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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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老乞丐
“撲哧...”
沈涵雪不由被沈涵霜的大咧咧的說法給逗笑了，雖然姐妹倆從小無話不談，但是對於這個很雷人的答案，沈涵雪還是接受不了，她知道沈涵霜是第一次，一定很疼，特別是在莫問無意識的情況下，但是她竟然還能得出很不爽，但很刺激的結論，顯然很不容易。
“姐，你笑什麼啊，我說的是實話，對了，姐你第一次感覺怎麼樣？”沈涵霜賊兮兮的問道。
“還...好了。”沈涵雪含糊的說道。
“姐，你太不講義氣了，我都和你說了，你卻給我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沈涵霜撇嘴說道。
“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開始有點疼，後來就麻麻的，好像很...舒服。”被沈涵霜折磨不過，沈涵雪只能坦白道。
“是嗎？”沈涵霜愣愣的說道，“我怎麼沒那種感覺，從開始疼到結束，我還以為第一次都這樣呢。”
“可能因人而異吧。”沈涵雪含蓄的說道，她總不能說，自己和莫問的第一次，莫問是很溫柔的，這不是揭沈涵霜的傷疤嘛。
“大概是這樣吧，”沈涵霜認同的點點頭，“不過據說生孩子更疼，哎，我真是受罪的命，還有八個月，我的天。”
“人家都說生孩子是女人的使命，早晚都是要履行的，再說從女人到媽媽不是一個很幸福的過程嗎。”
沈涵霜抽了抽嘴角：“也許是幸福吧，我一想到我連我自己還沒搞明白，馬上就要有一個小屁孩叫我媽媽了，哎喲，頭疼耶。”
“既然這樣，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同意把孩子打掉？”沈涵雪奇怪的問道。
沈涵霜一怔：“我也不知道。”
沈涵雪一笑，抱住沈涵霜：“那就不要想了，現在算是最好的結果，你沒看到小問特別喜歡小孩嗎，小星整天纏著他，也沒見他煩過，還到處炫耀呢。”
“那你說我裡面的小屁孩是男是女？他應該只喜歡女孩吧。”沈涵霜不確定的問道。
“這個我倒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小問的爺爺一定希望是男孩，呵呵...”沈涵雪笑道。
“男孩太調皮，還是女孩好，省心！”沈涵霜幽幽的說道。
“咳咳...我覺得男孩女孩無所謂了，我都喜歡，要是雙胞胎就更好了。”
“切，做夢呢，呃...誰？”
兩女從被窩冒出腦袋，齊齊的看向說話之人，只見莫問正站在床邊，古怪的看著兩女。
“啊！”沈涵霜大叫一聲，連忙縮回被窩裡，“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莫問茫然：“我以為你回沈叔那邊了，沒想到你們兩個都在。”
沈涵雪也臉紅一片：“你什麼時候來的。”
“從你們討論第一次的時候，就到了。”莫問撓了撓頭說道。
兩女聞言，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沒想到姐妹間的私房話竟然全被莫問聽到了。
“你...你來幹什麼？”沈涵霜掖了掖被子問道。
“我是想來跟你們解釋一下胡靈兒的事。”莫問口不對心的說道，眼前兩個女孩都是和自己確立關係的，自己進房門還用解釋為什麼進來嗎？
沈涵雪賭氣的將頭扭到一邊：“不是說朋友嗎，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莫問嘆了口氣，坐到床尾：“她本來叫小迷糊，胡靈兒的名字是我給她取得。”
關係還真的不一般啊，連女腹語道。
“她是老胡的孫女。”莫問悵然的說道。
“什...什麼，她...她是胡爺爺的孫女？”兩女一愣。
“咱們去安吉山遇到的小偷就是她，雪兒，你的項鍊，我已經要回來了。”莫問說著，從兜裡將項鍊拿出來，遞給沈涵雪。
沈涵雪伸出一支蔥白的胳膊，將項鍊拿了回去：“真的是媽媽留給我的項鍊。”
莫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年老胡的族人被殺的被殺，只有靈兒在一個長老的幫助下逃了出來，她本來以為老胡早就死了，我才沒有告訴她關於老胡的事情，就是不想她再一次傷心，所以剛才吃飯的時候，我沒有跟你們細說。”
沈涵雪眼睛一紅：“小乞丐，對不起，是我太小氣了。”
“不，”莫問搖了搖頭，“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我承認以前因為種種的誤會，我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但這些我都不怕，只要我們彼此信任，所有的一切都會解決。”
沈涵雪知道莫問所說的誤會是什麼，這不，她身邊就躺著一個，莫問這個人對什麼都漠不關心，那是因為他的內心一直很自卑，因為小時候乞丐的經歷，讓他不懂得怎麼去拒絕別人的愛，但這又怎麼能怪他？
“靈兒的腦袋很迷糊，經常丟三落四，甚至連自己的家都忘記在哪，可能是族人的慘變，對她的靈識造成了什麼影響，你想想，就算沒有老胡的關係，我也不能忍心丟下她不管...”
“問，別說了，我都知道，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沈涵雪紅著眼睛說道。
“不要強迫自己什麼，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來，給爺樂...咳咳...那個沒事，你們睡吧，我先出去了。”本想逗一下沈涵雪，但是眼角看到沈涵霜，才想起旁邊還有另外一個聽眾，莫問跑到嘴邊的花花語言，被他強吞了下去。
沈涵霜撲哧一聲樂了，但心裡何嘗不羨慕兩人的默契，雖然自己和莫問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但多少有點施恩圖報的意思，只因為兩人的愛情是從先有孩子開始的。
“你等等。”沈涵雪起身叫住莫問。
莫問的小心肝砰砰直跳，該不會讓自己留在這裡，那自己今晚應該不會寂寞了吧...
