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7搬家

127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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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搬家

對弘時過繼,雍正沒有緊逼;對弘曆搬家,雍正也只說了句:“差不多就搬吧!”

然而,弘曆不是傻子。他能看出來一向視他為驕傲的父親神情疲憊。雖然,弘時出繼,他就成了實際上的長子。但是,出宮建府,這意味著什麼,他比別人都清楚。弘曆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論在政事上,雖然他不同意火耗歸公,但也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他也沒有明目張膽地結黨受賄,相反,岳家、母家,對他的態度,都十分正常。不可能給父親留下不好印象。就是中宮有嫡子,年齡不過八歲,實在不能與自己抗衡。到底,哪裡出錯了呢?

儘管想不通,但弘曆還是決定不在這個風口上惹雍正不快。回到重華宮,就跟富察小月說,叫她儘快收拾,搬家。

富察小月早上接到聖旨,心中驚愕,但很快平靜下來。聽弘曆這麼說,知道沒有迴轉餘地,稍微點頭,就領著宮女、嬤嬤忙活。側福晉、庶福晉那裡,也都通知到了。

這邊宮人正在忙碌,那邊熹妃就領著人到了。見兒子出宮之事,已經勢不可擋,不由急了,不等弘曆、富察小月行禮,拉過兒子,進了正殿,叫貼身嬤嬤堵住媳婦們,自己“撲”的一聲,關上門,一把抓起兒子衣領,啪地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弘曆給打的一個趔趄,不敢回手,只得跪到地上,“額娘怪兒子不爭氣,兒子就在這裡,任由額娘打罵。只是額娘千萬當心身子,要不然,兒子萬死難辭其咎。”

熹妃站在弘曆跟前,聽著兒子懂事體貼,兩行淚霎時滾了下來,“我打你?我罵你?有用嗎?我恨不得打死你這個逆子!可是,天可憐見,弘喜才那麼大,身子又不好,又養在謙嬪那個賤人身邊。眼下,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如何打你?逆子!你這個逆子!”

弘曆聽了,心中又傷心,又悲痛,跪在熹妃跟前跟著哭。哭了一陣,熹妃擦了淚,問:“你知道,這次你皇阿瑪為什麼大發雷霆,逼著你出宮嗎?”

弘曆搖頭,“額娘,可是兒子做了什麼錯事?”

想起那事,熹妃恨不得將弘曆千刀萬剮,“錯事?你做了天大的錯事!你可知道,棋兒死了?她是怎麼死的?“

弘曆身子一震,心中不覺一痛,喃喃著說:“兒子聽說,棋貴人是跟年妃吵架,生氣自盡。”

熹妃冷笑,“自盡?聖旨叫她死,她敢不死?兒啊,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你皇阿瑪的女人。你以為,你做了那事,就沒人知道嗎?棋兒當初懷孕,要不是就在鍾粹宮,誰替你遮掩?只是,我不該當初一時心軟,饒了那賤蹄子性命。結果,叫那李氏得了訊息,我哪裡知道,那劉太醫就是李氏留在我身邊,時刻等著收拾咱娘倆的釘子哇!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都怪我,害了我的兒啊!”

想起來棋兒,熹妃心中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死了,死了活該!誰叫那**勾引我的兒子!懷了孕,也不知自己想辦法,居然還想到我跟前炫耀!她以為,下棋,她比的上年妃,心計就學的跟年妃那個賤人一樣了?兒啊,你且放心,額娘不會叫你在宮外白住的。要知道,宮外,比宮裡頭要容易的多!”

不說弘曆母子如何籌劃,重華宮偏殿,富察小月坐在主座上,對一干侍妾耳提面命,“出去以後,都給我小心著點兒。須知外頭不比宮內,什麼都得自己想法子。別老弄那些個虛華浮誇的玩意兒糊弄爺。弄巧成拙,沒人給你兜著。”富察家會不會支援弘曆,對此,富察小月十分清楚。對於弘曆被趕出宮的原因,小月也不是沒聽到一絲風聲。今日,熹妃的舉動,更是印證了她事先的猜想。盯著一眾侍妾,富察小月暗自嘆息:爺,有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妹妹,你還不知足嗎?你佔了瓜爾佳氏,得罪的,不止我的弟弟。若不是我還在,若不是永琪還在,對著富察家,你可該如何啊?

