國母,自古皆是,如此才能安定人心吶,如陛下無後,那必然引起外姓爭權,苦的還是天下百姓,還望陛下三思吶。”

呂布嘿嘿一笑:“彌衡,建軍不止一次說過你聰明,今日看來,建軍所言不虛呀!”

彌衡迷惑的看了武建軍一眼,他不明白呂布為何有此一說,也不知道武建軍怎麼會在呂布面前提起自己。呂布看著彌衡的表情,笑道:“想不到建軍在朕面前提起過你吧?他不止提起過你,在坐的很多人,建軍都在朕跟前提過,所以,朕才用你們。知道嗎?建軍不是凡人,他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所以,在沒見到你們這些人之前,建軍就知道你們的能力,甚至你們的經歷,不止如此,他還知道你們還未經歷將要經歷的事。

哼哼,彌衡,你說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想當官嗎?想當就直說嗎,何必拐這麼大的彎?如果你直說了,朕也許會可憐你這一身的才學,給你個官噹噹,可是,你竟然誣陷建軍媚主,這可不能原諒。知道嗎?是朕先追的建軍,是朕賴著和建軍在一起,如若不然,建軍早就離開朕身邊了。所以說,這媚主一事,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話又說回來,即便是建軍媚主,那又如何?他在幷州的功績,你們哪個能比得了?朕倒想讓建軍媚朕,最好天天媚才好。可是,不成呀,建軍很忙,往往是朕逼他回家,他才回來與朕相處,朕倒是想讓先生勸勸建軍,讓建軍天天來媚朕如何?”

彌衡萬萬沒想到,呂布竟然早已把他給看透了,他哪裡知道,呂布能有如此能力,完全得益於武建軍,如果不是武建軍經常給呂布講中國的歷史,呂布也不會明白這些臣們的嘴臉。

呂布看著錯愕的彌衡,他的聲音也開始慢慢的變冷:“彌衡,我與建軍之事,是朕的私事,莫要再跟朕提什麼皇家無私事,提了朕也不會聽。還有,以後你少動歪心眼,妄圖挑撥朕與眾愛卿之間的情分。你想讓朕效仿漢高祖大殺功臣,嘿嘿……你以為朕聽不出來嗎?”

呂布把此事一點明,大殿之中的眾人不由都怒目瞪著彌衡,如果不是呂布在跟前,他們很有可能上去把彌衡給撕了。而彌衡此時早沒了剛才的鎮定,鬢角已被冷汗打溼了。

呂布滿意的看了彌衡一眼,然後道:“朕不殺你,幷州法律規定,公民有言論自由的權力,哦,這樣說你未必聽得懂,這樣說吧,在我幷州,不會因言獲罪,你大可在外邊亂說,說什麼都可以。

不過,朕先提醒你,如果你在外邊誹謗他人,那可是有罪的,並且,因此被人給揍了,那你也沒處說理去,因為,咱幷州還有一條法律,公民有捍衛自己權力的自由,你用語言誹謗他人,那也是侵權哦!”

呂布說到這裡,用胳膊肘捅了捅邊上的武建軍:“建軍,我背的法律可對?”

武建軍在邊上聽了半天了,心中對呂布即是感激,又是佩服,他沒想到,一向粗豪的呂布,在關鍵時刻還有如此的急智。而且武建軍也注意到呂布稱呼上的變化,剛才呂布對彌衡說話的時候,一口一個朕字,而對他武建軍說話的時候,卻自稱‘我’。這讓武建軍不由心頭一暖。

武建軍對呂布一笑:“陛下,一字不差。”

呂布哈哈一笑:“那就好,建軍,既然我如此上進,你如何獎勵我呢?”

武建軍知道呂布的意思,自從大年初一呂布登基以來,武建軍就找各種藉口,沒再與呂布同過房了,可是呂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他提出,這讓武建軍多少有些不處在:“那個……”

“別這個那個的了,建軍,今天回來陪我吃飯吧,從大年初一到現在,你連寢宮的門都沒進過呀!”呂布見武建軍猶豫,連忙打斷了武建軍的話,直接提出了要求。

武建軍無奈,只得點頭答應,呂布哈哈一笑,伸手攬住武建軍的肩膀,然後對著眾武道:“今天就到這吧,散朝。”說著,攬著武建軍就向後宮走去。

彌衡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一直目送著呂布和武建軍兩人那親暱的背景消失在了視線裡,他現在還沒從呂布給他的打擊中醒過神來呢。突然,他感覺一股無匹的巨力施加在了他的臉上,彌衡那瘦小的身板哪裡承受得了這麼大的力量,一下橫飛了出去,嘴裡還噴出了一條血線,其實有沒有夾雜著牙齒就不好說了。