莫問轉過身，看向**的兩女，眼睛裡冒出某種希冀的小火苗，好像是在說，留下我，挽留我，讓我這條大灰狼雙飛一次吧。
沈涵雪臉上一紅，但心裡忍不住笑了。
“你今晚陪著涵霜吧，我去靈兒和小星的房間擠一擠，剛才吃飯的時候，沒有和靈兒說多少話，趁這個機會正好談談心。”沈涵雪如是說道。
“啊？大半夜的談什麼心？”莫問茫然的問道。
“姐，我和你一起去吧。”見沈涵雪披上外套，沈涵霜也連忙坐起來，用被子護住身體，將旁邊的外衣拿進去。
“你去幹什麼。”沈涵雪白了沈涵霜一眼，對兩人說道，“你們難道沒看出來，我是在給你們創造機會嗎？”
我暈，這大姐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
“我當然看出來了。”莫問和沈涵霜異口同聲。
“你...你們不會是緊張吧。”沈涵雪古怪的看著兩人。
“怎麼可能！”異口同聲。
“那就是害羞？”
“開什麼玩笑。”異口同聲。
沈涵雪心中明瞭，同時心裡也感到好笑，雖然兩人關係到了那一步，連孩子都快生了，但對於這兩人來說，**這種事還真的是陌生。
“那就好了，”沈涵雪一拍手說道，“你們好好聊聊吧，我去找靈兒。”
兩人愣愣的望著沈涵雪。
沈涵雪走了兩步想起什麼，才扭頭向莫問使了使眼色：“溫柔一點。”
“她什麼意思？”
等沈涵雪關門走了出去，莫問和沈涵霜對望一眼，又是異口同聲。
“我不知道。”兩人目光一觸即分。
沈涵霜將身體縮回被窩：“要不先關燈？”
“好主意。”
“啪...”
“哎喲...”
“怎麼了？”
“沒事，沒事，一不小心撞到床腿了。”
清晨的陽光明媚，京城的冬天也迎來了第一次降雪，外面冬天雪地，室內溫暖如春，還有什麼比這樣的反差更鮮明。
莫問摟著懷中熟睡的人，心中像是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但同時又感到好笑，沈涵霜這丫頭明顯好勝心強，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想顯出自己臨危不懼，而且經驗豐富...
那笨拙但又自以為很老道的承歡，明明疼痛卻裝得很無所謂，明明舒服，卻又好像是昏昏欲睡，到最後跑去浴室洗澡的時候，莫問似乎看到了她獨自躲進浴室，拍著小胸脯一副刺激難耐，但又驚魂未定的表情。
懷裡的人輕輕地翻了個身，感覺下身有異，終於睜開了睡眼。
“睡醒了？”莫問呵呵一笑。
沈涵霜淡然的點了點頭：“莫大哥早，我去刷牙。”
熟練的翻身，裹了裹睡衣，不緊不慢而悠閒的向廁所走去，中途踩到地毯的褶皺差點摔倒，連忙穩住身體，繼續若無其事的走進廁所，然後傳來砰的關門聲。
莫問搖頭一笑，將身體塞進被窩裡，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哎喲媽呀，緊張死我了。
雪後的京城大街上，更顯得冰冷刺骨，遠處走來一個乞丐，拄著一根棍子，抗著一捆破被褥，蓬亂的頭髮，骯髒的單衣，手裡還拿著一個缺口的碗，嘴角的鬍子上，還掛著點點冰渣...
“好心的人啊，可憐可憐我這個老乞丐吧，咿呀咦呼呼...”
老乞丐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喊出來這句話，這是剛晉升八袋長老的洪老三，特別給他們制定的規矩，必須打板唱，而且喊得時候，結尾還要帶上劉天王特有的顫音，這樣會顯得更有腔調，更有藝術氛圍。
老乞丐似乎走累了，躲到一個牆角坐下來，將手裡的破碗和棍子放在身前，身體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屁股下面一陣溼冷，竟然是地上的雪被他暖化了。
老乞丐苦笑一聲：“這種罪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這時，另一邊也跑來一個老乞丐，懷裡揣著兩個熱騰騰的饅頭，漆黑的手指印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老爺，快些吃，一會就涼了，這是我從洪老三那裡搶來的。”那老乞丐跑到角落裡，將一個饅頭遞給角落裡的乞丐。
角落裡的乞丐捂著咕咕作響的肚子，連忙接過饅頭啃了一口，才口齒不清的說道：“早知道這樣，打死我也不帶頭封了修為，這挨餓受凍的滋味真難受啊。”
站著的乞丐無奈的一笑，也咬了一口饅頭，在旁邊坐下：“老爺身為家主的爺爺，當然更要以身作則，如果我們都不相信他，又怎麼指望那些人相信？”
“哎，我這也是抱怨一下，現在好想我孫兒做的飯，要是能有一碗紅燒肉，那就真的太幸福了。”
不錯，誰能想到此時蜷縮在角落裡的老乞丐，竟然是莫家的上任家主莫秦軒，還有讓人聞之色變的影子莫離，那**在單衣外面的肌膚早已凍得青紫，還有你那一身的腐臭味，也許連他們自己都不會想到，竟然會混到這個地步，過著一個饅頭都是幸福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