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_第十三章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_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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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_第十三章...



“梧桐月下影成碎,風零亂,鶯紛飛。笑容一點,年年惹人醉。今宵魂夢長安夜,人不見,唯空淚。”

“800米吧,多了我也覺得挺殘忍的。哦,要在四分鐘之內跑完。”

李礫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弱弱的問道:“那個,我可以反悔嗎?”

雷雨帆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狡黠一笑:“你覺得呢?你可是以你人格擔保的。”

李礫眼光四瞟,摸了摸鼻子,小聲的說道:“那個,其實我人格並不怎麼值得堅守,我……”

“恩?”

雷雨帆疑惑的恩了聲,李礫立刻噤聲了,那句“我不跑了”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她一臉悲痛的看著某男,某男淡淡的看了眼她,某女認命道:“跑就跑,不就是800米嗎,沒什麼大不了!”真是人善被人欺,這也太過分了!

李礫拼盡全力,用生命在運動場上奔跑著;雷雨帆優哉遊哉,悠閒的靠在樹幹上笑看著。時不時的還來一句:“慢了,再快一點。”

“你是烏龜嗎?烏龜都比你爬得快。”

“不能超捷徑,最長跑道,最長跑道,不然就重跑。”

“累嗎?想休息嗎?跑完了就可以了。”

對此,李礫只有一個感受,同人不同命,她過於好心了。雷雨帆,遲早有一天,她也要你欲哭無淚。

終於跑完了兩圈,李礫累得直接軟癱在了地上。雷雨帆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連連搖頭,一臉唏噓道:“嘖嘖,看看你這樣子,不行,不行。太慢了,太弱了,5分45秒,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加油呀!”

李礫有氣無力的看向他,翻了個白眼,充分的表示出自己內心深深的怨恨與不滿。

雷雨帆笑了笑:“恩,看來也不是那麼差,竟然還有力氣翻白眼。”

李礫懶得理他,趴在地上開始裝死,她什麼也聽不見,不要打擾她。

雷雨帆見她如此,也不惱,只是幽幽的說道:“既然如此,明天改為1000米好了,你覺得如何?”

李礫迅速的將頭轉向他,頓時眼睛睜得老大:“這,這算那門子的彌補遺憾,你這分明是要整我吧!”

雷雨帆在她身邊蹲了下來,嘴角微微揚起,淡淡的說道:“遺憾,先從報復開始。”

又看了眼她的慘狀,眉頭微皺,站起身來,似乎有些嫌棄的說道:“今天就這樣,你自己回去吧,明天我們繼續。”說完徑直離開了,留下李礫一個人石化在原地。

李礫趴在地上,目光憤然。遺憾先從報復開始,報復什麼?你以為你在拍復仇者聯盟嗎?

他們有什麼仇嗎?李礫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有什麼仇又和跑步有什麼關係?

等等,跑步,不會這麼愛記仇吧!

李礫想起,以前雷雨帆總是想去她家蹭飯,而她怕媽媽囉嗦,很是為難。最後她隨口說道,如果他能在三分鐘跑完1000米,就可以去她家蹭飯。

而雷雨帆那懶懶散散的性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需要耐力與體力的東西。

李礫本想雷雨帆會知難而退,可是沒想到的是,雷雨帆卻一口答應了,並且說一定能完成的,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總之一定會成功的。

對此,李礫也沒在意他說的,她想,以雷雨帆那種玩世不恭的性格,也就三天打魚兩天晒網,過幾天就好了。

可是,李礫高估了自己對雷雨帆的瞭解程度。

雷雨帆真的堅持下來了,以至於那半年裡,無論是風吹雨打,還是豔陽高照,每天傍晚,定時定點,總是有一個少年在操場上孤獨的奔跑。

每當有人問起他為何,他總是望向遠方,若有所思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浮亂之所為。”

是以大家都認為,他這是在克服自己的缺點,磨練自己的品質,真是一個性格堅毅,熱愛生活,追求完美的好少年呀!

以至於,男生們以他為效仿的榜樣,女生們以他為幻想的物件。其實,這真的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他哪有那麼好興致。

接下來幾天,雷雨帆都沒有出現,但每天早晨,定時定點,他都會打來電話,通知李礫起床去跑步。

而李礫,自上次跑步後,乳酸分泌太過旺盛,以至於腰痠背痛好多天還沒好。

一開始,李礫還很乖的去跑步,後來發現,雷雨帆根本就不會去,她也就開心的睡覺去了。

但李礫同學又屈於某男的**威,於是每次電話一來,滿口答應,電話掛,繼續睡大覺。

晨跑什麼的,多不適合她氣質。她就不信雷雨帆還能知道她沒有跑。

第一次覺得沒有雷雨帆的日子是這麼的恬淡閒適,李礫每天都感覺世界如此美好,恬靜如她,溫柔如她。

然而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安逸的生活總是被嫉妒的,恬靜的格調總是被各種情況亂入的。

又是那個點,又是那個時刻,又是那個該死的鈴聲……

李礫拿起電話,態度溫和的說道:“早,雷雨

帆。起來了,起來了,不要催……”

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涼涼的嗓音響起:“原來你也懂溫柔……”

李礫猛的睜開眼:“劉撿!怎麼是你?”

