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0章 難安

第140章 難安


且聽風吟 二度為後,嫡女有毒 女配重生 誤惹新妻99天 豪門罪妻 韓娛之最後一個故事 天地人皇 諸葛亮生死之迷 怪頭 茅山捉鬼事務所

第140章 難安

第一四零章 難安

不知不可為而為之,愚人也,知其不可為而不為,賢人也,知其不可為而為之,聖人也,何為聖?自知做不得,不會有結果,還費心盡力地去做,只為一個心安的過程,即是聖。

古往今來,能稱得上如此的屈指可數,至於剛才想要玉石俱焚的周昂只得意氣、衝動,根本算不上知其不可而為之而為之的大智大勇,而李通李文達的所做卻是知其不可為而不為的明賢通曉。

柔弱的身影一抬手,兩旁屋頂上的鬼影轉瞬消失,似是從來未曾出現過,街道上的黑衣人也隨即潛散四周,唯有石板上的滴滴血跡和器械斷兵靜靜地似在訴說剛才的喧鬧噪雜。

聚則力猛,分則散弱,四個城門的守將苦守硬戰,全然無法得知城中大勢,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周府,奈何,數批策馬疾馳的傳令兵全部被冷然的鬼影射殺。

城中府邸、四處城門被分割的一塊一塊,訊息不通,後力不繼,頭戴銀盔的守將心中愈發焦急,這麼長時間竟然未有一個援軍助兵,難道說眼前的賊軍僅僅只是一部分,其餘三處也是這般?

可即便如此,城中還有巡視檢視的城衛軍,以及南邊兵營沙場裡屯養的兵士,怎麼會一支援軍也沒有,還有將軍佈下的暗哨,按道理現在應是全城示警,調動兵士,何來一點反應也沒有!

頭戴銀盔的守將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城中已被眼前的敵軍控制,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自家兄弟一個個體力不支倒在冰冷的城門旁,他終是忍不住,嘶吼道:“今遭身死,我等即是共赴黃泉,也不能讓這些賊子小覷我等,輕易拿下生養我等的家!”

“都隨某殺!”

“殺!殺!”守兵們看著眼前平時大大咧咧,喜歡管事的將軍,今晚竟是如此無畏勇武,不覺眼眶一紅,雙手奮力,持槍持戟往賊兵殺去。

獅子搏兔亦需全力,是因為獅子知道看似弱軟無力的兔子一旦急紅了眼,極有可能咬傷自己,背嵬軍正是如此,雖然佔得上風,但為敢有一絲的鬆懈,因為他們記得先生跟他們說過,戰場上你的仁慈便是對自己,對戰友同澤的殘忍。

殺人者,恆被殺之,他們自當兵從軍的第一日起便知曉此點,曾經活著是受罪,死了未必不是解脫,但如今不一樣,先生重視他們,不但將餉銀翻了數倍,還令人打造重兵利器,照顧父母妻兒,如此統帥,身服心服,此戰更是輸不起,丟不起。

“斷佞斬敵,唯我陌刀!”

“斷佞斬敵,唯我陌刀!”

“斷佞斬敵,唯我陌刀!”

由於重甲重器一直未曾出戰的陌刀兵終於在背嵬軍弓弩手、步兵兩支大隊陷入僵持,繼續時間之時,豁然結陣。

月兒彎彎,在烏雲的遮蔽下只露出殘許末梢,但璀璨的星光卻是普照在整個許昌郡城,一閃一閃的頻率中,頭戴銀盔的守將眼中只剩下那暗成厚重的器甲,只剩下那一道來速看似不快,卻是一腳一聲直直拍打在心頭的洪流。

重兵士,居然是重兵士!頭戴銀盔的守將來回滾動了一下喉結,苦笑無奈地看著一路突刺如破紙糊一般輕鬆的兵陣,難道老天真的要斷送了我許昌郡城嘛?

“撲!撲!”重大二三十斤的陌刀只是簡簡單單地自高而下,就將眼前死死支撐的兵士劈開,腦血飛濺,紅白相應,甚是慎人。

如此利器,本來是張毅想留著對付西涼亦或是幷州、冀州幾地的騎兵,不過此番攻城之戰,陌刀隊數名將領一同拜服請願出戰,說什麼步兵隊、弓兵隊的不少兵士嘲笑他們,說什麼平時一個個重甲重刀,弄得寶貝似的,吃的、用的也比一把兵士多,結果臨戰殺敵,卻要躲在林子中,端是上不了檯面。

士可殺不可辱,被自軍的戰友輕視,陌刀兵則能忍受得住,隨即向張毅苦苦請戰,本來就張毅的打算,陌刀隊作為一種重兵士,不適合攻堅戰,更不適合巷戰與奔襲,將這些專門留下來對抗騎兵的精銳用在許昌郡城,不免有些大材小用。

最重要的是,這些一個個臂力不錯的兵士都是精挑細選出來,配上兩個月的苦練才初具雛形,此戰若是損失些,可是要心疼死,要知道無論是兗州還是眼前的豫州都不是個盛產良馬之地,而爭霸陸地,騎兵卻是最為好用的。

