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1章 :險上雪山

第151章 :險上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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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險上雪山

尋血茯苓展昭聞言猛的望向緋月,眼神凌厲,但很快又把目光移開說道:“尋到血茯苓後送你去開封府,到了那再說。”

緋月被展昭凌厲的眼神一掃頓時什麼氣勢都沒了,乖乖的點頭,一路上誰也沒開口說話,氣氛變得壓抑。

十日後,他們來到雪山腳下,這裡天與地都是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仰望接連起伏的巍巍群山,皆如一片幻海,半煙遮,半雲埋,空靈而又寂寥的在這世間屹立了億萬年。

緋月望著雪山,張大了嘴巴,為何一點也不感覺到冷呢?

“那邊有條小路,馬車應該可以上去。”墨指了指右邊。

展昭探頭看了一下,跳下馬車道:“要小心些。”

墨點點頭,鶯鶯見展昭下了車便鑽進車廂,坐在緋月對面。緋月受不了她的怒視,索性不理她,欣賞起雪景來。

馬車上到半山腰處實在上不去了,展昭咬了咬牙對緋月說道:“我抱你上到頂峰,三天內定要找到血茯苓。”

緋月點點頭,不知為何自己無法拒絕,乖乖的窩在展昭的懷中,他身上的味道讓自己恍惚,竟然很想就這樣一直讓他抱下去……展昭運起輕功,抱著緋月在積雪裡跳躍,初期仍可踏雪無痕,但快到山頂時,展昭的腳印已經達到一尺深了。

終於上了山頂,展昭來到一處湖泊上鬆了口氣,真氣一洩頓覺一陣眩暈,忍不住跪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在緋月的胸前。

緋月大驚,用手拍拍展昭的臉,焦急的問道:“怎麼樣?你還好嗎?”

展昭深吸一口氣,勉強提起精神,笑道:“我沒事,那邊有個山洞,我們先進去避一避,暴風雪馬上就要來了。”

緋月看了看天,晴空萬里啊,但是她卻深信展昭的話,點了點頭。

進入山洞才發現裡面的通道很長,走了許久,眼前幾乎沒了光線,就在緋月以為馬上就要伸手不見五指時前方傳過光來,猛烈的強光讓人睜不開眼睛,待適應了後眾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冰洞前方正中央處有一個溫泉,微微沸騰著吐著泡泡,冒著熱氣。而周圍的冰也不融化。

溫泉正中央是直徑一米左右的巨大萬年冰晶,冰晶內封著一個血紅色的茯苓,那些血色還沒有爬滿枝葉,仍舊有一片葉子是碧綠的。

墨嘆了口氣說道:“可惜還有一葉沒有著色,只有它完全變紅才能破冰而出化作血茯苓。”

展昭輕輕放下緋月,來到溫泉旁緊緊盯著冰裡的那片血色。

緋月看著展昭,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心痛,她來到展昭身邊,輕聲說道:“沒關係,大不了一死而已。”

展昭靜靜的看著緋月,搖頭苦笑:“你不懂,如果錯過了今世我就要等很久才能再見你。”他雖然不怕等上幾百年,但是他不想放棄,哪怕是有一絲希望都要全力去爭取。

展昭重新盯住血茯苓,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問道:“墨,有沒有辦法儘快讓它破冰?”

墨嘴脣蠕動了幾下,展昭的臉上浮現一絲微笑,鶯鶯變得怒不可歇,伸手去抓展昭,卻被他點了穴道。緋月驚訝極了,還沒等問出口,展昭便出手如電也點了她的穴道,然後把她們二人並排放好,讓她們互相依靠著。

墨嘆了口氣,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展昭深深的望著緋月,微微一笑:“成敗在此一舉,若失敗,我便與你一起入輪迴,一定要記住,我愛你。”

緋月睜大了雙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為何心這樣痛?彷彿自己就要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了。

