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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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初見
弘琴發瘋似的在皇宮裡到處亂跑,到哪兒哪兒驚起一陣雞飛狗跳。呃,雖然皇宮裡沒多少雞和狗!
弘經一路沿著人聲鼎沸處尋來,到了毓慶宮外,鳥雀嘰喳,花草自賞,不見人影。叫身邊人四處去尋,自己邁步進了這座幾乎被荒廢的宮殿群。循著記憶,到了後殿一處小小花圃旁,彎著腰往裡瞅,“妹妹,快出來,我找到你了!”
冬青樹下,那團委委屈屈、抽抽噎噎的身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哥哥,哥哥——”
弘經苦笑著抱住撲上來女孩兒。弘琴不分皁白,就將鼻涕眼淚往哥哥身上抹。弘經一邊掏出帕子給她擦淚,一邊哄勸:“你呀!真是從小叫父母給慣壞了!你說,這弘曆的事,哪裡能比得上當初太子二伯。怎麼就你非要硬生生地往二伯身上扯?別的不說,難道你不知道弟弟最不喜歡提二伯嗎?”
“他愛提不提,跟我有什麼關係!”要不是他,如今的毓慶宮會這麼荒涼嗎?
弘經嘆氣,“妹妹,無論如何,他都是與你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能從一個母親肚子裡出來,是幾世都修不來的福氣。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們!”
弘琴急忙抬頭,“哥,你搶吧,這輩子,絕不能叫弘緯那小子得了那把椅子!”
弘經聽了,不由笑出來,“我們倆,誰坐不一樣?何必非要爭呀搶的?更何況,你不顧弘緯,也要顧及額娘才是。她嘴裡雖然不說,可是,我們都能看出來,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為那而爭鬥。”
弘琴撇嘴,“她眼裡,誰都是好人!”
“總比誰都是壞人強吧!你呀!看看,馬上都十二歲的大姑娘了,還這個樣子。叫阿瑪、額娘跟我,如何捨得把你嫁出去呀?”不等弘琴回話,弘經立刻思量著說,“要不,叫那察爾汗多等幾年?還是,乾脆,趁這次木蘭秋獮,把他給‘辦’了?”
弘琴骨碌碌轉著眼珠,思量著如何“辦”察爾汗,嘴裡陰森森地低語:“我看可以!”
兄妹倆抵住腦袋一番商量,等到弘緯找來的時候,倆人已經把大致方針計劃好了。弘緯看這倆孩子一個個摩拳擦掌、期待待宰羔羊的模樣,不由扶額,又有誰要倒黴了?
仁和堂裡,衲敏拿著那塊手帕嗤嗤發笑。雍正進門,就見皇后一副傻樣。按住衲敏胳膊,免了她行禮,就問:“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高興?”
衲敏搖頭,“沒什麼。就是見了倆胖鴨子。”碧荷也在一旁跟著笑。
雍正不解,低頭看皇后手邊帕子,立刻跟著笑起來。拿起帕子,問:“又是弘琴那孩子繡的?還真比上次那塊肥了不少。”
衲敏抿嘴微笑不說話。碧荷在一旁笑著解釋,“萬歲爺,這塊可真不是公主繡的。這啊,是當年,主子娘娘領著寶貝子與奴婢們‘巡山’的時候,碰見一位山大王,人家呀,送給寶貝子的‘定情物’呢!”
雍正心裡好笑,臉卻一沉,“放肆!太不像話了!主子的事,也是你能說的!早知道,應該把你跟翠鳥一起嫁出去。也找李衛那樣的混混!”不等碧荷跪下請罪,雍正就冷著臉吩咐,“還不把當年寶貝子奇遇一一說來,怎麼,非得主子問不成?”
碧荷一笑,急忙將當年孔郭郭的事說了。惹來雍正一陣大笑,“那個郭敬安,每回見駕,都一副棺材臉,嚷嚷著什麼要開關吶,要造船吶,還要買火炮呀!沒想到,那樣的傢伙,居然還能生出這麼個彪悍的閨女!本來,朕還想著過兩年,就把他和張潛聞從南邊兒調回來。如今啊,還是在泉州那塊兒帶著吧。省的他那個不著調的閨女見了朕的兒子,又鬧出什麼笑話!”
衲敏笑笑,心想,人家漢家女娃,哪裡會惹你那兒子!聽雍正提起翠鳥,便問:“翠鳥怎麼了?自從去年她嫁人,因在皇太后孝期,我也不好問。”
碧荷笑著施禮,“主子娘娘只管問奴婢就是。翠鳥自從嫁了李衛,日子過的可滋潤呢!李大人前邊幾個孩子都敬重她。如今,她自己也懷上了。爺幾個天天圍著她一個人轉呢!”
衲敏點頭,“那就好。”指著碧荷,“你也別急,等忙完這陣,我也給你挑個好女婿。保管不必翠鳥家的差!”
碧荷臉一紅,捏著衣角低聲埋怨:“主子娘娘——”
衲敏笑笑,“好了,叫謹言伺候,繡你的嫁衣去吧!”
