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回 這麼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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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回 這麼的涼
“況且,我的身體這麼涼,怕凍著他。”她輕易的找到藉口。
其實是怕,怕看到三爺的恨,怕自己會承受不住,怕孩子會受到傷害,怕,太多太多了。
“為何會這般的涼?”婦人聽她說道,這才警覺過來,握著她的手,的確是毫無溫度。
“血,給了一半給三爺,一半用去尋藥,已經所剩無幾了。”兩行清淚劃下眼角,她答道,卻毫無後悔之意,反正都是千瘡百孔,血又算的了什麼?
“難怪風兒沒有進入沉睡,可是丫頭,你這樣,還能撐得了多久?”滿臉的擔憂,婦人急急的問,這丫頭為什麼就能把自己折磨得這般的體無完膚?
“撐到這孩子出生吧,所以,寧兒才來找師傅,藥,現在都交給您了,師傅到時候一定不能對寧兒心軟。”憑空出現在她手裡的藥,顯得那麼的沉重,婦人接在手裡,卻是忍不住的顫抖,這些東西,居然都是這丫頭用鮮血換來的。
“傻孩子啊,為什麼你這麼傻呢?”忍不住擁著她單薄的身體,婦人又一次哭出了聲來。
傻,也傻了,雖然她已經筋疲力盡了,但是,她還不能倒。周身的傷還在,血液,沒有了,全身冰涼的可怕,靠意念撐著,還有多久的時日,她自己也不清楚。
完全就是一個魂魄了,就剩下一個軀殼,就差閉上眼睛了。
所以,她怕閉眼,好像隨時都有可能醒不了。
回到鳳德宮,那男人還一臉沉重的坐在桌案邊,手裡把玩著她的銅鏡,眉峰蹙著,好像心裡藏著很多的事一樣。
就那麼靜靜的站在他的旁邊,就那麼無力的控制著自己想要上前擁抱他的雙手。痴痴的看著,好像多久都看不夠,分開六個月了,沉寂的思戀比起從前,來的更加的凶猛。
忽的,鏡片閃著光,他停下轉動的銅鏡,就那麼驚訝的看著鏡面照住的方向。
身旁,站著的,身著白衣的,隆起肚子的,一臉憂傷的,卻又是那麼飄渺的,僅僅是孤魂麼?
沉眸,他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再抬頭,人,不在了,鏡子裡看到的僅僅只有身後的屏風。
涼,這麼涼的氣息。
“師姐,你不會一直都不現身吧?”又坐在屋頂,小男孩睜著大眼睛緩緩的問道。整天陪她坐著,從她醒來以後就沒有休息過,不知道是因為睡了太久休息夠了,還是因為她精神原本就這麼的好。
“等肚子裡這個出生了再說。”看這夜空,她喃喃的道,雪停了,屋頂上蓋了厚厚的一層,還是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掃乾淨的,哪不好躲,偏偏喜歡坐屋頂。
“哎,你確定你能撐到那個時候?”城兒嚴肅的問道,小孩的模樣,卻老是眉皺得像個老頭。
“撐不到再說。”她答,那麼的隨意就在屋頂上躺了下來,睡在積雪上,絲毫都不覺的冷。
“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們大人,明明想得要死,卻死撐著不肯露面。這樣心裡會好受些嗎?”亦是跟這躺下身來,城兒小聲的嘀咕,他看著就覺得累。
“承認自己是小孩啦?”她淡淡一笑,抓他的病語。
“別扯開話題,你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嗎?睡熟了,就可能醒不了了。”城兒認真的對上她的嬌顏說道。
“所以才拉你看夜景嘛。”她忍住心痛,笑得花枝招展。
“以後,我教小師侄武功吧,他一定會像師姐你這麼聰明。”有些無奈她的隱藏,城兒隨即把話題扯開。
“不要,我希望我的皇兒,就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幫他父皇分擔,不要老是讓他父皇蹙眉,不要老是讓他父皇孤單,要好好的孝順他父皇,要替他母后好好的照顧他父皇。”有些哽咽的說著,她就那麼強忍著心裡的難受,明明難過得想要死掉,卻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師姐,你是傻子,我沒有見過比你更傻的人。”城兒下結論,就想做點什麼幫幫她,卻又什麼都做不了,實在是因為,這頭驢太倔了。
“我去偷窺三爺。”起身,卻是掠下了屋頂。鳳德宮,宮燈還亮著,而那個男人,就趴在桌案上睡了過去,殿裡的爐火已經熄了。這個傻瓜就不怕冷嗎?輕輕的給他披上袍子,視線卻是落在了他壓著的紙上。
天堂鳥,再熟悉不過了,她寫的詞曲。已經是碎片了,又硬被拼在了一起,字跡已經模糊得看不清楚了,她無奈,拿了一旁的紙張,重新寫了起來。
感覺到涼,他忽然就睜開了眼睛,就那麼看著身旁的女人穿著單薄的衣物提著衣袖寫著詞曲。
又是夢嗎?她這麼的涼,忽隱忽現就像是半年前走時的模樣,就像一個沒有生氣的孤魂。
起身,卻是小心翼翼的,就那麼從背後抱著了這個在忙碌著的身軀。
“為什麼這麼涼?”將腦袋放在她的肩上,他輕問,什麼情緒也沒有,就以為在夢境之中。
僵住,筆從手中劃落,她一動不動,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就是怕,他這般輕言細語的背後,是更深重的痛。
“你身子為什麼這麼涼?”耐著性子,他又問。抱著她,感覺不到一點的真實,冷的像快冰,僵的像沒有生氣的木頭,飄渺得像沒有靈魂的遊魂,靈魂,去哪了?
……
她回答不上,淚卻是這麼的洶湧的掉著,想要離開,卻是被他緊緊的擁在懷裡,根本沒有抽身的縫隙。
“朕問你為什麼身體這般的涼?”這聲,是暴怒。扳過她的身子,他就那麼霸道的覆上她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薄脣。那麼用力的感受她的存在,卻還是冷得像塊冰。
“為什麼還是這麼涼?為什麼?”放開她的脣,捧起她的小臉,他輕柔的問著,俊顏上全是悲傷,彷彿不甘心,他拉著她走到鳳床邊上,將所有的棉被都裹在她的身上,亦是幫她暖著手,卻還是那麼的冰,沒有一點的熱度。
“來人,給朕加幾個暖爐。”朝外喚著,卻是依舊幫她捂著手。
殿外沒有人迴應,他似乎忘記了鳳德宮一直一來都沒有人守,小南早就休息了,沒有人聽見他的吩咐。
“三爺……”看著他忙碌著,她輕輕的喚道,不帶語氣,不帶任何的溫度,就只是一聲喚。早就熱不了了,加再多的爐子,裹再多的被子,這身子,是涼的,就是涼的,再也不會熱了。
“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涼?你告訴朕,為什麼這麼涼?人不該是這個熱度,不是。”彷彿是怕,這死人才有的溫度,不是活著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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