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生死抉擇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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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生死抉擇十五
小最作品 他媽的又懷上了 他媽的又懷上了 第一卷 35生死抉擇(十五)
不管怎麼樣,從那以後,凌方平的黑幫小弟生涯好過了許多。最起碼郝志強見了他都繞路走,他成了這一組中唯一的自由黨,沒事幫這個掃掃樓道跟那個聊聊天,又傻缺又熱心的說話風格為他贏得了好感加分,沒多久就跟一夥子黑幫小弟混熟了。
可惜小半月過去,都沒得到啥有效訊息。
綽號叫扇子的小哥跟他並排樓頂上晒太陽。八月末的天氣,秋老虎正厲害,正午高樓頂上太陽明晃晃熱辣辣的,幾乎能晒脫一層皮。
沒晒多久凌方平就蔫了,沒精打采活像一條脫水的魚。
扇子太陽地下抽菸:“說,就是要多晒晒太陽。補鈣。”
凌方平眯著眼點點頭,想說話卻突然發現上下嘴皮黏一起了。扇子看了他一眼,掐滅了煙,小心翼翼地問:“真的是譚少爺的……”
凌方平嗆咳了一聲,黏住的上下嘴皮終於上下兩分:“譚少爺的……,會來幹這個麼?們不過認識……認識而已。”轉念想到認識的倆爺們兒一見面就cs裡接吻,太沒有說服力了,於是又補了一句:“約過兩回炮而已。”
這回輪到扇子嗆咳了一聲,兩半晌無語。最後還是扇子找個了話題:“知道不?咱這裡19樓是禁區。沒啥事千萬別亂跑。”
凌方平神經猛地繃緊,直覺這19樓不簡單:“為什麼是禁區?”
明知沒啥大中午上樓頂晒太陽,扇子還是小心翼翼四面看看,然後貼他耳邊悄聲道:“堂哥是常帥的親信,他有一回喝醉了跟說的。19樓有個大實驗室,有仨戴口罩的成天裡面不知道鼓搗啥,哥負責送飯。倆月半前吧,固定的三份飯突然變成了四份,但出出入入的還是那仨。而且守衛突然增加了不少。哥懷疑裡面關了啥重要物。”
19樓,錢明。凌方平的心砰砰地跳起來,一握拳滿手都是冷汗。靠,換了個身體,連心理素質也降級了不成?凌方平一面默默鄙視自己,一面竭力平定心緒,漫不經心道:“每層樓守衛都挺森嚴的呀。”
扇子斜了他一眼:“懂什麼?咱們這些兄弟都是小打小鬧的頂多配個電棍啥的,19樓的可都是荷槍實彈,個個都是常帥親手訓練出來的,咱十個也不是一個的對手。不過據說只有一半是常帥的親信,另外一半是聶總的。”
不到半月,常高峰的名字已經如雷貫耳,這個果然不論是當兵還是混黑都混得風生水起啊。聽小弟們談起他,都是一副敬佩滿滿的口氣,說他不光打架厲害,為也特義氣,弟兄們都很服他管教。
凌方平裝出不屑的樣子:“那麼厲害的能有幾個?19樓有多少守衛啊不知道就敢吹?”
扇子跳起來了:“沒見過,常帥衛隊裡的都很厲害的,堂哥也很厲害!”說到這裡又洩氣了:“多少守衛是不知道,堂哥酒醒了就再不肯說了。”
談到這裡,話題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凌方平心中粗略有了個底兒,盤算著這兩天去十九層溜達一圈,最起碼摸清守衛,想辦法弄清那個所謂的“重要物”究竟是不是錢明。
但還沒等他去調查,就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是直接塞到他家門縫裡,被魏龍拾到遞給他的。封皮上簡筆畫了個大大的紅心,旁邊是歪歪扭扭的五個大字:“俞遠,愛!”
凌方平無語地把信拆開一倒,裡面掉出一打安全套和一張白紙。那真的是一張白紙,正反兩面瑩白鋥亮。
惡作劇?譚澤堯?
凌方平盯著紙發了幾秒鐘的呆,發現那紙雖然很白,但卻有水浸溼過的微小的皺褶。隱形字?火烤?水泡?
