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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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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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蔣天闊致電給龍芊卉約她吃晚餐,龍大小姐卻溫婉地告知早已有約。UC 小說網:蔣天闊氣悶的掛了電話,心想可能被韓斌給搶先了。
接著驅車到董海的夜總會抓了悠悠出來陪他吃飯,他挺喜歡這小孩,聰明又聽話。高階的法國餐廳早就訂好了位子,悠悠生平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好奇的瞪大眼睛四處亂看。
「董海最近有什么動靜嗎?」蔣天闊喝著紅酒,隨口問道。
悠悠從滿盤美食中抬起酒紅色的腦袋,「很少有人去找他,他親自接待的只有幾個洪聯的堂口大哥。」
蔣天闊點點頭,「那你呢?還有人找你麻煩嗎?」
巴掌大的小臉微微一紅,「當然沒有了,他們都挺嫉妒,但不敢說什么。」
蔣天闊看著他垂下的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面板上留下一層陰影,紅潤的脣一開一合,垂在臉邊的髮絲不時調皮的搔著鼻頭,他孩子氣的抬手揉了揉鼻子。手腕處有幾個被菸頭燙傷的疤痕,蔣天闊還記得那晚脫光了他的衣服時,在他胸前也看到了幾個。
「那個,是怎么弄的?」
悠悠一愣,暗了暗神色,尷尬的拉起袖口。「以前碰到過一個挺變態的客人,喜歡看人哭,我哭不出來,就拿菸頭燙我。」
「為什么做這個?」
悠悠始終低垂著眼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爸媽都死了,我要養弟弟。我初中都沒讀完,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我記得你之前住在董海的宿舍裡,你弟弟呢?」
「親戚家,給了錢他們才肯幫我照顧他。」
蔣天闊放下酒杯望著他,心底某處柔軟被碰觸到了。從他有記憶以來,便生活在孤兒院裡,那裡的孩子很多,天真爛漫卻缺少關愛。他們明明沒做錯過什么,卻連哭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遺棄了。但自己還算幸運的,能碰上蔣氏夫婦這么好的養父母,而面前這個男孩只能自食其力。
腦海裡苦思著該說點什么話能使氣氛不要這么尷尬,眼角卻瞄到兩條人影來到桌前。蔣天闊疑惑的抬頭,竟是韓斌與龍大小姐。
「我們還真是有緣。」韓斌微笑著說,眼睛飄到悠悠身上。
「是啊,真巧。」蔣天闊看著兩人親暱的樣子,突然胃口全消。
龍芊卉沒料到會在這裡碰上蔣天闊,臉上揚起尷尬的笑容,不著痕跡的把手從韓斌的臂彎中抽了出來。
蔣天闊始終盯著韓斌的眼睛,「你動作真快,我還以為你很想把那份『禮物』送給我。」
韓斌沒有接下他的話,又看了看悠悠,笑道:「藏虎哥也挺有雅興,那我先不打擾了。」說完自顧領著龍芊卉到訂好的位置坐下用餐。
悠悠不明所以的掃光了盤子裡的食物,發現蔣天闊的臉色陰沉,還以為自己的吃相太難看,尷尬的搔了搔頭髮,「對不起……」
話還沒說完,蔣天闊已經拿起西裝外套拉著他的手臂往外走。
車子在擁擠的街道上走走停停,尖鋒時刻開車出來實在讓人頭疼不已。蔣天闊煩躁的用食指敲打著方向盤,眉心皺的能夾死蚊子。悠悠則是開心極了,因為擁有了更多時間與他在一起。
車流移動的速度比路上的行人還要慢,悠悠驚訝的聲音傳進蔣天闊的耳朵裡,「啊!」
悠悠指了指路邊,皺起了小臉,「以前在這裡有一個很好吃的豆花攤子,老闆人也很好,聽說以前也是出來混的,被人弄瞎了右眼。我搬走後就沒再來過,竟然關掉了。」
「豆花?」蔣天闊哼哼。
「是啊,以前上學的時候媽媽都會給錢讓我跟弟弟來這買早餐,他家的豆花我吃了好幾年呢……」他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
蔣天闊轉過頭,發現他把臉扭向窗外,看不見他的表情。過了一會兒,男孩再度開了口,聲音哽咽,「真的很好吃……」
蔣天闊閉上了眼,不能想象,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卻已經要面對殘酷的人生,為了生存周旋在男人女人之間。若是當時自己沒有被人收養,會不會跟他走同樣的路?
