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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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章責任
陸宇再次捉住蘭月的手:“寶貝,這些天我好想你,抱我。”說著抱住蘭月,有些意醉神迷地往蘭月的脣上吻去。
蘭月轉開臉,推了陸宇一下,不但沒能推開,反而被抱得更緊了,猶豫了一下,抱住了陸宇。兩人許久沒有演練的**就此重溫,用陸宇後來的話說,就是“乾柴烈火”。夫妻之間的僵持,有時,輔助以深入對話也是一種有效的解決方式。開誠佈公了,坦誠相待了,和好如初。
事後陸宇又是一番甜言蜜語:“媳婦,你真好,你就是我的女王,以後一切都聽你的,你說了算,好不好?”
蘭月有些羞澀地笑了:“這還差不多!”
第二天,按照蘭月的計劃,陸宇便去工地上找了活做,蘭月繼續在工廠做工,學了點技術活,兩人又捨得出力氣,工資在當時也算挺高的,省吃儉用,他們的目標,就是攢錢在城裡買一套房子。
那時候,桑源還都是土結構的瓦房,條件好點的開始搗騰一座磚房,而基本還沒幾個人有在城裡買房的意識。就像陸宇和蘭月,他們樂於買房,卻沒有投資的想法,他們只是以一個農村人質樸的念頭,覺得做城裡人體面,而要在城裡紮根,當然得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蘭月認為自己有了房子就不用跟公婆他們住一起,就沒人給她臉色看了,就算以後要給他們養老,也是公婆寄人籬下。
因為有了這個巨集大的共同的目標,又在沒其他人干擾,日子波瀾不驚地過著,平淡卻不乏溫馨。轉眼9年過去了,在桑源的人們還剛剛還在為吃飽了飯有了餘糧而長舒一口氣的時候,兩人在縣城買下了兩套商品房,其間,生了一子一女,放在老家由羅春梅幫忙帶著。
陸宇和蘭月幾年才回家一次,都選在過年的時候,但是今年,他們得改變計劃了。
5月的一個晚上,陸宇接到了羅春梅的電話。蘭月看到號碼心一驚:“她怎麼會打電話來,莫不是孩子出了什麼事?”
要知道,歷史上羅春梅只給陸宇他們打過兩次電話,都是有緊急的事,關於蘭月小孩的,所以說,不到萬不得已她是捨不得出這個電話費的,有什麼事她一般都會選在他們打電話回去才說,也就難怪蘭月心驚肉跳了。
陸宇接電話的時候,蘭月一直在旁邊懸著一顆心,畢竟不方便在陸宇接電話時問,又聽不到電話裡講的什麼內容。
直到陸宇掛了電話,得知羅春梅打了電話是為了提醒他們做好思想準備,夏蠶結束後家裡準備給陸黎辦結婚酒,蘭月鬆了口氣。
蘭月想,準備什麼,還不是要我們出錢。陸宇倒是特別高興,弟弟終於要成家了,也了了母親的一樁心事。
蘭月:“你高興成那樣,我都不知道是你要結婚還是你弟要結婚了。”
陸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弟的終身大事讓媽操心了多久。”
蘭月:“她自己要瞎操心。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以前讓她操心過嗎?”
陸宇:“就你心眼多。都是她的兒子,一樣的嘛。”
蘭月:“一樣的嗎?我到時看看她怎麼個一樣法!”說著又觸動了蘭心的傷心事。
陸宇:“不要動不動就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
事搬出來行不行啊!我要睡了,懶得聽你羅嗦,明天還要上班呢,累死了!”
蘭月生了陣悶氣,卻聽到陸宇已經打起了呼嚕,淚水止不住就流了出來。
剛剛還咄咄逼人的太陽霎時失去了灼人的光華,變得紅彤彤的分外可人,然後一點點地自遠山後隱去,晚霞轉眼灑滿了天際。陸黎對著漫天的綺彩,陷入了沉思。
四年前,陸黎大學畢業,然後執意回村裡當起了地地道道的農民,這成為陸山的一塊心病。當初,陸黎報考了一所農業大學的園藝專業,一心想回家後大力發展桑源的蠶桑養殖業,這卻被陸山和羅春梅視為不成器。
陸黎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農民,陸山一直期望著自己的的後代能躍出農門,知道陸偉和陸宇沒希望後,他又把目光轉向了陸黎。陸黎的學習成績一直優秀,所以,當陸宇輟學後,陸山對陸黎傾注了全部的期望,沒想到陸黎居然報考農業大學還學什麼園藝!在陸山看來,務農是沒有出路的,坐辦公室才有前途。
陸黎上的大學的名字也讓陸山覺得沒面子,因為桑源的人習慣在表達自己沒讀多少書時稱自己“農業大學出來的”。不管父親怎麼樣怒氣沖天,母親怎樣苦口婆心,陸黎卻始終堅持著自己的信仰,他想在家鄉做大膽嘗試,以期透過自己的影響力,有朝一日,將那些迫於生計背井離鄉的人們都吸引回來,一起改變桑源閉塞、落後的面貌。