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張遼,張遼早就想揍這妄言的人了,可是當時有呂布在場,他不好出手,現在好了,呂布和武建軍都回宮了,此時不出氣還等什麼時候,要不然枉做王爺了。

高順見此,連忙搶前一步,拉住了張遼的胳膊:“遠,莫要如此。”

張遼氣道:“高大哥,你也看到了,這種人,為了當官,竟然慫恿陛下殺戮功臣,若不是陛下英明,還真讓這小人得逞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高順搖了搖頭道,一本正經的道:“那你也輕點打呀,就你那拳頭,打在牛身上牛都受不了,他這麼一個人,哪受得起呀,你看看,趴地上都爬不起來了。”

張遼被高順給逗樂了:“高大哥,你比我幽默,呵呵……”

高順也哈哈一笑,拉著張遼的手向殿外走去:“走吧,到將軍樓喝酒去,我請客,咱哥倆有日子沒在一塊了。”

孔融看著這兩位新晉的王爺走出大殿,這才敢來到趴在地上不動的彌衡跟前,費了老大的勁,在同僚的幫助下,才把彌衡給翻了過來,再看彌衡的臉,真是有點慘不忍睹,不但鼻子被打塌陷了,連嘴脣都被打成破布了,到處都是口子,很明顯是被牙齒給硌的,可見張遼這一拳頭的威力有多大。

幷州其他的武,在經過這裡的時候,都不屑的瞟一眼,對這些從豫州趕來的前朝遺臣,幷州這些這沒一個看他們順眼的。這也難怪,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些人跟來是想幹麻的,無非還想當官,可是,他們對幷州沒做任何的貢獻,憑什麼有臉來要官呀!而且,還用這麼齷齪的手段要官,雖然對於這種伎倆,臣們都懂,大多在讀書的時候就都學過,這些其實就是權術裡的一部分,只是學的時候,沒有呂布說的那麼露骨而已,因為,人還是要保持著一份吟持與斯的。但是,這也不妨礙幷州舊臣對他們這些遺臣們的不屑。

呂布將武建軍帶進寢宮,這裡其實還是呂布原來的州牧府,由於新的宮殿還沒建好,所以呂布暫時還住在這裡。

武建軍看著這熟悉的一切,感覺有些恍惚,他好像回到了一年前,那時候雖然也有很多煩惱,但並不像現在這樣讓人無從反抗。武建軍拉著呂布的手道:“謝謝……”

武建軍還沒說完,呂布已然將武建軍拉進了懷裡,用雙脣將武建軍要說的話給封了回去。

武建軍雖然極力的配合著呂布,但,這個吻還是被武建軍的心情給影響了,呂布明顯感覺到了武建軍的冷淡。

呂布放開武建軍的雙脣,用額頭頂著在武建軍的額頭上:“謝什麼,咱倆之間還用得著謝嗎?再說,這本來就是我連累的你,是我對不起你才對。”

武建軍嘆了口氣:“現在你已經登基了,我的願望也實現了,我想把軍權交出來,我想歇歇,我感覺很累。”

呂布一聽樂了:“好呀,正好你可以天天陪我了,呵呵……省得你總以政事為藉口。”

武建軍低下頭道:“我想去幽州住段時間,那裡畢竟是我的老家,我想靜一靜。”

“不行!”呂布連想都沒想,斷然拒絕了武建軍:“你走了,我怎麼辦?建軍,我求你,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呀!”

武建軍慘然一笑:“我沒說離開你,我只是去那裡住段時間,早晚會回來的,你放心。”

呂布試探的問道:“要不,我跟你一塊去?”

“不行!”這回倫到武建軍緊張了:“你去了,這裡怎麼辦?你剛登記,怎麼可以離開。”

呂布氣道:“如果我知道當這倒黴的皇帝,會失去你,會給你帶來如此大的傷害,我寧願不登基。”

武建軍伸手撫摸著呂布那稜角分明的臉龐:“別說氣話,你現在的樣子像個孩子。我又沒說要離開你,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你只要記住,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就好。呂布,你成熟了,知道用智慧處理事情了,所以,沒有我在你身邊,我想,你會做的更好。我們試試。”

呂布一把抓住了武建軍的手,驚恐的道:“不!沒你在我身邊,我如何能活?”