碧荷更加站不住,對著雍正一福身,跳出門外。新任仁和堂女官——西林覺羅謹言望著碧荷飛奔而出的身影,淡淡一笑,低頭立在門邊,靜候召喚。
在弘琴兄妹天天盼、日日盼的期盼中,日子不緊不慢地過去。秋獮按時到來,雍正領著大小老婆、大小兒子、大小女兒、大小臣子,呼啦一聲似的,全部湧到木蘭圍場。
衲敏禁不住寶貝苦苦哀求,親自動手,畫了幾頁圖紙,叫畫眉給她做了幾套騎裝。另外,吩咐內務府趕製的小皮靴也及時做出來。換上簡潔大氣的騎馬裝,這位清唱入關以來,第一位出生在北京城的固倫公主,一路之上,跨馬揚鞭,緊隨皇后鑾駕。看的眾八旗子弟心神盪漾,有的甚至做夢都偷偷流口水。知情者,則是暗地裡把那個“不識抬舉”的察爾汗罵了個狗血淋頭。要是當初我第一個見到公主——嘿嘿!
這些個子弟的父兄及時在一旁潑冷水,“那察爾汗臺吉求親之時,你還沒斷奶呢!”
呃,好吧!人家確實來的早了些!
趕到木蘭圍場,弘琴先幫著安頓好皇后。看差不多了,收拾好腰上皮鞭,領著幾個內務府專門為她挑選的宮女,潛到雍正帳外,隔著一輛馬車,仔細打量前來陛見的蒙古臣工。
宮女悄悄拉拉五公主,“主子,咱們偷偷在這兒,叫人家知道了,再安個‘帳殿夜警’的罪名,可是不妙哇?”
弘琴一口唾沫啐過去,“呸,什麼‘帳殿夜警’,你懂個屁!這青天白日的,是夜裡嗎?再說,我是太子嗎?就算他們想安罪名,也得有那本事!”
弘琴剛要詳細講解什麼叫“帳殿夜警”,就聽負責警戒的那名宮女輕輕打個手勢,“來了!”
幾個人連忙噤聲,一起窩在馬車後頭藏好。馬車一丈開外,兩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暗低語:“五公主幹嘛呢?這青天白日的,就不怕叫人看見笑話?”
“管她呢!反正人家已經有察爾汗臺吉了,不怕沒人娶!”
這邊,弘琴領著幾個小姑娘對著進出雍正帳內的蒙古王公評頭論足,重點關注四十以上、五十以下,身穿臺吉服飾的男子。一個小宮女忍不住問:“公主,奴才聽寧貝子說,您小的時候,就見過察爾汗臺吉的。怎麼,您自己不認識嗎?”還把我們拉來湊熱鬧!
弘琴眼一瞪,“老實看著!”等那小宮女乖乖聽話,弘琴這才嘆氣,幾年前淨顧著吃了,還真忘了打量那個察爾汗長的是圓是扁了!
等了半天,幾個小宮女不禁奇怪,“主子,沒有合適的呀?倒是剛才進去的那個,我覺得挺好的!”像個男人!
弘琴氣極,一巴掌招呼過去,“剛才那個是科爾沁親王!眼珠子長肚臍上了?”
這幾人正在說話,就聽頭頂一個無奈聲音響起,“妹妹,你——”
弘琴騰地抬頭,冷不防瞅見自家哥哥立在跟前,身後站著幾位蒙古勇士,其中一個,正是臺吉服飾。弘琴仔細瞟了兩眼,心裡暗暗琢磨:這個察爾汗,怎麼這麼會保養?看起來居然跟三十多似的?
弘經一看她眼神,就知道誤會了,只得叫宮女扶五公主起來,對她介紹:“這位就是察爾汗多爾濟臺吉——的表弟,弘吉拉氏巴特。元朝出皇后最多的那個家族,就是他的先祖。”
“哦。”弘琴一聽,不是察爾汗,也沒興趣了,點個頭便罷。巴特則恭敬施禮,“奴才巴特,見過五公主。”
身邊宮女立刻上前,“公主有命,巴特臺吉免禮。”
弘琴朝弘經眨巴眨巴眼,弘經笑著扭頭,問巴特:“不知道察爾汗臺吉何時到哇?”
巴特微笑著躬身回話,“回寧貝子,察爾汗臺吉目前正在科爾沁草原南邊,不日即到。表兄特遣巴特前來,拜見皇帝陛下,陳明一切。不能儘快趕來,還請皇帝陛下贖罪。”說著,朝弘琴公主笑笑。
弘琴暗罵:最好永遠都別來,在草原上喂狼得了!回敬那巴特一個白眼,領著人,氣呼呼地往皇后帳而去。弘經笑著對巴特拱手,“請吧!皇阿瑪正在帳殿。我等先去覲見。”
巴特笑著讓弘經先行,望著五公主氣呼呼的背影,嘿嘿一笑:表哥,這位嫂子,可是不好對付哦!
