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元宵燈會

第11章 元宵燈會


雙面少東:獨寵芒果未婚妻 妾非賢良 往昔夜戀:別了,餘情 思念裡的流浪狗 三界毒神 大未來之寂滅殺路 快穿之渣男攻略 碧奴 半是幽靈半殘軍

第11章 元宵燈會

鎖心緣

-

夜漸漸深了,看著佈滿喜色的新房,兩人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因為兩人在新婚的洞房花燭夜都落跑了,在桃夫人的堅持下,要把它給補回來。當然也少不了明早那杯媳婦茶了。

“娘子的眼睛可好,還要不要熄滅所有的光?”侯宮鍔把雪兒扶到床沿坐下,帶著趣味的說。

雪兒原先還困惑著他為何出此問句,隨即嗔目相對,屈起手肘,狠狠地向他撞去。

“哎呦……”侯宮鍔捂著被撞得地方,狀似痛苦地呻吟。“娘子饒命啊。”

雪兒毫不留情地又送他一記粉拳,但手卻收不回來了。“別忘了當初你也戴著個鐵面具,而且是你先跑的。”

“就算我不跑,你也會跑。”

“對。”雪兒老實點頭,“我準備趁你不備時,將你迷倒了就跑。”

“為什麼不是趁我睡著時跑。”他的眼睛好曖昧好曖昧哦。

“你瘋了!”雪兒微叫,“早在成親前我就跟了你,在不知道新郎是你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

未完的話被他吞進嘴裡。他是知道,只是想聽她親口說。“幸好你沒那麼做。”

被吻得糊里糊塗的怡洛,將身子縮排他溫暖的懷中,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什麼?”她喃喃反問。

“忘了,百毒不侵。”

雪兒望著他得意的笑容,微微眯起了眼。“你這算不算秋後算賬?”

“不算。”出乎意料的,他否認。“因為我也有份。”

雪兒甜蜜的笑了,“劍……”

“相公。”

“什麼?”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叫我相公。”

“可是我喜歡叫你劍。”

“相公。”他再次重申。

“哦。”她似是敷衍地應了聲。

“你什麼意思?”

雪兒伸手捏捏他的俊臉,露齒一笑。“相公!”她歡喜地叫著,她知道他堅持的理由。

帳內,雪兒睡的正香。這一夜,她不用運功暖身,身旁現成的暖爐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帳外,紅燭已去一截,火苗躍動,不時爆出一朵雙心燈花。

正月十五,元宵節。

今天是個難得的晴天好日子,好像連老天都為這節日感到高興,而特地放晴。

“嫂子。”雪兒在通往花廳的路上,笑琴不知打哪冒出來叫一聲。雪兒沒什麼,倒是把丫鬟秋香給嚇壞了。

“小姐,你別嚇到少奶奶的肚子。”夫人可是千叮萬囑,要她看好少奶奶。雖然被嚇到的人是她。

“沒事。”笑琴綻出一朵最燦爛無瑕的無辜笑臉,“我幫他練膽子,你說是不是?”

“是。”雪兒柔柔笑應,“他的膽子肯定很大,希望不要是個女孩子。”

“為什麼?”秋香疑惑地看著雪兒,“生個小小姐跟少奶奶一樣漂亮不好嗎?”

“對啊,對啊。”笑琴馬上附和,“嫂子這麼漂亮,我的小侄女也一定很漂亮。”

“我怕她膽子大,會鬧翻天,到時候嫁不出去。”

“也對哦。那就生個膽子大的俊俏小侄子,到時玩轉江湖,迷倒萬千少女。”

“唉,我是不是該為那些女孩子感到悲哀?”秋香在一旁幻想著多年後的情景,不有感慨。畢竟少爺和少奶奶都是俊男美女,他們的孩子還用得著說嘛。

雪兒搖搖頭,既有無奈,也有憧憬。

“笑琴,你找我什麼事?”她不相信她只是給孩子練膽。

笑琴詭異地笑了,“還是嫂子聰明。”

“快說吧。”

“聽說今晚城裡河畔有個燈會,我們一起去吧?”她一副好商量的大解說摸樣,“那裡有好多美味小吃,還有好多好漂亮的花燈,可以猜燈謎,也可以放蓮花燈、空明燈,還有人比誰家花燈美,還有……唉,總之就是很熱鬧,很好玩。”

雪兒聽得直點頭,就是沒應聲。

“哎呀,嫂子……”笑琴撒嬌般扯著雪兒的衣袖,“你別光點頭,到底去不去嘛?”