但他畢竟不是大善人,董海店裡的每個男孩都有一個故事,若不是生活所迫,誰會想要出賣肉體?他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嘴巴動了動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好揉了揉悠悠的頭髮,嘆了口氣。
回到公寓後,男孩已經從沉悶的往事中回過神來,體貼地為蔣天闊泡了杯咖啡送進書房,又乖巧的退了出去。
蔣天闊對著各堂口送上來的賬本發呆,思緒早就飄到韓斌身上去。看著今天龍芊卉對他那股親熱勁,兩人就絕對不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
這個女人他是不在乎的,但龍家這塊肥肉絕對是洪聯的囊中之物。
至於韓斌,實在不喜歡看到他跟別人在一起。
想到那張過分耀眼的臉,竟然有本事能讓自己這樣又愛又恨。這傢伙把自己逗的火冒三丈,竟然還可以沒事人一樣對別的女人調情。而自己三番兩次栽在他手裡,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當他蔣天闊是病貓了?!
想著想著,怒火就從心底竄起,飛快在腦海裡飄出一個念頭,邪惡的笑了起來,輕快無比的抓起電話,「宇森嗎,你親自去幫我辦一件事……」
女人幽雅迷人地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高階的口紅絲毫沒有在杯口上留下任何痕跡。她輕柔地一笑,千嬌百媚,立刻收服了在座的所有雄性生物。
但這並不包括韓斌。他只是笑了笑,既而低頭緩慢地切動著盤子裡的牛排。
龍芊卉暗了暗神色,一手覆在韓斌握刀的右手上,「怎么了?你從剛才就開始心不在焉。」
「抱歉,可能我還是不太習慣吃外國人的玩意。」韓斌又笑了起來,不著痕跡的抽出手。
龍芊卉絲毫未覺,滿臉懊惱,「是我太任性了,下次選你喜歡吃的吧!」
韓斌點點頭,把臉轉向窗外沒再講話,思緒不知道又飄去了哪裡。
龍芊卉有些失落,一個多月前她在國外的學業終於結束了,爺爺特地請韓斌飛去幫她辦理回國的手續。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很強烈的牴觸情緒,可是在見到韓斌後就全消失了。她知道她生長在怎樣的一個家族裡,也知道自己身上揹負著什么樣的使命,可是女孩子畢竟都有著浪漫的幻想,希望自己擁有優秀另一半。
她一直以為爺爺所認識的黑社會份子都凶神惡煞,蠻不講理,卻在見到韓斌第一面起,就被這個英俊有禮的男人深深吸引了。可讓她難過的是,韓斌雖然有主動約她出來,卻似乎對她沒有一點興趣。體貼而生疏,像例行公事般,不帶一絲**。
「吃飽了嗎?我送你回去吧。」韓斌放下餐布,不由分說地站了起來。
龍芊卉看了看他幾乎沒吃幾口的牛排,無奈地跟在他身後。
室外有些冷,風呼呼地吹著,暴雨似乎即將來臨,街上空空蕩蕩地,人少車也少。
韓斌脫下西裝外套遞給龍芊卉,自顧自地站在馬路邊等泊車小弟把車開過來,無聊的摸索著身上的煙。
忽然眼前人影閃動,兩個男人氣勢洶洶地舉著刀向他撲來,心下一驚,快速把嚇的尖叫起來的龍芊卉護在身後,抬腳踹上其中一人的肚子。另一個人的刀卻在左肩狠狠地劃下,在胸膛上開出條火熱的口子,黏熱的血潤溼了黑襯衫,模糊不清。
韓斌低咒了一聲,強撐住瞬間發軟的雙腿,龍芊卉的叫聲已經在耳邊模糊不清。摸了摸空蕩的腰後,苦笑著提醒自己以後要養成隨身帶槍的習慣,所以在第二刀劈下來的同時,他本能的伸出左臂去擋。劇痛從手臂上傳來,卻絲毫沒有減輕胸前的疼痛。
「砰、砰」兩聲悶響,眼前兩個凶狠的男人突然像被抽掉骨頭般瞪大眼睛摔倒在地。韓斌喘息著抬起頭,眼前一片模糊不清,隱隱約約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冷漠地收起槍,向他走來。
蔣天闊收到訊息,立刻氣急敗壞地衝往白宇森的劍堂。
白宇森坐在沙發中抽著煙,面無表情。