陸黎熱愛這片沃土,並由衷地喜歡“農民”這一稱呼,它讓他覺得有種原汁原味,返璞歸真的感覺。無論讀多少數,識多少字,陸黎覺得自己骨子裡始終是一位農民,他嚮往著陶淵明那種不為五斗米折腰,閒適超脫的耕讀生活;像孟浩然一樣“開筵面場圃,把酒話桑麻”。在陸黎看來,自己何其有幸,桑源就是他的桃花源,可以安居樂業的烏托邦。
陸黎更熱愛那群留守在桑源的老人、兒童。以他年近八旬仍在土地上辛勤耕種的爺爺、奶奶為代表的老人們就像他們精心養育的蠶一樣,奉獻到生命的盡頭,“到死絲方盡”;兒童就有如桑樹在春天冒出的一個稚嫩的芽苞,給桑源一輪又一輪的新希望;還有那些外出謀生的青壯年們,比如他的哥哥陸宇,作為撐起桑源的脊樑,他們被生活的重擔壓得肩疲力竭,卻依然頑強挺立……他們的精神祖祖輩輩,代代傳衍,守護著桑源,週而復始,生生不息。他們的生命力旺盛如桑枝,總是年復一年,剪掉了又重新勃發,成長為新的起點。
在這片土地上,能人異士輩出,雖受先天和地理等因素制約,被壓抑著,又都竭盡所能地發光發熱,數不清的人,在平凡中訴說著偉大和感動,他們都那麼可敬可佩,可歌可泣,每每想起他們辛勤勞作的身影,陸黎總有一股流淚的衝動。
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開花、結果,最後又化作種子迴歸這片溫暖的大地,這個歸宿,讓人無比安詳。
有太多太多的人,激勵著陸黎,讓他總想為這個地方做點什麼。
養蠶致富,是陸黎多年以來的夢想,是他創業的首選,但當理想與現實接軌時,卻遭到了重創。桑源有30多年的養蠶歷史,發展到今,卻是每況愈下,很多年政府還組織開辦了一個絲綢公司,以期透過自己加工讓
蠶農的收益最大化。大家以為看到了福音,到最後,由於資金、技術等種種原因,絲綢公司曇花一現,歸於倒閉。
陸黎嘗試過大規模養蠶,但歸於失敗。蠶要大規模養殖,需要具備三大要素:首先,要有足夠的房間。養一張蠶通常需要一個蠶架,一間十幾平米的屋子最多隻能擺下3個蠶架,也就是夠養三張蠶,那麼,要養10張蠶的話,就需要至少3間空房,而普通農戶是不可能有那麼多空閒的房間,基本一家只有一間房空出專作養蠶之用。而陸黎家當時還是老房子,並不寬敞,後來好說歹說,陸山才出資建了一間單層的土房,作為蠶房,但容量仍不夠大。
其次,養蠶需要足夠的桑葉。一般四口之家中的蠶基本夠2張蠶的桑葉需求,按10張蠶算的話,就要有20個人的土地附帶的桑樹的正常產葉量,陸家自然沒那麼多人口,種的外出打工者的土地加起來也遠遠不夠,家家戶戶訂蠶種時都是根據自己家的桑樹和勞力情況來的,每戶產的桑葉只夠供給自家,沒有剩餘給別人。
第三,蠶在四眠前食量一般,四眠之後迅速竄個,食量大增,兩張蠶夠一家兩個主勞力加上小孩緊張忙活,而就算是養10張的,為了摘桑葉,起碼需要五個好勞力起早摸黑,披星戴月地忙活一週多,重點是,一家哪來那麼多人?付工錢請人?一則基本沒什麼空餘勞力,再則養蠶收入那麼少,根本開不起工錢。
最後,陸黎算了下,哪怕自己解決了那10張的難題,正常情況下,蠶養得好的,平均一張蠶結的繭能賣4百多塊錢,10張的錢總共也就4千多,一年下來撐死也就萬把塊,除掉本錢、勞力,剩下的並不太多,還把人都累死。看來養蠶是發不了家的。
第一次陸黎嘗試著養了八張蠶,到最後幾天,卻有不少得了病,那時桑葉不夠,人手也緊張,有天陸黎的奶奶早起忙著去摘桑葉,在路上摔了,有條腿摔骨折了,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回家還養了幾個月才基本恢復,想起來都後怕。錢也花了不少,陸黎還因此被陸山罵得狗血淋頭。
因為兩個老人是這個大家族的國寶級人物,有什麼差池,其他人都是要興師問罪的,陸山都擔當不起。
之後陸黎都不敢太急功近利了,以免拖累到老人,想著倒騰點其他的。因為爺爺奶奶不肯看陸黎一個人在那奮戰,畢竟他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有限,他們想能幫點就儘量幫點。
因為長期努力無果,在周圍很多村民眼裡,陸黎儼然成了一個笑柄,一個反面教材。在一切向錢看,讀書無用論甚囂塵上的今天,因為陸黎讀了大學,結果沒謀到賺大錢的活計,他因此遭到加倍的嘲笑。
大多數人眼裡都有這樣一個想當然的因果聯絡:因為你讀了大學,所以你該多賺錢。事實上,這是一個偽命題。每個人(有爹拼的除外)都是從同一個起點出發的(就像一個大人給了兩個孩子同樣的錢),只是中途有人透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上大學的機會(這不是上天額外的賜予),就不該要求其中一個創造更多的價值。
不管裡你以什麼方式(違法亂紀除外),只要賺了大錢,周圍的人都會高看你兩眼,沒賺到錢,不管你多努力,付出了多少,在別人眼裡你也是一文不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