“這……”雪兒故意拖長聲音,擺出猶豫的困窘樣。

這可急死了某個人,“去不去呀?”

“你說,你哥會不會答應?”

笑琴就像洩氣的氣球,癟了下去。“那個怪人,難啊!”

“咳、咳。”有人乾咳兩聲。

一看,竟然是大哥。笑琴吐吐粉舌,想必剛才那句話被他聽見了。

咦!後面還有一個人。笑琴火大了。“龍越,你又跑來幹什麼?”她很不雅地拔高了音。這段日子,他三頭兩天就往莊裡跑,“有你這麼對屬下的嗎?就算風雨樓對山莊有恩,你也不能老把任務壓在哥身上,得讓他喘口氣才行啊。看看,嫂子有孕了,哥還不能多陪她,都是你害的!”

看,她把火氣都出到龍越身上了。

龍越是張口無言啊。“你哥有那麼忙嗎?”搞清楚,她哥才是老大。一雙詢問的眼投向侯宮鍔,真的不能說嗎?

一個眼神明瞭,不能。

“當然了。”笑琴毫不猶豫地說,她要把事情沒那麼大,也要說得那麼大。“不行,你得賠。”

“賠什麼?”龍越睜大了眼。

“給他個任務。”

“啊?”不是說他忙嗎?

“命令他今晚帶嫂子逛燈會。”

哦,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兄弟,這任務怎樣?”

“雪兒,你說呢?”

“相公說了算。”

伸臂將妻子攬入懷中,他對笑琴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好。”

“耶!”笑琴高興得快飛起來。

但炸彈在後頭。侯宮鍔不客氣地說:“只帶雪兒去。”沒有小妹的份。

笑琴口張得大大的,眼睛也撐得大大的。“大哥,沒搞錯吧……”

“龍越,小妹交給你了。”

“沒問題。”這才是真的任務,但這任務好得很。

“你辦事,我放心。”

“討厭,我很好耍嗎?”笑琴氣鼓鼓的走開了,轉瞬又樂滋滋的準備下山。

燈會可真熱鬧。

夜幕降臨,百萬華燈爭先恐後亮了起來。車水馬龍,人潮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男女老少,全都出來了,尤其是一些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

有位身穿紅衣的俏麗女子,提著一個紅紋木砌宮燈,急匆匆的跑著。

“一、二、三、四、五……”侯宮鍔細聲數著她的腳步。“十”字剛出口,他把雪兒拉到右邊懷中,同時空出左手,扶了把因踩到裙角而跌倒的女子。

驚魂未定的紅衣女子抬起頭來,有一瞬間的愰神,道了聲謝謝,又匆匆跑開。

其實,侯宮鍔剛剛想做的是閃開。反正,他不扶,那女子也不會跌倒。但是,他若閃開,懷中人會被另一款色的紅衣女子撞到。

這事總算沒引起風波。

“相公,你說怎麼那麼多人看我們?”

“你相公我帥唄。”

“少臭美了。”

說著,還真有個大美女橫在他們面前呢。“侯公子。”孟曉君柔聲喊著,眼波流轉,不時望向侯宮鍔。

“她是誰啊?”雪兒輕聲問道,身子往侯宮鍔懷裡偎進去,她不喜歡她。

“洛陽首富的千金。”他將佳人攬緊,又替她拉了拉衣裳。“小心別冷著。”雪兒重新綻放笑顏,“有你在,我不會冷著。”

孟曉君恨得牙癢癢的。想忽略掉的人偏偏在顯眼處,還佔了她最想要的位置。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輕蔑地瞟了眼雪兒,“侯公子什麼時候喜歡肚子豐滿的女人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與你無關。”侯宮鍔微笑著說。她說話不客氣,他也不會給她留面子。

在亮若白晝的燈光下,很容易瞧見孟曉君的綠臉。“難道我不比她美嗎?”她不死心地道。她派人打聽過,他不惜大筆銀兩穿梭於花街柳巷,還不是為了女人的美貌。

雪兒低垂著頭,默不作聲。她也想聽聽他怎麼說。

他有那麼不值得她信任嗎!侯宮鍔有點生氣,但看著雪兒的眼是溫柔的。摟著佳人的手,輕輕捏了把雪兒。

雪兒猛然抬起頭,他不回答人家美女,捏她的手幹嘛?卻對上一雙溫柔的眼,那讓她安心。淺淺的,她笑了。

侯宮鍔轉而看向孟曉君。那眼神不是冷漠,也不是熱情,更別說溫柔了。那是宣告的眼神!“在我眼裡心裡,雪兒是最美的。”

孟曉君一時傻愣了,見過她的人,都會贊她貌賽西施,中意的人如此說,她哪能受的了。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又聽見雪兒說:

“相公,笑琴對我們招手,要不要過去?”

