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心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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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心愧
第一三九章 心愧
“心之所向,豈是人力能阻!”柔弱的身影瓊鼻微聳,淡淡地問道:“周將軍守城御兵這麼多年,莫不是連這個道理都不甚知曉?”
周昂緊握利劍的手不由地震顫了一下,難道許昌百姓的心真的都散了嘛?不,不會這樣的,炸經兵禍,安穩已久的百姓難免有些懼怕,不敢出門也是情理之中。
對,一定就是這般,周昂越想越覺得有理,一旁的李通靜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微微搖了搖頭,直平的心已然慌亂,未戰而氣衰,眼前的這位女子端是不能以尋常女兒家來看。
“數年前,豫州多處郡縣的官員慘遭暗殺,隨後幾番大規模的搜查掃蕩卻是隻得了一些流寇、山賊的屍體,想來姑娘和這些兄弟便是當初潛伏隱藏下來的吧。”李通腦海中豁然想起往昔,加上今晚轉瞬之間便失去掌控的許昌郡城,頓時明白過來,沉聲說道。
“李文達不愧是李文達,怪不得他讓人家多留些心神。”柔弱嬌嫩的身影嗤然一笑,手兒掩在黑紗之下,直直地打量著一旁其貌不揚的李通。
“他?”李通脫口疑問道。
“嘿嘿。”柔弱的身影輕聲笑道:“今晚事成計定,文達你自是有機會見得他。”
李通皺眉思索道,聽這姑娘的語氣,自己似是見到過他,那小縣城裡的人應該不太可能,可到許昌郡城的這幾日,自己接觸過的人也是不多,會是什麼人?
感覺眼前的這位姑娘很在乎他,難道說他才是這次夜襲破城的謀劃方策之人?
“囉囉嗦嗦,某看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周昂揮劍上前,怒喝道:“想要那些許昌城,沒那麼簡單!”
“哎,人家是不願意枉造殺戮,周將軍這又是何苦來遭!”柔弱細緻的身影悄然往後面退了幾步,其身旁的兩道身影隨即向守兵撲去。
“殺!都給....”周昂話還未說完,只見一個腰粗膀圓、虎背熊腰的漢子突殺而來,一把大刀使的虎虎生風。
“直平,某來助你。”李通長槍一閃,還未靠近周昂,只感覺到一陣風兒向自己吹來,看似無力,實則暗布殺機,隨即無奈地反轉一槍,擊開攔腰斬來的戰戟。
好年輕的後生,李通看著面前膚色白淨、五官明朗的男子,想著這黑紗掩容的姑娘夜控許昌的謀劃與手段,應是不缺人手,此人怕是有些能耐,不能小覷。
僅僅過了一招的李通本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謹慎直接連招地向膚色白淨的男子攻去,長槍寒芒,如同夜色中最閃動,最危險的東西。
美,一種空靈、輕巧的美,生硬的長槍按照常理來說,遠戰有利,近戰多弊,策馬突刺好使,肉搏死戰難用,實非數年之功所能駕馭,而此時的李通不愧槍將之名,一招一式雖然沒有重錘、大斧、長刀等武器的大開大合,卻是招招連環,步步緊逼。
平淡無奇的招式中頗有臧霸百鳥朝鳳槍的感覺,奈何他的對手不是別人,是一心求戰,苦等已久的黃忠之子黃敘。
黃忠之勇猛絕對是世間罕見,不然也不可能老驥伏櫪之年力斬曹魏大將,黃敘,這個流淌著他老黃家鮮血的兒子,自小便是苦練打熬,力氣、反應、招式都是手把手教匯出來。
年輕的他雖然還未出師,自小病痛纏身,未得與不同的人實戰培養經驗,但一路上晏明、張遼,甚至是喬家小院裡冷若冰塊的陳武都對這個少年有著某大的好感,練手對陣、言傳指改,日子看似尚短,但絕對不簡單。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即便你招式如狂風暴雨一般毫無停息,那又如何?我自如磐石,不懼暴晒、無畏風雨,自是紮根不動。
水滴石穿尚且需要時間,厚沉得戰戟被黃敘使得密不透風,未漏一滴雨水,磐石何能被擊碎沖毀。
言多必失,招式也是一樣,花架子沒用,簡練實在的招式才是兵陣肉搏需要的,黃敘手持戰戟,橫檔、斜蕩,反斬一個個動作似是恰到好處,正到火候。
攻擊永遠是最好的防守,數無寸得的李通一點也不曾氣餒,後世各項資料都尤為平均,且在中上的槍將不急不亂,在風雨的攻勢中如蛇蕊吐信一般靜待時機。
不同於黃敘和李通那看似不溫不火,毫無鮮血肉骨的拼鬥,周昂跟面前虎背熊腰的男子可是硬對硬的搏殺,大刀對利劍,就兵刃上是佔了一些優勢,但如果是兩把利劍對一把大刀吶?