“呵!怎麼,你以為是那個人?那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哦,沒事,你原來也會不好意思。”這語氣可完全聽不出哪裡不好意思了……

“我就隨便說說,你也信?呵,你不是說,我說的話都不可信嗎?”

“我也就隨便說說,你也信?哈,你不是說,我從來都不信你的話嗎?”李礫也學著他的口氣,很不削的回到。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劉君昊沉聲道:“李礫,我們打一架吧!”

“……不要,那不符合我氣質。”誰會答應這麼喪心病狂的要求,而且,她覺得她肯定打不過。那不是等於找虐嗎?她又不缺心眼。

劉君昊又冷笑了一聲:“氣質?從未見過。”

“……我說,你是太無聊了,大清早的來吵架的嗎?”

“是。”

李礫默了默:“真不習慣你這麼誠實的回答。”

“你個死女人,我說好聽的你不信,說不好的你怎麼就信了!”

李礫嘆了口氣:“還是這樣的你比較熟悉,我還以為你沒吃藥呢。”

“……你才有病呢!嘟嘟嘟……”

望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李礫撇了撇嘴,這算什麼?只要和女朋友不愉快了,就想起了她,她又不是你心理疏導師。

“李礫,你什麼時候會想我。”劉君昊坐在她旁邊,笑著問她。

李礫想了想:“嗯?想的時候就想咯。”

劉君昊依舊笑著:“可我只有傷心的時候才會想起你,開心的時候從來不會想到你。更多的時候,是寂/寞,沒人說話,就想和你說話。這就是我的自私。”

李礫愣了愣,淡淡的回答道:“嗯,我就知道我只是你排解空虛寂/寞的聊天物件。”

“我是不是很誠實?”

“嗯,但你更殘忍。”說這種話時,還可以是這幅癖笑樣。

“李礫,我真討厭你這幅滿不在乎的死樣子。”

“我卻很喜歡你滿臉壞笑的癖樣子。”

電話又響起,拉回了李礫的思緒,她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

“喂。”

“剛才和誰通電話呢?”

“啊?沒誰呀。”

雷雨帆語調微微上揚:“哦,是嗎?”

李礫立刻回答道:“是。”

雷雨帆笑了笑:“李礫,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極力的掩飾時,反應最快。”其他時候都在該死的神遊物外。

“……”還真沒有人告訴她。

“起床了嗎?”

“嗯?起了。”

“真的?”

“當然啦,我可是每天堅持跑步,怎麼會還沒起床呢?”不會被發現的,不會被發現的,不會被發現的,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嗯,那就好。給你五分鐘下來,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完了,要被發現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還沒起床?”

李礫立刻否認道:“沒有,完全沒問題。什麼時候開始計時?”

“現在。遲到多久,就多跑幾分鐘。”

“好了,好了,我下來了。”要命了,要命了,要命了……

李礫一躍而起卻將一隻鞋子踢飛,去追鞋子卻又撞在門上,果然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雷雨帆聽到電話那頭時而一驚一乍,時而聽聽碰碰,無奈的笑了,這女孩似乎變了許多。

十五分鐘後,李礫終於出現在了樓下。背後是被丟下的慘不忍睹的臥室,面前是跌跌撞撞狼狽不堪的自己。

雷雨帆雙手抱胸,眼神淡淡的瞅著她,讓李礫覺得背後一陣涼意。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的五分鐘似乎有點長。”

李礫討好的笑了笑:“有嗎?你感覺錯了,我們都一樣。”

雷雨帆認同的點了點頭:“既然一樣,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何下個樓這麼慢嗎?”

他又上下打量了她兩眼,看到她狼狽的模樣,若有所思道:“難道是鍛鍊力度不夠?以至於你就從二樓跑下來,也能用十五分鐘。看來我們是不是該考慮加強力度了?”

李礫立刻極力反對道:“不用,不用,強度已經夠大了。”再加,她還要不要活了!

雷雨帆託著下巴,看著她淡淡的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有認真跑步?”

李礫不容置疑的回答道:“當然。”

雷雨帆一臉好笑的看著她,用手上下指了指她:“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何為這樣吧?”

李礫討好似的笑了笑,他果然不知道真相,既而又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剛出門,就看見隔壁林奶奶家,那隻倒黴催的狗又掙脫了牽引繩。你想呀,林奶奶一個人在家,身為一個大好青年,又經過這麼多天堅持不懈的跑步,我是不是得

幫她抓住那隻狗?”

