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還是我的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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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你還是我的義子
你還是我的義子
天漸漸暗了下來,厚厚的烏雲遮住了黯淡的月光,但小區門口樹立著的幾盞亮的耀眼的路燈卻將每個角落照的清清楚楚。
一個保安拿出杯子,喝口水,用手指指指牆的另一邊,“那個小子還在那蹲著呢,怎麼著,難道他還真想在這蹲到襲先生出來啊?”
“這些跟我們沒關係,快到換班的點了,你有時間為他擔心,還不如想想等一下去哪吃飯。”
……
季銘蹲在牆角處,旅行包靠在身側,一陣涼風吹拂到面板上,泛起些冷意。他搓搓露在外面的小臂,一雙眼時不時的看向小區正門口,生怕襲業在他不注意時,會開車離開。
這時,一陣強烈的黃光打在臉上,季銘下意識的用手遮住眼睛。
紅色敞篷車副駕駛座上探出一張俊氣的臉,聲音溫和的問道:“你不是世紀的作者嗎,怎麼會在這?”
季銘放下手,但由於車的前燈過於強烈,眼睛只能眯成一條縫看向來人,微笑的眸子,上翹的嘴角,挺直的鼻樑,半長的碎髮,組成了一張帥氣逼人的面容,雖然有些熟悉,但他十分確定自己跟這個人沒有半點交際。
“君,把車燈調暗點!”男人注意到季銘被車燈照的不適,連忙跟駕駛座上的人打招呼。
車燈霎時暗了許多,那人再次轉頭看向季銘,仍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難道你在等襲業?”
季銘訥訥的點下頭,心裡有些納悶,這個人怎麼知道他在等襲業?
男人摸了下線條流暢的下頜,低吟一聲,“上車,我帶你進去。”
“啊?”季銘霎時怔愣了下,這個男人剛才說要帶自己進去,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見季銘還在原地磨嘰,駕駛座上的男人不耐煩的伸出頭,罵道:“啊什麼啊,狂犬症患者,請問你是耳朵失聰了還是又患老年痴呆了,要不是就他媽動作快點,老子可沒那麼多美國時間陪你在這瞎耗。”
“吳幼君?!”看到那張可恨的臉,季銘瞬間蹦起來,全身處於戒備狀態,他可沒忘了今早上他跟這個妖魅的男人打的你死我活的場面。
吳幼君陰沉著臉把頭縮回來,搭在方向盤的手作勢逆時針轉動,作勢啟動車子,他們是閒的蛋疼才來管這個小子的吧!他旁邊的男人適時攔住他的手,對外面的季銘招招手,“既然你認識君,就知道我們不是壞人,上車吧!”
季銘現在也沒時間考慮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他急著去找襲業,於是彎腰拿起旅行包徑直坐進車裡。
門口的三個保安雖然看到季銘在車裡,但也不敢將車攔下來,這裡的住戶都不是他們這種小小的保安能得罪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囂張的紅色敞篷車飛速駛進小區。
拿著水杯的保安看向旁邊那個冷靜的保安,問道:“小李,你說我們需不需要告訴襲先生?”
“恩,打個電話吧!”
車停在離襲業別墅不遠處的一幢別墅前,季銘開啟門走下車。副駕駛座上的帥氣男人探出頭,好心的問道:“你知道襲業的住所嗎?”
“恩,我知道,謝謝你。” 季銘道了謝,背起旅行包徑直向襲業的別墅走去。
見季銘走遠了,吳幼君撇撇嘴,“炫,你什麼時候這麼爛好心了?”
蕭炫後靠在椅背上,伸展雙臂,舒服的嘆息一聲,側過頭直直看著吳幼君那張雌雄莫辯的臉,“呵,如果我說我對他一見鍾情了,你信嗎?”
吳幼君輕嗤一聲,懶得跟他打哈哈,直接開啟車門走下去,蕭炫那個沒心沒肺冷血冷情的人如果真能喜歡上一個人,他就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他安上。
看到吳幼君不屑的表情,蕭炫摸摸鼻子,他說話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哎,對那個年輕人,他真的有點好奇心,當然這點好奇心完全是因為牽扯到他那個老朋友的緣故。
看著吳幼君“蕭瑟”的背影,蕭炫喊道:“君,今天怎麼不去找白文澤?” 瞧見吳幼君明顯趔趄了下的腳步,蕭炫驀地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笑容。果然,他今天中午沒有看錯,白文澤深情望著的就是這個年輕人,呵呵,君這回也體會到被甩的感覺了吧!不錯,不錯。
季銘走到襲業住所門前,深吸一口氣,上前按門鈴。但手指還沒摸上門鈴,大門就被從裡面打開了。
襲業一手扶著門框,站在門內,目光深沉的說道:“你不是說你要走了嗎?”