柔弱的身影不覺一顫,似是對周昂的雙劍揮舞有些驚訝錯愕,隨即淡笑了一聲,這樣可就更有意思,不用如計劃中一般,先擊敗周昂,再聯手拿下李通一般死板硬生。
周昂雙臂奮動,看著面前突然有些慌亂的漢子,心中暗暗得意,這些年別說許昌郡城,就是整個豫州,自己也未得機會打一場真正的硬仗,山賊、流寇更是不入流的角色,無需自己動用全力。
從而平日裡所有的兵將,甚至是自家府邸內的人也只是知道自己會劍,卻不知自己會的是雙手互擊劍術。
大刀長利,一拖一收皆是破風撕空,左右雙劍,盡是刁鑽靈動,直往虎背熊腰的漢子的破綻刺去。
“啊!!某受不了了。”虎背熊腰、腰粗膀圓的漢子仰天大吼一聲,震嚇得附近本來就被吵的睡不著的百姓更是擔憂害怕。
“某跟你拼了!”幾次三番需要收刀回守周昂的利劍,虎背熊腰的男子早已忍受不住,怒喝道:“管某就此跟你一決生死。”
“匹夫之勇,竟敢來插標賣首!”周昂嘲諷地一笑,“看某取了你的性命。”
“好膽!”竟然敢將殊不畏死的黃巾軍當作莽夫,管亥勃然大怒,就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生死之鬥。
大刀瞬間劈斬的速度頓時快了許多,每一招都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回頭的感覺,周昂眉毛一挑,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廝居然還留有餘力。
雙劍飛刺從左右兩邊往管亥的肋骨而去,想來這匹夫護得住一處,護不住兩處,周昂頗為得意,自己居然抓住瞭如此一個破綻,順勢雙虹貫日。
什麼!這廝居然不閃、不避!周昂目瞪口呆地看著不退反進的漢子,腦子瞬間冒出幾個大字,同歸於盡!
不,不能這樣,這廝只是敵軍的一個將領,而自己卻是整個許昌郡城的守將,自己跟他拼殺,同歸於盡,豈不是大大的吃虧。
越想越不舒服的周昂豁然一個閃身,右手回劍格擋住管亥的刀身,左手來不及回援,只能直刺突前。
“撲哧!”劍入骨,刀破肉的悶響出現在兩人身上,周昂低頭掃了一眼腹腔出被刀尖順勢斬下的傷口,咬牙道,差點,真的就差一點,自己就要被這廝開膛破肚了。
這廝也端是不要命了,周昂捏了捏手中的兩把利劍,看著虎背熊腰的男子耷拉的作弊,嘴角控制不住的咧著,不由有幾分欣慰,看來自己這身手還未白費。
該死!什麼破爛的守將,居然刺這種地方!腰粗膀圓的漢子用手摸了摸左邊腋下深深的小口子,憤懣道,現在不但是左臂用不得力,連帶著半邊身子都有些微麻,這位置端是毒辣。
其他守兵跟黑衣的拼鬥也漸入尾聲,那柔弱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沉聲說道:“諸位,還要垂死掙扎嘛?”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周昂一手捂住身上的傷口,斷然拒絕道。
“好一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柔潤的身影輕輕鼓了鼓掌,笑道:“但爾等即便身死,就能令玉碎瓦裂嘛?”
周昂掃了一眼靜默待命的黑衣人,自知此遭是無法突出包圍,大笑道:“死又何懼,某不信你們已經功成。”
“呵呵。”柔弱的身影掩嘴笑道:“四門告急,城中的暗哨佈置又被人家全部拔除,周將軍,你覺得還有希望嘛?”
“縱使無望,某也不會令爾等好過。”
“將軍真的如此有認為?”柔弱的身影揚起她那細長的玉臂,只見兩旁的屋頂上突現十餘道飄然的身影。
“幾乎已成定局,小女子自是不願意多造殺戮,不然周將軍以為,你的這些兵士可能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戰死嘛?”
什麼!周昂豁然轉頭細細瞧了一遍手下的兵士,發覺他們拼鬥了那麼久,居然頂多有帶血負傷,沒有一個致死,這....這....
這些黑衣人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我許昌兵士雖是少經戰禍,但自己往常的訓練可是一樣不少,差距怎麼會大的能讓對方這般故意放水!
“周將軍,其實小女子若想將你們圍殺在這裡,怕是你們連玉碎的能力都沒有!”柔弱的身影信然道。
“咻咻,咻咻。”屋頂上飄然如鬼的身影不知從哪裡取出小弩,直直地瞄準這周昂等人。
“姑娘想要我們如何?”李通淡然地掃了一眼周圍,站前一步,沉聲說道。
柔弱的身影不覺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還是文達知進退,明大勢,怪不得他如此看重你。”
這一個短暫的夜戰,已經兩次從眼前的姑娘口中兩次聽到他,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李通皺眉思索了片刻,抱拳說道:“姑娘還是直言的好。”
“其實小女子的要求不高,只要諸位老老實實地回到府邸,絕不多添殺戮。”柔弱的神醫帶著毅然決然的語氣說道。
“你想得....唔....唔!”周昂剛想站出來,就被李通一個急手捂住嘴巴。
李通感覺一隻手竟然有些捂不住的感覺,最近一個橫斬披在周昂的脖子上,將其打混了過期,訕訕地笑道:“既是如此,某便帶著兄弟們回去。”
言盡,李通竟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那些守兵不知是手足無措,還是被剛才與黑衣人的一戰驚嚇過度,一個個全跟著往回而走。
“小姐,算他們識相,不然就是屋上的隱針就能將他們全部留在此處。”
“不,不是識相!”柔弱的身影擺了擺那雙小巧精緻的玉手,沉聲說道:“這李文達還真是不能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