武建軍笑道:“我只是說試試,我保證,我到那邊,只住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會回來的。”

呂布道:“一個月。”

武建軍笑道:“兩個月。”

呂布道:“最多一個半月。”

武建軍哈哈一笑:“成交。”

第150章 別了,我的愛人

呂布雖然同意武建軍去幽州暫住,但他還是強留了武建軍三天,在這三天裡,呂布沒上早朝,天天陪著武建軍在晉陽城中到處閒逛。而武建軍也隨了呂布的意思,沒再找任何藉口離開。在這三天之中,兩人可謂形影不離。

這日一早,武建軍醒來,低頭看著窩在他懷裡依然熟睡的呂布,這兩年與呂布相處的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在此刻湧現腦海,這幾年來他們一同哭過,一同笑過,一同經歷過生死,一同期許過未來。呂布給過他傷痛,給過他甜蜜,更給過他溫存,讓武建軍在這異世之中,不至於感覺孤單。

可以說,呂布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搶佔了他整個身心的人,如今就要離開了,武建軍心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但,這就是他武建軍的歸宿,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的,無法改變。

武建軍低頭,小心的在呂布那硬挺的鼻樑上親吻了一下,心中哀嘆一聲:“我的愛人,對不起,我騙了你,就此永別吧。”

武建軍小心的起身,穿好衣服,提起已經準備好的行禮,他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呂布,武建軍從揹包裡取出了那個他從21世紀帶過來的藥盒,輕輕的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毅然轉頭,向房門走去。

當武建軍的手就要碰到房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呂布那深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連讓布送上一程的機會也不給布嗎?”

武建軍無奈的回過頭來,強笑道:“還送什麼,過不多久,我就回來了。”

呂布赤著身體,下了床,向武建軍走來,武建軍急道:“呂布,穿上衣服!會著涼的。”

呂布道:“你幫我穿。”

武建軍無奈,放下包,拉著呂布把他推到**,然後用被子把呂布裹好:“你呀,都快而立之年了,還像個孩子。”

呂布看著忙碌的武建軍,他突然伸手拉住了武建軍的胳膊:“非要走嗎?不走不行嗎?”

武建軍苦笑:“咱不是說好嗎?”

呂布道:“我有點後悔了。”

武建軍俯身在呂布的脣上輕吻了一下:“最多一個半月,滿打滿算就四十五天而已,咱以前又不是沒分開過。”

呂布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武建軍的眼睛:“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武建軍哈哈一笑:“你別咒我呀,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死,我還年青著呢。”

呂布一把抱住了武建軍有腰身,把頭埋在了武建軍的懷裡:“不,不是死,布昨夜做了一個惡夢,夢到建軍你再也不回來了,夢到你又回到你那個年代了,布擔心,布不能沒有你,求你,建軍,別走……”呂布此時的嗓音有些沙啞,顯得特別無助與悲涼。

呂布的話,像一把重錘重重的砸在了武建軍的心裡,說實話,他也不想走,可是,他不想在這裡拖呂布的後腿,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今後就要看呂布如何去走這全新的人生了,武建軍再也不能幫他了,如果武建軍還留在這裡,會害了呂布的。

武建軍用手撫摸著呂布那如刺的後腦,心中哀嘆:“布,我就是你心中那最後的一把草,我走了,你才能成就完整的人生。”

這種話,武建軍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念著,他萬不敢把這話說出來。武建軍儘量的把聲音放緩,儘量不讓呂布聽出他聲音中的顫抖:“布,我愛你,永遠都愛你,哪怕有一天,咱倆真的分了,建軍依然愛你,我發誓。不過,這次建軍必須走,你也不願意看到建軍為難吧?如果布也愛建軍,那就讓建軍走吧!”

呂布依然死死的抱著武建軍的腰不放,他把頭在武建軍的懷裡埋的更深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沉悶:“不,這次不行,布害怕,我感覺這次與任何一次都不同,如果讓你走了,很有可能布再也見不到你了。”

武建軍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他連忙昂起頭用手把淚水擦去,然後深吸了幾口氣,以平穩自己的情緒:“奉先,幽州離咱晉陽並不遠呀,咱們兩不是去過嗎?最多十幾天的路。再說了,那裡還有子龍呢,我能去哪呀。我就是累了,想要休息一段時間。如果不是你剛剛登基,我都想讓你陪我去,可是不行呀,呵呵……如果現在讓你陪我去,那我不成了奸臣了嗎?那我可真就成了媚主的妖孽了。”