展昭起身,走進溫泉,來到玄冰面前伸出手腕,寒光閃過,一條血龍從他的傷口處游到玄冰上。這些血液沒有被凍住,反而化作無數血絲,向玄冰內伸展,伸展……緋月震驚的望著那滿頭銀髮的男子,英俊的臉上,星眸閃耀,嘴角含笑,就像是一個溫柔的父親在細心的照顧著孩子一樣。仔細、小心的望著玄冰。

緋月感覺到心裡有一處角落坍塌了,一時間有些恍惚,自己還要去找日明嗎?還要去找展昭嗎?若展昭娶親了,自己又該如何?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那樣的優秀,對自己又是情深意重,該選他麼……“你瘋了,竟用自己的血去喂血茯苓,你不要命了?”鶯鶯竟衝開了啞穴,開口大罵。“她根本就不愛你,你幹嘛要死心眼兒?真是個大笨蛋。”

展昭淡淡一笑,聲音有些飄忽:“大笨蛋?沒錯,我的確是這個世上最笨的大笨蛋。”

展昭的話讓鶯鶯一陣氣結,又對緋月吼道:“你又沒被點啞穴,你怎麼不說話?快阻止他啊!”

緋月的淚,還未墜地便被凍結成冰珠兒,此刻已經散了一地。她忽然笑了,珠子上映的全是笑臉:“你難道看不出嗎?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如果不讓他去做,除非殺了他,試問,我們誰又能下得了手呢?”

“賤人,你竟如此殘忍,我要殺了你——”鶯鶯此刻已經失去理智,卻無奈穴道被點,使不出任何力道。

緋月臉上仍舊掛著笑容:“他若死了,我要血茯苓何用?”

鶯鶯渾身一震,眼中浮現一絲黯然,原來自己無論如何也插不進他們二人之間啊……為何這樣?不是相愛的人也可以做到生死相隨嗎?

展昭似乎聽到了緋月的話,他回頭直直望著緋月,用近乎於命令的語氣說道:“血茯苓出來後你一定要吃下它,否則我死不瞑目。”

緋月含笑點頭:“好,我答應你。”

展昭緊繃的心絃隨之一鬆,身形晃了晃差點摔進水裡,幸好用手扶住玄冰才穩住身子。

玄冰內的血絲依舊在掙扎著向內爬,時間,一點點消逝,展昭手腕上的傷口凝固又被他撕開,如此反覆。血依舊鮮紅,卻流的緩慢,他身體內大半的血都餵給了血茯苓,可血茯苓著色的進度卻異常緩慢,如此下去恐怕展昭放光了全身的血液也無法讓它破冰。

緋月看了一眼墨,對他說道:“解開我的穴道。”

墨卻搖搖頭道:“解開又能怎樣?你幫不了他。”

緋月怒視,墨把頭扭到一邊。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昏昏欲睡,忽聽嘩啦一聲,緋月睜眼一看竟看見展昭躺在水中,就像一片落葉那樣飄著,手中緊緊抓著一個血紅的東西。那東西就像一個灌了水的小水球,晶瑩剔透,忽大忽小,忽圓忽扁像是在掙扎。

緋月焦急的喊道:“昭,你怎麼樣?”話音未落,展昭一甩手,那個紅紅的東西便進入她的口中,下意識一咬,頓時甘甜與芳香充斥著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展昭微微一笑道:“終於……成功了……”說完,面帶微笑,一雙星眸卻緩緩閉上。

緋月大驚,一用力竟衝開穴道,跑入溫泉把展昭拖上岸,把他的頭抱在懷中,輕輕的吻上那蒼白的脣……“他死了……他死了……你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鶯鶯淚流滿面,口中嘶喊。

緋月淡淡一笑,把展昭放平,然後頭枕著他的胸膛閉上眼睛。一時間,整個冰洞裡就只有鶯鶯的啜泣聲……鶯鶯衝開穴道,想把他們分開,卻被墨攔住:“不要動他們,否則他們必死無疑。”

