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情意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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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情意纏綿
緋月投河“月兒！睜開眼睛！聽到沒有！”展昭從沒有如此嚴厲的大聲吼著她！他此刻是如此痛恨自己，竟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緋月如此這般的生命流逝，他卻什麼事也做不了。不要死，千萬不要死！他寧願自己死上一千遍一萬遍！
“月兒，如果你死了，我就真的是行屍走肉，因為大人，請原諒我無法與你同行，當大人壽終正寢的時候就是我來尋你之日。”說完，頭慢慢俯了下去，他感覺自己雙脣接觸到緋月的那一刻，整個世界一片空白。回想著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片段和時光，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心被柔軟的幸福包裹著，這一刻，展昭很認真的發現，他是真的愛上他了，愛上他的人，他的一切。他心裡暗暗發誓，只要她醒來，就永永遠遠的守在他身旁。
“昭，我愛你……”虛弱乾澀的聲音從他的脣中溢位。
幸福像大浪一樣洶湧澎湃而來，太過劇烈凶猛，展昭的心開始急速的抽搐起來，感覺自己整個靈魂都脫體而出了，直直的往高空飛去，直到九天之上去了，然後在一個極度的舒展後開始急速下落，身心都面臨著極度的快感。
短暫的一句話，彷彿有魔力般，讓展昭簡直要昏天暗地。身子從腳趾酥到頭髮尖。雙手開始顫抖發軟，然後就那樣無力的軟了下去，整個身子都壓到了緋月身上。
緋月雙脣受侵，突然身子還遭受一個重物的襲擊，眉頭皺了皺，開始慢慢轉醒。緩緩睜開眼睛，直直的望進那雙璀璨的星眸中……展昭見緋月醒來，驚喜萬分，忽然一陣冷風夾著勁力襲來，展昭猛的直起身子，從**躍起伸手拍出一掌，只見白影一閃，自己的手竟然被輕輕撥了開去，往旁邊一斜，腳下一軟，身上力道被卸掉一半。
展昭大驚失色的站穩，一抬頭看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白衣僧人。身材修長挺拔，仙風道骨，氣質超凡絕世，淡定從容。眉目清越，彷彿沉靜幽深的古潭水，似乎早已洞悉世間一切凡塵俗事，就在那靜靜的站著，衣袂飄飄不履塵，恍如仙人。
“無心……”緋月輕輕的喚了一聲。
無心輕柔的把緋月抱在懷中，一隻手輕撫她的髮絲：“千絲萬縷，也亂不過心底的惆悵。心裡萬般不捨千般無奈，化作的也不過是斷腸的痛楚。你只有這一世與他糾纏，來世……我定要第一個尋到你。”
緋月無語，知道自己虧欠了無心，可是……愛，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哪怕是掰開一點都不可以的……“這是菩提果，戴在身上妖魔就不敢碰你了，不過千萬不能吃，吃了就會變成痴兒……忘記一切，如嬰兒般純淨。”無心拿出一顆鴿蛋大小閃著七彩光芒的珠子，看見緋月項上的鏈子，眉頭一皺，解了下來穿入菩提果後重新給她戴好。“我走了，安心呆在開封府，外界的事我來處理，你只要好好的我們就都安心了。”
緋月目送無心離開，眼中充滿愧疚。展昭望著，卻錯把愧疚當做溫情，眼神一黯，有些無力的說道：“愛你的人何其多，我卻是最渺小的一個。”
“不……貓哥哥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人啊！”緋月知道展昭又開始自責，出言寬慰。
“我去拿點吃的，你先休息一下吧。”展昭的聲音有些清冷。
緋月的心很苦，這個貓啊，要彆扭到什麼時候？
“這是什麼？”展昭拿來清粥，看見緋月在把玩一個流光溢彩的珠子。