「我到門口的時候,有兩個男人正在拿刀砍他。」寒著一張臉,聲音也是冷冷地,「我費了挺大勁,才把龍小姐勸回去。」
「查到是什么人了嗎?」
白宇森起身捏熄了菸蒂,「沒有,屍體不會講話。」
蔣天闊瞪了他一眼,「傷的嚴重嗎?」
「胸前一刀,左邊手臂上一刀,我看八成得廢了。」
蔣天闊猛的攥緊拳,砰的一聲捶在牆上。他不太明白為什么自己會這么激動。只是聽到那一聲「廢了」,心就好象被針刺了一下,疼的讓人抓狂。
白宇森盯著他,忽然瞭然地[起了眼睛。一個多小時前天闊叫他「親自」去飯店門口堵韓斌,逗他玩玩,還特別囑咐別真動手弄傷了他。當時聽了心裡就一肚子怨氣,想他白宇森,堂堂洪聯第一打手,一堂的堂主,竟然被派去陪人「玩玩」!沒想到剛到門口,就撞上血肉模糊的一幕,他估計再晚點到,韓斌就死定了。
他本來還挺疑惑,道上出了名冷血的藏虎,怎么整人時還特別囑咐千萬不可以見血,而且這點小事犯得著讓他去做嗎?現在看到蔣天闊那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茅塞頓開,這傢伙對小弟們不放心,怕沒輕沒重的扭了韓斌的胳膊腿吧。
他挺惡劣的笑問,「藏虎哥,他惹過你?」
蔣天闊沒心情理他,從牙縫裡吐出,「他欠我債!」
正在此時,一直緊閉的房門開了。錢醫生是醫界權威,同時也是洪聯的祕密醫師。看見蔣天闊滿臉焦急,立刻露出安撫人心的笑容,「他已經沒事了。」
「他的手臂……」
「傷口挺深的,還好沒傷到骨頭,沒事。」說完拿起一旁的皮包向大門走去。
蔣天闊鬆了口氣,立刻換上一副凶狠的臉對害他一顆心差點從喉嚨裡跳出來的白字森怒吼,「去送客!」
白宇森摸摸鼻子,嘴邊掛著一抹奸笑跟在錢醫生身後。
蔣天闊這才轉身進了那個房間。
屋子裡面靜的可怕,韓斌躺在黑色的床單中,顯現出強烈地對比。衣服被脫去,胸口和肩膀上纏著層層繃帶,已經見不到血跡。
蔣天闊坐在他身邊,有點神經質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鬆了口氣。隨即又緊張了起來,韓斌呼吸這么薄弱,會不會隨時在睡夢中離他而去?他有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可他不敢去細想是什么原因讓他對韓斌如此重視,那個答案呼之欲出,一旦捅破了,也許對兩人都不好。
他在韓斌那裡吃了幾次悶虧,生氣自己總被耍著玩,卻又真的不捨得把他怎么樣了,畢竟這么誘人的獵物還沒吃到嘴裡,輕易毀了太過可惜。他叫白宇森去給他個小小教訓,沒想到剛好救了他的小命。抿脣低笑了起來,「你欠我的可是越來越多了。」
韓斌睡的很沉,一動不動。蔣天闊盯了他半晌,忽然低下頭親了親他抿成一條線的嘴,然後又順了順散落在床邊的長髮,心裡突然覺得很溫暖。
白宇森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蔣天闊摸著他的頭髮在發呆,完全沒有發現什么時候進來了另外的人。收起了先前揶揄的心態,他突然有點擔心,蔣天闊對韓斌的特殊感情顯而易見,這並不是件好事。
蔣天闊在聽到敲門聲回過頭時,才發覺到自己的失態,「什么事?」
「我把他送回去吧。」
「他現在這個樣子,別折騰了。」
「他不能待在這兒,被人知道了,對他、對我們都是麻煩。」
蔣天闊知道,他們是對立的。
「等他醒了……再讓他走。」他悶聲道。
白宇森退了出去,他相信藏虎有分辨輕重的能力,這個時候不能逼他。
韓斌醒來的時候,天剛剛亮。他抬了抬左臂,沒被人砍斷。翻身下床的時候,發現蔣天闊坐在沙發裡睡著了。
愣愣地看了他半天,才會心地一笑,拿起放在床邊的外套單手蓋在他身上。蔣天闊立刻睜開眼睛,看到是他,目光轉為灼熱。
韓斌輕聲道:「你去**睡一會吧,我走了。」
韓斌一愣,淡然回道:「很多。」
兩人都沒再講話,只是緊緊地盯著對方,激烈而狂熱,誰都捨不得先挪開視線。
蔣天闊突然抬起手,溫柔的摩擦著他頰邊的髮絲,聲音有些啞,「記得以後帶點防身的東西在身上,我不想下次再看到你的時候,是具屍體。」
韓斌點點頭,臉頰貼向他溫熱的掌心,平靜的閉上了眼睛。
