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魚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別離苦_第一百二十章:入骨相思知不知

魚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別離苦_第一百二十章: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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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別離苦_第一百二十章:入骨相思知不知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由於第一次約會不成偷/情成,接下來的幾天,雷雨帆和李礫都窩在家裡,偶爾偷偷/情。

雷雨帆要走了,畢竟不是真的成了一家人,雷雨帆過年還是要回家的。

回家的前一天,雷雨帆還是將李礫拉出了屋,原因很簡單,他一定要送給李礫一份禮物。這個想法一直沒有實現,現在幾乎成了他的一個執念了。

“阿礫,你真的沒有想要的嗎?”逛了一家又一家店後,雷雨帆再次問道。

“有。”李礫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除了吃的。”雷雨帆打破了她的念想。

李礫果然失望的撇了撇嘴:“那就沒有了。”

雷雨帆有些無奈的看著她,這麼一個吃貨,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默默的嘆了口氣:“阿礫,你這樣讓我很不放心。”

李礫不解的看向他,她這麼優秀的人,哪裡有讓人不放心的因素了?當然除了她完美的外表,可是雷雨帆的外表應該更加讓人不放心。

雷雨帆揉了揉她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這麼愛吃,萬一別人用吃的把你拐走了怎麼辦?”

李礫皺了皺眉,她有那麼容易被騙嗎?的確是很容易。

為了安撫他的不安,李礫善解人意、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是那麼容易被誘/惑的,我那麼挑食,現在就你做的菜才合我口味。”

雷雨帆看向她,連眉/眼都染上了笑意,低聲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李礫很真誠的回答道,這的確也是實話,本來就挑食的她,現在被他喂得更加嘴叼了。

雷雨帆將她摟進懷裡,語氣竟帶了一絲憐惜的說道:“那我更加不放心走了。”

不走了?這不太好吧,看她爸媽那不待見的眼神,她還想過個好年呢。

她回抱住他,安撫道:“你爺爺奶奶肯定也想你了,我不能獨佔你。再說,距離才能產生美,老是黏在一起不利於感情的發展。”

“你討厭我了?”雷雨帆抓住她的肩膀,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李礫愣了楞,搖了搖頭,趕緊澄清道:“沒有沒有。”他這是從哪裡看出來的?理解能力也太牽強了。

雷雨帆仔細的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滿意的笑了笑,又將她帶入懷裡:“阿礫,我們不需要距離產生美,無論怎樣,你在我心中都是最美。”

李礫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大神可真是的,總是這麼一本正經的說情話,偏偏還毫無違和感。

鎮上鎮上有座不高不低的山,山上有個不大不小的廟。離開大都市,這種小鎮上的人們格外的迷信這些。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他們就走到了廟前了。要過年了,本來就比較熱鬧的廟前,更加是絡繹不絕、人來人往。

“我們進去看看。”雷雨帆拉著李礫就往裡面走。

李礫有些詫異的跟著他走,像雷大神這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怎麼也會迷信這些呢?

似乎感受到她的不解,雷雨帆對她笑了笑,輕聲說道:“阿礫,能夠遇到你,我真的該謝天謝地謝神明瞭。”

“……”李礫有些彆扭的看向一邊,雷大神似乎很擅長一本正經的說情話,而且頻率還越來越高了。

將她的害羞看在眼裡,雷雨帆的眼神更加柔情,拉著她就走了進去。

這個廟真的不是很大,雷雨帆很虔誠的拜了拜,然後好奇的走向一邊的姻緣攤。

李礫對姻緣不怎麼感興趣,於是她悄悄的溜走了,一溜就溜到了兒女攤前面。李礫也沒怎麼注意,主要是她覺得前面有個小屁孩的背影很熟悉。還沒有等到她想起那個小屁孩是誰,雷雨帆已經來到她身後了。

“原來阿礫是來求兒女的呀,只是求兒女不是應該求我嗎?”雷雨帆從後面環住她,在她耳邊輕笑道。

李礫這才看清兒女攤那三個字,真是欲哭無淚:“如果我說這是一個誤會,你相信嗎?”