“無心說這是菩提果，可以讓我百邪不侵，但是若吃掉就會變成痴兒。”
“丟掉它。”展昭不知道為何聽見緋月這樣說，心中會泛起一絲不安。
“呃？以後我不玩了，只是戴著就好，你別生氣。”緋月以為展昭又生氣了。
“唉……”他迴應一聲輕嘆。
“展大人，不好了，皇上下旨讓你娶公主……”馬漢大呼小叫的跑來。
緋月心頭一緊，展昭皺眉，不明白皇上為何這樣做。
“哦，你也在啊，那就正好了，皇上也下旨讓你進宮伴駕，以後不用再來開封府了。”馬漢看見緋月後繼續說道。
“什麼？”兩聲驚呼……花廳內……包拯心痛的看著兩人，他們是多麼般配的人啊，可是聖旨一下就活活拆散了他們。
“不，我不去。”緋月斷然拒絕。
“好，本府明日便上朝回絕。”包拯堅定的說道，他沒有說，皇上已經下了死令，若不帶緋月進宮便提頭來見。
“包拯接旨——”怎麼會又來一道聖旨？
眾人跪地，太監掃了一眼開啟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個月後四品帶刀護衛，展昭迎娶金玉公主，司馬緋月進宮伴駕，永不回開封府。包拯，不得干預，否則提頭來見，欽此。”太監說完，塞給緋月一封信便走了。
緋月緊握雙拳，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竟然用包大人的命來威脅，真卑鄙。低頭看手中的信，竟是阮如玉寫來的，開啟一看，上書：“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此信被塗了毒藥，你若不進宮，必死無疑。”
手一抖，信紙如蒼白的蝴蝶，翻飛落地。
展昭疲憊的返回房間，沒想到，命運竟是如此捉弄人，好不容易看見希望，又被無情的撲滅。
夜，如魔鬼般壓來，壓的人喘不過起來……緋月進入展昭的房，看見他在打坐，俊顏上充滿憤怒與悲傷，一滴淚水緩緩滑落，緋月慢慢走到展昭身邊，伸出手，猶豫半晌，終於沒能在展昭放在膝上的手上握下去。改為輕輕撫摩他那一頭隨意披散下來，柔順地垂在榻上的青絲。入手涼滑，絲絲冰潤，緋月輕輕低嘆一聲。湊上前去，聞他的髮香，淡淡的，是青竹的味道。
就請讓她，再愛一回，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明日，他就要娶公主了，而自己將被賜給皇上。
展昭正在睡夢中，感覺到緋月靠近自己，心跳緩了半拍，知道她在為明日進宮而難過，心下愧疚，卻仍是什麼也說不出。安靜的坐著，動也不動，呼吸平穩的如同正在沉睡中的神祗。
他何嘗不懂得緋月對他的焚心情愛，可是那又能夠如何，自己一向淡漠漂泊，愛的再深也不能與皇上去爭，那是不忠啊！
思及馬上將要到來的分離，展昭陡然心疼的呼吸絮亂。盡力逼著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以後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他一直害怕的便是自己面對緋月的種種失控，他只能殘酷的將情絲斬斷！
緋月撫著展昭的發，千絲萬縷，也亂不過心底的惆悵。心裡萬般不捨千般無奈，化作的也不過是斷腸的痛楚。
“為什麼，你不肯愛我呢？”她委屈的蜷縮起身子，疼得彷彿心臟都開始抽搐。
展昭緊皺眉頭，有那麼一瞬，他軟弱了，差點衝動地想將她摟進懷裡安慰，要她別哭。他忍住，明日便要送她進宮了，一切都結束了。
“抱我好麼？貓哥哥……”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他永遠留住？
小手慢慢滑到展昭背上的穴道，點了下去。
……身子猛的劇烈一震，展昭睜開眼望見的卻是緋月滿面的淚水悽然的望著他。心下大痛，她，這又是何苦呢？無奈的又閉上了雙眼，不忍再看她。
緋月使勁的擁住他，挽起他的發，如手捧一彎清泉。吻從髮梢落到髮根，然後脣既而風一般的滑過他的額頭和眉眼。
展昭雖被點了穴，但以他的功力是完全可以衝開的。知她想要做什麼，心下疼痛，卻仍是靜靜閉目而坐，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是嚴肅的呵斥道：“緋月，不要這樣！”