蔣天闊瞬間失神,因為他從來沒見過如此溫順的韓斌,收起了玩世不恭,專心地聽他的話。他情不自禁地把他的頭按向自己,吻上那張有點失血色的脣,溫柔而又帶點憐惜的舔著。
韓斌單手支撐在沙發把手上,跨坐在蔣天闊的腿上,微微開啟了嘴讓他的舌尖挑逗著自己,陶醉地發出低吟,下一秒卻決然地把他推開,「我真的該走了。」
蔣天闊喉結滾動著,深吸了口氣,「我讓人送你。」
「不,我到街上叫車。」
蔣天闊沒再多說什么,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看著他跳下自己的腿,看著他關上了門。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心裡很難受,什么東西堵著發洩不出來。那兩刀把他們之間說不清的曖昧砍亂了,撥開了模糊的血肉,心底深處的莫名情愫卻狂妄地叫囂著。
韓斌從劍堂出來的時候立刻撥了幫裡兄弟的電話,匆匆交代了幾句,便叫了輛車直抵韓家別墅。
韓老爺子有早起的習慣,已經坐在沙發中看著報紙,身邊站了四個保鏢,威風凜凜。
韓斌強忍著昏眩的感覺站在他面前,開口叫了聲義父。
老人放下報紙,臉上有一道醜惡的刀疤,讓人望而生畏。他淡淡的看了看韓斌身上的繃帶,訓斥道:「兄弟們找了你整晚,怎么搞的?!」
「我……被一個朋友救了。」
「什么朋友?」韓老爺子不悅地沉下聲音,「我聽說,是洪聯的人。」
韓斌點點頭,這老頭精明得很,耳目眾多,自然什么都瞞不住他,「劍堂堂主,認識不久。」
韓老爺子半天沒講話,盯了他一會,說道:「韓斌,晉諾的公司即將成立,可是檔還沒批下來,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懂嗎?」
「義父,我懂。」韓斌始終垂著頭,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正在此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男人。休閒的打扮,斯文儒雅的面孔,見到韓斌的模樣驚訝地跑了過來,「怎么傷的這么重?」
韓斌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哥。」
韓晉諾扶著他的肩膀,「爸,先讓他去休息一下吧,你看他臉色這么難看。」
韓老爺子點點頭,又看起了報紙。韓晉諾立刻吩咐下人去把客房的床鋪好,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韓斌上樓,把他安置在**,還細心的為他蓋好被子。
韓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忙裡忙外,一聲不吭。
身旁的男人最後拍了拍他的臉頰,溫柔的笑道:「什么都別想了?好好睡一覺。」
韓斌閉上了眼睛。
直到聽到房門開了又關,他才又把眼睛睜開。利落地下床輕步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片刻,確定門外沒有人後,才轉身走進浴室內掏出手機換上另一個磁卡,快速按下一組號碼。
那頭響了沒兩聲,邊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有訊息嗎?」
韓斌低聲道:「那批槍會在今晚凌晨一點入港,地點在天星碼頭,縱橫船運的油輪703。」
「我知道了。」對方簡單的答完,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韓斌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一絲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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