弘曆宮外府邸,是十四吩咐工部好好挑選的。位置相當好,北邊,過一道街,是九哥府;東邊,隔一個衚衕,是十哥家;往南,十四自家;往西,十三怡親王府就在一條斜街街口。為此,十四還專門問了完顏氏,對完顏氏建議十分不解。完顏氏一樂,“就該叫他呆在圈子裡!”圈了他個敗家子兒!

十四沒留意的是,年羹堯二姑娘家,就在弘曆那純貝勒府後頭,跟弘曆家僅一牆之隔。

因為搬的倉促,弘曆一家受了不少委屈。熹妃心疼孫子們,除了永琪是嫡子,其他的,她全接到鍾粹宮,說等弘曆安置好了,再叫接回去。至於富察小月的女兒,弘曆迄今為止唯一的格格,熹妃娘娘那裡是問都沒問。雍正得知,特意給這個孫女送去一套老虎布娃娃。別人或許不知道,怡親王十分清楚:這個侄孫女,是在他病重那年出生的。在雍正看來,正是這個孩子,給皇宮帶來福氣。故而,對比熹妃不聞不問,雍正就更加憐惜這個孩子。

等二十三萬兩安家費到手後,富察小月拿著算盤,噼裡啪啦撥稜,心裡暗暗琢磨:怪不得常聽到,那些大戶人家主母賣丈夫小妾之類的笑話。要知道,除了爭寵,這養小妾,也是得花不少錢的呀!

好在李榮保夫人當年給富察小月準備了不少陪嫁,加上富察小月這些年經營,她的大格格、永琪將來一嫁一娶,很不用費心。至於純貝勒府日常開銷,富察小月雖是讀《女兒經》長大,她也沒傻到拿自己的嫁妝去貼補那些狐媚子。

如此一來,這些個侍妾的苦日子,便正式開始了。

弘曆在朝堂,忙著學自家八叔八面玲瓏;回到家裡,還要應付蘇氏、金氏她們。這些侍妾,個個軟磨硬泡,這個說鐲子該炸炸了;那個說簪子該換換了;就連領朝廷俸祿的兩位側福晉、庶福晉,也不時抱怨缺東少西的。唯獨富察小月,除了朝服,只剩下從孃家帶來的幾件衣服。翻新翻新,照樣樂呵呵穿著,就連頭上絨花,也不過是自己跟丫鬟們動手做的。弘曆忍不住問她怎麼不抱怨日子清苦。富察小月一笑,“妾身自然也喜歡錦衣玉食。可是,妾身是這府上的女主人,明知府裡拮据,哪裡還能帶頭吵著鬧著要吃要穿?橫豎,總比老百姓日子過的好。看到爺跟大格格、永琪他們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妾身就很高興了。”

這麼一來,弘曆對富察小月就更加敬重。府裡事務,完全放手叫她管。偶爾侍妾抱怨,弘曆還會替富察小月立威。經過數月磨合,純貝勒府裡,總算安寧下來。

到了雍正十二年,察爾汗在他所轄蒙古部落裝備火器基本完成。上摺子請雍正驗收。年羹堯隨即上摺子表示,察爾汗所處地遠人稀,專程跑去看,實在不划算。不如帶上駐紮京城的火器營精英小隊,到木蘭圍場秋獮。畢竟,蒙古各部,雖然臣屬我朝,畢竟,離京城太遠,很應該是不是嚇唬嚇唬才行。

對年羹堯這份摺子,雍正表示十分欣賞。當即召來張廷玉、鄂爾泰、怡親王、恂郡王等軍機大臣商議。不久,君臣定下秋獮計劃。責令火器營、西山精銳營挑選精幹,加緊訓練,爭取五個月後,以飽滿昂揚的姿態,與察爾汗所帶火器蒙軍一決高下,一展大清軍隊雄威!

衲敏接到隨獵聖旨。捧著反覆看了幾遍,不由苦笑:雍正啊,大叔,你就那麼怕我跑?還專門說,要帶弘琴、弘經、弘緯一起去,叫他們長長見識。這哪裡是疼愛兒女,分明是怕我跑了,找幾個人來看著我嘛!

