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奇的冰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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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奇的冰蠶
就在綠蘿準備拿起旁邊鋒利的樹枝,計劃著戳瞎千蕪的眼睛時,她的身體忽然冰冷不已,像是快要凍結成冰。
口中有一個酷似冰塊的東西正想要衝破她的牙齒,綠蘿禁不住的哆嗦起來,很自然的張開了嘴巴。
千蕪立即變回原樣,伸出手接住了從綠蘿口中跳落的冰蠶。
小冰蠶許久未見到主人,在千蕪的手心蹦跳不已,看在旁人眼中,以為他很是不喜歡千蕪似地。
慕容煊雖是疑惑,卻並未懷疑。誰會對女媧娘娘的坐騎起疑心。
星月看到千蕪沒有受傷,立即開心的蹦跳到千蕪的面前,千蕪捂住冰蠶想要抱住星月,星月卻是像綠蘿走去。
“你是壞姨娘,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壞人!欺負千蕪。我要讓爹爹趕走你。”
星月雖是時常像個小大人,但是到底是個孩子,護短的很。
千蕪並未讓星月呆在綠蘿身邊太久,她害怕綠蘿起歹意傷害星月,便急急忙忙的抱住她想慕容煊走去。
綠蘿氣的咬牙切齒,本欲偷襲星月的想法,在看到慕容煊的眼神時,愣愣的鬆開了手裡的樹枝,她不能當著慕容煊的面傷害他的女兒。
雖然慕容煊已經不會再選擇她,但只~要她做了妖界的一方霸主,定可以讓他也變成妖。只要慕容煊不迴天庭,他就會有選她的一天。
“向陽,送綠蘿回西廂閣。”慕容煊沒有一絲表情,仿若誰贏誰輸根本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看戲的人而已。
這樣冷血無情的慕容煊。讓千蕪有些心痛。她雖不是花不語的身份,卻是花不語的身體和思維,心裡的難過和惆悵,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踉踉蹌蹌的走了兩步,雙手無力的吧星月擱在地上,她的腦門開始暈眩。
綠蘿剛站起來,看到千蕪的樣子,立即拿起剛才低下的那根鋒利的樹枝。向千蕪衝了過來。
樹枝刺進了千蕪的心臟的位置,如果不是慕容煊眼疾手快的拽住了綠蘿的手腕,此時的千蕪許是已經心跳停止了。
青衣上斑駁的血跡濺出,衣服上映襯出濃厚的血。
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星月,忽然衝到千蕪的腳邊,抱著她的腿,大哭了起來,“嗚嗚……千蕪,我不要你死,嗚嗚……星月不要千蕪離開……”
疼痛讓千蕪清醒了過來。她抬起頭,目光冷然的看著綠蘿。脣角慢慢的勾起一抹冷笑,沿著她握住樹枝的手,手輕輕一揮,綠蘿的手手臂立即像是軟化了一般,耷拉在肩膀上。
而她因為骨頭的粉碎,痛的撕心裂肺,叫喊聲震動了整個慕容山莊。
“星月莫哭,我沒事。”千蕪無視痛苦不堪的綠蘿,小聲的安撫著星月,很淡定的拔出插在肉裡的樹枝。
慕容煊冷漠的看著這一切,會救千蕪也是因為星月太過在意她,他不想星月難過,只是他沒有想到千蕪那麼冷血,瞬間讓綠蘿失去了一隻手臂,而她自己所受的傷雖然不重,但是正常的女人誰會把匕首的時候不皺一下眉頭的呢?
星月並未因為千蕪的安慰停下哭鬧聲,她反而哭的越來越大聲,幾乎蓋住了綠蘿痛苦的呻吟。
“爹爹……爹爹救千蕪,好多血……娘……娘……”星月哭的太用力,話都說不出清楚了。
千蕪聽星月叫出的話,立即阻斷了,“星月,千蕪沒事,好好的呢。只是一些皮外傷,割破了手不也會流很多血嗎?真的沒事,千蕪答應過星月會陪在星月的身邊,星月難道忘記了?”