他，要如何才能讓她明白，因為愛她才不忍傷害她，因為愛她才不能攜手，因為愛她，才不得不送她入宮。他如何忍心，如何忍心看著她毒發身亡。
緋月淚水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貓哥哥，不要娶公主好麼求求你……”
展昭心裡翻江倒海，卻一句話也不說。他何曾聽過緋月如此悲慼的哀求。只是，只是，他真是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會忍不住要了她！
緋月一臉淒涼的笑意，已經是孤注一擲了，她已經再也沒有後路可以退。放棄一般豁出去的從後面牢牢的抱住他的身子，小手從領口慢慢伸進他的衣內，緩慢的在展昭身上撫摸起來。
展昭依然緊閉著雙眼，可是睫毛已經止不住的輕抖起來。“放開，緋月！你馬上就是皇上的人了。”
心裡的梗塞找不到出路，緋月不再顧忌，大膽的扯開他的衣襟，手指以恨不得在他身上留下指紋的力道胡亂撫摸。
靠在他耳邊輕輕的呵著氣，啃著，咬著，吻著，舔著。極盡自己所能的想挑逗起他的情、欲來。
展昭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裂縫，心裡開始劇烈的疼痛。何苦，這是何苦呢？只是，身子仍是巋然不動。知道力道抵不過她，也不掙扎或推開。
緋月小手捧住他的臉，淚水止不住的落下：“貓哥哥，你睜開眼睛啊，看著我，為什麼不看我呢？是不是覺得我很賤很討厭？老是纏著你？可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留在你的身邊啊！為什麼連你也要拋下我呢？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麼？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離開你，你讓我怎麼活下去！”
身子劇烈的顫抖著，突然瘋狂的吻起展昭來，使勁的吻他的眉眼，吻他的鼻尖，吻他的臉，吻他的脖子，展昭努力的清心閉目而坐，只是顫抖的指間洩露了他的情緒。不要這個樣子，不要這樣讓他心疼！
當掠住他脣的那一剎那，展昭眼前突然一陣猛然的光亮，什麼也看不見了，腦子裡萬念俱空——感覺到緋月趨近似瘋狂的掠奪著自己的脣，瘋狂地咬噬吸吮。腦海裡一片混亂還有昏沉，不知是不是因為缺氧，身子更加痠軟。緋月小小的舌尖探了進來，卻也無力和無意去抵擋。
“不要……這樣！”嚴厲的斥責被緋月的脣撕碎，聽來竟多了幾分顫抖和沙啞。
緋月已顧不了這麼許多，她知道自己所剩時間已經不多，不管過一會展昭要打要罵她都悉聽尊便。她只是想在分別前，好好的放肆的沒有顧及吻他一下抱他一下。
瘋狂的扯開展昭的衣服，小手順著他的胸膛狂亂的一陣撫摸。展昭緊閉著眼睛也忍不住身子一陣顫慄。緋月的吻瘋狂熾熱到讓他根本無法呼吸，招架不起。他以為自己的定力夠高了，而此刻渾身的戰慄都在表示，他輸了！
集中精力慢慢調息，功力很快便恢復過來，他強自鎮定，卻無論如何再也狠不下心推開她去。緋月那近乎絕望的掙扎讓他心悸，更讓他心疼。心想讓她荒唐的發洩完後自己慢慢冷靜下來終會死心的。刻意去忽略自己心中即將決堤的感情，仍是一動不動，任她親吻挑弄。
緋月觸控著展昭身體的冰冷，知他功力已經恢復，哪怕點他穴，也不過為自己掙來這麼不到一分鐘為所欲為的時間罷了。只是，為什麼現在他還不推開自己。
停下吻來睜眼看他，展昭臉上，是晴空萬里般的沉靜。
緋月大笑起來，笑的心都碎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何苦如此下作自己？她望著展昭，覺得自己的身子一直在往下沉。在這一刻，她好想死去。再也，再也，不要醒過來。
……展昭只覺得那撫摸著自己身體雙手慢慢的溫柔下來，柔的好像一個幻夢，整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而緋月的吻變成了一根羽毛，輕輕輕輕的從他的脣尖眉尖掃過，彷彿一比小心就會被風吹飛。