弘琴領著人回來,不等人掀帳簾,拿手一挑,摔著簾子進到帳內。見了皇后,也不施禮,哼哼地往皇后旁邊地毯上一坐,捏著皮鞭生悶氣。
衲敏暈車,睡了一覺,剛緩過神來,就見自家閨女這般模樣,不由失笑。揮手叫碧荷、謹言等下去,坐到閨女身邊,摟著柔聲問:“怎麼了?誰得罪咱們的固倫公主了?跟額娘說說,額娘給你出氣!”
弘琴公主本來氣哼哼地,給皇后這麼一摟,登時什麼氣都沒了。軟軟地靠到孃親懷裡,悶悶地回話:“皇額娘,孩兒不想嫁給察爾汗!”
“哦?”衲敏笑了,“那,我們的固倫公主是看上哪個了?說出來,額娘給你做主!”
“沒有,女兒就是不想嫁給察爾汗!”我誰都不想嫁!
衲敏無語,半晌方說:“不想嫁就不嫁吧。反正,強扭的瓜不甜,就是硬逼著你嫁過去,也是一對兒怨偶。更何況,那個察爾汗,今年也四十一了。年紀,是太大了。”
弘琴哪裡想過會這麼容易,急忙直起身來,扭頭問:“皇額娘,您說的可是真話?”
衲敏微笑,“我何時胡謅了?你不喜歡,不嫁就是。婚嫁本是喜事,非要弄的郎無情妾無意、悲悲切切的,我還嫌晦氣呢!”
弘琴聽了,想了想,頹然垂頭,“哪兒就跟您說的那麼容易。如今,蒙古,尤其是外蒙,跟俄羅斯勾勾搭搭。正是需要公主撫蒙的時候,三個姐姐都嫁了。總不能就留我一個。就是您同意,皇阿瑪也不會同意的。就是皇阿瑪同意,弘緯——他也不會同意的。”
“這關弘緯什麼事?”衲敏奇了,弘緯一個**歲的小屁孩兒,懂什麼呀?
“弘緯他是——”
“是什麼?”
弘琴閉嘴,算了,還是不嚇額娘了。琢磨琢磨,“弘緯他是最喜歡跟蒙古結親家的。他肯定不會叫我任性!”
衲敏一笑,“他能管著你!他喜歡結親家,叫他生了閨女自己結親去。別打我閨女主意!”
明知在這事上,皇后說話不頂用。弘琴心裡還是很高興,終於樂了一回,窩到皇后懷裡,一個勁兒磨蹭,“有額娘真好!”
到了傍晚,雍正政事告一段落,帶著弘經、弘緯、弘喜來看皇后。說了弘經跟弘緯如何接待蒙古王公,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很有皇家風範。又說弘喜跟巴特比火槍拆卸,硬是贏了巴特一個將近而立之年的漢子。
弘經、弘緯都急忙謙虛,說是皇阿瑪和師傅們教的好。弘喜則羞澀地鑽到謙嬪懷裡,不肯抬頭。六公主、七公主兩個人一起拉,都沒把他拉出來。
眾人笑了一會兒。弘琴覺得沒意思,便對雍正說,想去外頭轉轉。雍正心情好,自然答應了。碧荷連忙安排人手跟著。
到了木蘭圍場一處場子,弘琴打馬跑了一圈,直到跑的馬背流汗,這才叫住**桃花馬,叫眾人在一處土丘下候著,自己緩緩騎馬,到了丘頂,喝住座騎,挺直背,望那西南方向,滾滾燃燒的落日。
夕陽餘暉,給這位十一歲的公主,連同桃花馬,鍍上一層金色。
身後一眾侍衛不敢僭越,又怕公主在山丘上停的時間太長,有危險。只好派出幾名有功夫的宮女,騎馬上前伺候。正在幾人琢磨,如何哄公主回去之時,五公主猛然抬頭,望著頭頂天空。
幾人不明白,抬頭一看,兩隻雄鷹,舞者鋼爪,正盤旋於公主上空。幾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公主,咱們快回去吧。晚了,皇后娘娘會擔心的。”
五公主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皮鞭,一指蒼天雄鷹,笑語:“海東青,素來是皇家奴僕,不會傷害它的主人!”
幾人還要再勸,就聽一陣犬吠,由遠及近,伴隨這人喊馬叫,從西南方傳來。
等那一隊盔甲鮮明的蒙古將士奔到近前,五公主依然倨傲地跨坐馬上,冷眼望著一箭之地的軍士獵犬。身後,眾侍衛全部奔上山丘,環護在公主身邊。
領頭那位將軍,對著公主座騎,揮揮手,摘下腰上大刀、火槍,交與身後兵勇,輕身跨馬近前。到了山丘前,往上跑了幾步,勒住馬頭,仰頭衝五公主微微一笑,露出兩排白牙,“固倫公主!”
弘琴居高臨下,擺出一副高傲神情,望著這個四十左右的蒙古漢子,輕輕笑道:“察爾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