鶯鶯見自己被墨攔住,氣急敗壞的說道:“昭已經死了,我才不管那女人的死活。”

墨冷冷的說道:“主人把血茯苓分給了他一半,現在他們正在吸收藥力,你若動了他們那麼就前功盡棄了。”

鶯鶯聞言一怔,深深望了地上躺著的二人一眼,有些無力的坐到地上,滿臉的哀怨:“為何?她不是全忘記了嗎?為何……”

墨拍了怕鶯鶯的肩膀,嘆了口氣的說道:“他們生來就是互相折磨的,希望這一世能有個結果。”

“你怎麼知道?”鶯鶯不信的看著墨。

墨嘿嘿一笑道:“我雖然只有千年道行,但也畢竟經歷過一次天劫,吸取記憶這點法術還是有的。”

“哦……有機會我也要看看。”鶯鶯似乎也想看看他們的記憶。

“……你最好不要看。”墨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

“反正我勸過你了,聽不聽隨便你。”墨沒好氣的把頭扭到一邊。

時間,對於妖或仙來說只是彈指一瞬間……三天後,展昭與緋月終於醒來……展昭起身,發現緋月伏在他胸前,溫柔的用手摟了摟。緋月睜開眼,看見展昭正深情的望著自己,不由得面上一紅,急忙推開他說道:“傷可好了?我們何時去開封府?”

展昭雙眸一黯,起身說道:“即刻下山,我送你去。”

緋月點點頭,默默跟在展昭身後,不知為何,自己心中竟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難道自己對日明的愛已經淡然了嗎……冰洞外天氣晴好,陽光明媚,緋月看見那挺拔如松的展昭,站在一片銀白色的光暈中,宛若天神,眼前一陣恍惚,心臟開始不規則的亂跳,這是怎麼了?為何對他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情愫?難道是因為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極了日明麼……上山艱難,下山易,很快,四人緩緩離開雪山,向開封府前進。一路上,緋月刻意避開與展昭的接觸,她怕自己會把感激與感情混淆。展昭對她的情深意重是無法抹殺了,自己只能記在心中,她不允許自己背叛,背叛日明的愛。

路,再遙遠,只要堅持走下去就一定會到達的,開封……近在眼前。

緋月掀開簾子,前方是一條寬敞的官道,這條道的盡頭便是開封府了,心中浮起一絲惆悵,日明,馬上就可以見到日明瞭……“哇哇哇……”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傳來,緋月皺了皺眉說道:“停車。”

馬車緩緩停下,緋月跳下馬車,聽了一會兒離開大道向不遠處的樹林走去。展昭也不阻攔,這只是靜靜的跟著。

樹林裡,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懷中抱著一個襁褓,哭聲便是從那裡傳出的。緋月俯下身,檢查了一下發現那女子已經氣絕多時,心中頓時泛起悲涼,小心的抱起孩子對展昭說道:“幫我把她埋了吧。”

展昭點點頭,運掌在地面擊出一個大坑,然後把女屍放進去,再揮掌把土推入坑中,很快,一座孤零零的小墳便形成。

緋月抱著孩子說道:“無論你是誰,孩子都該謝謝你的,我抱著他給你鞠躬,然後你便投胎去吧。”說完,抱著孩子鞠了三個躬。

馬車上,鶯鶯厭惡的望著緋月說道:“你怎麼什麼都撿?”

緋月不理她,笑著逗弄懷中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嬰兒還睡的正香,嘴角帶著淡淡微笑,根本不知道曾經經歷過什麼。

展昭望著城門,感覺似乎與往常不大一樣。門口多了許多官兵,並且對進出的行人一一做了檢查。當他們來到城門跟前便被一官員打扮的中年男人攔住,他用馬鞭子指著墨,盛氣凌人:“你們是什麼人?”