馬產糧谷,乃天之分利,西涼、冀州等地不久的將來一定會跟曹操想碰撞,張毅未雨綢繆,才組建了這支令荀文達心痛不已的陌刀隊。

兵士不多,其消耗竟然跟騎兵的相差無幾,要曉得騎兵的馬兒一匹匹就是寶貝,耗費不小,可區區的陌刀隊居然硬是平了一人一馬的騎兵隊的所用所使。

心想將其作為殺手鐗的張毅那日看到一排屈膝請戰的將領,頓時有種很鐵不成鋼的感覺,奈何比敵不過那一雙雙希冀地眼睛,頹然地他最終還是讓陌刀隊上了夜襲的準備。

不過誠如張毅所料,陌刀隊藉著重物之鈍利,雖能破陣殺敵,卻是體力流失極大,城門炸開之時的百米衝刺,陌刀兵也是毫無意外地被甩在了最後,待其進了城門,背嵬軍的步兵、弓弩手都已然跟守兵混戰在一起,實不好結陣突殺。

既然沒得打,只能尋個看戰的好地方緩息恢復體力,遂是乎,陌刀隊自入城靜待了不少時間,早已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兵陣一起,陌刀隊便想是絲毫不在乎體力一般的直接往頭戴銀盔的守將衝去,一路的碾壓破碎,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劈一砍,簡單有效。

而被守將激起鬥志的兵士雖能進得陌刀兵的身,但戰戟、長槍居然只能在暗黑深成的盔甲上留下道道白痕,破不了防禦。

當然人只要不傻,看過、試過幾次的事物便不會在範同樣的錯誤,疏漏,在一個裨將的大聲呼喊之下,不少守兵開始避開衝撞而來的重甲,往其**在外的地方招呼而去。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得手是另外一回事,陌刀隊的速度沒有應此受到半分的改變,依舊直直撲向守將。

懼怕?還是解脫!頭戴銀盔的守將看著來勢不緩重兵士,想著今夜這些突如其來的敵兵,心中不覺又幾分坦然,生死有命,自己盡力了!

“來吧!”守將側身持劍,雙臂發力,數道紫青色的筋脈暴起,似是要做殊死一搏。

“斷佞斬敵,唯我陌刀!”黑色兵陣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轉瞬即到守將的面前,數把陌刀高高舉起,正是準備劈頭高下。

“住手!”只見一濃眉粗眼,留著一小撮山羊鬍,身穿藏青色長衫,腰繫淡紫色衣帶的中年男子從遠處揚手高聲呼道。

力收,勢散,頭戴銀盔的守將看著額頭上立著不動的黑色陌刀,感覺到一陣後怕,不過這聲音好熟,居然能勸得了這些悍卒。

其實訓練有素的陌刀隊怎麼無緣無故聽得旁人一句勸言,便收手停住,夜色雖暗,但這突然出現舉著火把的十餘人,其間居然有自己留在城中的背嵬軍兄弟,陌刀隊這才收手,一副靜待下文的樣子。

“大人,怎麼是你!”守將轉頭一看,忍不住驚呼道。

兩邊混戰的兵士聞聽,也不覺放緩手中的攻勢,多留了幾絲心神在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身上。

“餘將軍,讓他們停手吧。”中年男子皺眉掃了一眼城郭,看著躺在石板上悄無聲息的兵士,無奈地搖了搖頭。

“什麼!”守將腦海中像是被晴天霹靂一般,堂堂許昌郡城政務的決策者,豫州的尚書郎竟然投降了敵軍,還特意來此做說客。

難道說今夜的突襲是他安排的?守將虎口崩裂的雙手忍不住緊拽,枉死的這麼多兄弟,居然是被自己人出賣的。

“大人!你還是我許昌的官,還是我許昌的人嘛?”守將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對著中年男子說道。

“餘將軍,不管你信不信,某自始至終不曾出賣許昌!”中年男子似是猜到了守將心中所想,輕言解釋道。

“你覺得某會信嘛?”守將含淚仰天大笑:“大戰至此,城中竟是無一巡查之軍和屯營的兵士前來相助,原來都是大人下的令,封的線,怪不得,怪不得,這裡鬧出如此動靜,全城似是沒發生什麼!”

“餘將軍,你誤會了。”

“誤會個屁!”守將咧著嘴,抹了一把嘴邊滲出的鮮血,傷然道:“周將軍想來也被大人控制了吧,好啊,好啊,大喜之日,竟是我許昌城破之時,大人端是選了個好時機,某往昔都輕看大人也,輕看大人也!”

瞧著眼前有些言語錯亂的守將,中年男子苦笑道:“此番謀劃跟某一點關係也沒有,某隻是前些日子被說服了而已,至於這些強兵悍卒,餘將軍覺得某能駕馭得了?”

“況且你我處事也有數年,難道餘將軍還不知道某的品信嘛?”

守將無力的坐落在冷冷地地上,直至的盯著眼前的中年男子許久,才緩緩鬆開眼神,似是自言自語道:“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某。”

那究竟是誰!守將心中莫名的悲憤,難言地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