除了安排皇后身邊幾個孩子隨駕,雍正想起自己還有六公主、七公主。皇家公主,大多要嫁到蒙古。總不能哥哥弟弟家姑娘都嫁過去了,自己家的反而留著吧?於是,大筆一揮,六公主、七公主以及安嬪隨駕。謙嬪聽說了,就去求皇后,說弘喜跟六公主、七公主一起玩,聽見姐姐們都能去木蘭圍場,也想去。衲敏想想,也沒什麼不好的。弘喜雖然身子不好,但謙嬪總歸對他十分上心。便跟雍正提了提。多個皇子嬪妃,又沒什麼大不了。雍正自然也同意了。

於是,留在京中的,就剩下純貝勒弘曆、和貝勒弘晝。至於順貝勒弘時,人家陪著阿瑪、弟弟,自然也在隨駕隊伍中。

果親王十七因為又添了個嫡子,求了雍正恩典,留在京中照顧鈕鈷祿氏。果親王王妃三年生了兩個兒子,心滿意足,安心享受丈夫大獻殷勤。看著那兩個侍妾,心裡也不似以前那般難受。

至於傅恆,則是廉親王親自去求雍正,說廉大格格要生了,求四哥看在侄女和侄外孫的面子上,叫傅恆留京。廉大格格二十多歲,才得了頭個兒子。雍正也不好不給廉親王面子,只得把傅恆名字從陪駕名單上劃掉。如此一來,八八又欠了他四哥一個人情。

等到了八月,衲敏忙著準備秋獮,連自己生日也懶得過。好在中秋節有謙嬪、裕嬪和懋嬪主持,總算沒出什麼大錯。

沒想到,到了八月初八這天,完顏氏還是抽空過來,先說了自家又添了個孫女,過倆月等秋獮回來,辦百日宴,請主子娘娘務必去賞光。等到弘經、弘緯來給皇后請安。完顏氏這才露處一副恍然神情,“哎呦呦,你看看,家裡添了新人,我這一高興,居然把大事給忘了。”說著,從隨身帶的荷包裡取出兩張牛皮紙來,往衲敏跟前一遞,嘴裡說,“前兩日錢掌櫃出去辦貨,得了這麼個洋玩意兒。奴才瞧著沒什麼用,興許娘娘您這裡還能拿來做個鞋樣子什麼的,乾脆,就借花獻佛了。”

衲敏奇怪,接過來一看,心裡霎時明白,這哪裡是完顏氏鋪子裡錢掌櫃弄的,分明是年羹堯閒來無事,自己畫的世界地圖。也難為他,居然用到了沈括發明的二十四分法。顏色調配也十分勻稱。擱在桌子上笑笑,“不過就是副地圖,有什麼寶貝的?還勞你專門跑來。

弘經好奇,走過去拿起來看看,皺眉問:“皇額娘,這是大清國輿圖嗎?兒子瞧著,怎麼跟在上書房見到的不一樣啊?”

衲敏笑著拉兒子坐在身邊,指著地圖跟他講,“這不是大清國輿圖,而是世界地圖。你看,大清國在這兒,看起來,像頭熊。東面和南面,是一大片海洋,海洋上,有燦若繁星的海島;北邊是俄羅斯;西邊是中亞、西亞各國,以前,絲綢之路,就經過這裡。最後,到達歐洲中部、甚至西歐。咱們這邊的瓷器呀、絲綢啊,在那裡賣的非常好。那邊的航海技術,在南宋以後,超過了中原地區。”

弘緯聽了,也跟著湊過來,仔細看了看,才問:“皇額娘,大清國——原來在東邊?”

衲敏一笑,“你要是想讓我國位居地圖中央,又有什麼難的呢?問題是,圖上的,不過是人標示出來的。實際上的強國,既是僅僅佔據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還是不容忽視。”譬如,朝鮮、日本。

完顏氏看這倆孩子若有所思,不由感慨:衲敏是個好孩子,脾氣好,不驕不躁,不奢不侈,對人和善。又懂得教孩子。只可惜,家在農村,幫不上弟弟忙,工作又沒編制。唉!想起來,真不知道當初攔著弟弟,不叫他去找衲敏,是對?是錯?