呂布這時才把頭從武建軍的懷裡抬了起來,當武建軍看到呂布那張流滿淚水的臉的時候,不由心中一疼,不由低下頭去,親吻呂布那流滿淚水的臉,呂布的淚水有些苦,有些澀,武建軍的心一軟,差點答應呂布留下來。

呂布突然攬住武建軍的後腦,瘋狂的吻上了武建軍的雙脣,呂布吻的非常狂野,武建軍都嚐到了嘴裡有腥鹹的味道,但是他不知道那血是誰的。

武建軍覺得自己很自私,為了解脫,他拋棄了呂布,拋棄了幷州,拋棄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事業,但是,武建軍已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他與呂布的關係,必然不會被社會所接受,那會影響到呂布統一中原的,所以,武建軍必須走,走到一個沒人能找到他的地方去,讓呂布對自己徹底的死了心,到那時,呂布才會真的成熟,真的成為天下共主,真的成為一位英雄。這是一道無解的方程,唯一的出路就是不解,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武建軍按住呂布,喘息著道:“別耽擱時間了,我還要趕路,一會起來記得吃早餐,別送我,我不想讓你難受。”

呂布反手抓住了武建軍的手腕:“我真想現在把你綁起來,綁你一輩子。”

武建軍笑了:“你不會的。”

呂布低頭嘆了口氣:“是的,我不會的,不過,我要你發誓,保證按時回來,不管發生什麼。”

武建軍無奈,只得抬起右手,握起拳頭,在自己的胸前重錘了兩下,然後道:“如果我不按時回來,我願遭受天雷之罰。”

呂布突然抓住了武建軍的右手腕,將那隻拳頭拉離了武建軍的胸口:“我不要你這樣發誓,這應該這樣說:‘如果,我不按時回來,呂布將受天罰!’”

武建軍心中一驚,連忙收回了拳頭:“不,哪有這樣發誓的。”

呂布盯著武建軍那遊移的眼神:“你不敢?”

武建軍苦笑道:“我不敢,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險,哪怕發誓也不行。”

呂布沉聲道:“你必鬚髮這個誓,要不然,布永不放你走。”

武建軍笑道:“那你先發誓,如果我發誓了,你必須放我走。誓言就是,如果你不放我走,那我武建軍將遭天雷之罰。”

呂布氣道:“不!”

武建軍哈哈一笑:“是吧,你也不敢,所以,咱不發誓了,但是我保證,我一定回來,好嗎?”

最終,呂布還是沒能留住武建軍,武建軍走的時候,沒讓任何人送,也沒帶一個隨從,本來王誠要跟著的,卻被武建軍拒絕了。武建軍就這樣,單身匹馬的走了。

當第二天,呂布在早朝上宣佈此事的時候,幷州的武才得知這個訊息,凡是跟武建軍親密的人,都不由為之扼腕嘆息,張遼道:“建軍不是說過一個半月就回來嗎,大家不必如此。”

諸葛亮嘆了口氣:“恐怕……建軍不會回來了。”

呂布一聽此語不由一驚:“孔明先生,此話從何說起?”

諸葛亮欲言又止,呂布急了:“孔明先生,有什麼話直說無防。”

諸葛亮嘆了口氣:“陛下,建軍這是為我中華帝國著想,所以才離開的。在我幷州,不管是我們這些武,還是幷州百姓,都能接受建軍的存在,因為,建軍為幷州可謂是瀝盡肝膽,所以才有我幷州之繁榮。但是,陛下早晚是要統一中原的,其他地方的百姓能否容得下建軍的存在呢?陛下,歷朝歷代都說要順應天意,可何為天意?起初亮也無法測透,所以,亮經常用占卜之法揣測天意,可時有不準。但在一次與建軍聊天時,建軍一語,點醒亮這夢中人呀!建軍說,天意即是民意。建軍是怕將來百姓為他而反,使中原重入戰亂呀!”

呂布頹喪的坐回了龍椅之上:“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是布該死。”

高順出班道:“陛下,順要去追建軍回來,不論如何,不能讓建軍就這樣走了。”

呂布抬頭看向高順,嘆了口氣道:“你去也枉然呀,除非……朕退位。”

眾武一聽,急忙阻擋:“陛下不可!”