李礫頓了頓,瞥了一眼方浩軒,見他沒反應,又一本正經的繼續用那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想都不用想,答案是肯定的啦,於是我就去追那隻倒黴催的狗!你是不是想誇我樂意助人?完全不用,都是我應該做的。”

李礫瞟了眼雷雨帆,見他還是沒什麼表情,嘆了口氣:“只是我太低估它了,它太狡猾了,害我忙活了好久。不然以我每天堅持跑步這麼多天的效果來看,肯定一分鐘之內趕到你面前。不,半分鐘都完全沒問題。”

說完李礫邀功似的看著雷雨帆,雷雨帆看了眼她後面,幽幽的說道:“果然是倒黴催的狗呀,果然很狡猾呀,速度還真快。”

李礫笑著猛點頭:“是的是的!跑得好快的,簡直可以稱作小旋風。”

“喲,難得一大早見到李礫呀。誒!這不是小帆嗎?好久沒見這孩子了。”林奶奶牽著那條倒黴催的狗,慈祥的看著李礫和雷雨帆說著。

李礫聽到後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頓覺晴天霹靂,只見林奶奶拉著那隻倒黴催的狗,正向他們這邊走來。

她忘記該如何反應,就呆呆的立在原地。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會塞牙。

雷雨帆看了眼李礫,笑著對林奶奶說:“是呀,好久沒見林奶奶了,怪想您的,您眼神可真好,竟然一眼就認出我了。”

“瞧你說的,你這孩子一向討人喜歡,現在是越瞧越俊了。這麼好看的孩子,我當然得多看幾眼,這不就一眼就認出來了嗎?”林奶奶慈祥的說著。

李礫已經無言以對了,這萬惡的世界,連林奶奶都是看臉的了。

林奶奶又看了看一直呆呆的李礫,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雷雨帆,笑道:“我說寧可餓肚子也絕不起床的李礫,怎麼破天荒的早起呢?年輕就是好呀,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又看了眼李礫,笑了笑,走了。

李礫一陣惡寒,怎麼就覺得林奶奶好似誤會了什麼呢?

雷雨帆看了眼李礫,幽幽的問道:“難道林奶奶跟著這倒黴催的狗久了,動作也靈敏了,而且,還帶瞬移的?”

李礫嘴角抽了抽,乾笑了兩聲:“也,也沒準,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

雷雨帆也象徵性的笑了兩聲:“呵!果然是個倒黴催的狗呀!竟然要某些人特意起早抓它,某些人不是每早都說起了嗎,每次都說跑步了嗎?”

那個,她真不好意思指出,林奶奶說她特意起早可是為了你喲,不是為了抓那倒黴催的狗喲。你這樣把自己當狗,真的好嗎?

雷雨帆居高臨下的看著李礫,似笑非笑,李礫似乎感覺一股寒意,那種找死的話也就被掐死腹中了。

李礫想,好漢不吃眼前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革命就得犧牲……

於是她很沒節操,悲痛的向某人懺悔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對不起老師同學,對不起養育我的父母,對不起朋友們對我的信任,最重要的我對不起您的殷切希望。”

李礫看了看雷雨帆,見他沒反應,又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會以你在我身邊,作為我前進的動力了!”

雷雨帆一愣,看了眼李礫,有些開心,又有些氣悶,掉頭就走。

雷雨帆心裡誹謗道:我是你前進的動力嗎?既然是,你幹嘛又要改掉,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哪有一絲善解人意的意味,怎麼會有這麼不可理喻的人。

李礫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走遠了,急忙跟上去。他這又是怎麼了,看來自己還是少說話的好。

於是雷雨帆悶悶的走在前面,李礫默默的跟在後面。李礫時而小跑追上雷雨帆的步劃,而雷雨帆時而放慢腳步,等李礫追上後又悶悶的向前走。

李礫覺得,怎麼這副場景這麼熟悉呢?又是一種逗狗的既視感,但是,她真不是狗,雷雨帆你也不是骨頭,好嗎?

李礫不明白,雷雨帆大清早的叫她來,難道就是為了帶她來參觀他家?有什麼好參觀的,她又不是沒來過,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罷了。

“自己找地方坐吧。”雷雨帆轉過身,淡淡的對她說道。

李礫點了點頭:“好。”她是不敢奢望你給她端茶送水什麼的。

李礫隨意找了個地坐了下來,四處張望,明明很久沒有住人了,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你有多久沒來過了?”

“恩?”李礫一愣,抬頭望天想了想:“大概五六年了吧,你走了後我就沒來過了。”

雷雨帆笑了笑:“恩,我也差不多。”

他雖然在笑,李礫卻覺得,他似乎並不開心,好像有一絲苦澀。

“李礫,你知道我離開不久後,外婆就去世了嗎?”雷雨帆突然問道。

李礫點了點頭:“知道,那會兒剛上高中不久。”

雷雨帆在李礫一旁的沙發上躺了下來,雙手枕在頭下,兩眼看著天花板,沒有任何表情的問道:“李礫,你知道嗎?其實我那時不是回來參加什麼中考的,我只是回來陪她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