緋月突然變得那樣那樣小心，那樣那樣輕柔，吻過的地方都是清清涼涼的一片。慢慢的，展昭才感覺到自己滿臉都溼溼的全是緋月的淚水。然後，那一點溫暖和冰冷離去，整個屋裡再沒有半點聲音。
展昭心下突然一陣未知的恐慌，緩緩的睜開雙眼，只看見緋月仰頭沐浴在如絲的銀白月光之下，整個人彷彿幻化成一座白色的冰雕，眼底是巨大的空洞，竟然再看不到一絲的生氣。
……心就在那麼瞬間陡然裂開，所有的封存，所有的壓抑都被排山倒海的感情決堤開來，再也止歇不住。緋月就以如此絕望的姿態，把他的所有僅存的理智全部剪碎。
一切都以無可挽回的路線蜿蜒前行。
……不該這樣的──展昭幽深的瞳眸燃火，灼熱的視線盯住她，將她拉近，側身覆上那片柔軟脣瓣。不該這樣的——他卻吻得更深，雙臂將她纖細脆弱的身體箝進懷中，使勁的抱緊再抱緊，像要把她捏碎了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面。突然，他渾身一震，真切的感覺到身下之人胸前的柔軟，緋月，是女人？
展昭垂眸看著她喘息，滿面霧氣迷離。吻更加熱切霸道，貪婪的搜尋她脣內的每一寸柔軟，緋月手足無措腦袋化成一攤漿糊，本能地讓自己的舌頭纏上他的，本能的將身體更貼近他的身軀，本能地在他輾轉熱吻下發出忘情的呻吟。
展昭的身子一直在劇烈的顫抖，這一刻他真的是什麼也顧不上了，什麼也不記得。臉上有著緋月從未見過的複雜表情，幽深的眼珠閃爍，目光灼熱而狂亂，與平日裡判若兩人。
炙熱**的吻如燎原野火，他的大掌情不自禁在她柔軟的背脊摩挲起來，脣一點點吮去她的淚水，吻她的眉眼，舔她的鼻尖，埋首她的頸間灑下一路細細的啃咬。緋月無力的仰起頭顫抖喘息起來。
脫去她身上緊存的那一點衣裳的時候展昭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此刻，他心裡早已經沒有了半點理智。
緋月身上不著一縷的瑟瑟的抖著，展昭將她壓至身下，面板微妙的摩擦著，展昭大手遊移，緋月在他身下陣陣顫慄。緊咬著下脣，仍然洩露出破碎的呻吟。每一聲都彷彿擲在展昭心坎上，yu火襲來，燒得展昭快要融化。
從上到下一路深深的吻著，是緋月不堪承受的溫柔與霸道。展昭眼神迷離，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聲音是帶著濃濃禁慾色彩的情se。緋月初經人事，疼痛又渴望的弓起身子，在展昭身下不斷的呻吟。
緋月的淚水簌簌的掉落，哪怕展昭對她只是憐憫，那也夠了，那也夠了。她完全的融化在展昭的身下，一次又一次的綻放，綻放……不是沒在展昭的懷中醒來過。可是這次，他們兩人都是不著寸縷。身下的巨痛時刻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她不可置信的面對這一切，心下幾多驚喜又幾多擔憂。
但事實證明，她預料對了。展昭睜開眼睛的時候望著自己時候的眼神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怎麼……回事？”看著自己懷裡赤.**的緋月金髮，紅眸，由於不可置信，他連聲音都顫抖了。避如毒蠍的飛快推開她。
緋月的心慢慢的往下沉，不知為何，自己竟會顯出妖身來，虛弱疼痛到幾乎無法站立，緋月彷彿故意把身上從上到下的斑斑吻痕展示給展昭看一般，毫不顧忌的**身子開始在展昭面前穿衣服，一面挖苦著笑著：“怎麼，我本身就是妖，你嫌棄了？”
昨夜一切潮水一樣的湧來，展昭心口一絞，大腦嗡的一聲響，驀的，竟吐出一口血來。
緋月見他竟然被打擊到這種程度，心痛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心下自嘲的大笑起來。看來自己的一夜幸福，在他眼中竟成了奇恥大辱麼！難道自己是妖就不配得到他的愛了麼？
展昭大手一揮，地上的衣衫飛快的自動的纏繞在他的身上，穿戴整齊。整個人一下子就蒼老了好多似的，無力的攤倒在地，心中又是羞愧，又是自責，又是憤怒。