弘經跟弘緯兩個腦袋湊到地圖上一個勁兒瞅,衲敏笑著取出地圖,“罷了,這上頭都是西洋字。你們不懂,回頭,我找人翻譯好,再給你們送去吧。”

弘經急忙搖頭,“皇額娘不用擔心,皇阿瑪已經給我和弟弟請了西洋先生,講西洋那邊的事。我們不認識,他認識。”弘緯也急忙點頭,拿過皇后手中的地圖。

衲敏本還想著自己動手翻譯,聽兒子們這麼說,頓時樂了,“好吧!那我就不麻煩了。回頭,要跟那位洋先生多聊聊。不是我說,西洋的醫術、航海術,還都是不錯的。那邊火器製造,更是厲害。你們可以多聽、多看、多問,甚至趁先生在時,動手自己玩都行。但有一點,不許聽那洋人忽悠,信什麼基督教。需知,咱們對鬼神之事,要敬而遠之。”

弘經、弘緯急忙躬身稱是。衲敏笑笑,忍不住伸手摸摸他們光腦門兒,“好了,也請過安了。都回去歇著吧。”

這倆人捧著羊皮地圖出了景仁宮,弘緯不解,“哥哥,你說,皇額娘一個閨閣女子,怎麼就知道西洋那邊那麼多事?”

弘經覺得很正常,“皇額娘沒事的時候,經常讀書。我聽說,那個曾經給妹妹接生的女大夫——金巧兒男人喬家旺,這幾年一直走絲綢之路。金巧兒前幾年,還託十四嬸嬸給皇額娘帶了不少書呢!好多都是西洋字。額娘閒來無事,多學學有什麼不好?”

弘緯搖頭,當然沒什麼不好。皇后多讀書,無論對皇子還是國家,都是好事。只是,皇后她懂的——實在太多了!想了想,皇后平日作為並無不妥,左右對他們兄弟沒什麼壞處,便慢慢放下了。

完顏氏看著倆孩子出去,笑著看看衲敏。衲敏沉著臉問:“又笑什麼?”

完顏氏含笑低頭,“奴才在想,要是我家弟弟的孩子,交給您撫養,會教成什麼樣子。”

衲敏冷笑,“那也得他和年夫人先生出來才行。”

完顏氏氣結,只得訕訕告退。

又過了幾日,雍正叫來兒子們,吩咐秋獮事宜。順便問些今日差事、功課之類的話。聽弘經、弘緯哥倆說起西洋諸事,雍正頗為好奇。細細問了,點頭,“看來,開海禁果然是做對了。如若不然,我泱泱大國,豈不落後於那些番邦!唉,一葉障目,難見泰山。古人誠不欺我!好在,如今還來得及。”

弘經等人沒有說話。弘曆站出來,朝上拱手,“皇阿瑪,兒臣以為,我天朝上國,物產豐富,那英吉利小國,又是女王當權,能有什麼厲害之處。他們有的,我國都有。他們沒有的,我國還有。對此,皇阿瑪不必憂心。若是他們不聽話,我朝將士,一旦從天而降,必將大展我朝神威,令其心服口服。舉國來朝。”

弘晝聽了,低頭不敢言語。弘經、弘緯各自閉口。唯獨最小的十二阿哥弘喜,從小養在謙嬪身邊,不似幾個哥哥早就接觸俗物,心思最是單純。聽弘曆這番話,弘喜不由歪著腦袋問:“四哥,弟弟聽說,那英吉利到我大清,光是坐船,順風順水,就要走好幾個月。你叫天朝神兵去降服,不知道,要準備多少條船,多少糧草哇?”

雍正在上頭冷眼看著,其他幾個兄弟聽了,想笑不敢,只得憋著。過了一會兒,才聽雍正哈哈大笑,叫弘喜到身邊,摸摸他頭,柔聲說:“你還小,不知道。要真去英吉利,那坐的船,是不能用‘條’來算的。要用‘艘’,那船啊,長要有幾十丈,寬,也要有十幾丈,船艙裡,可以容納數百人。船樓上,也能住數百人。船甲板上,要裝有火炮。”

弘喜搖頭,“皇阿瑪,那,要多少人搖船才行啊?”