哽咽著聽千蕪安撫的話,星月立即察覺自己剛才有說出話,便不再哭了,而是很安靜的靠在千蕪的腿邊,小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腿,手臂不停的**著,像是害怕,又像是擔憂。
慕容煊封住了綠蘿的穴道,敲暈了她讓向陽送走了。
辰林一直靜靜的站在旁邊,有些憂慮,但是慕容煊在,他知道慕容煊不喜歡千蕪,並未上前,而是疏散了周邊聞聲趕來保護慕容煊的護衛。
“這是她養了許久的冰蠶,對內傷很有幫助,呆在綠蘿體內,已經吸收了不少她的法術和修為,此時剛好可以用上。
我想過不了幾日,梨傾便會發覺冰蠶離開了綠蘿的身體,說不定他會派人來一趟慕容山莊,莊主還是早些康復為好。我只負責星月的安全,這山莊還需要莊主自己守護。”
“你的父母,你自己照顧。”花不語曾經如此和慕容煊說過。
千蕪的一句:這山莊還需要莊主自己守護。讓他有些煥然忘我的緊盯著千蕪的臉,細緻入微的看著,仿若想要看出什麼端詳出來。
未發覺不妥,慕容煊便伸出手沿著她的側臉慢慢的摸著。
冰冷的手指透著一股清涼的氣息,觸碰到千蕪的臉時,她禁不住的要臉紅起來,心怦怦跳,但是身體確實用法術剋制住,依舊錶現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摸了一圈,慕容煊這才戀戀不捨的放棄,“好幾年了,如果是她,早該回來了。有些事情是我看的太深了。”
接過千蕪手裡的冰蠶,慕容煊提起法術,冰蠶從他的手心裡慢慢的進入他的身體裡。他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般,人也清朗了起來。
見慕容煊和小東西相處的極其融洽,千蕪並未多做停留,而是急速的回到了月容閣。
一進自己的房間,千蕪便把星月關在了門外,任憑星月如何敲門,她都不開門。
站在門內,花不語便如軟腳蝦似地倒在地上,身體內的千蕪幻化了出來,摸著花不語的脈息,把她抱到了榻上,無奈的嘆息著。
“昨日逝去了不少法術,現在又受了傷,昨日的療傷可算是功虧一簣了。你還是自我調息吧,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花不語微微睜開眼睛,無力的點著頭,自從她取出體內的蠱蟲,她的身體便已經支撐不了,如果不是梨蔓和青荷用妖界最至高無上的法術把丟了肉身,在妖界修煉的千蕪強行打入她的體內,用她修行千年的蛇魄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她此時已經死了。
“我可以自己調節,千蕪,謝謝你。我想要好好休息。”花不語睡著前,千蕪回到了她的體內,她們現在是一體,更加不可分離。
得到了冰蠶的慕容煊,隨便發起一些法術都會無形中灌輸在他身體各處,特別是他那次決鬥時受的傷,此時已經不是負累,而是助長著源源不斷的法術。
“爺,冰蠶對爺的身體可有幫助。”辰林擔憂的看著端坐在榻上神清氣爽的慕容煊。
“這幾日你出趟遠門,去雪域問問赤霜,千蕪和花不語到底是什麼關係。千蕪肯定有事情隱瞞我們。如果雪域沒什麼事情,讓赤霜和白玉儘早回來,有白楊陪在星月的身邊,我也放心些。”
慕容煊拿起掛在屏風上的衣服,隨意的穿著,目光如炬,眼神銳利,像是在想什麼大事情一般。
“爺,我也覺著千蕪是有利可圖才會留在山莊裡的,她行事詭異,心狠手辣,如果哪一天她為了利益拿星月要挾莊主,到那時就後悔莫及了。”
向陽語氣不悅的嚮慕容煊建議著,他上看下看,就是看不爽千蕪。
“向陽,你對千蕪的成見太深了,我倒是覺著她沒有壞心眼,你們沒覺著她和阿不很像嗎?我覺著像阿不的女子不會有什麼壞心眼。”
辰林一本正經的為千蕪辯護著,慕容煊一臉淡然,有一點他和辰林想到了一起去了。
“看她是不是有所圖謀,我們只需要試試便可,人都說我們慕容山莊是個聚寶盆,由數斬妖盒最為珍貴,現在斬妖盒藏在後山的泉水下,我們只需要讓星月把此事偷偷的告訴她,她是妖,如果無所圖定然不會打斬妖盒的主意。”
向陽隨意的一句話,得到了辰林和慕容煊的贊同。
“千蕪,千蕪,你讓我進去,我好睏,我要和你睡覺。”
星月呆在門外喊了一下午,天都黑了,千蕪都沒有給她開門,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一直守在她手邊的兩名婢女。
“你去把爹爹找來,你去找人把門給我卸了。”
兩名婢女聽了星月的話,立即飛奔著向兩個方向走去。
沒一會兒,來了一批護衛拆掉了千蕪的房門,慕容煊也適時趕了過來。
星月趴在榻上死命的晃動著千蕪不動的身體,眼睛又紅腫了起來,喉嚨裡發不出一絲聲音,焦急她直搖頭。
慕容煊摟著星月小小的身子,擦拭著她蜂擁而來的淚水,“她只是在昏睡,沒生命危險。”
聽了慕容煊的話,星月這才趴在慕容煊的懷裡,不停的哽咽著。
“嗚嗚……爹爹……其實……其實……”
“來人啦,去藥閣拿些外傷內服的藥,給千蕪姑娘準備好。”
慕容煊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千蕪,便吩咐婢女們準備藥材,完全沒把星月接下來的話當一回事。
星月看了看千蕪,忽然捂住了嘴巴,膽戰心驚,她差一點又忘記了千蕪交代的話,差一點又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