凌方平想了想,先拿打火機烤了烤。於是,紙變黃了。
……
凌方平又去衛生間接了盆水,放水裡之前猛然心裡一動。鎖上門出去買了瓶碘酒,回來往上一塗,瞬間浮現出滿紙淡藍色的字跡。
凌方平再次無語了。靠,不管這是不是譚澤堯都絕逼腦殘!如果他剛才沒有腦中靈光一現,想起看過的革命小說地下黨傳遞訊息的方法,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去買了瓶碘酒,那現這些字全都泡水裡絕逼連“阿彌陀佛”四個字也剩不下。
紙上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跡,詳細列出了19樓的守衛數、佈局和換班的時間、方法,並旁邊畫了詳細的佈局圖,用紅筆標出了實驗室的位置。末了說有一樣東西將凌晨一點送來,希望他到樓下接一下。
看字跡不像是譚澤堯,但除了譚澤堯又有誰知道他打探19樓的情況?這份佈局圖,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凌方平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等到凌晨一點不就啥都清楚了麼?晚上十點半,關了燈躺**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自暴自棄做了會兒仰臥起坐躺**靜待,又一不小心睡著了。
半夜驚醒一看錶,0點59分。詭異的生物鐘。
凌方平輕手輕腳下樓。深夜的小區很安靜,只有小蟲繞著路燈嗡嗡亂飛。凌方平等了幾分鐘不見影,一隻純白的半大薩摩耶犬從小區門口跑進來,徑直跑到他面前,把嘴裡銜的袋子撂下就跑了。
凌方平:“……”蹲下來把袋子開啟,發現是幾袋塑膠密封的熟牛肉。凌方平嘴角抽搐地看著袋子內側的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注意營養”,內心已經明白那位重度腦殘君正是譚澤堯,尼瑪送這玩意兒至於讓他半夜三更從**爬起來麼,還用狗,用狗叼來。
進屋剛想把食物塞到魏龍的二手小冰箱裡,手指卻袋底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熟悉的手感讓他瞬間判斷出這東西是什麼,進臥室關上門開啟燈,瞬間深吸一口氣。是他最喜歡的glock18,他嚮往多年都沒機會擁有的手槍,槍體大量採用工程塑膠輕便卻耐用,有特殊模式選鈕,向下為射速1300發/分的全自動模式,向上為單發模式,最大可裝31發彈匣——也就是說,這是一款可當小型衝鋒槍使用的手槍。
凌方平撫著槍默默地想,這麼說,譚澤堯知道他蓄意找茬離開他的目的了?這次向他父親妥協,也是為了替他打探訊息?凌方平驀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閉了閉眼竭力壓回眼眶裡的水汽。他眼窩本來就不深,當兵這麼多年,再變態的訓練再危險的任務受再重的傷都沒有哭過,卻向來對感動這種東西沒轍。
沒出息!
根據那封密信的描述,凌晨4點換班的時候是警惕最鬆懈的時候。凌方平頭一天晚上藏17樓的廁所裡,躲過了下班前的例行搜查,3點58分,悄悄摸上了19樓。
樓梯口守了三個,正一面打哈欠一面聊天,成功掩住了凌方平的腳步聲。應該還沒換班,凌方平靜靜貼牆上,大氣都不敢喘。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又響起了腳步聲,打招呼聲,聽得出來這三個打著哈欠走了,另外三個又開始繼續聊天。一聊就是半個多小時。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安靜下來,凌方平又等了一段時間,才悄悄挪過去看了一眼,頓時無語了。
三個橫七豎八地坐樓梯口,把樓梯口擋了個嚴實。要越過這道體牆壁勢必會驚動他們,雖然用裝了消音器的槍解決掉他們也不難,但不到最後營救的關頭,他不想打草驚蛇。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那三堵牆仍然橫那裡,天都快亮了。凌方平只好下樓打算繼續貓廁所裡等天亮,剛走了沒兩步就聽到樓梯裡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來不及下到17樓了,凌方平閃身躲進18樓的陰影裡,腳步聲越來越響,凌方平默默地屏住呼吸,從門縫裡看了一眼。
那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凌方平的記性不錯,那側臉的輪廓分明是見過的。
姚海山!
姚海山為什麼會出現這裡?
腳步聲並沒有停,繼續往上走了一段,然後停住了,緊接著傳來隱約的談話聲。如果凌方平的判斷沒錯,他是進了19層!
這一趟,也不算沒有收穫。比起那些荷槍實彈的黑幫高手,姚海山應該比較容易攻破吧。
跟19層的戒備森嚴不同,18層和17層一樣沒什麼守衛。頂燈只開了寥寥幾盞,整個走廊都陰森森的。凌方平小心避開攝像頭,貼著牆慢慢走進去,掏出手套帶上,捅開了一扇雙保險的門。
房間裡放滿了大型集裝箱,凌方平小心啟開一條縫。
翡翠原石!
他滇緬邊境出任務的時候見過,絕對不會認錯。譚淵涉嫌走私不是祕密,但警方苦於找不到證據,所以才跟西南ly支隊聯絡派錢明來這裡臥底吧。譚淵為什麼會把原石藏這麼明顯的地方?是這幾個月警方盯得太緊沒來得及轉移?還是信奉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錢明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才被抓起來下落不明?
天已經矇矇亮了,凌方平沒來得及多想,就退出來恢復原狀,回到17樓。廁所把鞋套和手套通通燒了衝進下水道。
沒多久17樓就熱鬧起來了。有小弟開始外面掃樓道。凌方平把廁所拖了一遍,拿著拖把到外面拖樓道,拖到一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有笑嘻嘻調侃道:“喲,這不是小俞麼?這麼勤快?老公都不知道心疼,不如跟了哥哥吧。”瞬間把凌方平嚇清醒了。
聶承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方平抿著嘴不打算理他,聶承鈞卻湊過來他