“相信。”雷雨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恩?”李礫反而疑惑了。

不顧來來往往的人,雷雨帆將頭枕在她頸肩,蹭了蹭,柔聲說道:“我記得阿礫不喜歡孩子,還有些怕小孩。”

李礫愣了愣,然後笑了,原來他還記得,哪怕只是那麼一幕,他也記得她不喜歡孩子。

“阿礫不用擔心,以後我們的孩子我會丟給保姆的,不會嚇到你。”雷雨帆突然調笑道。

李礫:“……”是誰說她破壞氛圍的,他自己才是真的會破壞氛圍。

“阿礫。”雷雨帆在她耳邊低聲喚道。

“恩。”

“阿礫。”

“恩。”

“我很開心。”

“我也是。”

兩人都笑了,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不理會來來往往的行人,發自內心笑了,簡單的笑了。

“你們還想要金魚嗎?”突然傳來一聲格外熟悉的聲音。

兩個充滿柔情蜜意的人都是一愣,然後像一邊看去,同時皺了皺眉頭。

“我可以帶你們去,我是紅領巾。”說著,理了理領前鮮豔的紅領巾。

李礫:“……”她終於知道那個熟悉的小屁孩背影是誰了。

雷雨帆:“……”他真的最討厭金魚了,沒有之一。

雖然極度的不想出門,但是今天李礫還是不得不出門,因為雷雨帆要走了。

李礫將他送到車站,有種別樣的情緒,他三次來到她的身邊,三次離開她。前兩次都不怎麼好,她沒有送過他。這一次,她來送他了。

“阿礫在走神嗎?”雷雨帆低頭看著她,輕聲問道。

李礫搖了搖頭:“我哪有那麼容易走神?”

雷雨帆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髮:“阿礫要記得想我,我也會想你的。”

“恩。”李礫很乖乖的點了點頭。

雷雨帆看著她的小臉,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溫聲道:“真是難得你如此乖呀。”

李礫笑著拉下他的手:“我本來就很乖。”

雷雨帆也笑了笑,將她帶入了懷裡:“真的有些不想走了。阿礫,不如我們私奔吧。”

“啊?”李礫微微有些驚訝,抬頭詫異的看向他,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雷雨帆嗎?

雷雨帆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颳了刮她的鼻子,輕笑道:“騙你的。”

李礫不滿的嘟起嘴,雷雨帆笑著捧起她的臉:“看看,我家好白菜也變小豬了。”

“你才是豬呢!”李礫沒好氣的回道。

雷雨帆低頭抵著她的額頭,注視著她的眼睛,神情柔和又認

真的說道:“阿礫,我總是覺得這些天很不真實。這麼多年了,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李礫笑了笑:“恩,真的好多年了。”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終究我們還是選了彼此,不是嗎?”雷雨帆蹭了蹭她的鼻尖,笑了笑。

“恩恩恩。”李礫也學著他蹭了蹭他的鼻尖,只是動作就粗魯多了。

雷雨帆放開他,從衣兜裡拿出一條手鍊,上面有顆豆子,拉起李礫的手,給她戴上,帶著笑意說道:“把你套住,這樣你就不會跑了。”

李礫笑了笑,鑽進他的懷裡,雷雨帆順勢一手摟住她。李礫抬起手看著自己那條手鍊,很簡單,簡單到想也不想她就認定是便宜貨,不過她很開心,問道:“這是什麼豆?”

雷雨帆也看著她的手鍊,應道:“相思豆。”

相思豆?李礫笑了笑:“這算是定情信物?”

雷雨帆看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算是吧,怎麼,不滿意?”

“沒有,這種簡單粗暴的東西剛好適合我。”李礫笑著應道。

雷雨帆兩眼微眯,低頭看著她,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原來阿礫喜歡簡單粗暴,早知道我就簡單粗暴好了。”

李礫微微一愣,抬頭迎上他的眼,乾笑了兩聲:“我只喜歡對別人簡單粗暴。”可不想被簡單粗暴。

雷雨帆笑了笑:“沒事,我不介意你對我簡單粗暴。”唉,他的變態思想又出現了。

李礫怔怔的看著他,伸手撫上她的臉,嘀咕道:“我發現你最近的笑容好多。”比過去幾個月見到的都多。

雷雨帆愣了愣,握住她的手,輕笑道:“阿礫就是我的開心果,有你,我自然開心。”

李礫默默的點了點頭,自動將他有時很無奈的神情歸結於抽風。

“好了,你該走了。”李礫抽回自己的手,似乎很嫌棄的推他走。

雷雨帆挑了挑眉,將她抱住,語調有些幽幽的問道:“阿礫送我什麼定情信物呢?”

李礫動作微微一愣,咬著手指想了想,她能送什麼呢?

雷雨帆拿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好了,現在我不要,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可是很期待的。”

“誒——”這屬於臭不要臉的要禮物嗎?

雷雨帆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輕的口勿了下她的額頭,柔聲說道:“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看我們的薰衣草和狗尾巴草發芽、成長、開花……”

李礫笑著點了點頭:“恩。”

送走了雷雨帆,李礫站在原地很久才離開。

看著手腕上的那條手鍊,相思豆。才相戀,便相思,這真的好嗎?

李礫慢慢的向回走去,手上的相思豆也真的開始寄託她的相思。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或是將來,他們的相思就如這顆相思豆一般,味道微苦、性子偏毒,卻深入骨髓。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

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裡形容瘦。

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