緋月挑開一點車簾,看見說話的男子一身硃紅色的官服上面用金線繡著不知道是麒麟還是什麼東西的怪獸,袖口,袍子的下襬都繡著海水圖案,頭上帶著的金冠鋥亮,奪人耳目。剛要放下簾子,卻被那人一把掀開,緊緊盯著緋月懷中的嬰兒。

“男的女的?”

“我兒子。”緋月皺眉冷冷的說道。

“兒子?”官爺半信半疑看著面前這個冷豔的女人,她的美讓他眩暈,但很快便恢復神智。““我怎麼覺得那襁褓有些眼熟?”

“怎麼?官爺對我兒子的襁褓有興趣?”緋月的語氣仍舊冰冷。

官爺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剛走了兩步的塗善突然一個轉身,說道:“寧殺錯不放過。”同時舉起手中的大刀,就向馬車劈了下來。

“塗將軍何時開始濫殺無辜了?”展昭說話的同時用架住了官爺的長刀。

塗將軍看見展昭怔了一下,像是在搜尋記憶,片刻後他客氣的說道:“閣下可是四品帶刀護衛,御貓展昭的親戚?”

展昭收回劍,也不解釋,塗將軍以為他默認了,於是客氣的說道:“打擾了,不如由在下護送各位去開封府可好?就當是在下賠罪了。”一雙寒眸閃著算計的光芒。

展昭皺眉,心想:“自己與塗善在朝中雖有過數面之緣,但交情卻是沒有的,為何他今日這樣客氣?況且開封府已經沒有展昭此人了啊……”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馬車停頓,四人下了馬車,看著開封府大門,心中各想不同。

片刻後開封府內竟走出一身穿大紅官服,劍眉星目的男子,展昭頓時愕然。他是誰?為何與自己長的如此相像?

“在下展昭,不知何人找展某?”那人出來謙和的抱拳一禮。

緋月心口一緊,直直的望著眼前的男子,是日明啊,一摸一樣的臉啊!可是為何自己竟沒有了再見面的激動?

“你……是展昭?”展昭此刻迷茫了,甚至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那身穿官服的“展昭”含笑道:“大哥別來無恙啊,快請多謝塗將軍一路護送,喝杯熱茶敘敘舊吧!”

塗善見“展昭”認親,眼中閃過失望,抱拳笑道:“不必了,塗某還有公事在身,就不打擾了,告辭。”

送走塗善,緋月等人被安排在客房歇息。

展昭尋了個藉口來到花廳,包拯、公孫策,還有那個取代自己的“展昭”都在。

包拯放下手中的書堆展昭含笑點頭,公孫策也微笑著看他,只有那個“展昭”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展昭面色一沉:“大人何時與白玉堂一起坐鎮開封府了?”那種壞笑只有一個人才能表現出來,就是白玉堂,所以展昭很快便認出來。

包拯淡淡的說道:“歷史不容改變,所以很多事還得繼續去完成啊!”

白玉堂拍拍展昭的肩膀說道:“你們離開時我就不放心,一直跟蹤,後來知道月兒的記憶發生混亂,以為自己是剛剛穿越過來,於是就回來設下這個局。現在在她眼中,我才是日明轉世,如果你想讓她幸福快樂,那麼就請你放手。”

白玉堂說的嚴肅,展昭聽的心驚,放手?不,不可以放手的……白玉堂見展昭臉上瞬息萬變,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公平競爭,你不能阻撓我,我也不會為難你。但是這樣會讓她很難過。”

展昭握緊雙拳,任指甲刺破手掌,一句話也未說便離開。他要好好想一想,是追求到緋月重要,還是讓她快樂幸福重要?內心掙扎,甚至有那麼一刻,他真的想放手了。

“你知道得不到她的後果吧!”墨見展昭內心掙扎,出口提醒。

展昭頹然的靠在樹上,仰望青天,星眸中閃著淚光,他不在乎自己的命,更加在乎的是她的快樂與幸福。鋼牙一咬,就要脫口說出“我放手”三個字,忽然廂房中傳出緋月的尖叫“你是誰?——啊——把孩子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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