緋月輕輕走到他身邊：“貓哥哥，我知道你是愛我的，為什麼一定要逃避呢？”以展昭那樣的意志和修為，如若對她沒有半分情意，怎麼可能意亂情迷？
展昭語調冰冷，聲音業已顫抖：“我不能愛你，你是皇妃。”不知道是想要說服緋月，還是說服自己。
“你胡說！”緋月歇斯底里的搖著頭，他的心為什麼就是堅硬的可以在剛剛纏綿完後就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皇妃，你知道她用大人的命威脅我，我不得不答應。你知道，我一定可以想到辦法全身而退的。！”
展昭差點又吐出血來，頭腦一陣發暈：“……你定是用妖法來迷惑於我，別忘了，公主還在等著我。”他不能看著她毒發身亡，只能隨便找個理由來拒絕。自己也中了毒麼？緋月身上的毒藥竟如此厲害。
緋月大聲的笑了起來，眼淚都笑出來：“妖法？我是妖，哈哈哈……”
展昭冰冷的表情一點一點的出現裂縫，手顫抖得不行：“你不要再苦苦相逼，若不是你昨日點我穴道，我豈會……”
緋月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心從天堂跌到地獄，然後凍成萬古寒冰。“哈哈！是啊！是我昨晚先勾引你的！是我迷惑你！可是後來是誰瘋狂的吻遍了我全身上上下下，是誰一晚上一面喘息一面不停的叫我的名字，是誰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的和我翻雲覆雨……”
“啪！”巨大的響聲迴盪在空曠的山洞裡。展昭用勁一掌扇去，力道之大，緋月被打得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洞壁上，然後又重重的摔了下來，兀的吐出好大一口血來。
展昭呆呆的愣在那裡，右手激烈的顫抖著，臉上微微有些扭曲變形。他不得不這樣做，希望這一掌可以打碎她的希望。
緋月被震的兩耳發麻，頭暈目眩，眼冒金光。費力的慢慢爬起來，悽楚而尖銳得意的笑著仰起頭來，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哀傷和恨意。脣邊仍然不斷劃下著血絲，左臉迅速的腫了起來，鮮紅的幾個指印。這樣的力道，這樣的狠心，怕是當初天劫那一擊都比不上呢！
緋月一臉嘲笑的望著展昭，展昭在她悽楚的目光下快要窒息。
緋月悽然一笑。原來，殺破狼與天煞孤星便是這樣的結局嗎？
緋月不發一語，悠悠轉身，輕輕的向外飛了去，身體輕幽的像一根羽毛在空中蕩啊蕩啊，轉瞬便消失了蹤跡。
展昭虛脫一樣癱軟著單腿跪地，依然看著自己的右手不可置信的顫抖著。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自己只是想保護她啊……潔白的床單上有淡淡的幾點猩紅，彷彿是從他的心上一滴滴落下來的鮮血。降魔劍，靜靜臥在那裡，展昭悲憤難抑，發出驚天的怒吼，一陣巨響，四周捲起翻天的巨浪。仍然處於混亂之中的展昭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錯了嗎？錯了嗎？大錯已經鑄成，一切都已無可挽回。她，竟然是女子，一直以來的苦苦掙扎都是為了什麼？為何你不早說？為何是，偏偏在你要進宮做皇妃才讓我知道？“緋月——”
狂奔了三天三夜，她不知道自己奔走到了哪裡，大千世界，萬丈紅塵，沒有一處，是容得下她的，沒有他的地方，豈是她的歸宿。
茫然的飛馳著，怎麼都不能停下來，身體和臉上的巨痛時刻提醒著發生了什麼。她已經是萬念俱灰，天煞孤星註定孤獨……終於，緋月駐足在河邊上，站在高高的崖邊，望著下面滔滔的河水出神。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玉貓，眼神呆滯的口裡喃喃著：“原來我一直都是失敗者，命運，你贏了，我放棄了……放棄了……”小小的身子，猶如落花一般，飄然而下，被滾滾河水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