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_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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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_第十四章...
“曾經一思淚斷腸,無語處,問何望。千尋煙波,相逢最渺茫。蘆管曉吹夜不禁,月空照,孤影長。年來得此苦與傷,欲相棄,心如霜。相思難盡,日日縈我窗。天共水色飄霧時,朝霞在,夢中央。”
“李礫,你知道嗎?其實我那時不是回來參加什麼中考的,我只是回來陪她的。”
這個她怎麼會知道?誒,似乎這句好的重點不是這個。
雷雨帆繼續說道:“其實那時候,她已經生病很久了,只是一直想見我,所以才能堅持那麼久。”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來看她。”誒,似乎白蓮花不該這麼問,她是不是該說“不要難過,這不是你的錯。”可是,她又不是白蓮花,沒理由的瞎認同,那不是她作風,再說事後後悔什麼的,也不是雷雨帆的作風。所以,她沒做作的白蓮花是對的,恩,一定是對的。
只是,她似乎忘了,她的作風通常只是她頭腦發熱的想法之一。
李礫糾結於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得體,完全忘了事情的重點在哪裡。
雷雨帆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病了。如果不是到了無法治療的地步,她也許永遠都不會讓我知道。”
李礫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雷雨帆閉上了眼睛,然後又睜開,語氣依舊很平淡的說道:“我的父親不喜歡我母親,不喜歡我,又怎麼會喜歡外婆呢?”
李礫看著他,內心很不是滋味,這麼平淡的說出這番話,可想而知,大概早已經習慣很久了。
“我母親一生下我就去世了,父親從來不回家,從小我都是和爺爺奶奶在一起,所以外婆與我基本沒什麼聯絡。”
李礫走到他的身邊蹲下,拉起他的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但隱約的感覺到,也許他並不像她所認識的那樣,那麼天真無邪,那麼無憂無慮,那麼對事玩世不恭,也許,他有一顆比誰都更加**的心。
雷雨帆反握住她的手,雙眼依舊盯著天花板:“你說,我父親為什麼不喜歡我母親,不喜歡我呢?”
李礫沒有回答,只是握住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雷雨帆偏過頭看著她,勾脣一笑:“你是在擔心,還是在害怕?”
擔心嗎?害怕嗎?李礫搖了搖頭:“我只是不想讓那個快樂的你消失。”
雷雨帆笑了笑,放開她的手,又將頭往後一仰,笑道:“李礫,我又有什麼不開心呢?這一切並不是我可以選擇的,我所能做的,就是調整心態,不讓自己被它打敗。但是,我能選擇的,我又怎麼會讓它遺憾呢?既然沒有遺憾,我是不是又該是快樂的呢?”
“大概是吧。”話說,她不就是你的遺憾嗎?需要她提醒你嗎?
“李礫,你說這世界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雷雨帆一手撐著腦袋,側身看著她,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我可以說我不知道嗎?”這思維一直好跳躍。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雷雨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李礫皺了皺眉,她可以打你嗎?
“李礫,你說這世界上是先有因,還是先有果?”
“我可以說我也不知道嗎?”這是什麼節奏?探討人生哲理還是世界奧祕?她腦容量不夠用呀!
“如果我還是說不可以呢?”
“那你打我吧!”打不過你,讓你打總可以了吧!
“李礫,你說這世界上是先有希望,還是先有遺憾?”
李礫弱弱的說道:“我可以說我還是不知道嗎?”
雷雨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語氣更冷的說道:“不可以。”
“……”她還能說什麼呢?還能怎麼做呢?沉默吧,沉默吧,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雷雨帆的攻勢下滅亡。
“你可以換個詞嗎?一直不知道不知道,你究竟知道什麼?”
她知道吃飯睡覺打豆豆,不過,她不敢這樣說而已。
李礫訕笑道:“那個,小女子才疏學淺,對此涉略甚少,不能作答,煩請您莫見怪。”
雷雨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更淡的說道:“李礫,我不是說過叫你少看點小說嗎?你還是把你那點點少得可憐的古文收起來吧。”沒事整這些半古半今的話很有意思?你的世界原諒他還真有點難以理解。
李礫弱弱的白了他一眼,小聲的嘟囔道:“不是你說換一個的嗎?我換個說法了,你又不樂意,真是比老佛爺還難伺候。”
雷雨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怎麼這麼小氣了,一點小事也要抱怨。還有你有伺候過老佛爺嗎?怎麼就斷言他比老佛爺難伺候了呢?等等,似乎又被她帶偏了。
“李礫,你說這世上有命中註定嗎?”
“我……”雷雨帆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明顯的寫著“你再敢說不知道試試”。於是李礫吞了吞口水,立刻改口道:“我覺得吧,有些事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大概也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了吧。”
雷雨帆沉默了會兒,又將雙手放在腦後,躺了下去,盯著天花板,語氣平淡的說道:“我曾經一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後
來我才發現,有許多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還與其他人有關。”
那個,只要與她無關就好,其他的您隨意,李礫在內心暗自思忖著。
雷雨帆接著幽幽的說道:“那個其他人中,你佔大半部分。”
“……”她何其無辜,又何其榮幸,能得到您這麼大肯定呀!