侯宮鍔朝雪兒看的方向望去,果真是。“不要,有龍越陪她就夠了。”於是,他向笑琴擺擺手,拉著雪兒閃人。不然,笑琴過來就麻煩了。兩人的空間,他不想讓妹妹摻進來。

相公?天啊!孟曉君的臉青、白、黑變化著。人家夫妻恩愛,她如何能插得進去?而且……唉,她竟笨到現在才知道,那女人的肚子豐滿,是因為裡面有個孩子。

雪兒不時回過頭來,“笑琴追過來了,你等等她嘛。”

“不管她。”

“她生氣了。”

“龍越會哄她。”

看著遠去的身影,孟曉君心裡很不是滋味。

春日無月的夜,涼涼的。

沒有他在身邊,這夜出奇的靜,連空氣也透著沉悶的感覺。

雪兒走出臥房,穿過迴廊,來到蓮池上的水榭小亭。秋香趕忙追過來,“少奶奶,夜涼,把披風披上吧。”說完,她也把披風的結打上了。

“下去休息吧,我沒事的。”雪兒體貼地對秋香道。

有個這麼關心丫鬟的主子,秋香真的很感動。“少奶奶不休息,奴婢也不休息。”

“但是夜深了。”

“知道夜深了,少奶奶就應該休息才對。”

“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那就讓秋香陪著您。”除了少爺出門前的千叮萬囑,她是心甘情願跟著雪兒的。雪兒待她如姐姐般,跟著雪兒,就好像跟姐姐在一起。那份感覺,她貪戀,即使是默默地站在雪兒身旁。

雪兒見秋香如此堅持,便也罷了。輕輕落座,她微嘆了口氣。玉指輕撫,琴聲悠然迴盪。

燭火搖曳,輕紗曼舞。

“嘶嘶”的物體滑行聲,由遠而近。

“少奶奶,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秋香越聽越寒,左顧右瞧,見不到有疑物。希望是幻覺,但心頭有個聲音告訴她那是真的。本來膽小的她,快被恐懼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聽見了。”雪兒頷首,但是什麼東西,就不知道了。潛意識的,雪兒在手上加了點功夫。

秋香不由得往雪兒身上靠去,她實在太害怕了。黑黑的夜晚,少爺又出去了,可千萬別出事啊。

奇異的,滑行物在池外十米處停下並隨著琴音舞動身軀,發出另一種怪音。嚇得秋香心頭更寒。

想過平靜的日子真有那麼難嗎?雪兒不禁感慨。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的人要找她麻煩?人在江湖,真的好難!

會是鎖兒嗎?回到侯家的這段日子,她並不是沒有想過,沒有擔心過。只是,她的生活,她的感覺,真的不像鎖兒會給的。亦或者是現在才開始呢?

噢,天啊!她該怎麼辦?留下?或是離開?

心頭矛盾極了。

她真的不像看見有人因她而出事!

指上的功夫益加轉濃,躲在暗處的人無可奈何,只得驅蛇離開。

這位神祕訪客,讓雪兒很是不安,總覺得有事即將發生。

想悄悄地離去,把不幸帶離侯狐山莊,自己獨自承受。但是,她無法想象如果她走了,這裡會變成什麼樣子。真的能平靜嗎?如果是,那也值了;如果不是呢,豈不是兩邊都不討好?再者,她不忍心讓心愛的人再次失去靈魂。

還記得在永孤齋裡掛著的那幅題詩畫。

畫是雪兒的畫像,詩則是她在絕天涯留給他的詩,只不過他在後面多加了兩句。

有緣相識千年祈

共度晨昏笑意含

惜天不憫彩蝶夢

夾帶家仇赴險境

恨地不憐鴛鴦結

隔江棒落天壤別

遍體鱗傷終不悔

為教情痴能相守

“遍體鱗傷終不悔,為教情痴能相守。”是他握著她的手,親自寫上去的。這般的用意,這般的決心,她豈會不懂?又怎能狠心拋棄他?

所以,讓她自私一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