雍正聽了,不由一怔,想起年羹堯遞過來的摺子,以及理藩院翻譯好的西洋實錄。暗暗嘆氣,“那不用人搖,有鍋爐。”算了,什麼是鍋爐,雍正大叔自己也說不明白。索性,叫來弘經、弘緯的洋先生威爾遜,帶著圖紙,以及前幾日弘經、弘緯倆人搗鼓出來的鍋爐模型,詳細講解。

或許,是心思單純的人,更適合搞那些需要投入全部身心的事物。沒一會兒,其他幾個哥哥還沒鬧明白這整齊如何推動活塞;活塞又如何推動齒輪,弘喜就能熟練地將模型拆了裝,裝了拆了。

威爾遜為人憨直,一見這位小阿哥如此聰明,急忙向雍正表示,願意收他為徒,還特意申明:只要大清陛下同意,可以不要學費!

弘經聽了,跟弘緯互相看看,不由搖頭。要知道,當初年羹堯為了說服威爾遜來皇宮教學,可是費了不少事哇!連耶穌基督、眾生平等都用上了,還許諾一個月二十兩黃金酬勞。如今——不得不說,這就是緣分吶!

小兒子一鳴驚人,雍正臉上有光,可想起當初威爾遜那副桀驁模樣,雍正故意為難,“哎呀,這個,朕還要看弘喜的意思啊。畢竟,皇子的功課,也是很多的!”

“皇阿瑪,”弘喜急忙跪下磕頭,“兒子謝皇阿瑪恩典。兒子想跟威爾遜先生學。”說著,就對著威爾遜行拜師禮。威爾遜哪裡講究什麼拜師禮儀,急忙拉住弘喜,“好好,老師就先教你西洋字,再給你講牛頓、伽利略。”也不管大清皇帝在一旁,拉住新學生,滔滔不絕。

弘經、弘緯無奈,只得雙雙求情,說威爾遜先生是個痴人,求雍正不要降罪。

對此,雍正早有耳聞,不過冷哼一聲,隨他們去了。回過頭來,再看弘曆、弘晝。弘晝看弘喜沉醉於那些奇妙物事中不能自拔,不由羨慕。弘曆則是多了一絲不屑。雖然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雍正看出來了。雍正嘆口氣,吩咐下來:“弘曆,這次秋獮,叫你十三叔留京監國,你隨駕吧。”

弘曆聽了,躬身應是。弘晝沒反應,橫豎與他無關。弘經本還有些擔憂,但弘緯衝他使個眼色,也就自然而然地跟著哥哥們一起跪安了。

等到了仁和堂,與皇后、弘琴說了。衲敏沒說話,反正,過了雍正九年,她就完全採取“不為而治”策略。至於弘琴,則雙手叉腰、破口大罵:“弘曆這小子灌了什麼**湯,居然也跟到木蘭去!哼,氣死我了!”

弘經轉頭問弘緯,“你怎麼看?”

弘緯苦笑,“監國之任,才是真正的看重。隨身帶著,既是寵愛,又是監視。弘曆他,跟著去木蘭圍場,未必,不是好事。”

弘琴氣地直甩鞭子,“哼,怪不得,廢太子監了二十年國。最後,居然到哪兒都帶著——原來,哼!”

鞭子飛舞,衲敏嚇得眼皮直跳,半天才訓斥:“你以為,明仁宗監國二十年,過的好啊?太子不都那樣?你又不是太子,急什麼急。給我坐下!”

弘琴啪地把鞭子往地上一扔,人跳到外頭尋晦氣去了。弘經怕妹妹出事,急忙對衲敏說一聲,隨後跟上。弘緯拾起地上鞭子,嘆口氣,拿出身邊手帕擦拭乾淨了,交給謹言,叫她好好收著。

衲敏嘆氣,“這孩子,真是給我慣壞了!”

碧荷在一旁笑著給皇后揉肩膀,“公主長大了,總歸是要有些脾氣的。您吶,就別擔心了。前幾年您不還說,閨女,就得潑辣著養嗎?”

謹言接過鞭子,不小心瞄到十阿哥手中帕子,嘴角一撇:哇,好肥的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