看著襲業有些陰沉的臉色,季銘強提起勇氣,“寶寶是我的……”話還沒說完,襲業作勢要關上門,季銘連忙上前一步伸手擋住,呼口氣,示弱道:“對不起,襲先生,我不會搶寶寶了,求求你讓我見見他。”季銘此時明白,如果他還懷著搶回寶寶的想法,襲業一定不會再讓他見寶寶一面的,畢竟除了這具身體外,他跟襲業沒有一點牽扯,襲業憑什麼容忍他。
襲業上下打量了季銘一遍,本來柔順的頭髮被風吹得十分凌亂,眼眶有些泛紅,整個人蔓延著一種弱勢可憐的氣息。
“記住你說的。”說著,襲業讓開路,讓季銘進屋。
季銘急匆匆擦過襲業徑直向客廳裡擺著的小床走去,小**的小襲季好像哭累了,眼眶紅紅腫腫的,含著食指睡著了。季銘想去觸控他白嫩的面板,突然想到可能會吵醒他,伸出的手指就這樣停在了半空中。
襲業抬腿走過來,停在季銘身後,輕聲問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季銘愣了下,隨即意識到襲業指的是他的義子,他站直身體,但並未轉身,而是看著小**的寶寶,放低聲音說道:“生產那一天,我有意識的時候,寶寶還沒出生。”
“你生前是誰?”
“季銘,我的名字也是季銘,就是你調查到的那個作者。”季銘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將全部事實說了出來,如果襲業真的有心隔離他跟寶寶,他根本反抗不了,還不如現在學會“服從”。
……
襲業並沒有馬上搭話,一時間,季銘耳朵裡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胸腔內心臟猛烈的跳動聲。襲業側頭看著前面那個單薄的身影,不由伸出手,攬著那人的脖子擁進胸膛,手掌順著精緻的鎖骨慢慢下滑,最後停留在心臟的位置。這個人,總是在不知不覺間讓他產生憐惜感。如果他繼續當自己的義子,那他就能跟自己在一起照顧襲季,這樣好像也不錯。
對了,自他將季銘的名字簽到自己戶籍下的那一刻,季銘就是自己的義子,這件事無論經過什麼都不會改變,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
感受著襲業的動作,季銘整個人驀地僵住了,喉嚨也不由發緊,心臟跳的快的好像他一張嘴就會順著喉頭跳出來一樣。
襲業在他的耳邊淡淡的說道:“你的心臟跳的很快。”
季銘渾身一顫,口齒不清說:“對……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襲業臉上的淺笑有些意味深長,“你很喜歡襲季吧!”
季銘點點頭。
“如果你以後還想再見到襲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季銘猛地回頭看向襲業。
“你應該知道,季銘是我的義子,但如今你佔了他的身體……你說怎麼辦。”
季銘希冀的表情一垮,身子無力的靠在身後的胸膛上,“我……我沒法還你……一個義子。”
襲業胸膛輕輕震動了幾下,這是他憋笑的結果。這個人還真是可愛,“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嗎?而且認真算起來,你還是最名正言順的那一個。”
季銘頓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這個男人再說笑吧!
“你放心,如果你同意,我對季銘的……親情都會轉移到你的身上。”
……
“若……只是純粹的乾兒子?”
“……恩。”
“我……同意,幹……爹。”
再次聽到這個讓他內心震動不已的稱呼,襲業動作不由一頓,隨後,把手拿回來,坐到沙發上,輕聲說道:“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送你去火車站。”
季銘回到客房後,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身體僵直的倒在**,胸膛裡的心臟仍以高頻率的速度跳動著,他不由伸手覆到心臟處,想壓下心裡這種莫名的心跳。
幹…爹,他叫出來了,他竟然真的稱呼那個人為乾爹,但這聲乾爹卻不是完全為了寶寶,他明顯感覺到在他稱呼那個男人為乾爹時內心深處湧出的滿足感,他一定瘋了,被這形單影隻的生活壓迫瘋了,所以在遇到一點親情時,就馬上如飛蛾撲火般對那個男人趨之若鶩。
次日,季銘陪了寶寶一整天,直到晚上九點多才拜託襲業開車去送他去車站。
A市比B市繁華的多,季銘很早就知道,但今晚他卻覺得A市繁華的有些不真實,彷彿就像五彩的泡沫般一捅就破。
街道商店門口的五彩霓虹燈光射進窗內,映在襲業五官深邃的臉上,竟讓季銘有種做夢的感覺,夢遲早會醒來,醒來後他仍是一名掙扎在學校與社會之間的大三學生。
季銘看著襲業線條硬朗的側臉,不由握緊身前的保險帶,“襲先……”
“恩?”
“……乾爹,沒……沒事。”
襲業轉頭看了他一眼。
面對著襲業深如幽潭的雙眼,季銘吞吞吐吐的說道:“以後寶寶就拜託您照顧了。”
襲業眼睛轉向前方的路,表情空白的回道:“他也是我兒子。”
季銘雙手一緊,默默的轉過頭,看向擋風窗,他仍是放不下這個芥蒂。襲業為什麼會跟自己的乾兒子發生那種關係?以前的季銘是自願的嗎?
快到車站時,襲業才主動說出了這一路上的第一句話,“過幾天我要去B市視察工作,到時可能會住到你那裡。”
季銘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急切的問道:“那你會不會帶上寶寶?”
“那時工作會很忙,我可能不會把襲季帶過去。” 從後視窗裡看著季銘驚喜的表情變得失落,襲業眼底不自知的滑過一絲笑意。
火車啟動後,襲業站在原地,看著火車慢慢加速到消失在遠方,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不捨,將乾爹的角色詮釋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