呂布道:“朕知道,如果朕現在退位了,必傷建軍之心,建軍為了朕,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朕對他不起。你們放心吧,在中原沒有統一之前,朕絕不退位。”

高順急道:“陛下,那建軍他……”

呂布道:“當統一中原那日,就是建軍重返家園之時,為了建軍,各位愛卿必要戮力同心,幫朕儘早迎回建軍。”眾武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早朝散後,呂布叫住了張遼和高順,等其他武都走了之後,呂布道:“一直以來,我都把你們當做兄弟看待,今日陪我去將軍樓喝酒如何?”

張遼猶豫的道:“陛下……”

呂布抬手止住了張遼的話:“遼,現在不是朝堂,別用這種稱呼,顯得生分,也別跟我說什麼萬金之體的廢話,我只是心裡難受,請兩位兄弟陪我喝一次酒。”

高順和張遼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呂布,要是按以前的叫法,那必然叫他溫侯,那絕對不行。呂布看出了兩人的為難,他苦澀的一笑:“我現在已經失去了建軍,不想再失去你們呀,還和以前一樣,叫我字就行。不然,我這心裡空呀!看到你們兩人,我就想起當年我四人起家之時的場景,哦,還有陳宮先生。那時候雖然苦了點,但感覺過的充實,現在……唉,我感覺孤單。”

高順道:“既然奉先約請,那順義不容辭。”

張遼點頭道:“遼也是此意。”

三人穿過慶榮廣場,看著廣場中央的旗杆上,飄揚的那而紅底金星的國旗,呂布的眼睛有些溼潤了:“這面國旗還是建軍畫的,他說,中間那條龍代表著皇權,那九顆金星代表五湖四海,也代表著中原的九州大地,唉,可是現在,旗還在,人卻走了。”

高順道:“奉先放心就是,順保證,不出一年,我中華帝國必然統一,到時,建軍一定會回來了。”

呂布嘆息一聲,沒再說話,帶著兩人上了將軍樓,當他們進了那間蘭字號間的時候,呂布看著這熟悉的佈置,又想起了武建軍。在那些忙碌的日子裡,他們兩人經常到這裡來解決中午飯,在飯桌上,兩人也經常討論政事,恍惚間,那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般,可是現在,卻物是人非,怎讓呂布不神傷。

開始呂布還與高順和張遼找些話題談,可是談著談著,卻發現,他們三個,每句話都離不開武建軍,到後來,呂布乾脆自斟自飲,或是看著窗外的天聖湖發呆。

張遼擔心的向高順使了一個眼色,高順只得對張遼抱以無奈,這種事,不是他們兩個能解決的,唯一的救星是武建軍,可是現在,他們誰也不知道武建軍在何方。

張遼猶豫了一會,試探的對呂布道:“兄長,要不要遼派人去找找建軍,我們並不請他回來,只要知道他在何處就行。”

呂布嘆道:“論到跟蹤術,還有人能強過建軍嗎?”

張遼嘆了口氣:“至少試試呀。”

呂布嘆道:“唉!算了吧,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早日統一中原,別在這事上勞民傷財了。如果被建軍知道了,反會怪罪我們。”

張遼和高順發現,現在的呂布異常清醒,而且非常冷靜,處理任何事,都有一顆平常心,與以前的呂布真是大相徑庭。張遼和高順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三人一直喝到了下午,呂布顯然已經醉了,爬在桌子上數著一粒粒的炒黃豆:“建軍說,域外有一種作物叫做花生,比這黃豆個大,而且好吃,還能榨油,我們拖了很多的商人也沒找到這種東西。唉!建軍真是幸福,他老傢什麼都有。”

高順試探的問道:“哦?那為何不去建軍的老家取來?”

呂布抬頭,用朦朧的醉眼看了高順一眼道:“你知道什麼,他要是回去了,就永遠也回不來了,他老家離我們有兩千多……”

呂布突然停住了話頭,驚恐的看著高順和張遼:“我剛才說什麼?”

張遼和高順被呂布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張遼道:“也沒什麼,我們不是說建軍的老家嗎?你說他老家離我們有兩千多……是裡吧?”

呂布聽張遼這麼一說,這才放心的又爬在了桌子上,重新數他的黃豆去了,高順奇道:“奉先,他老家離我們只不過兩千多里,那到他老家去,也不至於回不來吧。”

呂布嘿嘿一笑:“不能說,不能說,如果說了,我就只能殺了你們滅口,知道嗎?如果讓你們知道建軍的老家,建軍是會遭天譴的。”

張遼和高順驚的張大了嘴巴,不由抬頭看了看房頂。他們把呂布的話理解錯了,他們以為武建軍是神仙,住在天上,離地面兩千多里,那自然上去了就別想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