“李礫,你造就了我的遺憾,不是該負責嗎?”雷雨帆繼續幽幽的說著。
李礫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那個,我不是說過會好好配合你彌補的嗎?”
雷雨帆有些吃驚道:“哦?你說過?”
這又是在唱哪一齣?難道在考驗她會不會耍賴?她是誰呀,耍賴這種事情怎麼會和她有關呢?
她點了點頭,鄭重其事道:“我確實說過,你放心,我會遵守承諾的。”
雷雨帆繼續疑惑道:“你承諾過什麼?”
測試一下就夠了,再繼續她可想打你了喲。當然,李礫也只敢在內心小小的誹謗。
她內心默默的嘆了口氣,繼續鄭重其事道:“我承諾過,這一年無條件為您彌補遺憾,隨叫隨到,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雷雨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語氣還是幽幽的說道:“原來你還記得呀!”
李礫笑著說道:“記得記得,您說的話我怎麼敢忘呢?”
雷雨帆起身,單手支撐著腦袋,另一隻手輕輕的理著衣裳,似笑非笑道:“那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乖乖的跑步呢?”
“……”李礫臉上的笑容一僵,合著先前說那麼多都是廢話,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的。但是,你怎麼就知道,她會乖乖往坑裡跳呢?
“難道說,你只是在逗我玩?”雷雨帆看了她一眼,疑惑的問道。
李礫立刻否認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開什麼玩笑,你這麼腹黑有心機,她怎麼可能敢逗你玩。
雷雨帆似乎很滿意的笑了笑,語氣又恢復了以往的平淡:“把我的杯子拿上來。”
李礫一愣,怎麼又轉話題了?眼光看到他所說的杯子上,然後嘟了嘟嘴,明顯的不滿意。明明你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的,為什麼一定要使喚她呢?
雷雨帆看著她,打了個呵欠,語調微微上揚道:“哦?怎麼,不樂意嗎?剛剛不是有人說,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能不能別這麼愛算計她,能不能別給她挖坑了,能不能別這麼心思深沉!不過,她能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李礫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道:“那個,我是覺得你應該用請字。”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不是嗎?
“那把我的杯子請上來。”雷雨帆看也不看她,神情淡淡,理所當然的說道。
“……”她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李礫將杯子遞給雷雨帆,他接過時,李礫肚子很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兩聲。
雷雨帆接過杯子的手一頓,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李礫撇過臉,故意不在意他的眼光,看什麼看,沒見過餓得肚子咕咕叫嗎?
“你沒吃早飯?”雷雨帆眉頭微皺的看著她。
李礫立刻否認道:“吃了!”
雷雨帆眉頭皺得愈深,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哦?那你為什麼會肚子叫?”
李礫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和你說話費腦力,消化快。”
雷雨帆默了默,嘴角微微上揚,幽幽的說道:“原來和我說話這麼費體力呀!”
李礫猛地點頭:“是的,是的。”誰知道你那肚子裡又在彎彎繞些什麼,她可不得多想一點嗎?雖然,她想的從來也沒用……
雷雨帆起身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李礫立刻起身,乖乖的站立在原地,滿臉肅靜的看著他。
雷雨帆俯身靠近她的臉,注視著她的眼睛,邪魅一笑:“我讓你知道,什麼叫費體力。”
李礫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眼睛眨巴了兩下,頗為傻氣的說了聲:“啊?”
雷雨帆直起身,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就往外走。李礫一頭霧水的緊跟著他走,這又是怎麼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呀……
李礫不知道雷雨帆又是怎麼了,本來是拉著她走得風快,然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迅速的甩開她的手。
李礫看著被甩開的手,只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這感覺怎麼就像是她強迫他似的?天知道,她哪裡敢呀!
雷雨帆在前面走著,李礫在後面小跑的跟著。她內心默默嘆了口氣,怎麼從他們再次見面開始,就一直是這樣的呢?
劉君昊也是一樣,他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追。不過不一樣的是,對於劉君昊,她不在乎,也就不在意。可是對於雷雨帆,她怎能不在意?
感覺身後的腳步聲似乎小了些,雷雨帆疑惑的回頭看,就見李礫低著頭默默的走著,他停下來,詢問道:“怎麼了?跟不上了嗎?”
李礫抬頭向他看去,雷雨帆站在前方,滿臉疑惑的看著她。李礫靜靜的看著他,然後笑了,還是有不同的,至少,他會停下來等她……
雷雨帆眉頭微微一皺,這一會兒落寞,
一會兒開心是怎麼回事?在表演變臉嗎?
李礫小跑上前,對著他豎起兩個手指,笑著問道:“雷雨帆,這是什麼?”
雷雨帆用一種“你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隨口回答道:“二。”你確實夠二的。
李礫搖了搖頭,依舊豎著兩個手指,開心的問道:“不對,繼續,你要有點幽默感。”
幽默感?雷雨帆嘴角抽了抽,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耶?”
李礫還是搖了搖頭,頗為得意的說道:“怎麼樣,不知道了吧?”
雷雨帆無力的將眼光撇開,你那莫名的優越感是怎麼回事?這有什麼值得得意的?
李礫一副“讓我來給你解答”的樣子,搖了搖豎著兩個手指的手,淡淡一笑道:“這是李礫的兩個手指。”
“……”
見雷雨帆沒反應,她放下手,疑惑的問道:“怎麼,不好笑嗎?”
雷雨帆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好冷……”你是來講冷笑話的嗎?
冷嗎?明明很搞笑好嗎?一點幽默感也沒有,李礫不削的看著他,更加不削的想到。
雷雨帆看到她那副樣子,頓覺無言以對,究竟是他沒有幽默感,還是你笑點太低?
“我再給你講個笑話。”李礫興致盎然的提議道。
“恩。”雷雨帆瞭然無趣的的隨意答道。
“笑話。”
“恩?”
“笑話。講完了。”
“……”
“好笑嗎?”
“……”
李礫疑惑的看著他,難道還不滿意?她繼續發揮百折不撓的精神:“從前有一隻北極熊很無聊,然後它就拔它的毛玩,最後它凍死了。啊哈哈哈……”
“……”
“不好笑嗎?”
“……好冷。”雷雨帆斜著瞟了她一眼:“你確定你不是來講冷笑話的?”
李礫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我確定我不是來講冷笑話的,我是來搞笑的。”
“……”你真是來搞笑的。
“來我們繼續。”
“……”他可以拒絕嗎?
然而,李礫並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從前有個人釣魚,釣到了只魷魚。魷魚求他:‘你放了我吧,別把我烤來吃啊。’
那個人說:‘好的,那麼我來考問你幾個問題吧。’
魷魚很開心的說:‘你考吧,你考吧!’
然後這個人就把魷魚給烤了。啊哈哈哈,是不是很搞笑?”
“……”並不覺得很搞笑。
李礫嘟了嘟嘴,不滿道:“雷雨帆,你真可憐,都不懂幽默。”
“……”他只是不懂你的冷幽默。
李礫好心的問道:“要不,我再給你講一個?”
這次雷雨帆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不容置疑的說道:“不用。”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礫話都到嘴邊了,可是人卻走了,他就這麼走了。不過好在,李礫有著優秀的美德,對事持之以恆、堅持不懈。
“雷雨帆,你真的不聽嗎?我保證很搞笑的。”
“……”
“雷雨帆,你走慢點好不好,你走這麼快,我都不好講笑話了。”
“……”
“大灰狼說:“我要吃了你!!!”你猜,怎麼了?結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啊哈哈哈”
雷雨帆腳步一頓,然後走得更快了。
李礫繼續追趕著:“你慢點,你慢點。”怎麼有種在逃命的感覺,那緊急的腳步似乎在說著“我不認識這個人。”她做人有這麼失敗嗎?
看著他那急於逃離的背影,李礫滿意的笑了笑,叫你得罪她,吵不死你。
漸漸的,雷雨帆身後沒了李礫嘰嘰喳喳的喧鬧聲和她詭異的笑聲。因為李礫發現,他們越走越偏僻,這是要做什麼?
李礫不禁想道:這是要幹嘛呢?難道來欣賞大自然的美景,感受親耐的大地母親的懷抱?不可能,雷雨帆沒那興致。殺/人滅/口?自己知道的東西少之又少,沒什麼可滅的。謀/財害/命?但雷雨帆就沒缺過錢,她幹這事還差不多。劫/色!!!這更不可能了,似乎他比自己還要好看一些。
一想到這,李礫不禁停下腳步,摸臉低嘆,一個男的竟然長得比她還好看,唉。
雷雨帆感覺後面的腳步聲又沒了,停下回頭看了看,那女的又在幹嘛,站在那裡,還一臉愁苦的摸著臉嘆息。
雷雨帆不耐煩道:“還不快來!”
李礫過神來,狗腿似的跑上去,她見雷雨帆欲言又止的樣子,難道他要試探自己?
忙說道:“我沒錢,長得醜,性格差,還不知道一加一等於幾。”
雷雨帆聞言,楞了楞,又疑惑的看了看李礫,轉身繼續走,這女的抽什麼瘋?
李礫看他似乎很疑惑,繼續跟在後面,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他一定是在疑惑怎麼被識破的吧!哈哈,她真是太機智了!
“你在笑什麼?”突然傳來的涼涼的聲音,不合時宜的打破了李礫的竊喜。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